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甫落,孔柔熏和釋妙才面面相覷。
下一刻,兩人直接沖到司徒皓軒的面前,一個摸額頭,一個看舌頭。
“沒發(fā)燒啊!”孔柔熏喃喃說道,隨即一副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你吃錯藥了,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沒事,現(xiàn)在搞死皇屬大軍,不利于我之后的打算。”司徒皓軒一臉真誠的說道,“你們先離開,我的個人任務(wù),不能有伙伴插手,否則的話,會按失敗處理!”
釋妙才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孔柔熏攔住,“好吧,不過你最好不要騙我啊,不然的話!”孔柔熏抬手一指,深棕色的光芒直接打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轟”裂縫呈蜘蛛網(wǎng)狀向外擴散開來,令釋妙才和司徒皓軒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一個月內(nèi)不回來,小心你的皮肉!”孔柔熏的語氣極為平靜,司徒皓軒僵硬著點了點頭,看著孔柔熏帶著釋妙才,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呼”司徒皓軒輕呼一口氣,眼神中閃出了一絲疲累之色。
不是他這次心軟了,而是他服用火靈芝后,至陽的藥力和體內(nèi)的寒氣彼此沖撞,竟讓他短時間內(nèi)無法動用功體,可以說眼下除了基礎(chǔ)的冰錐和火球外,司徒皓軒沒有任何退敵的手段了。
“真是千算萬算不及天算啊!”司徒皓軒苦笑一聲,草草吃了些東西后,依靠在巖壁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司徒皓軒簡單的清洗一番之后,取出了一張易容用的假面和一套新的衣服,抬手化出數(shù)十根冰錐打進了巖壁中,借著冰錐的力量爬下了懸崖。
而在此時,司徒皓軒腳底一滑,踩空了一塊石頭,生生掉下了懸崖。
情急之下,司徒皓軒全力使了個鷂子翻身,想要減緩下墜的沖擊力,卻不料,身體一寒,竟然跌進了水中。
“可惡啊”司徒皓軒心中暗怒,拼命地在洶涌澎湃的大江中掙扎,想要逃出生天。
雖說他游泳技術(shù)不差,但江水的流動速度也是極快,沒多久,一絲疲累感在他的身上升起,令司徒皓軒不由得絕望了幾分。
“難道我今天就要橫死于此,我不甘心……”
而就在這時,一道近乎風(fēng)聲的聲音響起,一把抓住司徒皓軒,提著他來到了一處平地上。
“蘇哥哥,人救回來了!”
這是司徒皓軒昏迷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皓軒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同時,一陣孩提般的聲音響起,“蘇哥哥,他醒了!”
聲音落下,司徒皓軒感覺什么人坐到了自己身邊,沖著自己喊道,“喂,起來了,起來了!”
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咳咳咳”司徒皓軒巨咳了幾聲,伸手試探著摸索了幾下,卻摸到了一只大手。
“哎,你這人瞎摸索什么??!”
一道聽起來十分欠揍的聲音響起,“雖然你長得比較好看,但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咳咳”一道十分虛弱的聲音道,“藺晨不要鬧了,這位小兄弟,在下梅長蘇……”
“你是江左梅郎!”司徒皓軒心中微動,抬起頭道,“江左盟的現(xiàn)任盟主,久仰梅宗主名諱。在下七味茶苑,四莊主,司徒皓軒!”
“哎呦,還是個大人物!”欠揍的聲音繼續(xù)道,“七味茶苑壟斷北境十二州的茶葉生意,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能在富豪榜上占據(jù)一席之地了。據(jù)說這茶苑內(nèi),一共有七位莊主。除了大莊主、二莊主和六莊主外,其余的四人倒是連我瑯琊閣都少有情報。沒想到今天就見到四莊主了?!?p> “原來是瑯琊閣的藺少閣主!”司徒皓軒淡淡的說道,“在下聽大姐提過,不過,評價不怎么好聽罷了!”
“哦,她怎么說的!”藺晨眼中閃著精光,司徒皓軒正欲開口,“她說你……咳咳咳”
一陣巨咳,梅長蘇連忙說道,“藺晨,司徒莊主剛剛醒過來,還是要多休息一下。我們還是等明天在談吧!”
“好吧”藺晨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了司徒皓軒,“不過司徒莊主,你的身體還是蠻奇怪的。除了中了火寒之毒的人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體內(nèi)同時擁有至陰寒氣和至陽之力的怪人。想必,你的功力也因為陰陽交匯,從而無法使用了吧!好在有我的妙手銀針,最晚明日,就讓你完好如初?!?p> “咳咳,藺少閣主果真是見多識廣,我確實……”司徒皓軒話說到一半,心中驟然一動,沉聲說道,“藺少閣主剛剛提到火寒之毒,難道是曾遇到過中了火寒之毒的人??!”
這句話一出來,屋內(nèi)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很低,梅長蘇連忙打圓場道,“司徒莊主,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在休息一下吧?!?p> 說完,梅長蘇等人走了出去,令司徒皓軒大感沒趣?!伴L蘇,這人倒是聰慧,三言兩語就能猜出我見過中了火寒之毒的人?!?p> “拜托,只要稍微有點腦子,就能聽出來好吧!”梅長蘇沒好氣的說道,隨即面色一凝,“不過這人一談到火寒之毒,語氣神態(tài)全都變了。難道他跟……”
“若真是這樣,你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助力?!碧A晨打趣道,“長蘇,要不要我去幫你……”梅長蘇面色一緊,忍不住道,“你別多事,我要做的事,牽扯進來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況且那人身份不明,若是懸鏡司的探子,又該……藺晨……”
梅長蘇的聲音越講越低,“你說那人的眼睛有問題!”
“是啊,眼部周圍的經(jīng)脈似乎是受過什么攻擊,大部分都壞死了!”
藺晨伸了個懶腰,“這小子從年紀上看也不過十六七歲,該說是少年天才嗎?”
聽到眼部經(jīng)脈壞死幾個字,梅長蘇的嘴唇顫動了幾下,鼻子一酸,兩行熱淚也從眼眶中流出,隨即抬頭看向了天空,“陽兒,對不起,若是哥哥當初肯聽你的話,說不定……”
第二天清晨,司徒皓軒起了個大早,走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走了一陣路后,一股夾雜了水汽的清風(fēng)迎面吹來,再加上水流聲,“原來是在江上,看來是走漢江,若是要回袞州的話,我需要在岳州下船,一路北上才好!”
“司徒莊主起得倒是早??!”藺晨的聲音再度響起,司徒皓軒回頭道,“藺少閣主也早啊,還要多謝藺少閣主和梅宗主昨日的搭救之恩了!”
“客氣什么,若是真要謝我,送我?guī)捉锖貌枞~可好?”
“少閣主說笑了,在下這一條命,又豈是區(qū)區(qū)幾斤茶葉就能還清的!到時候,七味茶苑的茶葉,藺少閣主要多少,隨意拿就是了!對了,藺少閣主,昨天我跟你說的事情!”
殘劍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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