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段褚欣再醒來時,只聽到周圍有敲鑼打鼓的奏樂聲。
感覺像是在一艘浮在海面上的輪船里,身子搖搖晃晃地,令她頭暈?zāi)垦!?p> 段褚欣努力地睜開了雙眼,卻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
用手摸了摸頭頂,發(fā)現(xiàn)頭上還蓋著一塊布。
取下后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塊紅蓋頭。
段褚欣開始上下打量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全身露著喜慶的紅色,上面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
這才意識到此時情況不對,原來不是在船上,而是在娶親的轎子里。
出于好奇,段褚欣掀開轎子的門簾往外看。
發(fā)現(xiàn)這里所有人,穿的都是古裝戲里的人才會穿的衣服。
段褚欣心想:難道我這是被導(dǎo)演臨時抓來當(dāng)替身演員了嗎?那也應(yīng)該得征求我的同意才對?。?p> 更讓她越發(fā)地摸不著頭腦了。
這時,段褚欣看到轎子旁邊有一個媒婆扮相的中年婦女。
段褚欣掀開簾子,問道:“你好阿姨!你是群演嗎?
我冒昧地問一下??!我.......”
還沒問完,那個媒婆扮相的中年婦女就把我的頭按回了轎子里。
急于尋找答案的段褚欣,不甘心地又掀起了簾子,想要問清楚。
這次,還沒等她開口,又被按回了頭。
還是絲毫沒有頭緒,讓她更加地百思不得其解。
段褚欣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慌,先冷靜下來。
仔細(xì)地回想,和那個花花公子的大明星劉宇觴在一起所發(fā)生的的一切。
只記得劉宇觴把我的頭撞到了柱子上后,段褚欣就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里,段褚欣不安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被撞擊過的疼痛感。
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冒出了一萬多個問號,怎么也想不明白。
終于等到轎子落下。
段褚欣手里拿著紅蓋頭,匆忙地走下轎子。
大聲地問道:“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哪兒?”
周圍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互相議論著。
段褚欣抬頭看向前面的府邸的牌匾,上面寫著“建王府”三個大字。
看到了這三個字后,更加堅(jiān)信這里就是拍戲的現(xiàn)場。
但是一個小小的編劇,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演員了?
這時,媒婆左搖右扭地向段褚欣小跑了過來。
緊張地說:“哎呦公主?。≮s緊把喜帕蓋好!這樣不吉利!”
說完,她搶走了段褚欣手中的紅蓋頭,重新蓋在了頭頂上。
站在門口的司儀,喊道:“吉時已到!”
就這樣,段褚欣稀里糊涂地被媒婆和一個婢女的攙扶著。
段褚欣邊走邊想著:既然導(dǎo)演給了我一個表演機(jī)會,那我就得好好珍惜。
按照司儀的指令下,段褚欣跨過火盆,走進(jìn)了王府。
蓋著紅蓋頭,段褚欣根本看不清站在對面,和她一起牽著紅綢的新郎是不是那個讓人厭惡的劉宇觴。
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主要任務(wù)就是認(rèn)真配合,努力完成替身演員的工作。
走進(jìn)洞房后,段褚欣獨(dú)自坐在榻上,等了很久。
不禁開始疑惑道:“都已經(jīng)進(jìn)了洞房了,怎么還沒聽到導(dǎo)演喊cut
呢?”
段褚欣掀起了紅蓋頭,準(zhǔn)備走出去看看導(dǎo)演那邊是什么情況。
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打開門時,突然有人走了進(jìn)來。
段褚欣仔細(xì)一看,原來是穿著戲服的劉宇觴。
段褚欣抓住他的胳膊,說:“劉宇觴你來的正好!我來跟你好好地算下賬!”
那個男人猛地甩開了我的手,說:“放肆!一個堂堂秦錫國的公主,竟這般毫無禮數(shù)!”
段褚欣笑著說:“劉宇觴,行了你別演了!
這場戲已經(jīng)拍完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劉璟了,該出戲了?。 ?p> 那個男人:“放肆!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豈敢直呼本王的大名!”
段褚欣:“劉宇觴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對臺詞嗎?
我跟你說,不要找這種借口逃避!咱倆的事還沒完呢!”
那個男人:“你口中的劉宇觴到底是誰?”
段褚欣:“不是吧?劉宇觴你入戲這么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行了你別跟姐在這兒裝失憶?。]用!
說吧!你把我的頭撞壞了,打算怎么辦?
你可千萬別再說讓我做你女朋友的事情,我還是那三個字‘不可能’!
私了的話是肯定不行,我也不要你的破錢!
我只要你在微博上給我寫個公開道歉信就可以了,這事咱就算翻篇了!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那個男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說:“王妃,你到底在說些什么?為何本王一句都沒聽懂?”
段褚欣:“沒聽懂?還是你裝聽不懂?。?p> 來,我問你!你是誰?”
那個男人:“本王當(dāng)然是紓安國六皇子建王是也!”
段褚欣:“蒼天吶!你還跟我繼續(xù)裝失憶?還什么是也?
我知道你是建王,可是這是我寫的劇本??!
行!那我再換個問題?。∥沂钦l?”
那個男人說:“王妃,從剛剛你就一直在說胡話,一定是昨晚沒睡好吧?
南久!去傳太醫(yī)為王妃診治!”
門外的仆人:“是,王爺!”
聽到后,才發(fā)覺不對勁,段褚欣起身四周環(huán)顧。
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像是拍戲現(xiàn)場,沒有攝影機(jī)、沒有環(huán)形軌道....
趕緊跑出門外,看到了假山、魚池和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院中有五六個身穿藍(lán)色衣服的男仆人和身穿粉色衣服的婢女,他們端著托盤,整齊地排著隊(duì),正從門口經(jīng)過。
段褚欣拉住其中的一個婢女,她向我行禮道:“王妃?!?p> 問道:“你好小姑娘,你是劇組的群演嗎?”
那個婢女露出和剛剛那個男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并沒有回答。
段褚欣:“行了!你走吧!”
看著這陌生的環(huán)境,她心中有了些許的忐忑和不安。
于是,段褚欣開始瘋狂地在院中尋找導(dǎo)演和制片,但卻無人回應(yīng)。
這時,一個婢女朝段褚欣跑了過來。
問道:“公主,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奴婢幫忙的嗎?”
段褚欣:“你........是不是叫....清芷?”
清芷:“對啊公主!您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您又跟王爺發(fā)生什么矛盾了?”
段褚欣:“我問你啊,現(xiàn)在是哪年?什么年號?”
清芷:“公主,現(xiàn)在是紓安國三十一年!您是和親才來到了這里!”
段褚欣:“那我是誰?我應(yīng)該不是真正的公主吧?”
清芷立馬捂上了我的嘴,把我拉到了一個角落里。
段褚欣:“你為什么那么緊張???你等下,讓我捋一下!
我原本和你一樣,是公主的婢女,我叫婉柔。
我是被王上下了藥,替嫁到這里來的對嗎?”
清芷:“婉柔,既然你全都記起來了,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在這里做你的王妃!
別不安分,老想著逃跑!否則你我二人都會沒命的!”
說完,清芷查看了四周沒人后,離開了這里。
段褚欣一個人愣在原地,
自言自語地說:“原來這不是拍戲現(xiàn)場!
我.....我.....我是穿越了!而且還是穿越到了自己寫的劇本里!
太可笑了!這世上還有這種奇葩的事!”
為了確認(rèn)這是不是夢,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感到了疼痛。
“哎呦!好痛!”
原來這真的不是夢!
我真的穿越到了自己寫的劇本里,我現(xiàn)在不是作家段褚欣了,我是紓安國建王妃劉子夕。
一時間,段褚欣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無路可走的她,只能返回到了新婚房間里。
看著在窗口站著的那個男人。
段褚欣心想:原來他就是建王劉璟,但為什么會和劉宇觴長得一模一樣呢?
劉璟看到段褚欣后,冷笑了一聲。
說:“你回來了?本王還以為你要偷偷地跑回秦錫國了呢!”
段褚欣:“跑?我往哪兒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
劉璟:“現(xiàn)在建王府就是你的家!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段褚欣:“沒有!我很滿意!
那請問王爺,我可以就寢了嗎?我很困??!”
這時,門外的嬤嬤敲了敲門,走進(jìn)來。
說:“王爺,老奴是來請王爺和王妃和合巹酒的!”
劉璟:“你們退下吧!
本王和王妃都已經(jīng)困乏了,準(zhǔn)備就寢了!”
嬤嬤:“是,老奴告退!”
段褚欣拖著沒了靈魂的身軀,走向床榻,直接平躺了上去。
劉璟走過來,毫不費(fèi)力地把我揪起來,說:“你去睡地上!這兒是本王的地方!”
段褚欣:“我說你怎么這么霸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怎么能讓女人睡那么冰冷的地板呢?”
劉璟:“本王是王爺,你是王妃!要以夫君為大!”
段褚欣:“哎呦!你王爺怎么了?我還是公主呢!千金之軀!”
劉璟抓住了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扔在了床榻下面的地板上。
段褚欣:“哎劉璟!你懂不懂憐香惜玉?。?p> 你就不會輕點(diǎn)把我放下來嗎?”
劉璟躺在床榻上,捂住了耳朵,說:“閉嘴!你好吵啊!
本王要就寢了!給我安靜點(diǎn)兒!”
段褚欣:“真是不講理??!不過這也怨不了別人!
這都怪我!都怪我把你塑造的這么冷酷無情!我還真是自作自受!”
過了一會兒后,段褚欣躺在又硬又冷的地板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試探地詢問道:“劉璟!王爺!你睡了嗎?”
見劉璟絲毫沒有反應(yīng),我繼續(xù)小聲地喊著:“王爺!王爺!”
劉璟:“即便本王是睡著了,也會被你吵醒吧!”
段褚欣:“不好意思?。∥抑皇窍敫阏f,這始終地板太硬了,我睡不著!
王爺,我能跟您商量件事嗎?讓我睡到床上去可以嗎?”
劉璟:“太硬的話,你可以多加幾床被子!”
段褚欣聽后,氣憤地站起身來。
說;“不行!我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
看著正在床上舒適地躺著的劉璟,縱使心中有多惱火,也不能把劉璟怎么樣。
只好委曲求全。
段褚欣笑瞇瞇地說:“王爺,我睡不著,您能陪我聊會兒天嗎?”
劉璟:“本王明日還得早起上早朝,沒空!”
段褚欣坐在地板上,說:“我就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
段褚欣一個人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鬼地方,無依無靠。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想逃離這里嗎?”
劉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更,完全是個好機(jī)會!你為什么沒有借機(jī)偷跑?”
段褚欣:“我倒是想啊!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該怎么走!”
劉璟冷笑了一聲,說:“那本王來告訴你!你從走出直臨門,一直向南走。
然后就走出紓安國的邊境,到了曲芙國,再一直向南走。
不過路途遙遠(yuǎn),得經(jīng)過四十天的時間,你就能回到秦錫國了?!?p> 段褚欣:“我不是想回秦錫國,我是.........
哎呀!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劉璟坐起身來,拍了拍床榻。
看似不懷好意地說:“上來吧!”
段褚欣:“不是吧?你干嘛突然對我這么好?”
劉璟:“今晚就將就一夜,明日起,本王都在書房就寢,你放心!”
段褚欣:“哦!”
段褚欣小心翼翼地脫了鞋子,爬上床榻,躺了下來。
雖然來自現(xiàn)實(shí)的21世紀(jì),但二十多年來,段褚欣一直都是潔身自好。
從未與任何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過。
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自己寫的劇本里,難道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在這里嗎?
想到這里,段褚欣不由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時,劉璟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慢慢地向段褚欣靠近。
她緊握住拳頭,準(zhǔn)備隨時出擊。
正當(dāng)劉璟快要吻上段褚欣的唇時,不知為何段褚欣緊閉住雙眼。
大聲吼道:“劉璟你要干什么?”
劉璟:“本王只是想幫你蓋好被子而已,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段褚欣睜開了雙眼,看到劉璟正在幫我蓋著被子。
段褚欣害羞地說:“我....我.....我以為你要......”
劉璟嘲笑道:“公主,你剛剛沒上榻上之前,不是還挺厲害的嗎?
怎么?害怕了?”
段褚欣:“誰說我害怕了?你可是在我的筆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我會怕你嗎?”
劉璟聽到后,壓在我的身上,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說:“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是你創(chuàng)作出來的?”
段褚欣使出吃奶的勁,推倒了劉璟。
說:“現(xiàn)在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肯定會覺得我說的是瘋話!
等以后我會找機(jī)會,跟你解釋的!”
段褚欣伸了個懶腰,說:“好困??!時辰不早了,我該睡了!
王爺Good night!See you tomorrow!”
當(dāng)段褚欣剛閉上眼睛,準(zhǔn)備酣然入睡時。
劉璟突然拔出了劍,頂住我的脖頸。
皺著眉頭,說:“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睡!”
段褚欣:“不是吧大哥!我知道你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兵馬大將軍,可是我現(xiàn)在是你的王妃!
你什么都做錯,你干嘛拿劍對著我?
咱有什么話好好說?。】彀褎Ψ畔?!”
劉璟沒有理會我,繼續(xù)用劍頂住我的脖子。
說:“老實(shí)點(diǎn)!你別給我耍什么小心思!
那天的接風(fēng)晚宴上,你故意在父皇面前跳了一支舞。
我早已知曉你是別有用心!”
聽到這里,段褚欣回想起自己寫的劇本里確實(shí)是有這段情節(jié)。
是發(fā)生在劉璟和段子夕第一次在紓安國的皇宮內(nèi)見面的時候。
段褚欣被劉璟的劍頂著,無法動彈。
她開始主動示弱,說:“王爺,你先把劍放下!聽我慢慢地跟您解釋!”
劉璟猶豫了片刻后,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劍。
段褚欣趕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確認(rèn)安全后,說:“我沒被劉宇觴整死,差點(diǎn)被你摸了脖子!
你們兩個人不僅長得的一樣,而且還一樣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我還真是水逆!碰到你們!”
劉璟:“說吧!你老實(shí)跟本王交代,你到底是誰?從哪兒來?
為何總說些本王聽不懂的話?”
段褚欣:“王爺,你真想知道?”
劉璟又從劍鞘中拔出了劍,比著我的脖子。
說:“別廢話!本王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秦錫國王上派來的臥底?”
段褚欣:“什么臥底?你的腦洞怎么比我這個作家的腦洞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