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是誰?我的衣服呢?”
“你又是誰?你怎么會在這兒?”
“你對我做了什么?”
“啊——”
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跟大打出手的喧嘩聲傳來,眾人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回了對面地上狼狽至極的兩人身上。
一群人還都在懵圈跟疑惑之中,李公公出聲道:
“都夠了沒有?”
“圣上在此,你們都成何體統(tǒng)?”
隨后,幾名侍衛(wèi)上前,利落地就將扭打推搡的兩人分了開來,然后一邊有人拎著水桶過來,兩瓢冷水下去,兩人終于露出了真容。
“咦,這兩個是誰???”
“我怎么看著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真是不要臉!大白天地竟然在佛門圣地干這種齷齪事?”
“天啊,真是有礙風化,污了皇帝的眼兒?!?p> “有好戲看了?!?p> ……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門外、窗戶簡直都是四處漏風,自然還是有眼神好的,加上侍衛(wèi)攔阻的一般都是普通百姓,一些身份明顯的貴婦人,他們也就像是象征性地擋一擋,真有人要上前,他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很快,周遭就各種風聲鶴唳了。
然后,那個迷糊的小和尚又一驚一乍地道:
“咦,張公子,你怎么在這個房間?”
“這是世子府常訂的?。 ?p> “世子呢?”
他一出聲,一邊,陸陸續(xù)續(xù)的也有人出聲:
“張賞?這不是戶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嗎?”
“聽聞尚書府要跟大理寺卿結為親家,那位不會就是丁大人的千金吧?”
“天啊,真的假的?”
“要約會好歹也選個沒人的地方啊,怎么跑來寺廟?也不怕褻瀆神明?!?p> “這你就錯了吧?這種地方才安全,才沒人懷疑啊。這要不是突然起火,誰能想到?”
“你看這兩人,要不是激烈的渾然忘我,何至于此?”
“真不要臉!”
上官晴?
跟蕭祁墨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眸底卻都閃過一絲詫異:
這怎么回事?
這女子不是上官晴又是誰?
她怎么跟張大公子滾到一起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一刻,擁著桑晚晚,蕭祁墨就是一個看戲的心態(tài),桑晚晚正思忖著要怎么辦之時,一邊的丁夫人替她決定了,幾個大步上前,她就狠抽了男人兩個耳光:
“混賬!”
“你們不要胡說,我女兒在那兒好端端地站著呢,我們家可生不出這么不要臉的女兒?!?p> 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轉身,丁夫人跪地給圣上行了個大禮:
“圣上,求你替民婦做主啊?!?p> “臣婦好好的閨女,還沒出閣呢,可不能這般稀里糊涂地就背上這種名聲,這狗男女,擾亂佛門圣地,開了壞頭,還請圣上秉公公開處理?!?p> “還臣婦女兒一個清白啊。我可憐的閨女,怎么就跟這樣不要臉的議了親?”
……
“那這女人是誰?”
“不是說是什么娘娘、側妃的嗎?寧王剛剛還那么緊張。”
“桑側妃不是在這兒嗎?你眼瞎?”
“王爺幾個側妃,會不會是其它的?”
“不會吧!要是,王爺還能好端端站著沒反應?”
“那到底是誰???”
……
周邊一片亂遭,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止皇帝頭大,連六根清凈的大師們都大眼瞪小眼,各種傻眼,完全不知道怎么會出這種幺蛾子。
然后,皇帝大手一揮,直接道:
“兩人行為不檢,有礙風化,每人丈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寺廟所有損失,全由兩家承擔。父母管教無方,戶部尚書貶為侍郎,罰俸半年。”
點了點男子,皇帝又道:
“至于你,三年內(nèi),不得考官入朝,若再有不良名聲傳出,終身不得科考?!?p> 而后,才將視線轉向地上的女子,這不用人說,皇帝也印象深刻,都御史家的,上次壽宴就是她無中生有,這次,又是她。
擰了擰眉,皇帝厲聲道:
“連家里漏洞百出都無所覺,還怎么監(jiān)督百官?撤去上官文瀾都御史之職,交給刑部核查?!?p> “圣上,圣上饒命啊?!?p> 一個甩手,皇帝卻轉身往門口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止步,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祁墨兩眼,幾不可察地冷“哼”了聲,抬腳大步離去。
身后,有專人負責處理善后,一片哀嚎糟亂聲響過。
圣上怕以為這是他的手筆了吧?
天知道,他也懵著呢。
他是準備收拾上官家不假,可最近真沒顧上,他忙??!
視線頓了頓,蕭祁墨不自覺地跟文辰交換了個眼神,看他也搖了搖頭,他的視線掃過地上的衣服、桑晚晚身后側不遠處一臉慘白、狀似哀戚的丁小姐,最后落在了身前明顯換了一身衣服的桑晚晚身上:
“走吧,該回去了?!?p> 文辰就不可能擅自行動。
今天這一出,太巧了。
摟著桑晚晚,蕭祁墨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那是完全的不容拒絕。
兩人剛走出禪房的區(qū)域,迎頭就跟蕭延年撞了個正著,蕭祁墨的視線不由得又是一怔:
他果然也在這里?
躬身,蕭延年給他見了個禮,臉色明顯的不好看:
“殿下?!?p> “好巧,世子也在?”
干笑了下,視線不自覺地掠過蕭祁墨往他后方瞥了瞥,蕭延年還是一臉的謙和恭順:
“本來是來還愿的,順便替我母親取點檀香,她誦經(jīng)的時候有點香的習慣,只習慣這里的,剛來,就聽說我常年包訂的房間出了事兒,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
換作之前,他要這么說,蕭祁墨絲毫不會懷疑,此時,再聽,卻覺得,他解釋地似乎有點多,仿佛生怕他會想多一樣。
而順著蕭延年的視線,桑晚晚終于也看到了一邊面色難看的梅月如,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嗯,那不打擾你了。”
將桑晚晚摟在身前,點頭示意后,蕭祁墨擁著她往外走去,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擦肩而過之時,梅月如眸光不敢有絲毫動作,尷尬地真恨不得找塊石頭撞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收到手下的暗示才行動的,這是他們兩個之前專用的房間,為什么他不在還換了人?
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不知道蕭祁墨會不會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