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我爺爺
是以兩口子對扶桑開始越發(fā)的照顧了起來。
“正好我們也要去?!蓖跎眿D道:“許嬸你要是不嫌棄,就跟我們一塊坐李叔的牛車去吧?!?p> 扶桑正愁沒辦法如何去集市呢,聽王生媳婦這么一說,立即就同意了。
一塊去的還有趙老三兩口子。
兩口子也是去市集開采置辦東西之類的。
扶桑朝兩口子笑了笑,就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趙老三兩口子和扶桑不熟,對于她的主動示好內心雖不太適應,但還是回以一笑,緊接著就坐在牛車的對面和王生兩口子以及李發(fā)財聊了起來,很是熱鬧。
扶桑則坐在一側靜靜的聽著,一會兒聽到趙老三老兩口說隔壁家母豬昨天下了幾個崽,一會兒又聽到趕牛的李發(fā)財說昨天某某兩家因為一棵樹在山頭打起來了。
聽他們八卦之余,扶桑還不忘看王生媳婦。
王生媳婦是剛嫁入紅巖村的新婦,長得小只又可愛,是村里公認的孝順媳婦,連村里最愛說閑話的伍四娘都對她另眼相看。
此刻的她和王生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讓人看了好不熱鬧。
“許嬸,到了?!?p> 半個時辰后,牛車停在了市集。
王生和王生媳婦率先從牛車上跳了下來。
趙老三和周詠梅老兩口則緊跟在他們身后。
扶??戳搜鬯闹?,覺得挺熱鬧的,到處都是叫囂的商販。
李發(fā)財則拉著牛繩,“那什么,你們需要買什么就趕緊去買吧,我這邊辦完事兒了就在這里等你們。”
“許嬸,需要我們幫忙嗎?”
王生媳婦點了點頭,朝一側的扶桑問道。
扶桑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去忙活你們的就行了,我這邊置辦完了就會過去找你們的!”
就這樣,幾人在集市的入口分道揚鑣。
扶桑先去錢莊把身上僅剩的那根金條兌換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以及五十兩的碎銀子。
這是她目前全部的家產,之前原主搶來大量的錢財都在野雞山上,她一出事兒,山上的財產都被人搶占的差不多了,就算金庫里還有,目前她也不可能在上山去。
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當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吧!
“這位夫人,你想要點啥?”
兌完銀票和碎銀的扶桑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后便果斷的走進了一家糧鋪里。
“粳米多少錢一斤?”扶桑看著眼前用柜子裝著的梗米利索的問。
“呵呵。”店小二笑瞇瞇的說了一句,“不貴,才十五文一斤。”
“白面呢?”扶桑又把目光看向了店內一側擺放著白面的方向。
“十三文!”店小二比劃了一下手勢。
扶桑想了想,“給我來五十斤粳米,五十斤白面吧?!?p> 一兩銀子約等于一千文,兩樣算下來還不到二兩銀子,挺劃算的。
“好嘞!”
店小二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面前的人會如此爽快,連忙拿起了一旁的袋子把五十斤粳米和白面分別裝置好放在了扶桑的面前。
“那邊怎么了?”
扶桑剛走出糧鋪不久,就看到前方三三兩兩的人群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議論不停,一顆八卦的心頓生了出來,急急的朝那些人湊了過去。
“可是出什么事兒了?”
扶桑本就拎著兩袋東西,其中有一袋還被她給扛在背上,整個人湊過去在那幾名男子的面前就要矮上那么一截,外加身上穿的衣服又有些破爛,倒顯得十分的滑稽了。
那幾名中年男子上下的打量了扶桑一眼,道:“還能出什么事兒,不過是一個賭徒在長樂坊輸了銀子被人給打出來了唄!”
扶桑挑眉,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這人好像是長樂坊的??桶??”
突然有一位中年男子認出了那位被長樂坊打出來的少年驚呼道。
“噯,你別說還真是?!?p> 那位中年男子那么一說,其他的人便立刻就認了出來。
“你說這好好的少年怎么就這么好賭呢?一個月三十天恐怕有二十八天都在賭坊吧?”
“剩下的兩天想來在到處借錢吧?哈哈?!?p> 眾人邊說,邊嘲諷。
扶桑擰著眉,淡淡的瞥了一眼。
這不瞥還好,一瞥,渾身的血都在往腦門上冒。
那個被長樂坊打出來的少年不是原主的兒子許老四,又會是誰。
只見他穿著一身灰衣站在長樂坊的門口像個潑婦似的罵罵咧咧,“蠢貨,你們都給小爺?shù)戎?,待小爺恢復好了,過兩天還會來一雪前恥!”
扶桑:“……”
這個報應,真是丟臉都丟到她這個親娘的面前了。
真該好好的收拾了!
扶桑沉著臉,拿著東西大步的朝他走了過去。
“TMD!又是那個不要命的敢搭在你爺爺?shù)募缟?,是不想活了嗎??p> 本就心情煩躁的許老四有氣沒地撒,感受到肩上突然多出來了一只手瞬間火大了起來。
然而當他把臉轉過去的那一刻,一張憤怒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
“娘……”
許老四顫顫巍巍的叫喊了出聲。
兩腿肚子更是在不停的打顫,就跟兩根面條似的。
天殺的,他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歷?
不然怎么會在這里碰上自己的親娘?
“你爺爺?”
扶桑問。
“不,不是的,娘,你是我爺爺,不對……”
許老四解釋不清楚,干脆當著眾人的面在扶桑的面前跪了下來,“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該死!”
這戲劇性的一幕看的不少人暗暗咂舌。
這還是剛才那位叫囂撒潑的跟個婦人的少年嗎?
完全是判若兩人。
“就你一個?”
扶桑皺著眉,見周圍除了一些看戲和八卦的百姓,沒看到其余幾個不孝子的身影,有些不悅。
“老大和老二他們呢?”
之前這三人給她打好洗澡水后就溜得沒人影。
沒想到轉眼就讓她在這里碰到了許老四。
算不算天賜良機?
許老四哭喪著一張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他,他們沒在這兒!”
他們兄弟七人自離開扶桑,離開野雞山后,從來都是各玩各的,壓根就不會湊在一塊,他又怎會知曉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你是這小子的親娘?”
突然一道質疑的嗓音從長樂坊的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