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想,現(xiàn)在該怎么逃出去呢?也不知道每日送飯的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她每日只能看到那個人的手,是一雙女人的手。她現(xiàn)在跟外界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這個送飯的女人了。也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第三天,飛飛就捉住了她的手,肯定是把門外的人給嚇了一跳,那個人支支吾吾了一陣,掙開手離開了——唉,原來是個啞巴。
她不知道精神病院外面,豪門兒媳得了精神病的消息已經(jīng)翻天覆地了。
到了午后,飛飛想到了一個很絕的辦法……
好吧,不得不承認,飛飛骨子里其實是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小時候就是那樣的討人喜愛的,連云家的傭人也都喜歡她,愛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金點子銀點子,到現(xiàn)在總算是能派上用場了,小小一個精神病院豈能困得住她?
你們刀槍劍戟陰謀陽謀盡管放馬過來吧,我鳳飛飛才不會知難而退,當縮頭烏龜,你們的如意算盤恐怕是百分之一百,千分之一千,萬分之一萬是要化為泡影了。這要是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鐵定是招架不住的,真的被折磨成精神病也不得而知,但是,放在飛飛身上,飛飛才不害怕,更不會當逃兵。
這云家本來也就是她的家啊。
飛飛此時像一只倦鳥一樣依偎在窗上,凝視著院子里的那些癡傻的精神病患者,和一身白衣的醫(yī)護人員,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十二分可笑的,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在肆意妄為,而這些病人卻被集中與這個世界隔離。
豪門有什么好的呢?此時此刻,經(jīng)歷了那一番跌宕起伏、風雨飄搖、爾虞我詐、你死我活之后,現(xiàn)在的飛飛真的不知道豪門究竟有什么好的呢?為什么那么多的人卻像精神病人一樣往豪門腐朽的鐵門里擠呢?大多的豪門是一塊腐朽的土地,原本生長著丁香和玉蘭花的土地上,已經(jīng)改換成了一片紙醉金迷的錢樹和**樹了。也可以這么說吧,豪門森林外的人想進去,豪門里的人卻在**森林的迷魂陣里你死我活。
好多的豪門里的人們,一朝之間化為烏有,鋃鐺入獄,或一命嗚呼的事兒也不是沒有,那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一直輝煌到死的豪門畢竟是少之又少的,就像是過一個用金銀鑄成的獨木橋一樣的恐怖、驚悚、殘忍……
那些生活在**頂端的人,未必就快樂。
但是,生活在底層,為了沒錢而掙扎的人們,卻為了錢而煩惱、犯罪、死去活來……
正應了那句話: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飛飛胡亂想著,不緊不慢的等待著時機,這時,她看到一個穿著醫(yī)生服的男醫(yī)生的側影,長得好像一個人,但是一時又不能確定,又端端的仔細看了又看,才確定,這個醫(yī)生的側影簡直就和夏木的側影有九十分的相像,馬上,飛飛就覺得自己心里的感覺好奇怪,不知是因為那個醫(yī)生才想到夏木呢,還是因為夏木才寄予在一個醫(yī)生身上?
說起夏木,夏木又何嘗不是一個堅持自我的活寶呢,此時,夏木正站在美國的土地上,也是心情極差的原因,他需要換一個地方,才會來到美國這個異國他鄉(xiāng)來,休整一下將死的心情,他真心希望飛飛能夠幸福,因為他愛她,可是,那是從前,他只是知道她過得幸福就好了,現(xiàn)在,知道了他和她不存在血緣關系之后,他就有更多的非分之想了……是啊,是非分之想,因為他明知道飛飛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沒辦法把她交給別的男人去愛,也是因為他愛她……
夏木把跑車開得極快,在美國郊外空曠的路上,好像車子已經(jīng)要飛起來了,他早已辦完了事兒,是根本沒做好準備,沒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該怎么回國去面對這紛紛擾擾的一切事實。
生母變成了養(yǎng)母,或許他只是一顆棋子。真姐弟假夫妻,忽然不是姐弟關系了,假夫妻與倫理道德無關,可以盡情的去愛了。
這一時間還是讓夏木的頭上罩下了一片陰霾的,夏木需要時間來冷靜冷靜,他根本不知道國內(nèi)大上海的云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他愛的人忽然變成了精神病,被送進了大上海一家條件蠻好的精神病私立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