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大陸,天斗帝國,柳村。
柳月睜開雙眼,一股鉆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習(xí)慣一點(diǎn),柳月大腦才算是緩過神。
“咳咳!到底是什么情況,我這是穿越了?”柳月艱難的睜開雙眼,觀察著四周。
柳月的記憶回到穿越之前,作為一個社畜打工人,秉持著朝九晚六,絕不加班的理念,但之后卻被現(xiàn)實(shí)殘忍打敗。
做計算機(jī)的哪有不加班的!
多次碰壁之后,柳月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世界,只能選擇妥協(xié)。
長時間工作之后,實(shí)在控制不住困意,直接倒在桌子面前睡著,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記憶回轉(zhuǎn),柳月才算是認(rèn)清自己的狀況。
“就離譜??!我雖然不滿足自己的工作,但至少我并沒有想要穿越啊!”柳月內(nèi)心充滿了無奈。
雖然工作不順,但家里父母健在,也很愛他,朋友也有不少,也算是活的開心。
“這種機(jī)會就讓給別人??!給我干嘛!穿越了,系統(tǒng)呢?這都要死了,系統(tǒng)再不出來,可就真沒了?!?p> 柳月嘗試了,然后放棄了,別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只能先看看異世界的情況。
昏暗的光線,破舊的屋子好像隨時都可能倒塌,地上到處是血跡,可見之前這里的慘狀。
底下腦袋,柳月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被禁錮住,雙手也無法動彈,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的還在流血。
“怪不得這么疼?。 绷律晕暝艘幌?,剛剛有些習(xí)慣的疼痛,再次迸發(fā)出來,一時間柳月也不敢亂動。
“嘎吱~”
木門被推開,刺耳的聲音讓人十分難受,一縷陽光照射進(jìn)來,讓柳月的眼睛微微瞇起。
“還活著?”
難聽的聲音讓柳月皺了皺眉頭,強(qiáng)迫自己看向眼前的人。
看仔細(xì)之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人,臉上有數(shù)道長長的疤痕,看上去讓人十分不舒服。
不過此刻的柳月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這位大哥,能否救救我!”
“嗯?小鬼,你傻了?”男子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柳月還想說什么,一股陌生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噴涌而來,整個腦袋漲漲的。
一開始還好,這具身體也叫柳月,從小生活在柳村,整個小村子,不能算是多富裕,但至少十分恬靜。
記憶不斷涌現(xiàn),一年,兩年……一直到到第六年,有一個人闖入柳村,打破了柳村的平靜。
他燒殺搶掠,自稱為邪魂師。
雖然只是二十多級的大魂師,但整個村子都是普通人,自然無法抵抗,甚至連出去報信的人都沒機(jī)會。
記憶不斷拉近,柳月明明屬于第三方視角在觀看,但一股怒氣壓抑不住的爆發(fā)。
邪魂師并沒有將人殺完,而是留了一部分實(shí)驗邪魂師的一些秘法,柳月就是其中一個,眼前的刀疤臉叫陳利。
就是陳利將柳月綁在凳子上,大量的刑罰不斷實(shí)施,甚至當(dāng)著柳月的面殺了柳月這個世界的父母。
為的就是吸收柳月的憎恨和怨念。
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柳月心中的怒火壓抑不住的爆發(fā),面部也變得猙獰,甚至完全不顧身上的傷痕開始瘋狂掙扎。
眼神緊緊地盯著陳利,仿佛一頭食人的野獸。
“沒想到你還能給我?guī)砣绱司兊脑鼓?,可真是意外之喜?!标惱慌葱?,甚至有些得意?p> “死!給我死!”柳月嘴里不斷低吼,一道黑色的魂力形成黑霧緩緩出現(xiàn),覆蓋在柳月身上,“?。 ?p> 肉體的痛苦讓柳月忍不住低吟,但內(nèi)心的仇恨越發(fā)高漲,四周的黑色黑霧越來越多直到將柳月完全包裹。
陳利皺了皺眉頭,“什么東西?裝神弄鬼!”
陳利正在思考,一只手伸出黑霧,一把掐住陳利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陳利始料未及,“你是誰!”
雖然看不到具體的人,但這只手明顯不是一個六歲孩子的。
并且如此的力量,既然讓他一時間掙脫不開,如果不是魂力的加持可能會直接被掐死。
“可惡!第一魂技,狼噬!給我死!”
一頭血紅色的狼頭張開血盆大口,沖向黑霧,整個黑霧被攻擊的風(fēng)壓吹散,此刻的陳利才算是看清楚全貌。
灰色的大背頭,淡紫色的瞳孔,脖子上掛著一個銀白色的項鏈,左手握著一個巨大的鐮刀,身上穿著一件黑底紅云的長袍,眼神中充滿疑惑。
最讓陳利感到恐懼的是面前的男子,眼神越來越瘋狂,看向他的表情甚至帶著欣喜。
狼噬形成的狼頭沒有停歇,狠狠的咬在抓住陳利的右手之上,巨大的力量讓整個右手撕裂。
男子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嘴里無奈的碎碎念,“好疼的知不知道,話說回頭又要找角都給我縫起來?!?p> 陳利也是借此機(jī)會脫離,將男子的右手扔在地上,拉開距離,“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飛段,雖然不清楚什么情況,但獻(xiàn)給邪神大人異世界的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和之前的那個小鬼什么關(guān)系?”陳利嘴上問著,卻在緩緩后退。
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剛剛被撕裂的右手,鮮血不斷流淌,但眼前的人卻好像完全完全不在乎一樣。
這一切都透露著詭異,陳利也不愿意冒險。
飛段也不打算廢話,興奮的向前走去,陳利見此也不再猶豫,身上的魂力快速調(diào)動,“第一魂技,狼噬,第二魂技,狼襲!”
血紅色的狼頭再次出現(xiàn),陳利依靠著第二魂技的加持,掉頭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
“轟!”
跑出去有一段距離的陳利,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破舊的木屋直接破碎,一個黑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陳利甚至還沒來得反應(yīng),就被飛段按在地上。
一陣劇痛頓時席卷全身,飛段手中的三月鐮直接刺穿陳利的腹部,將其釘在地上。
“好弱呀!真的好弱呀!你這樣的家伙真的能獻(xiàn)給邪神大人嗎?”飛段看著陳利,眼神不悅,但隨后聳了聳肩,“算了,誰讓你是第一個見到的人呢!”
陳利身子一顫,感受著鮮血的流淌。
“你要干什么!”
飛段利用鮮血在地上畫起詭異的陣法,完成之后,右腳踩在陳利的身上,一個用力抽出三月鐮,伸出舌頭舔了舔三月鐮之上的血跡。
“干什么?當(dāng)然是把你獻(xiàn)給邪神大人了!”飛段理所當(dāng)然的笑著。
“邪神?”
只見飛段的皮膚開始變黑,隨后身上出現(xiàn)白色的條紋。
抽出一把漆黑的長矛,在陳利不解的眼神之中,刺穿自己的身體。
一時間陳利有一陣欣喜,不過下一刻,一股鉆心的疼痛出現(xiàn)在身上。
“哈哈哈哈!你已經(jīng)被我詛咒了,那么開始儀式吧!”
陳利感受著身體的疼痛,也明白了。
飛段不是什么失心瘋,所有在飛段身上產(chǎn)生的傷勢,也會在他身上出現(xiàn)。
然而飛段仿佛一個瘋子一樣,斷裂的右臂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血液也不斷的流出來,就像看不到一樣。
“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什么我都愿意?!标惱麅?nèi)心的防線徹底崩潰。
整個人有些歇斯底里,看向飛段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
“不要吵吵鬧鬧的,邪神大人會不高興的?!憋w段說著再次刺穿身體。
陳利身子一顫,抑制不住的疼痛席卷全身,暈了過去。
飛段皺了皺眉頭,面色有些不悅,“哼!真是垃圾,算了,希望邪神大人不要嫌棄?!?p> 這一次飛段直刺心臟,陳利也徹底失去生息。
飛段并沒有離開,而是將手中的長矛扔在一邊,自己躺在陣法之中,完成最后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