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那件事,他小氣地很
“什么人送來的?”
接過信,蕭延年的眉頭卻擰得更緊了:
又沒有署名?
“是一個不大的小男孩,說是有人讓他轉(zhuǎn)交的,問他,他也說不清楚,然后就跑掉了,奴才不敢擅自處理,就送過來了?!?p> 揮了揮手,蕭延年打發(fā)了下人,再度鎖上了房門。
打開,一略而過,他不由得又是一愣。
雖然沒有署名,字體也明顯略有變動,但一看,他就知道,是梅月如的手筆。
信中的內(nèi)容不是質(zhì)問就是埋怨,大致是說她本就不受重視、出府難,好不容易才想辦法出來一趟、到了佛靈寺,卻遭遇這種境況,她很受傷、還深陷窘境,可能被蕭祁墨懷疑了。
言辭間難掩情緒跟怒氣,看完信,蕭延年就像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霎時更暈頭轉(zhuǎn)向了:
難道這次的事兒只是意外、跟她沒關(guān)系?
她是以流匪的消息作餌、調(diào)開蕭祁墨,才得以鉆空子出府的,現(xiàn)在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唯獨(dú)沒見流匪,她想讓他幫忙把這個消息最好坐實(shí)一點(diǎn)、打消蕭祁墨可能的猜忌。
她這是已經(jīng)記起以前的一切了嗎?
那他們一家三口是不是很快就能團(tuán)聚了?
攥著信,蕭延年眸色一亮,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去。
……
因?yàn)榉痨`寺的一出,桑晚晚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被嫌棄加冷暴力了,即便那天她已經(jīng)很用力地表達(dá)過誠意了,而后接連的幾天,某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斜的,只差寫上“本王不高興”幾個大字了。
然后,桑晚晚得出了一個很鄭重的結(jié)論:
某些方面,某人是真的小氣地不行。
之前連文辰都介意,這會兒飛醋更是吃到天上去了。
為此,桑晚晚著實(shí)乖乖在院子里憋了幾天,一邊凈房里已經(jīng)有工人開始改建浴池了,叮叮咚咚地著實(shí)吵得慌,她便搬到了最遠(yuǎn)的偏院暫住,門廊處也暫加了門欄遮掩。
這天,小院子里喂著元寶,撐著下巴蹲在它身邊,桑晚晚又禁不住開始嘆氣:
“寶啊,王者就要有王者的氣度,得包羅萬象,咱不能挑嘴,以后我喂你什么都得吃,不能跟你家主子學(xué),知道不?”
掏了一點(diǎn)饅頭摻著貓糧補(bǔ)充到它的小碗里,想了想,不對,桑晚晚又道:
“算了,你還是挑嘴吧!”
“什么都吃也不是好習(xí)慣,你還是得有點(diǎn)愛好的,喜好就要堅(jiān)持?!?p> 看貓貓又卷著貓糧吃了,把饅頭塊剩了大半在一邊,桑晚晚忍不住一陣“咯咯”笑:
“你可真是個貼心的寶?!?p> “乖啊,不喜歡的,餓死咱都不碰哈;作為一只喵,咱也得有骨氣是不?不喜歡的還是永遠(yuǎn)都不喜歡的好?!?p> “喜歡的呢,再不高興咱也得讓著、寵著是不?”
“要不然會餓肚子的。餓肚子就難受了是不?寶啊,你是愿意‘不高興’還是愿意‘餓肚子’?”
“所以,怎么選,以后都知道了嗎?”
雖然覺得眼前的一坨絕對是貓,但桑晚晚還是不敢摸碰,指尖一直隔空點(diǎn)著:
“不可以再對我擺臉色、耍脾氣……”
喵~
正訓(xùn)地起勁兒,誰知貓突然抬頭,猛不丁地,把桑晚晚嚇得差點(diǎn)沒一屁股蹲地上去,條件反射地,就收了手,抓了一把貓糧又放進(jìn)了它的小碗:
“那個,吃,吃吧。”
不愧是虎科動物!
這貓叫起來,其實(shí)也挺嚇人的。
“給你個臺階,你也要知道下啊,白瞎我喂你這么多糧食……”
聽她嘮叨兩句都不成嗎?
真是不可愛。
蕭祁墨走近,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頓時被逗樂了:
“呵呵~”
女人還真是女人,沒想到,她連貓都怕。
一驚,桑晚晚是真的一屁股蹲地上去了,丫鬟聽到動靜,放下手里的活計(jì)就往這邊走,伸手,蕭祁墨搶先一步已經(jīng)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元寶?!?p> 一聲輕呼,那貓仿佛通人言一般,一個跳躍,就穩(wěn)穩(wěn)地趴伏在了蕭祁墨的左手臂上,爪子乖乖地收起,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刮到。
“……”
桑晚晚看得嘖嘖驚奇,望向蕭祁墨的眸光也閃過一絲崇拜:好帥。
文武雙全的男人,真的太迷人了。
給貓順了順毛,又順手獎勵一般地喂了它兩口,蕭祁墨才將它放下,回身,又斜向了身前眸光還有些呆滯的小女人:
“開心了?”
把貓當(dāng)他訓(xùn),虧她想的出來。
“哼哼?!?p> 翻了個白眼給他,桑晚晚彈了彈身上微塵的衣衫:
“不是不樂意跟我說話嗎?”
又跑來干什么?
此時,又一陣咚咚的噪雜聲傳來,桑晚晚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明顯的煩躁,拉起她的手,蕭祁墨道:
“一會兒我讓他們注意點(diǎn),很快就能完工,先去修德殿暫住如何?”
他不介意她搬過去。
心下一動,桑晚晚最后還是搖了頭:
“才不要。這都不待見我了,再近點(diǎn),還不更嫌棄?”
將她摟入懷中,蕭祁墨火熱的唇抵向了她的耳根:
“哪有的事兒?晚晚,我不喜歡你跟別的任何男人有任何牽扯!”
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里的。
他怕,他接受不了,他覺得他可能會瘋。
這幾天,每次想起這些事,他的心里都有種按捺不住的念頭,其實(shí)也不是故意冷著他、不想說話,更多地,他怕會失控、傷害到她。
如同那個白天,他只是想要她、證明她是屬于自己的、安自己那顆不自信的心,可最后,還是弄疼弄傷了她。
他自責(zé),私心里卻還有點(diǎn)興奮,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要變態(tài)了。
“……”
一股麻意涌上心頭,腰間一緊,桑晚晚不自覺地顫了顫,而后,她主動靠向了他,眸底全是坦然的小星星:
“祁墨,我此生都是你一個人的,以前是,以后也是,身、心都是?!?p> 這件事上,他就是個普通男人,小氣地很。
桑晚晚不吝嗇主動: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的,翻篇了,行不行?我以后什么都告訴你,不擅做主張了,嗯?”
她一笑一撒嬌,仿若世間萬花綻放,蕭祁墨哪里受得了:
“嗯,走吧,陪你吃飯。”
溫馨的午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白色年糕團(tuán)子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