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這件事了?!鼻匾鈺乘坪醪辉敢庠俸臀以谶@個話題上糾纏,“你剛從京城趕回來肯定很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p> 他這樣一說,我自己也感覺有些累了,恨不得立刻去休息。但我更想的是,讓這件事盡快有個結(jié)果,最起碼在我們成親前能解決。
“也許,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他真的肯為了大秦、為了百姓放棄皇位呢?他都可以為了百姓,為了大秦放棄皇位。而你為什么就不能多為百姓,為大秦多想一想?”說到這里,我頓了一下了。我看著他,心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知道為什么我說不適合做皇帝嗎?因?yàn)槟銥閲覟槌济裣氲奶倭?!?p> “你是這樣想的?”秦意暢神色一震,十分受傷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這樣的反應(yīng),我忽然不確定自己說的對還是不對。
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想。因?yàn)槲覍δ銖膩矶疾辉[瞞什么,不管是我好的一面,還是不好的一面。而他總是把好的一面展示給你,所以你總認(rèn)為我不如他!”
“……”我心里一驚。
是這樣嗎?
“你不知道,皇家的爭斗有多么的殘酷!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又幽幽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我會考慮的,不過你得給我點(diǎn)時間?!?p> 我歉意地道:“洛洛,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心急,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我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的。在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皇上的提議會不會對你不利?這是不是他的陷阱?我經(jīng)過充分的考慮,覺得沒有對你不利的地方,才決定向你提的。洛洛,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你就告訴我,我能理解你。”
我看著他的眼睛,誠懇地道:“洛洛,雖然我希望天下太平,但我同樣也不希望你有事,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幸福快樂?!?p> 他摸摸我的頭發(fā),溫柔地說道:“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不過這件事絕對不簡單,我必須要考慮清楚。因?yàn)檫@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關(guān)系到我身后的數(shù)十萬兵馬?!?p> “嗯!我知道!我知道!不急!不急!”我忙點(diǎn)頭道:“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不過,我覺得如果皇上真的能遵守諾言,你真的可以考慮皇上的提議。那樣到時候,你不管是做齊王還是當(dāng)皇帝,你都能名正言順了,就不會再背上罵名了?!?p> “名正言順?”他重復(fù)了一遍,看著我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道:“對了,你怎么忽然回鄴城了?我到新陽去找你呢,才知道你回鄴城了。”
“沒什么!”他淡淡地說,“有一些人,趁我不在,有些不安分了,所以,我回來看看?!?p> 我有些吃驚,原來他手下的人也不是那么安分啊看來帶兵打仗真的不是鬧著玩的,太危
險了,稍不注意,就可能有兵變,一旦兵變必然死傷無數(shù)。
想到這里,我忙問,“現(xiàn)在沒事了吧?”
他淡淡一笑,氣定神閑地道:“放心吧,已經(jīng)沒事了?!?p> 看他表情如此輕松,應(yīng)該是沒事了。我又問道:“那豫地那邊?你來了,那邊不會有什么亂子吧?”
“那邊我交給王揚(yáng)他們了。放心吧,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不會有事的?!?p> “嗯!”我點(diǎn)頭,“豫王和花飛雪呢?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我擔(dān)心把他們留在那邊,會有人救走他們。我把他們帶到這邊關(guān)起來了?!?p> “哦!”我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他看我,反問:“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我聽你的。”
“我也不知道?!蔽蚁肓讼?,道:“要不把他們都放了吧!”
“放了?”秦意暢意外地看著我,“你真的打算要把他們放了?!?p> “嗯!”我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道:他們現(xiàn)在一個像個孩子,一個沒有武功了,對我們對大秦沒有什么威脅了。咱們搶了豫地,又把他們弄成這個樣子,再關(guān)著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p> 秦意暢搖頭,“你可想好了!放虎歸山,后患無情。如果放了他們,他們回到豫地,豫地肯定會有他們的舊部。到時候,豫地可就不好管理了,說不定會重新回到他們手里?!?p> “那……”我猶豫了一下,道:“那還是先關(guān)著他們,以后再說吧。我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p> ————
之后的幾天,我都在鄴城府衙里。
整個鄴城府衙已經(jīng)被紅色的海洋包圍,就連府中的道路都用紅綢鋪上了。府衙的每一個角落都洋溢著歡樂的喜氣,這個時節(jié)正值春季,花兒競相開放,滿院子花香撲鼻,更增添了幾分喜氣。但這喜氣并沒有感染我,隨著婚期越來越近,我心里卻越來越緊張。
難道,我真的要嫁給他了嗎?
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可為什么心里還是那么痛?
這兩天,我雖然沒有出門,但也沒有參與布置婚禮,因?yàn)槲艺娴臎]有心情。秦意暢有時來問我的意思,我都說你決定就好,雖然我表現(xiàn)的很冷漠,但他并沒有怪我,依然對我很溫柔,很遷就。他經(jīng)常來看我,也經(jīng)常陪我吃飯,但晚上從來不留宿在我這里,說他會等到洞房花燭那天。
他這樣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但心里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欣然接受這場婚禮,又無法不管不顧的逃離這場婚禮。
所以,這些天我一直在矛盾和痛苦中掙扎,隨著越來越近的婚期,心里越來越痛苦。
對于皇上的提議,我問了秦意暢幾次,他總是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我說,自己再好好考慮考慮,然后就不再說這件事,而是興致勃勃地說婚禮的事情,似乎他現(xiàn)在整個心事都在籌備婚禮上。如此這樣過了十多天,婚禮只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