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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七十五章 疑惑重重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崔走召 3896 2010-04-26 20:35:39

    所謂‘分水破煞’,乃是一門風水秘術,在店里的古書中,我知道了一些改變風水的方法,早些年間,如果哪家高的房子出了什么差錯,都會找木匠或者是陰陽先生為其解煞,木匠都是魯班師傅的后人,早年間的木匠師傅們有很多都會些左道的手藝,他們一般解煞的方法不外乎于兩種,一種叫‘埋梁’,一種叫‘彈墨’。

  有詩云:墨師解疑彈黑線,不到甘八埋房梁。

  所謂的‘埋梁’,并不是真的埋房梁,而是取那家房梁上的一小塊木頭,通過某種方法埋在別處風水絕佳之地,房梁是屋子的支柱,通過這個土法就可以將原來房子的煞氣沖淡。而另一種‘彈墨’就更加直接了,墨斗乃木匠三寶之一,象征著剛直不阿,相傳有預防災邪之功效,有本事的木匠師傅一般都是用墨斗來破煞的,以墨線在房子的某處彈出某些圖案。從此這間房子的主人不敢說是大富大貴,但起碼也能諸邪不侵了。

  而陰陽先生們的解煞手段,就是‘分水破煞’了。聽九叔說過這個秘術,是以前白派先生的不傳之秘,只可惜由于九叔是和韓友道士學的法,所以這類風水秘術他也不會。

  我坐在店里,旁邊的文叔依然在歡樂的斗著地主,我望著窗外,現(xiàn)在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便下班了,我想了一整天晚上該怎么弄才好,要知道這一個月來,我并沒有畫多少張符,兩張新符和我那老三樣加一起,也就十幾張,也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只能靠我那掌中符了和易欣星了,老易這家伙雖然腦袋好像缺根筋,但是他確實也是有真本事的。特別是上次他那個‘囚鬼換兇門’。確實是很牛逼的招數(shù)。

  不管那么多了,還是先去摸摸虛實再說吧。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趕快養(yǎng)足精神,爭取把身體調試到最佳的狀態(tài),可別像上次一樣,差一點就掛掉了。想想就心有余悸。于是我便靠著墻坐到角落里,閉上眼睛開始復習起了《三清書》。

  看來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活了,即使知道晚上要對付的貌似是很兇的東西,但是卻也不會想以前那樣的害怕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眼見著窗外已經(jīng)黑了起來,我站起身開始打掃衛(wèi)生。

  文叔好像也玩兒夠了,他抻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和我說五點的時候我就可以走了。然后就自己出去喝酒去了。我望著他這副懶洋洋的模樣,我心想著這真是無恥者無畏,虧他騙完人家的前后還能這么安逸。

  見到這個老家伙走了,我便沒什么顧忌了。馬上給易欣星打了個電話,問他啥時候下班,他跟我說林叔早就走了,就等我了。我跟他說,那你現(xiàn)在就出來吧,咱先去吃點飯,然后準備家伙準備晚上開練。

  我倆見面后先到了一個小飯店吃飯,要了倆菜,兩瓶啤酒,剛坐穩(wěn),他就問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我便把謝志鵬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完我說后他大吃一驚,說道:“要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這可真是邪門兒,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團的總部竟然是這么一個兇險之所。你說那些人可真賤,明知道有危險還繼續(xù)在那上班兒。這真都是他們自找的?!?p>  我對他說:“可不是么?但是既然讓咱倆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興許會有那跑路女鬼的線索呢?!?p>  易欣星點了點頭,這時菜上來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接著說道:“只可惜我們現(xiàn)在都不會‘分水破煞’之術,看來今晚是難辦了?!?p>  易欣星楞了一下,對我說:“分水破煞?我懂啊?!?p>  啥?聽到他的話后我差點兒嗆著,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我沒有聽錯吧?他這缺筋少腦的玩意兒竟然懂得‘分水破煞’?于是我忙問他:“我沒聽錯吧,你懂分水破煞?”

  他見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種理所應當?shù)谋砬閷ξ艺f:“當然懂啊,難道你不懂么?”

  他大爺?shù)?,我上哪兒懂去?p>  于是易欣星便跟我說,由于他家祖上就是干陰陽先生的,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傳的,其中就包括了‘分水破煞’之術。

  原來他是祖輩兒傳的啊,難怪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幽兀磥碓谀撤N程度來說,我這半路出家的還真不如他這自小就刻苦鉆研的。

  他見我聽驚訝的,就又把袖子擄了起來,把他的那塊兒奇怪的手表給我看,他告訴我,這塊手表也是有門道的,上次尋找夜狐的蹤跡時,也是靠它才找到的,這本不是手表,而是一個羅庚,名為‘六甲’,是屬于奇門造物篇中的物件,但是我覺得羅庚太大,不適合攜帶,于是便用一塊破手表按照那方法自己做出了一個,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這塊手表上的六根指針,三紅三黑,分別代表著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分別以黑狗血和黃雞血浸泡過,只要以奇門的秘訣催動,便可以起到探測兇位和妖邪的功效。

  我發(fā)誓我真聽楞了,深感到奇門之術的玄妙同時,也覺得他太有才了,當然,如果他的腦子能在好使一點兒的話,那可真就完美了。

  我望著眼前的這位民間科學家的白癡樣子,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太好了,他既然會分水破煞,那么今晚就好辦了,也許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到時候直接破了那樓的風水,那些臟東西就自然消散了。

  于是我便放下了心來,晚上的時候看來不用我出手,這位民間科學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見著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給謝志鵬打了個電話,問等會上哪兒找他。他說直接來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點兒來。

  我心里琢磨著畢竟這事兒不是什么好事,避嫌是正常的,畢竟我倆也是低調之人,于是便答應了他,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就過去。讓他在公司里別亂走。等我倆。

  掛斷了電話后,我和老易便起身算賬走人,各回各家準備家伙,然后十點的時候在袁氏集團的總部附近會和。

  我回到家時,還沒到七點,翻出了所有的符后,又拿上了一把手電筒,一雙筷子等一些必須品。把它們都裝進了我的挎包之中。

  鮑金龍在房間里和他媳婦兒正黏糊著,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到了我的房間里,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來,普通人的生活多好,為啥我就沒這命呢?

  算了,想這些也沒什么用,還是干點兒什么吧,于是我打開了電腦,開始消磨著剩下的一點時間。點開KOF,在完虐了盧卡爾四次后,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我穿戴整齊背起挎包,照例又去和鮑龍他倆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回來。

  鮑龍望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渴望和羨慕,顯然他又以為我這是出去消費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后便下樓了。

  在出租車里,我跟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出門沒,只聽電話那邊用一種奇怪的口吻對我說:“小非啊,我已經(jīng)到了,可是····這邊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太奇怪了?!?p>  我心里納悶,不是早知道那是塊兇地么?怎么會不對勁呢?于是我忙問他:“什么不對勁?。吭趺戳??”

  電話那邊的老易吞吞吐吐的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總之你快點兒過來就是了,我就在那郊區(qū)的大樓外?!?p>  我掛了電話后,心地不停的叨咕,不會又出什么岔頭了吧,難道這次遇到了什么我倆解決不了的事情么?

  夜風正冷,烏云擋住了月亮,大老遠我就透過車窗看見了遠處的大樓,市區(qū)邊上的袁氏集團孤零零的矗立著,在夜里顯得有些陰森,由于現(xiàn)在很晚了,大樓中只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可能是直播人員和保安吧。

  不多時,出租車便停下了,我給了那司機錢,那司機還以為我是這兒的員工呢,他邊給我找錢邊羨慕的說,爺們兒,在這兒一年掙的不少吧。

  我心中一陣苦笑,我哪兒知道在這兒一年能掙多少,大噶是不少吧,因為有人都愿意把命搭進去。

  于是我對著她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要說這么大個公司總部的樓下怎么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可真奇怪,我望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黑影正在此處的徘徊著,那是老易。

  于是我便向他走去,他見到了我后,臉上卻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忙問:“剛才電話里你說什么不對勁啊?怎么了?”

  他望著我,又望了望自己的那塊表后,對我說:“這······這里并不是什么兇地??!而且說起來,這里還算得上一塊福地??!”

  福地?怎么會是福地呢?不是說是什么‘吊客秤金’地么?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易欣星指著遠處的三顆大松樹對我說:“你看那樹,正種在這樓的東北方,這三顆大樹正代表著三足金蟬,而且現(xiàn)在即使是冬天,松樹的樹葉也不會掉落,這樹葉便代表著財運。在風水里這可有個名堂,名為‘金蟾獻寶’。是想不發(fā)財都不行啊,而金蟾不生于兇煞之所,一般來說,這便足以證明這兒絕非兇地,而且一般來說,金蟾周圍一里之內都不會出現(xiàn)妖邪之輩的啊,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我聽他說完后,腦袋都大了,如果這兒不是兇地的話,那么這樓里一年死七個人是怎么回事兒呢?而且我看謝志鵬的額頭就跟抹了墨一樣黑,這不是撞邪是什么?剛才老易說‘金蟾不生兇煞之地’,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

  難道是老易的本事還不到家所以看走了眼?不能啊,這老小子雖然腦袋缺根筋,但是他的專業(yè)技術確是一流的。

  我腦袋真大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爺?shù)?,管他是‘吊客秤金’還是什么‘金蟾獻寶’。反正我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謝志鵬額頭上的黑氣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再怎么說也不能一直在樓下傻站著啊。還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后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吧!

  于是我撥通了謝志鵬的電話,我跟他說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呢。謝志鵬一聽是我,連忙下樓出來接我。

  我跟他介紹了易欣星,和他說這是我?guī)熜?,客套了一番后,他便領我倆走進了袁氏集團的大樓,愛常理來說,一樓有保安,像我倆這樣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好在謝志鵬跟那幾個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盒煙遞給了他們,告訴他們他是不敢一個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倆朋友陪他。

  本來這大樓中不太平的事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們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于是我們三人便到了十樓他的辦公室中,此時是十點四十分。我們便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不管怎么說,先熬一夜再說吧,而我心中此時不知怎么的卻滿是不安。

  因為我望見那謝志鵬的額頭上的黑氣已經(jīng)開始蔓延,差不多要擋住了眼睛,我頭一次看見這么低的火氣。

  簡直就像是喪命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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