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們的命運
這里的土著皮膚是透明的,但是他們的肉質(zhì)并不是。
他們的鼻子已經(jīng)退化,具體什么呼吸方式暫時還不清楚,但是關(guān)于鼻子的退化,絕對是因為這里的低溫導(dǎo)致的。
仿佛散步般漫步在冰天雪地中,關(guān)刀在一道道喝斥聲中走到了一座軍營前。
“我并無惡意。”他用宇宙通用語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首領(lǐng)?!?p> 可惜的是,這里的士兵們似乎聽不懂他的語言。
僵持了片刻,不遠處的高空中突然有一道人影掠過,伴隨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p> 關(guān)刀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人影:
“關(guān)刀?!?p> 天空中的那道人影沉默了片刻,旋即一點點的降落在地。
這是一名長相很普通,幾乎沒有什么特征,放在土著堆里都認不出來的中年人。
“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彼糜行﹦e扭的宇宙通用語緩緩說道:
“跟我進來吧?!?p> 說著,他沖著那幾名士兵說了幾句關(guān)刀聽不懂的話。肉眼可見的,那幾名士兵看向關(guān)刀的眼神變得崇拜熱切了起來。
沒再耽擱,這名中年男子臉色有些陰沉的做了個請的姿勢,旋即繞過了那幾名士兵,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座軍帳。
等關(guān)刀也進入軍帳后,這名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旋即在地上盤坐了下來:
“請坐,當然,如果你愿意站著我也無所謂?!?p> 關(guān)刀同樣是隨意的在地上盤坐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后緩緩笑道:
“我是來幫你們的?!?p> “……”中年男子擰著額頭,片刻后嘆息了一聲:
“惡魔先生?”
“不。”關(guān)刀緩緩搖頭:
“僅僅是我自己?!?p> 點了點頭,這位中年男子輕聲說道:
“你可以稱呼我奎將軍?!?p> “奎將軍?!标P(guān)刀淡淡笑道:
“你似乎不怎么歡迎我?!?p> “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笨鼘④娪行┙┯驳恼f著,微微頓了頓:
“你的愛人并不在這里?!?p> “你似乎知道一些東西?!标P(guān)刀笑了笑,旋即沉默了片刻:
“放心吧,我有我的底線?!?p> “希望吧?!笨鼘④娪行┯睦涞恼f了一句,旋即微微頓了頓,側(cè)頭看向軍帳之外:
“你能來援助我們,我們會抱著感激對待。但如果你打著援助我們的名頭做一些其他事情……我會把你削成肉條?!?p> “……奎將軍?!标P(guān)刀平靜的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線條有些粗獷的臉:
“先不說其他,單論實力而言,就算你是一只元,你也不一定能殺死我?!?p> 奎將軍的氣息變得幽冷的起來,而就在這時,軍帳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長相極為甜美的女士快步走入了軍帳,目光在關(guān)刀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奎將軍,你跟我出來一下?!?p> “我沒什么大礙?!笨鼘④娔樕行┩纯嗟钠似~頭上的皺紋:
“這位是關(guān)刀先生……抱歉了關(guān)刀先生,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的情緒有一些不受控制?!?p> 說著,奎將軍從地上站起,看向那位長相甜美的女士:
“你和他溝通一下吧,我先去布置一下特洛亞城的情況。”
說著,不等這位甜美的女士有所反應(yīng),奎將軍便迅速離開了軍帳。
目送著奎將軍離開,長相甜美的女士輕輕嘆息了一聲,旋即在關(guān)刀的身側(cè)坐了下來: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關(guān)刀先生。嚴格來說,我們在天道學(xué)院中還有過一面之緣?!?p> 關(guān)刀緩緩點頭:
“怎么稱呼?”
“我的全名是費爾蓮娜霍爾修特尼斯……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蓮娜小姐。”長相甜美的蓮娜說著微微頓了頓:
“奎將軍的女兒被背叛者殺害了,所以……”
臉上露出了一抹恍然和同情,關(guān)刀輕輕嘆了口氣,旋即微微頓了頓:
“你也是來自聯(lián)邦的神明嗎?”
“準確的說,我并不是神明?!边B娜微笑著說道:
“你對惡魔這個名字應(yīng)該很熟悉吧?”
“他是我的詛咒?!标P(guān)刀臉色有些復(fù)雜的說道。
“那你應(yīng)該對元這個稱呼并不陌生?!鄙從刃χf道:
“而我和奎將軍一樣,都是元之一。”
“那你的確不是神明……”關(guān)刀笑了笑。
同樣是笑了笑,蓮娜微微頓了頓,旋即沉吟道:
“關(guān)刀先生,是惡魔先生請你……”
“這是我自己的意愿?!标P(guān)刀緩緩說道:
“在這方面,惡魔先生還是很大度的?!?p> “但是……”蓮娜說著微微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惡魔先生有沒有跟你提到過,最近最好遠離絕地冰海。”
“這是我的選擇?!标P(guān)刀平靜的說道:
“最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的確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鄙從日f著嘆息了一聲:
“關(guān)于冰封王庭,關(guān)刀先生知道多少?”
“我的信息和惡魔先生同步。”關(guān)刀說著輕輕笑了笑:
“他把這個當做一個有趣的故事分享給過我?!?p> “那么有些東西就好講多了。”蓮娜有些憂愁的說道:
“冰神的污染已經(jīng)擴散到了外界,至少出現(xiàn)了百名以上的狂熱者……根據(jù)奎將軍的計算,如果不能在一個星期內(nèi)殺死冰神,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絕地冰海將真正的歸為現(xiàn)實?!?p> 說著,她忽然又補了一句: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因為我先前與你所說的那背叛之人,他也是一只元?!?p> “所以……奎將軍的女兒其實是被當作了一種媒介嗎?”關(guān)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憶著說道:
“我聽說過這種權(quán)柄。”
“是的?!鄙從扔行┮馔獾恼f道:
“而這個儀式最關(guān)鍵的部分是需要一個強大堅韌,但卻極度絕望的靈魂……奎將軍的女兒也是一名將軍,聲望甚至一度超過奎將軍……”
說著,她的喉頭微微哽住。
“將這種情緒通過儀式入侵現(xiàn)實,以達成某種意義上的通道……”關(guān)刀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憐:
“我大致明白了?!?p> 說著,他微微頓了頓:
“我會幫助你們,但你們也需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請說。”蓮娜輕聲說道:
“在這個過程中,包括結(jié)束之后,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一個人?!?p> 關(guān)刀平靜的說道:
“如果這個人是你們的敵人,我會對你們出手。”
……
引擎的轟鳴聲在飛船的臥室內(nèi)回蕩著。
星空如水波蕩漾,星辰如鉆石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在柔和的色調(diào)里,孔令令一點點的睜開眼睛,旋即刷的坐起。
“喲,你醒啦?”她的身邊不遠處有粗獷的笑聲傳來:
“你是被你家的狗男人拋棄了嗎小妞?要不要跟哥混呀?”
孔令令愣了一下,而這時,她的身側(cè)忽然傳來了一道儒雅中略顯威嚴的聲音:
“說的什么混賬話,還不住口!”
那壯漢頓時眼神躲閃的將頭扭向一邊,而孔令令則是一個機靈,身體本能的向著聲音傳來的相反方向一跳,旋即猛地扭過頭,卻見她的身邊約么一米開外坐著一名面相如玉、舉止儒雅,一身書生打扮的青年。
迎著孔令令的目光,那名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小姐,恕小生無禮,但這飛船的空間實在有限。”
“你是誰?”孔令令皺著眉頭問道:
“我為什么……在這里?”
“我姓孔?!边@位書生打扮的青年聲音依舊柔和:
“不知小姐的家屬怎么聯(lián)系?小生可以幫小姐聯(lián)系一下。”
“我為什么在這里……”孔令令臉龐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語氣有些森然地重復(fù)了一遍。
“這位女士。”先前那名壯漢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
“你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太空中漂泊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如果不是我家少爺救了你,你說不定早已經(jīng)死了!請你態(tài)度放好一點,謝謝!”
孔令令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名壯漢,片刻后微微閉了閉眼睛,旋即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側(cè)的那名青年。
“……小事罷了,濤哥言重了?!鼻嗄昃従徯α诵?,旋即依舊柔和的說道:
“或者說,小姐愿意去哪?我或許可以送一程?!?p> 孔令令的臉上閃過一抹茫然,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片刻之后,她輕輕吐了口氣,語氣變得平靜了下來:
“我該怎么稱呼你?先生。”
“小生墨染?!鼻嗄耆岷偷男Φ溃?p> “小姐怎么稱呼?”
孔令令沉默了片刻:
“蘇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