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
好好…
活著?!
男人的一番話讓花夕霧回過神來。
花夕霧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被男人拉著走出了醫(yī)院。
眼神之中,沒有了那份名為光芒的事物。
可能隨父母死去的,也包括她花夕霧吧。
太陽緩緩落下,花夕霧也被送回了家中。
男人則是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兩天時間!我要她把錢全轉(zhuǎn)過來!到時候?qū)Π敕?,有沒有問題!”
男人回到家后,對著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放心,我是他爹的弟弟,死了的錢,肯定得有我一份。”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嘴角一勾,眼神里滿是貪婪。
男人名叫花克,是花夕霧的叔叔。
“放心,花克。錢定然有你一份。
現(xiàn)在她雖然有了自主意識,按月輪國的律法來,錢雖然是她自己的。但我們可以借走。
一個小姑娘,還能怎么樣?!
再不行,老子叫幾個男人把她綁走強(qiáng)了她!到時候……呵呵…”
花夕霧舅舅,現(xiàn)在完全沒了那份老實,臉色滿是猙獰!
本身他就是一個爛賭鬼,平常還會跟花夕霧她媽借錢。
雖然只是幾百幾百的借,但一借就是幾年!
現(xiàn)在也借了十幾萬,卻一分也沒有還過。
花夕霧的父母本身就是一個企業(yè)家,身價上億。
雖然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賭鬼柳秤來講,那可是一比巨款。
而且——
現(xiàn)在兩個人都死了,那錢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攥在手里。
這就跟擺在二人桌子上一樣。
一個是賭鬼,一個是吃白糖的,兩人不謀而合。
再說了,其他親戚敢說沒有一絲動心?!
“到時候咱倆四四開,剩余兩份給那些親戚。
不然,估計會給咱們下絆子?!?p> 花克眼神瞇起,一想到幾億財產(chǎn)要分到自己這里。感覺比吃白糖還爽!
“什么時候行動?”
“明天?!?p> “好!那就明天!”
二人對視一眼,看向桌子上的那瓶白酒,心照不宣的坐在了桌邊。
二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從創(chuàng)世神聊到猿人時代,從猿人時代聊到月輪國建立,再從月輪國建立,聊到登陸月球。
之后又從登陸月球,聊到了星際航行,甚至是往后五千年的發(fā)展。
酒桌上二人稱兄道弟,一句一個大哥老弟。
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想的什么。
就這樣,一瓶高度白酒被二人喝到了肚子里。
二人朦朦朧朧的躺在了床上,還是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
太陽升起,二人按照計劃去借錢。
“小花,開門。我是你舅舅柳秤。
開門!
開門??!”
柳秤猛烈的敲打著防盜門,生怕住在里面的花夕霧聽不到。
“干嘛呢!”
花夕霧對面那個防盜門打開,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旁邊,是一個青年男子。
中年男人,則是當(dāng)年的謝父,青年則是謝圖。
“你管我干嘛呢?!”
柳秤顯然也被不開門這件事鬧得有點生氣,說話跟吃了槍藥一般。
“你怎么說話的?!”
謝父皺眉,大聲喊道。
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既然這種人敢跟自己喊,那自己也就好好懟他幾句。
“我就這么說話!你管得著嗎?!
我勸你,滾回你屋!別特么多管閑事!不然給你來幾個窟窿!”
柳秤從腰間掏出一把折疊水果刀,指向了謝父。
謝父見對方有刀,則是拉著謝圖默默關(guān)上了門。
“ma德,這還差不多。再敢鬧事我弄死他!”
柳秤對旁邊的花克說道。語氣里帶著自得。
啪嗒……
謝父家防盜門再次打開。
“你再說一遍!”
謝父端著一架十字弩,瞄準(zhǔn)了柳秤。
真以為我慫了?
不,我只是回去拿裝備!
“……”
“大…大哥,誤會!誤會??!別沖動!
你家孩子還很年輕,千萬別把孩子帶入歧途?。 ?p> 花克腿有點發(fā)軟。
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而且長年累月吃白糖,身體已經(jīng)不成樣了。
現(xiàn)在還被十字弩對著,心不虛才怪。
“嘿社會???!古惑仔???!
呦呦呦!還有紋身??!”
謝圖拿著一架手弩從屋內(nèi)走出,對著二人說道。
“丟下刀,唱綿羊叫!”
柳秤把刀丟下,臉上帶著驚恐。
他真的不敢賭面前這個人,到底敢不敢扣動扳機(jī)。
啪!
謝圖一巴掌打在了柳秤的臉上。
這一掌力量很重!直接把他的臉都打的紅腫不堪!
“你找花夕霧干嘛!”
謝圖把手弩對準(zhǔn)了柳秤的眼睛,眼中惡狠狠的說道。
顯然,剛上初三的他,也是非常好勇斗狠的。
“我…借錢……我沒錢了…”
柳秤不敢去看那根有著金屬光澤的箭矢,心跳逐漸加速。
“沒錢了?人家父母剛?cè)ナ?,你來借錢?!
我看你是想吃絕戶吧??!”
謝父一腳把柳秤踹到在地,腳掌踩在了他的背上!
“沒…沒有?。∥摇医枇恕枇隋X肯定還的?。。 ?p> 柳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完全沒有昨天夜里那副兇狠的樣子。
現(xiàn)在有的只是害怕!
還有一股子憤怒!
對花夕霧的憤怒!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表子沒出來!為什么!
我要淦死他?。?!這份屈辱!我要十倍百倍的還到你身上?。 ?p> 柳秤咬緊后槽牙,雙目通紅!
但他卻絲毫不敢,對舉著十字弩的謝父與謝圖二人產(chǎn)生憤恨。
有的只是對花夕霧的恨意與厭惡!
他是弱者,他并不敢向強(qiáng)者反抗。
只能向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反擊了!
“還?!你還?!”
謝圖一腳踩在柳秤的臉上,狠狠地跺了幾腳!
把柳秤搞得頭腦發(fā)昏。
一旁的花克,褲腿已經(jīng)濕透了。
他從來沒看見過這么狠的人。
拿著十字弩對著自己,而且有好幾次都想扣動扳機(jī)!
這些,他都發(fā)現(xiàn)了!
那個青年一共有五次想過扣動扳機(jī)。
但卻被中年男人攔下了,而那個男人,則是有過兩次往扳機(jī)那里摸的次數(shù)。
不過摸到之后又松開了手。
“我還的!我肯定還?。。 ?p> 柳秤也顧不上頭部的疼痛,只是在慌忙的叫喊。
“你拿什么還!柳秤!?。 ?p> 謝圖突然叫出了柳秤的名字,嚇得柳秤一哆嗦,連忙扭過頭,看向了面目猙獰的謝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