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著名葬儀機構(gòu)
往生堂雖然地處偏僻,但卻是整個璃月港年代最久遠的民間機構(gòu)之一。
傳到胡桃這一輩時,已經(jīng)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牡谄呤叽弥髁恕?p> 璃月重規(guī)矩,信教化。璃月人生前遵循規(guī)矩契約而行,逝后則需要一場規(guī)矩瑣碎堪稱嚴格的葬禮。
其中,少年早夭、青年而殤、年老壽終又有不同的程序和禮法,其中的條條框框甚至比璃月港的律法還要精細嚴厲。
而縱觀整個璃月港,往生堂是唯一一家受到所有璃月人一致認可的葬儀機構(gòu)。不僅是因為其年代久遠頗具權(quán)威,更是因為其千年以來沒有出錯一次岔子。
雖然吧...當(dāng)代堂主胡桃有些古靈精怪,在璃月的風(fēng)評非常詭異。
但人們依舊深信著往生堂的業(yè)務(wù)水平。
.......
往生堂內(nèi)。
“嗯...嗯?”
胡桃戴著祖?zhèn)鞯那ぬ┴悦保贿呑谝巫由蠐u搖晃晃,一邊還念念有詞。
而鐘離只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手上端著一杯茶,細細品味著,似乎完全沒用看到胡桃在做什么。
“嘿嘿...好啦!”
過了一會兒,胡桃一下子蹦了起來,興奮異常的拽著手里閃閃發(fā)亮的不明物體。
但緊接著...椅子就出現(xiàn)了顫抖。
也就在這個時候,往生堂的大門外傳來了聲音:
“謝謝老孟,胡桃在里面嗎?哦好,鐘離先生也在嗎?嗯懂了...”
這個聲音是...凝哲!
胡桃的笑容剛剛掛上臉蛋,椅子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咔——
“哎...哎?!”
啪的一聲,胡桃摔到了地上。
同一時間,往生堂的大門打開,老孟、凝哲和寧彧三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
場面一度非常安靜。
凝哲的笑容瞬間凝固,但瞧見堂內(nèi)不止有趴在地上的胡桃,還有一旁鎮(zhèn)定自若喝茶的鐘離,他也只得壯起膽子開口:
“我...呃...兩位好?”
因為眼前的場景過于古怪,一旁的老孟不敢開口,而寧彧早就變成了面癱,只剩下凝哲有些猶豫的開口:“這是什么新的...行為藝術(shù)嗎?”
“咳,客人請見諒?!?p> 鐘離放下了茶杯,試圖為胡桃辯解:“堂主她天性活潑...”
“你們怎么來啦?”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胡桃一個鯉魚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站起身來,沖著凝哲開口:“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嘛。”
呵,讓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還敢來?
不過,見胡桃反應(yīng)了過來,凝哲也決定把剛剛看到的畫面咽到肚子里去。
“這一次是為正事而來,所以唐突倉促了一些,還望堂主和鐘離先生見諒?!?p> 凝哲倒是做足了禮,對著鐘離施了一禮。
同時,他身旁的寧彧也輕輕躬身,對著鐘離施禮——不過寧彧的禮節(jié)就做得比凝哲標(biāo)準(zhǔn)太多了。
“嗯哼?正事?”
聽到凝哲的話,胡桃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隨后開口:“有什么事就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p> 老孟瞧見這個情況,悄悄的退出門外,將大門關(guān)上。
見胡桃這么好說話,寧彧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凝哲倒是毫不意外。
“嗯...這件事其實是天權(quán)星凝光大人托我...”
......
“嗯...所以你是想說,這跟來自蒙德的驅(qū)邪垂香木被人盜走了,并且很大概率偷盜者是方士?”
聽完凝哲的敘述后,胡桃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錯?!?p> 凝哲有些無奈,如果是平常的偷盜事件那還簡單,但這可是鄰國送來的禮品。盡管是單送于天權(quán)星一人,但璃月七星個個都是璃月的牌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直接象征著璃月的形象。
被盜事件一旦沒用著落,不僅是鄰國蒙德丟了面子,璃月本身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什么?東西被偷了?
那你璃月的安保措施有待加強啊。
這種話可不是任何一個七星所希望聽到的。
“其實,垂香木本身并無驅(qū)邪的功效,但它擁有很強的元素適應(yīng)力,一般的精神、力量理論上是能夠附著于垂香木之上的?!?p> 過了一會兒,胡桃才緩緩開口:“換句話說,這根垂香木既然是西風(fēng)教會送來的,并且宣稱擁有驅(qū)邪的功效,那么里面必然夾雜有教會的信仰力量?!?p> “你是說我們可以通過里面附著的力量找到它?”
凝哲一瞬間就抓到了這句話的重點,但緊接著他就皺起了眉頭:“但是西風(fēng)教會信仰風(fēng)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名為自由的信仰。自由這種東西...向來不可捉摸,我們又如何定位?”
“是的。”胡桃點點頭,精致的小臉上寫著認真,“所以這個方法在短時間內(nèi)是不靠譜的。”
“那怎么辦?”
“但是呢,既然凝光大人都說嫌疑人極有可能是方士了,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訌姆绞咳胧郑俊?p> 胡桃眨巴眨巴眼睛,如梅花的瞳孔里露出了一絲狡詐,“璃月港的方士雖多,但擁有這種能力的其實只有那幾個世家的傳人。只要我們找到他們,不說直接找到垂香木,起碼會收獲不少吧?!?p> “倒也是...”
凝哲贊同的點點頭。
一旁的寧彧也在細細考慮著胡桃的建議,但很快就提出了疑問:“但如果真的是他們出手,我們又如何能夠找到他們?”
“找不到不就更能說明原因了?”凝哲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那群傳人平日里就在璃月港,雷打也不動。如果突然一下子失去了聯(lián)系,不就說明他們跟這件事一定有關(guān)系了嗎?”
“原來如此...”
寧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再言語。
“事實上,驅(qū)邪垂香木除了擁有驅(qū)邪的能力外,其收藏價值也很高。”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鐘離忽然開口,“自蒙德而來的這根木材,更是罕見的百年垂香?!?p> “您是說,出手的可能并不是方士一族?”
聽出了鐘離的言外之意,凝哲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可是尋常商人...又如何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盜取此物?”
“天下熙熙嚷嚷,皆為利往,璃月是商人的國度。”
說出這么一句話后,鐘離看向凝哲,露出溫和的笑容:“上次的書說得不錯,既有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沒有脫離現(xiàn)實,當(dāng)?shù)闷鹨粋€好字?!?p> “承蒙先生看得起?!?p> 凝哲的反應(yīng)倒是快,愣了一瞬后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哎呀,你不用在乎老古董的說法,他腦袋里呀,不知道裝有多少東西呢!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些方士吧?!焙覐囊巫由弦幌伦犹讼聛?,跑到了凝哲的面前,抓起了他的手。
“好。”
凝哲點頭答應(yīng),悄悄的將手從胡桃的無情鐵手中抽了出來。
“既然要找方士,從哪里開始?”
“從哪兒開始找呀...”
胡桃晃了晃腦袋,接著露出了笑容,“從你的一個老朋友找起唄?!?p> “老朋友?”凝哲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啊,倒也是...”
他是誰?
還能是誰,無非就是那個擁有純陽之體的方士——重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