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AND1,老友重逢
“喂,鐘晉云,鐘晉云?”同桌的李欽拿著筆在鐘晉云臉前晃著。
“恩,啊,什么事了?!辩姇x云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物理老師有那么好看嗎,瞧你盯著她盯了半天了。”李欽打趣地說道,
“啊哈,原來鐘晉云口味這么重啊。哈哈”后桌的李威平也用腳踢著鐘晉云的椅子。
“喂喂,我說你們想什么呢。”鐘晉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誒,鐘晉云你知不知道圣誕杯賽?!崩顨J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圣誕杯?”鐘晉云雖然到聽過什么耐克杯,阿迪杯,這圣誕杯還是頭一回聽到?!澳皇悄阈∽泳幍陌??”
“哪有,我都知道,這是武漢AND1辦的一個街球比賽。”李威平說道,
?。ˋND1要是不知道的話,哎~~)
“對對,由于臨近圣誕,所以特地以圣誕為名辦的淘汰賽,據(jù)說勝者可以獲得情侶球衣加訂制情侶球鞋呢。小子,有沒有興趣???”李欽半挑逗地說道,
“切,沒興趣?!辩姇x云擺了擺手。
“喂,反正距離決賽還有幾天,要不去看看,看看總不會少肉吧?!?p> “別,不去。我得為決賽節(jié)省點(diǎn)體力,又不像你這個打醬油的?!辩姇x云調(diào)侃道,
“喂,你!”李欽突然失控大聲喊道。
“李欽!”物理老師的聲音果然不是蓋的,“你給我站外面去!”
……
由于高一期中考試的半路殺出,原定于本周四晚上的四班對決十六班的決賽被迫推遲到下個星期。這樣扳指一算,11月25號就是決賽的開幕,距離圣誕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
……
秋風(fēng)肅殺,溫度驟地下降。
新街,AND1駐扎營地,一塊全新的球場,名為街心地帶。
考試完后的一個晚上,鐘晉云被李威平和李欽一伙連推帶拉地給拖到了這里。氣氛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
鐘晉云環(huán)顧著四周,久別的場地,久違的感覺。除了大門的牌子換得更加閃亮了,其他的還是一樣。
“鐘晉云,你干嘛呢。咱們又不是鬼子進(jìn)村,你盯得那么仔細(xì)干嘛?!崩顨J說道,
“哈哈,這小子嘴硬說不來,一來就被吸引住了吧?!崩钔劫v賤地笑道,
說完,三人勾肩搭背地闖了進(jìn)去。
明澈的燈光,吶喊的人們,各色的隊(duì)服,籃球撞地聲,酒杯相碰聲,這場面如同爆炸一樣整個沖擊這三人的腦海。
“呵,不過一年,已經(jīng)這么壯大了。”鐘晉云看著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哇~~~~~~”那兩個人已經(jīng)跟傻子一樣除了干瞪眼睛和睜大嘴巴,別無所動。
無奈鐘晉云對這里新的擺設(shè)也沒有適應(yīng),時而陰暗時而明亮的燈光到處閃著,弄得他們?nèi)酥荒軝M沖直撞地憑感覺走路。
“嘭!”
“哎呦!”
忽然一道昏暗的燈閃了過去。人聲嘈雜,粗話臟話連篇,頓時周圍變得非?;靵y。
又是一道明亮的燈閃了過來,李欽已經(jīng)躺坐在地上了,周圍是破碎的玻璃片,眼前是一個十分粗壯的人,特別是那粗獷的雙臂讓人為之一振。定睛一看,那人的白寸衫上已經(jīng)沾上了大量的紅酒液體。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相撞。
“你TM不想活了是吧!”那人一聲暴吼,聲震驚天,然后怒地蹲了下來,一把抓住李欽的衣服,將已經(jīng)嚇得哆嗦的李欽扯了起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崩顨J已經(jīng)完全被眼前這個人嚇傻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像是下一秒就要滴落了下來。
“我草!”那人巍然不動。旁邊人都聚了過來。
“喂,鐵手,把你手放開!”就在這即將爆發(fā)斗毆的場面下,自己開口了,不過那句話卻不是導(dǎo)火索,反倒成了滅火器。
“嗯?”那個壯漢尋聲看去,起身將李欽放開,朝鐘晉云走去。突然猛地一拳,直抵鐘晉云的胸膛。
“嘣??!”
一旁的李威平已經(jīng)嚇壞得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他似乎覺得下一秒這里絕對會變成鮮血橫流的群毆場面。
不過鐘晉云沒有應(yīng)聲倒下,那一拳不輕不重,不像是仇人相見,反倒是老友相聚打招呼的一拳。
眾人莫名其妙。
“原來是你小子啊,一年不見了!”那壯漢惡狠狠的嘴角消失了,反倒是一抹和善的笑容掛了上去。
“兄弟,好久不見?!辩姇x云笑著回答。
“是啊,上次見你,你還是一頭彤紅的頭發(fā)呢?!?p> “得了吧,出國前染回來了。”鐘晉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得,快去看看老金吧,他在最里面的店長室,他到現(xiàn)在都還想著你呢!”壯漢說完,摸了摸鼻子,估計是有點(diǎn)心酸。
“對了,鐵手,我朋友剛剛的事,我在這里道歉了?!痹瓉磉@壯漢叫做鐵手,真是人如其名。
“哈哈,小事,不過待會你小子可別跑了?!辫F手笑罵道,指了指最里面的方向。
這一旁的李欽,李威平完全呆住了,血呢?斗毆呢?說好的要動手的呢?
等他們完全清醒過后,這鐘晉云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喂,這是特別贈送給你們兩人的貴賓紅酒?!币晃淮髦诳蜓坨R,一副書生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遞給了他們二人兩杯紅酒。繼續(xù)說道,“那里是VIP休息室,你們可以先去那里等候。請便”說完,拂袖而去。只留下這兩個愣神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聲。
吱~~~
鐘晉云推門而入。
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人,沒有回頭,背向房門,看向著窗外,那樣子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老金”鐘晉云高聲喊了一句。
“嗯?!蹦侨酥皇菓?yīng)諾,沒有轉(zhuǎn)身。
突然,那人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轉(zhuǎn)身,朝著鐘晉云看去,那雙深陷的眼睛頓時閃閃發(fā)光。
“晉云!”突然一聲滄桑的喊叫,那喉嚨摩擦著最激動人心的感覺。
蹬,蹬,蹬,那人發(fā)了狂似地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