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時間就是過得很快,明明前幾天都還很無聊,今天那個美女來了之后,店里顯得熱鬧了很多,當然還是沒什么客人,只不過蒲曉生和蒲哥哥都老實地待著沒有出門。
“天涯,今天晚上去那個客人所在的學校,你母校附近的學院,手上的戒指一定不要脫掉。那里今天有只大獵物呢。”蒲羅告訴我。今天的氣氛很奇怪,雖然平時也差不多這樣。
不知道是因為蒲哥哥突然安靜了,還是我的原因。大概因為第一次當蒲家兄弟的助手所以緊張了吧。
蒲曉生喝著冷冽的清飲,靜靜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受不了這么沉悶的氣氛,沖蒲羅大叫一聲:“蒲羅!悶死了!唱個歌吧!”
蒲哥哥幽幽地往我這邊瞟了一眼,嘆了口氣,終于還是開了口道:“凱瑟琳,你今天不也看到那個女孩雙目無神,臉上還有黑氣嗎?”
我點點頭,蒲哥哥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哎╮(╯▽╰)╭,總算有人肯說話了,可能早就習慣了蒲哥哥的嬉皮笑臉,所以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話讓我有點不自在,感覺他瞬間就變成了和蒲曉生一樣的人,有點...
“哦?原來我的凱瑟琳心里這么擔心我啊?”蒲哥哥一臉的壞笑,“放心好了,你蒲哥哥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經(jīng),嘻嘻。”
我切了一聲,敢情這孫子剛才都是裝的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問:“蒲哥哥,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你不再知道我想什么?”
蒲哥哥揚揚墨色的眉毛,雙手一攤搖搖頭,“除非你死了,不過我可不舍得這么可愛又性感的小貓消失。”
對他露骨俏皮的話我已經(jīng)感覺不出什么來了,是的,我住了這么久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無恥口徑了。
我故意很同情地看著他直到盯得他發(fā)毛,才慢悠悠地嬌笑著揶揄他道:“難怪你活得這么無趣,誰的想法都能看透,不會很無聊嗎?”
蒲哥哥搖搖頭,“看透你很簡單,可看透他,”他指了指蒲曉生,“很難?!?p> 蒲曉生終于有了點反應,冷面就是冷面,TMD笑一下會掉塊肉嗎?看著年紀輕輕的居然像個遁入空門的老和尚,就是老和尚跳出紅塵那也都慈眉善目的好不?誰像他這樣,蒲哥哥,知道我想什么是不特爽?別憋著了,容易腎虛…
蒲哥哥剛想瞪眼,蒲曉生伸手指輕輕地點下我的頭道:“咱們該走了。”
老板發(fā)話豈敢不遵?這貨的潔癖最近好像不是那么嚴重了啊,我屁顛屁顛地就很狗腿地蹭上去,蒲曉生皺皺眉沒說什么,但也由著我離他近點。蒲哥哥將那輛特別拉風的蘭博基尼開了出來,鷗翼式車門緩緩升起,蒲哥哥一身黑色勁裝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里。對于米颯的換裝速度我是很贊賞的??墒沁@哥們大晚上還帶個深色的墨鏡我就搞不懂了。
好在蒲曉生穿的服裝和我穿的都是便裝,不然我真沒臉上這么豪華的車,就是賣腎都買不來的豪車啊。這時候街道上早就沒有人了,這里附近的街道都是到點歇業(yè),還好沒人看見這么拉風的車。我心里是不想讓誰看見我坐這車的。
為什么?因為我長得不是很漂亮,可是姐們溫柔啊,不溫柔還賢惠呢,怎么也得有點優(yōu)點不?可是這是個現(xiàn)實社會,我就是有天大的優(yōu)點也依然普通,這么普通的我要么有干爹,要么被包養(yǎng),要么…不然怎么可能坐這種車?哎,不說了,都是淚,能坐上兜兜風挺好的。
蒲哥哥車開的很穩(wěn),這里離學校還是有段距離的,幾分鐘后居然就已經(jīng)到了那所學校。這實在是讓我驚喜了把,原來蒲哥哥的開車技術(shù)很高超嘛!上次坐老爺車忙著逃命也沒注意過。
“蒲哥哥,謝謝,這是小費?!闭f著我從口袋里掏出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注意的一毛硬幣恭敬地雙手送上,放在他手里,蒲曉生嘴角有股微小的弧度,還是面色清冷地下了車,從我們身邊無聲地走過去。我趕緊跟上,這哥們來無影去無蹤一著急再把我扔這里了怎么辦。蒲哥哥捏著那枚一毛的硬幣,變態(tài)地吻了吻,我鄙視地看他一眼。
現(xiàn)在到達的這所學校離我的母校確實不遠,就是因為不遠,所以很少上這里來逛,大概剛?cè)雽W的時候來過一次。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雖然還是夏天,溫度卻有點低,不知道是不是周圍莫名的嚴肅氛圍導致的。
“蒲曉生,一會兒我做什么呀?”我不知道自己來這里是充當什么角色的,雖然之前捉蜈蚣的時候說讓我去幫忙,但我最后不過是跳了支舞,闖了個禍而已,這也算幫忙的話我倒是樂得去。
“看著就好?!逼褧陨^也沒回地說道。不錯了,跟我說了四個字呢,這家伙的話都按個數(shù)算的,比鉆石還稀缺。我心里雖然納悶但也說不得什么,好歹這冷面給我發(fā)了工資,我是助手身份,那就看著老板為了我浴血奮戰(zhàn)吧。
“樂意效勞,凱瑟琳,”蒲哥哥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道,“你的眼睛真美,會讓人情不自禁地墜落到最深處…”
要不就說這蒲哥哥長得那是一表人才,千萬里能挑一就不錯了,可是他偏偏像個整天缺愛的人一樣無處不在的發(fā)情,等他發(fā)完騷,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學校的空地。空地上面除了草和零星鉆出來的野花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蒲曉生帶著我們到空地附近的一片林子那里躲起來,遠遠地觀察著。如水的月光好像讓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干凈清澈的水域里。這種有點輕松朦朧的氛圍讓我不由地深深呼吸著,享受著月光的洗禮。
不一會兒,有個男生幽幽地走到草地那里,我總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有點點陰影互相重疊著。這次不知道是什么事件,上次怪物舞會要不是戒指脫落可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到自己原來的生活了。有失必有得,要是那樣的話,我也沒有現(xiàn)在這種腎上腺激素猛增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有點瑟瑟發(fā)抖,前幾次的危機都是本人為主角,終于有機會正式的見識一下當初蒲曉生救我的時候的手段了。
“天涯,你待在這里,林,咱們走?!闭f完就嗖地一聲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圍有風吹過,蒲哥哥雙手捧過我的臉,我睜大眼睛一時忘了反應,雖然這貨一直說這說那的,但是從來沒動過手啊。他頓了頓,輕輕一笑偏頭在我臉頰上吻了吻。剛放開我就沒了蹤影。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待我反應過來時,月亮變得有些灰蒙蒙的,應該是讓薄云遮住了吧。草地中央除了那個男的也沒有其他人到來,不是說要幫客人的嗎?那個女的呢?
我躲在這里一動不動地盯著草地中央的那個男的,月亮被陰云完全遮住,視野一下子變得模糊不清,風打著卷在地上旋飛著,我迷了眼睛,就伸手揉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月光比之前更盛,周圍好像一下子被照的透明了,草地上赫然多出一個黑色的大貓,什么叫做大貓?
我的認知里只有成年大白熊犬才有這種身材,月光下,這只貓妖高昂起腦袋,貪婪地吸食著月光,不知道月光有什么好吃的,看樣子還很舒服。不時地居然還搖搖尾巴,我鄙夷的看著這只貓妖,做妖怪做到這份上真丟份。你難道感覺不到有兩個人已經(jīng)要抓你了嗎?不,冷面我估計你也感覺不到,可是那個蒲哥哥好歹火力那么旺盛?。康攘艘粫阂膊灰娺@兄弟兩個有什么動靜,我都快打瞌睡的時候,一個穿著睡衣的女生夢游一般地往這邊過來。
她的腳上沒穿鞋,頭發(fā)也零散著,眼睛肯定是閉著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帶她過來一樣。這姑娘就是來店里的那個客人。不知道夢到什么了,居然還在嗤嗤地笑。大晚上的,不怕嚇到人啊。
那女的一直飄蕩到貓妖跟前,貓妖好像吸食夠了月光,圍著那女的打轉(zhuǎn),湊這里聞聞,那里舔舔,慢慢地居然站立起來,但還是貓的身子,將爪子高舉起,那爪子上的指甲霍然長得很長,猛地往那女的身上劃去,我急的滿頭大汗。剛想噌地站起來大喊一聲吸引貓妖注意,蒲曉生就從天而降般將貓妖的利爪齊齊割斷。
我緊握的拳頭松了松,想拍手叫好,又止住了那個沖動。哎,不聽蒲曉生的后果我實在不想試。我得發(fā)誓從此以后蒲曉生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蒲曉生讓我往南我決不往北。畢竟以后我有可能就是捉妖女道士,他可能是我的入門師傅,不然他費這勁帶我來這干嘛?讓我看伯爵與貓妖的表演嗎?
話說那貓妖看有人來搗亂,一陣咕嚕咕嚕地警告聲傳來,四肢著地,高拱起腰背,尾巴也尖利地豎起,呲著牙想喝退蒲曉生。蒲哥哥趁貓妖不注意從它旁邊將女客人擄走退到蒲曉生身后。
貓妖一見食物被人搶走,頓時獸性大發(fā),身子猛然漲了一倍,蒲哥哥伸手打了個響指,一群暗影出現(xiàn),將女客人團團圍在半空中,上下左右包了個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