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天,自然沒有結(jié)果。
也許,天劫只是靈武世界的自然現(xiàn)象,并不存在一個具有心智的“上天”,他本想通過一些細節(jié)找到無所不在的“上天”,并向“她”打聽狼父狼母的下落。
此時看來,那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苦笑搖了搖頭,唐龍記下了那特殊的心神氣息波動。
思索間,又想起沖擊靈武之境的過程,很明顯,現(xiàn)在隕石胸墜是他晉升的最大障礙,胸墜一旦被激發(fā),多少靈氣都會被吸收,甚至丹田新生的煉勁化靈的能力也會被吸收。
他顯然控制不了隕石胸墜,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只要隕石胸墜在,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靈武者了。
憤憤的一拍桌子,唐龍站起身來,如果不能成為靈武者,也就意味著他的修行止步于內(nèi)勁層次了。
一個小小的內(nèi)勁武者又如何和那抓走狼父狼母的紅衣人對抗?苦惱的想著,唐龍在屋內(nèi)來回走了起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如果能控制隕石胸墜那就好了,隕石胸墜不僅本身力量強大,哪怕是其氣息也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如果能夠控制隕石胸墜的威能,那比晉升成為靈武者要恐怖的多。
但問題是,隕石胸墜的爆發(fā)與否不是他能左右的,甚至可以說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想要操控隕石胸墜?想都別想了!
要想強大,只能依靠修煉晉升!
思索片刻,唐龍雙目一亮,腳步也隨即停了下來,“煉體!對,我還可以煉體!”
云霄劍說過,修煉者可以借助靈物、靈丹、本體晉升為靈武者,對他來說,借助靈物和靈丹的方法已經(jīng)證明行不通,現(xiàn)在能用的方法,只剩下煉體一途了。
因煉體對肉體要求極高,修煉時間漫長無比,并不適合人類,這對其他人類來說可能不行,對他卻沒有任何問題,他本就是獸類化形而來,體內(nèi)有人類和獸類兩套武脈,人類武脈煉體不行,他完全可以以獸之武脈進行修煉。
時間對他也不是問題,他不是純粹的野獸,不可能一成不變的修煉,只要不斷找新的方法修煉,完全可以加快煉體的速度。
最為關(guān)鍵的是,煉體成功之后,他的本體會像靈物般具有煉勁化靈的能力,到時以之為媒?jīng)_擊天劫,隕石胸墜就算再貪婪,也不至于把本體吸收了,那樣隕石胸墜自身豈不是也會失去庇護?
想到這里,唐龍興奮起來。
天無絕人之路,隕石胸墜阻止了他以人之武脈晉升的可能,卻打開了他以獸之武脈晉升的大門!
以獸之武脈修習(xí)晉升,從今以后,將成為他新的修煉方向!
......
唐龍閉關(guān)十天后,朱方國的都城,天佑城內(nèi)。
一匹鐵騎,沖過寬闊的街道,向著城中心飛馳而去,即使街道兩邊人流如織,也不見絲毫減速。
宏偉而壯闊的宮門前,鐵騎高高揚起前蹄,騎士飛身下馬,穿過宮門,沿著臺階直奔王族大殿。
“要事急報!”騎士大喝一聲,不顧守衛(wèi)阻擋,沖上殿來。
大殿內(nèi),歌舞盈盈,一眾王公貴族正享受美酒美食,欣賞歌舞鼓樂。
騎士喝聲傳來,頓時引起一陣騷動,歌舞樂隊讓出一條路來,兩邊眾人都是不滿的看著來者。
大殿上首,坐在正中的老者臉現(xiàn)溫怒之色,老者身著黃袍,頭戴王冠,不怒而威。
“來者何人?竟敢直闖皇族大殿!”老者穩(wěn)若泰山,聲若龍鐘,指著騎士喝道。
騎士沖到老者面前,單膝跪地,行禮道,“報大王,我是南山城銀凱軍副將朱宿,有要事相報。”
“哦,原來是南山城來的,有何要事,如此匆忙?”老者臉色微變,細細的看了看跪地的騎士,發(fā)現(xiàn)騎士臉色疲憊,風(fēng)塵仆仆。
朱宿眼中閃過怒色,憤然道,“報大王,南山城已經(jīng)失守,我們損失了過萬人,城守大人他......他被人擊殺了。”
大殿之上的老者正是朱方國的大王朱方燁,聞聽住宿所言,朱方燁臉色劇變,渾身氣勢陡升,他緩緩站起身來,指著朱宿一字一頓道,“你說什么,霸天他被殺了?說......是誰干的?!”
在眼前這位皇族王者的氣勢下,朱宿額頭頓時冒出汗來,“報,報大王,唐......唐龍,是唐龍干的,他造反了,在南山城稱王,還揚言要打到天佑城,把您......”。
皇族王者臉若寒霜,咬牙道,“把我怎樣?”
“他說要把您......把您打成肉醬!”朱宿一拳打在地上,憤然道。
大殿內(nèi)頓時炸開了鍋,謾罵聲不止,朱方國自立國以來,還從沒遇到過如此狂妄之人。
嘭!一聲巨響,朱方燁一拳擊在座椅扶手上,座椅應(yīng)聲碎裂,嚇得大殿眾人噤若寒蟬。
這時,一個白衣男子站了出來,白衣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臉色白皙,目光閃爍不定,手持一把折扇,揮退歌舞樂隊,白衣男子向著朱方燁行了一禮,“大王息怒,此事蹊蹺,屬下從來沒聽說過我朱方國有個叫唐龍的靈武者,屬下?lián)倪@件事和鄰國有關(guān)?”。
朱方燁一愣,慢慢平靜下來,雙目微瞇,點了點頭,“吳國師所言有理,羅摩國一直想擴充地盤,南山城離他們最近,確有可能是他們動手,朱宿,那個叫唐龍的靈武者是什么來路?”
朱宿跪在地上,深深的低著頭,半天才唯唯諾諾的道,“大......大王,那個唐龍是,是個勁武者?!?p> “什么?”大殿眾人一下子像被掐住了脖子般,啞然失聲,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朱宿。
“來人!”
“是!”
“給我把朱宿押下去砍了!”
兩個精裝武士走上前來,架著朱宿就要下去。
朱宿臉色頓時慘白,“大王為何要殺我?!”
朱方燁冷笑一聲,“為何殺你,我倒要問問你,銀凱軍什么時候這么不堪了,被一個小小的勁武者嚇成這樣,還害的霸天被殺,我養(yǎng)著你們有什么用?”
話音未落,兩個武士已經(jīng)把朱宿拖了下去。
“且慢?!焙巴N涫浚瑓菄鴰熌樕苫蟮南蛑旆綗钚辛艘欢Y,“大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能否問完再處置他?”
朱方燁瞪了朱宿一眼,點了點頭,“國師問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廢物還有什么好說的。”
吳國師慢慢的走到朱宿面前,仔細看了兩眼,淡淡的道,“我看朱副將應(yīng)是十層內(nèi)勁的武者,在南山城銀凱軍中,像你這個層級的武者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再加上武師院的十一層內(nèi)勁強者,哪怕對付一個靈武者也應(yīng)該沒有問題,怎么連一個勁武者都對付不了,還損失那么多人呢?”
朱宿長吸一口氣,眼中閃過恐懼神色,“稟報國師,那唐龍雖然只是一個勁武者,卻具有一種威力強大的冰寒內(nèi)勁屬性,那種內(nèi)勁屬性一旦攻擊,百米之內(nèi),寸草不生?。〕鞘卮笕撕蛿?shù)千兄弟就是被他用冰寒內(nèi)勁屬性一拳打死的。”
嘶......
眾人聽的倒抽一口冷氣,他們對內(nèi)勁屬性很了解,一旦有了內(nèi)勁屬性,內(nèi)勁的攻擊力就會成倍提升,不過,像唐龍這么霸道的內(nèi)勁屬性,他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朱方燁冷冷看了朱宿一眼,“你不會為了保命,用子虛烏有的事來騙我吧?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厲害的內(nèi)勁屬性!”
朱宿一下子跪了下去,“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不得好死。那唐龍不僅殺死了城守大人,還擊殺了南山城南派門的靈武者呂摯,收服了南山城最大的門派云霄宗,最大的兩個家族邢家和范家,幾個城鎮(zhèn)的勢力也都已經(jīng)歸順到唐龍的麾下了。”
大殿內(nèi)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面色緊張,如此戰(zhàn)績下,再也不會有人把唐龍當(dāng)兒戲看待了。
吳國師目光閃爍,臉色也是難看異常,“那唐龍真的擊殺了一個靈武者?”
如果唐龍真的能夠擊殺靈武者,那要對付銀凱軍確實易如反掌。
“千真萬確!”朱宿咬牙切齒的道。
朱方燁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一個小小的勁武者竟然真的占領(lǐng)了南山城,這讓他感到了壓力。
臉色凝重的看了朱方燁一眼,吳國師猶疑的道,“大王,此事復(fù)雜,屬下覺得,一個小小的勁武者有如此能量,背后必有一些勢力支撐,屬下覺得還是先弄清楚他的來歷再做決定?!?p> 朱方燁點了點頭,“嗯,你立即安排去辦吧,盡快給我結(jié)果?!?p> “是,大王?!眳菄鴰燁I(lǐng)命,退了下去。
“你也下去吧,待國師得到確切的消息再處置你,如有半句虛言,必殺無赦!”冷冷的向著朱宿說了一句,朱方燁轉(zhuǎn)身離開,向著大殿后院而去。
到了后院,朱方燁斥退侍衛(wèi),自己一人向著后花園幽深處走去,最后進了一間松木小屋。
......
......
唐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
以狼身修煉了已經(jīng)一個月了,效果明顯,獸之武脈確實要強悍的多,通過內(nèi)勁訣不斷用心神壓制內(nèi)勁,并以最高強度二十倍十一層內(nèi)勁突然釋放,然后再收回,如此反復(fù)。
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時間,但他的武脈已經(jīng)可以承受二十五倍十一層內(nèi)勁的強度,不知是否上次沖擊天劫時收到隕石胸墜的氣息的影響,唐龍感到他的心神強大了不少,不然也不能這么快把內(nèi)勁壓制到如此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