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鏡夜抱著我進(jìn)屋,平放到床上,然后就聽到端王好聽聲音響起來:“青兒,你幫這位姑娘換身衣服,我與鏡夜先出去。好了你再喚我們?!?p> “是,王爺。”小丫頭脆生生地應(yīng)了聲,跟剛才與我說話時候的聲音完全不一樣,難道也對那帥哥王爺有什么企圖?
接著就聽到走路聲,然后是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就有人過來脫我的衣服。我穿的是小扣子的襯衫,這小丫頭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衣服。扯著我的衣服擺弄了好半天,終于把那件濕透了的襯衫脫了下來。本來還沒覺得冷,這一脫掉,突然就覺得冷颼颼地。
那小丫頭偏偏接下來好久都沒見有動靜,在干嘛呢,讓人穿著三點式這樣躺著很好看嗎?就算我的身材真的好到讓女人也目瞪口呆的地步,那現(xiàn)在也不是欣賞的時候哪!冷死啦!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也過去了……
三分鐘又過去了!
我再也躺不住了,學(xué)著電視里的美人們蘇醒過來的樣子,輕輕地嚶嚀了一聲,將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瞥了青兒一眼,卻見她正坐在我對面,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我抬手倦倦地扶了下額頭,半抬惺忪的睡眼,瞅著她,故意有氣無力地問:“這里,是哪里?”
“你醒了?”青兒傾身過來扶我,一邊說?!肮媚镞@話問了第二遍了,這里是端王府?!?p> “端王府?”我說著,一邊伸手拉過旁邊的棉被趕緊把自己裹起來,怎么死也不能凍死。一邊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裝暈一招被不可抗因素半途打斷了,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說,才能死皮賴臉地留在王府呢?
“醒了么?”門外響起了端王溫柔的聲音。
青兒趕緊起身朝向門外,說道:“是的,王爺,姑娘醒了。”
聽到門“吱嘎”地一聲開了,瞟眼看到一角衣袍從門口飄近,靈機(jī)一動趕緊將臉往抱在胸前的棉被里一埋,悲聲抽抽噎噎地哽咽起來:“我怎么、怎么就突然到了端王府?”
端王來到床前,見我哭得傷心,立即關(guān)切地問:“姑娘不知道是進(jìn)了王府嗎?”
我埋著頭搖了搖。“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從小在山里面長大,前些時候,師父過世了,就讓我下山去找我?guī)熓濉覐膩矶紱]有下過山,然后就迷路了……再就不知道,怎么到這了這里了……”一邊哭訴著,一邊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端王。果然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露出憐惜憂慮的神情,喃喃念著:“這樣啊——”似乎是在為我想辦法。
真是個純潔善良的好同學(xué)啊!我在心里感嘆著,隨即不經(jīng)意中,抬了抬目光,卻赫然瞥到站在他身后的那只大色狼,正斜靠著一張桌子,輕搖著他那把小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像是在劇院里看大戲似的。
死色狼,真是沒心沒肺,沒見我這個故事這么凄涼無助,聲淚俱下嗎,居然一點都不感動。真冷血!
“那,姑娘能將令師叔的一些情況告訴我嗎,我雖然沒什么能力,但是或許還可以幫上一點忙。”端王很真誠地問。
“我的師叔,叫……”拖誰過來頂一下好呢,他們不認(rèn)識的名人實在太多了,還真是不好做決定?!啊邪脖肚缑?,是個陰陽師?!鼻皫滋靹偪戳岁庩枎煹碾娪埃线^來頂一下。這樣的話師父的名字也不用想了,就叫源博雅。嘿嘿,我在心里得意地笑,我真是太有才了。當(dāng)然表面上還是要保持一副悲愴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
“陰陽師?”端王愣了愣,遲疑著問我?!安缓靡馑?,恕我失禮,這,是做什么的?”
“就是看天象變遷,預(yù)言國家禍福,或者幫人看風(fēng)水,驅(qū)逐邪物的。”
端王驚異地睜了睜那雙漂亮的眼睛:“那不是跟國師大人差不多嗎?”
“國師可不叫那樣奇怪的名字。”一直冷眼旁觀的鳳鏡夜懶洋洋地開口了。
端王聞言,認(rèn)真地點點頭,回頭看著一臉泫然欲泣的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連忙勸慰我說:“姑娘也不要著急,既然名姓俱在,現(xiàn)在也有了尋找方向,我馬上就派人去尋找,一有消息馬上通知姑娘。這幾天,姑娘要是沒地方去的,不妨就在這里住下?!?p> 我馬上擠出幾滴眼淚,哽咽地說:“謝謝王爺?!庇植恍⌒目吹进P鏡夜那只色狼斜了我一眼,靠,斜什么眼,我咒你得斜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