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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懸疑偵探

來自地獄的呼吸

第七章 七月半的故事

來自地獄的呼吸 曉風(fēng)白夜 5863 2014-08-17 15:15:03

    七月半是中國傳統(tǒng)的鬼節(jié),這一天小孩都被大人們提溜著耳朵告戒道,一旦天黑千萬別在外面溜達,如果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答應(yīng)。

  “名字哦,有什么關(guān)系,名字不是用來喊的么?”我瀏覽著網(wǎng)上的這段話自言自語道。

  “你個蠢材,你肯定沒聽過阿光的故事吧,如過你知道,七月半的夜晚有人喊你名字就不會爽快答應(yīng)了?!?p>  “哦?那時個怎樣的故事?”我知道他又要開始了,果然,朋友把手上的書一扔,拿出兩罐啤酒,講起了阿光的故事。

  “阿光是我在鄉(xiāng)下的兒時的玩伴,我記得和你說過,托八尾貓的福賜,我們家在當(dāng)?shù)厥怯忻耐濉0⒐獾男r候其實是作為我的陪玩比較恰當(dāng),因為他的母親就在我們家工作。

  兒時對他的記憶就是聰明,聰明的有點狡詐了,他巨大的腦袋上為數(shù)不多的裝飾著幾跟爛草,一雙斗眼經(jīng)常四處亂轉(zhuǎn),他比我矮半頭,身手異常地靈活,爬樹掏鳥窩下河摸魚都是他去。雖然我比他大半歲,卻老顯地我是他小弟一樣,經(jīng)常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也總是教我些新奇的玩意。雖然我只在鄉(xiāng)下呆到讀書的年齡就回城里了,但阿光無疑是我童年無法忘記的重要記憶。

  那年我中學(xué)畢業(yè)。我很想念兒時的玩伴,想念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

  八月的一天,我終于又回到了家鄉(xiāng)。見到了阿光。

  阿光的個頭已經(jīng)比我高了,身體也比我結(jié)束的多,渾身裹著緊繃而健壯的肌肉。他已經(jīng)是家里的主要勞力了。雖然長年辛苦的勞作,但他依舊看上去非常機靈狡猾。

  “你回來了?!卑⒐饪匆娢?,咧著嘴笑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手上正忙著農(nóng)活。

  “恩,走,去玩玩吧,我們很久沒見了。”我熱情的邀請他。阿光看了看父親,一位已經(jīng)靠拐杖走路的老人,阿光是老幺。所以他父親也快六十了。

  他父親笑著揮揮手,示意可以去。阿光興奮地拋掉手頭的東西。在身上擦了兩下。朝我走來。

  那天玩的很瘋,幾乎把小時候玩過的游戲都重復(fù)了一遍。連空氣都充滿快樂的味道。但我們沒發(fā)覺,天已經(jīng)黑了。八月份的天黑的很突然。好象剛才還有夕陽點點殘光,眨下眼四周就漆黑了。

  “走吧,天黑了,今天是七月半呢?!卑⒐舛抖渡砩系耐?,拉著我回去。我有點不情愿,畢竟我覺得能來這里的時間太短暫。

  “好吧,明天再來哦?!蔽乙舱玖似饋?。阿光似乎很急,步子很快,我們一下就拉開了幾米。

  走在回村的山路上有點嚇人。白天不覺得,一到天黑感覺路十分難走,我差異阿光竟走的如此之快。

  忽然他停住了,對著我說了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奇怪的趕上來問他。

  “你剛才不是叫我么。阿光阿光的叫。”他也奇怪地問。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估計是風(fēng)聲?!蔽医忉尩?。

  阿光的臉色大變,黑夜里他的眼睛閃著光,很像老人描述的鬼火。他不停的是處看著,脖子轉(zhuǎn)動的很快。

  “你,你怎么了?”我有點害怕,畢竟我那時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阿光沒有回答我,拉著我的手飛快的跑回家,他的手勁很大,我?guī)缀跏潜凰匣厝サ摹?p>  阿光把我送回家就走了,臨走前我看到他的臉慘白慘白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我在鄉(xiāng)下的老家很大,我睡在二樓,隔壁就是我堂叔,他就是我那位曾經(jīng)見過八尾貓的叔祖父的兒子。他個子很高大,但脾氣很好,一臉長者之相。所以每天我都纏著他給我講鬼故事,今天當(dāng)然也不例外。不料他今天拒絕了。

  他用厚實寬闊的手掌摩挲著我的頭,笑著說:“今天不行,今天是鬼節(jié),我們不講那些故事了,否則你晚上很難睡覺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我忽然叫住堂叔,問道:“堂叔,如果有人喊你名字但你又看不見是怎么回事?”

  堂叔呆了一下,猛的沖過來纂住我的手,急聲喊道:“你有聽見有人喊你名字?你答應(yīng)了?”

  我被嚇到了,連忙說沒有,他這才安心下來,出去前又再三叮囑,最近幾天晚上不要出去,倘若聽見有人喊你,別急著答應(yīng),必要好好看看,確定是誰在叫你。

  我蒙著被子睡覺,眼前老浮現(xiàn)阿光恐懼的眼神和堂叔著急的樣子。我隱隱覺得似乎這個村子藏著一些事情?;蛟S那是孩子好奇的天性。

  第二天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去找阿光。我生怕他會出什么事,但具體會出什么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當(dāng)時就是沒來由的擔(dān)心。

  阿光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打著哈欠說怎么大清早就來吵他,我很高興自己的朋友沒事,這一天自然又是在一起瘋玩。不過我們見太陽剛剛擦邊就馬上回家了。

  這樣看上去安全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農(nóng)歷七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阿光的生日。那年他剛好十六歲。由于農(nóng)忙,我有幾天沒去找他了。

  那天早上村子很安靜,大家都去忙事了,早上起了霧,不過等我來到阿光家霧已經(jīng)散了。我端著昨天晚上央求阿婆煮好的紅蛋來慶祝他的生日。

  門沒鎖,我一推就開了,那時候人們不習(xí)慣鎖門,特別是家里還有人在,我知道阿光估計還在睡呢,自從我來了他老陪我玩,回去還要忙活,當(dāng)然很累,所以我也有些過意不去。想想今天一定和他好好過個生日。

  “阿光?阿光?”我走了進去。阿光家很暗,雖然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很大了,但他家只要進去就覺得非常陰暗,阿光的房間在閣樓上。這個閣樓是硬搭出來的,本來是沒有的。閣樓很矮,只能低著頭進去。

  我一遍一遍叫著阿光的名字,但不大的房間仿佛死一般沉寂。我小心的攀上樓梯。閣樓很暗,我又呼喊了一遍,沒有人說話。我以為阿光出去了,剛要轉(zhuǎn)身下樓,忽然看見閣樓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東西在蠕動。

  “是阿光么?怎么不說話?”我高興的爬過去,前面說過了,閣樓很矮,我只能爬著過去。

  閣樓有一扇窗子。當(dāng)我爬過去一點一點地靠近,陽光也一點一點的射進閣樓。最終我看到了,看到了阿光。

  我驚訝地張著嘴,才幾天不見他整個人我?guī)缀跬耆徽J(rèn)識了。以前那個健壯的阿光似乎死掉了。在我眼前的他非常地瘦弱,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凹陷進巨大的眼眶,顴骨高聳,整個人瘦地嚇人,他沒有穿上衣,我看見他的肋骨像琴鍵一樣跟跟凸起。

  只有眼眶里偶爾翻動一下的眼白我才知道他還活著。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俊蔽乙贿厯u著他碩大的腦袋,一邊哭著問他。他一言不發(fā),呆滯地望著我身后。

  “它在叫我名字了,它又在叫我名字了。它要帶我走了?!卑⒐馊缤瑝魢野銖暮韲道镟止局@幾句。

  “它?它是誰啊?阿光你別嚇我,我這就去找人救你?!蔽曳畔掳⒐?,剛要下去找人,忽然他死死抓住我的衣角,力氣非常大,幾乎把我拉翻。

  “別走!它來了,我看見了,它就在你后面!”阿光聲嘶力竭地高喊。手指著我身后漆黑的閣樓,非常激動。

  我恐懼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身后什么也沒有。我趕緊抱著阿光的頭,看著他的眼睛,希望他能緩過來。

  “沒有,阿光別害怕,什么也沒有啊。”我安慰他,可沒等我說完,我在阿光無神的眼球,不,因該是瞳孔吧,看見了一樣?xùn)|西!

  我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在靠近一點,果然,他眼睛里的確有東西,我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但我什么也沒看到。可我感覺地到,有東西正從我后面一點點靠近阿光,就像有一條蠕動的物體從我腳邊慢慢爬上阿光的身體。

  阿光痛苦的抽動起來,我按都按不住。我看見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幾乎要跳出眼眶了,在黑色的瞳孔里面有一個人形的白影,由遠及近,漸漸變大,最后充滿了阿光整個瞳孔。

  阿光在我懷里最后抽動了幾下,死了。死前帶著微笑。我知道他終于解脫了。我雖然抱著他,但感覺懷里空蕩蕩什么也沒有。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和悲傷,號號大哭起來。就這樣我抱著他的尸體哭了足足幾個小時,一直到大人們上來,然后我就暈了過去。

  當(dāng)我醒過來我在自家床上,頭很疼,嗓子也很疼。我看著站我床邊的堂叔,掙扎著起來問他阿光究竟怎樣了。堂叔神色暗淡地說死了。

  我又暈了過去。然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期間仿佛看到道士一類的在我床邊做法,好象又有親人在旁邊詢問,好象又看到阿光在向我招手。就這樣三天后我完全蘇醒過來。

  堂叔見我醒了,趕緊通知家人,大家都很開心,阿婆更是求神拜佛。我問堂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卻避而不答。最后實在被我追問地沒有辦法,才告訴我。

  村子里的人都很在意,在七月半夜晚,千萬不要上山,更不要隨便答應(yīng)別人叫你的名字。后山曾經(jīng)是古代戰(zhàn)場,里面據(jù)說有萬人冢,埋葬著無數(shù)不知道名字的陣亡士兵。每逢這個時候,村里都會請人來做法事安撫他們。

  我聽完后感到自責(zé),我知道是我間接害死了阿光,他定是知道這一禁忌的,如果不是和我玩瘋了怎么會忘記?或是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誤以為是我在叫他他又怎么會答應(yīng)?我對不起阿光,對不起我這兒時唯一的伙伴和朋友。

  病好后我去了阿光的家,他的父母沒有太大的悲傷,反對我的道歉很忙亂,他們擺著手說這不關(guān)我的過錯,都是阿光的命,最后阿光的母親還是哭了。

  我離開了那個村子,以后很少在回去。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那天為什么是阿光被喊了名字,而不是我,或許阿光在潛意識下為我答應(yīng)了?

  總之,七月半的夜晚不要隨便答應(yīng)人家的喊話,尤其是在喊你的名字”

  “阿光的故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我把啤酒喝完忽然感到一陣涼意。

  “不,恰恰是開始?!焙苌僖娝麌?yán)肅的樣子。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或許的確如此,后來我忙著考大學(xué),后來父母也去世了,這些你都知道。但當(dāng)父親去世我按照規(guī)矩回了家鄉(xiāng)一次,把他的骨灰埋葬到祖墳。但沒想到兒時那恐怖的記憶居然如錄象倒帶一樣居然完全重復(fù)了一次?!彼鹊糇詈笠豢谄【疲^續(xù)說。

  “父親的死沒給我太多悲傷,因為如果你的親人是一下離你而去,比如車禍或者其他之類你可能會很難受。但父親一直身體不好,幾乎是給癌癥折磨著,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完那痛苦漫長的路。所以他去世我覺得對他到是種解脫。當(dāng)然,我不是冷血動物,畢竟世界上我最親的人走了。當(dāng)時的我只覺得壓抑,非常的壓抑。來到村子后又想起了阿光的死,更加煩躁。我把父親的骨灰埋下去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正是七月十五。

  當(dāng)時我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村子里自釀的酒不停的喝,那種酒很純很好喝,但后勁很大。我邊喝邊無目的地走著,全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村子里最為禁忌的后山里了。

  扶著墻吐了一陣,感到頭很疼,接著忽然一下非常涼爽的冷風(fēng)把我吹醒了些。我開始有點知覺了。七月半大家很早就睡了。從后山看村子只有點點微弱的燈光,像燭火一樣。

  我開始知道我走到哪里了。但我還未覺得害怕,我忽然想起了阿光,在曠野里仗著酒大聲喊著阿光的名字。邊喊邊往回走。

  就在我剛要離開后山回到村子的時候,耳邊似有似無的聽見一句“小四!”小四是我的乳名,極少有人知道,但阿光也是其中一個。

  我以為聽錯了沒有在意,繼續(xù)搖晃著回家。接著又聽見一句,這下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我甚至感覺到有呼吸就在我耳朵后面。

  我這下完全醒了,把瓶子一扔,大聲喊道:“誰?誰在叫我?”

  我喊了一嗓子,沒有聽見任何回音,空曠的山村除了幾聲狗叫和風(fēng)聲,我能聽見的只有自己濃重的呼吸聲。

  我拔腿就跑,一路跑回家里,臉也沒洗倒床就睡。其實一晚上沒睡,耳邊全是小四小四的叫喚。

  直到第二天早上,聲音沒有了,我熬著黑眼圈下了樓。家里人問我我也只說是傷心父親。堂叔看了看我,叫我過去,他從上衣口帶鄭重地拿出一個護身符一類的小袋子掛在我頭上,對我慈祥地笑了笑。并叮囑千萬不要弄丟之類的。還當(dāng)我是小孩呢。

  之后連續(xù)幾天沒有在出現(xiàn)那種聲音,我也沒放在心上例行公事般去熟人家里看望。他們不不夸贊我長大成人又都懷念父親的離去。

  最后,只剩阿光家了。

  我本不愿意去,我懼怕少年時候那段痛苦的回憶。但莫名的一種力量居然驅(qū)使著又走到他家。

  阿光家已經(jīng)荒廢了。阿光死后。他家里人接二連三的出事,要么重病,要么發(fā)生以外。尤其是那個閣樓。據(jù)說晚上老聽見有人喊阿光的名字。不過到也沒誰親耳聽過。

  后來阿光的家人般走了,房子也沒人敢要,自然廢掉了。不過并沒有鎖上。我很容易地推開了門。里面如阿光死的那天擺設(shè)居然一樣。我感到一陣的頭痛。時間仿佛迅速倒退到那天。

  一樣的擺設(shè),一樣的步伐,一樣的尋找。我一步步走向閣樓。那個閣樓還在,房子更加陰暗了。我不想上去,但是卻有非常渴望見到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就在上面等我。我爬上樓梯,每踩一階就會嘎吱一聲,長年未使用的木制樓梯似乎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

  我終于進如了閣樓,很悶,里面一股發(fā)霉的味道。不過里面很亮,與那時不同,陽光很溫暖的充滿了這個不大的房間。

  我慢慢爬到當(dāng)年阿光坐的那個地方,就和他的姿勢一樣,望著前面。

  “阿光,你在么?”我在心底問道。

  “小四?!本彤?dāng)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聲清晰的呼喊我醒過來了。

  “小四?!庇质且宦暋N铱謶至?,我當(dāng)然知道禁忌。這時我才清醒過來,奇異自己怎么到了這里。我爬到出口想下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梯子!

  閣樓離地面并高,最多三米,但這時看上去卻像萬丈深淵一樣。

  “小四!”呼喊聲變的凌厲了起來。我大叫著:“別過來!”但閣樓里什么也沒有。

  我無助的揮舞雙手,但空氣里只有我翻騰起來的灰塵,在那束陽光里快速的翻滾。

  “小四?!?p>  我終于看見了,是阿光,他就在那時他坐著的位置上看著我,不過他并不像他臨死時那樣恐怖,他一如以前一樣,似乎從來沒改變過。我仿佛回到我們一起戲耍的少年時代。他還是那樣聰明健康,而我則跟在他后面傻笑。

  我哭了,淚水不住的落下來,我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激動,但我說不出話來,我只能哭泣。

  阿光笑著慢慢的爬過來靠近我,一邊過來,一邊喊著我的名字。每爬一寸,地板上就會響起他的指甲掛落的刺耳聲音。

  越來越近,近到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我的臉了。

  “小四,我一直在等你啊?!卑⒐馀赖轿颐媲巴W×?。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如同他當(dāng)年睜著眼睛一樣。在我的瞳孔中他的樣子越來越大,我的眼睛幾乎快要被他的身體充滿了。

  我要絕望了,或許是件好事,這世上沒什么我值得留念的了。

  這時候猛然之間我可以動了,也可以說話了。而阿光的影象卻不見了,閣樓依舊只有我,剛才的事似乎壓根沒有發(fā)生過。

  我喘了好久的氣才使自己恢復(fù)過來。等我爬到入口一看,樓梯好端端的在那里。

  我恐怕是違反這禁忌而有唯一活下去的吧,我有劫后余生般的感動。但我想錯了,當(dāng)我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人卻非常悲傷。

  當(dāng)我詢問一遍才知道,堂叔叔在客廳讀書的時候好好的就去了。沒有任何先兆,就在剛才。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堂叔的尸體,他的眼睛睜著很大。

  我跪在他面前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我暈了過去。后來他們告訴我,堂叔在臨死之前說的唯一一句是等小四回來,告訴他要多愛惜自己。

  由于我,我害死了我最親近的兩個人,我不怪阿光,他無從選擇。我只怪自己,如果我能多思考一點,少沖動一點?;蛟S事情結(jié)局不會這樣?!蔽业谝淮慰此绱吮瘋笥寻巡弊由系淖o身符拿出來。

  “這就是堂叔給的,我會一直帶著的?!彼?,又說道,“現(xiàn)在知道了么?記得別在七月半的夜晚隨便答應(yīng)別人了?!?p>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順便寒一下自己從小到大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無數(shù)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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