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捉蟲)
幾乎一夜未眠,次日天剛亮百里昭月就派人給沈籍之送信,告訴他關(guān)于虞帝中毒之事,囑咐他萬事小心。
直到朝會開始,百里昭月才發(fā)現(xiàn)五皇子沒來上朝。他心底升出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即打斷正在上奏的大臣,不顧朝堂眾人的目光,招來一旁的內(nèi)侍去找五皇子。然而百里昭月怎么也沒想到,內(nèi)侍傳話回來道:五皇子此刻不在宮中。
經(jīng)詢問,他得知五皇子昨日傍晚離開皇宮后再也沒回來。殿中眾人全程一頭霧水,只見太子殿下聽見內(nèi)侍的話臉色瞬間就變了,甚至不顧朝會還在進(jìn)行,立刻招來殿門口的侍衛(wèi)出宮去一位名叫劉質(zhì)的太醫(yī)家中。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斷上奏,大殿中下,眾人唉聲嘆氣,這簡直是他們有史以來上過最亂最沒規(guī)矩的朝會了。底下的言官避干脆抱著手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
然而不多時,方才被派出宮的侍衛(wèi)突然一臉惶恐的闖入了大殿中,嘴里還嚷著:“不好了!不好了!”
眾人還未做出反應(yīng),就又聽見大殿上方的太子厲聲問了起來:“什么不好了?遇到何事如此慌張?”
侍衛(wèi)爬跪在地上,顫抖聲指著外面道:“屬下方才走到宮道,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正宮門那里···五,五皇子帶著一隊提刀拿劍的士兵闖了進(jìn)來??!而且那些人嘴里還喊著,喊···”
侍衛(wèi)話說一半,神色為難的吞吞吐吐起來,百里昭月一見,心中大概明白那些人嘴里喊得不是什么好聽的話,說不定還要給自己扣些莫須有的帽子。不過他倒是想聽一聽往日同自己‘兄友弟恭’的五皇子能給自己編排些什么罪證。
“你聽見什么就說什么,本宮不怪你?!卑倮镎言碌溃骸八麄兒傲诵┦裁??”
侍衛(wèi)為難的開口道:“陛下尚在,太子謀權(quán)監(jiān)國。五皇子奉天命誅伐亂臣賊子,以匡皇威正統(tǒng)?!?p> 好嘛,賊喊捉賊嗎這不是,百里昭月心下冷笑,看來他倒是小瞧這位五皇子,之前裝做唯唯諾諾的小可憐,結(jié)果人家一直扮豬吃老虎,揭了偽裝的皮立刻帶兵謀反了。
“反了!五皇子這是要造反那!”下方有大臣喊道:“王御史呢!他人呢?”
后面立刻有人應(yīng)道:“哪個···王御史今日告假了,沒來上朝?!?p> “告他老娘的假,他可是五皇子的舅父!現(xiàn)下看來他肯定是五皇子的同謀!”
“眼下可如何是好!叛賊這個點入宮,分明是想把我們都堵在宮中吶!”
“郊區(qū)大營!”有人喊道:“殿下,您可以拿出兵符去大營調(diào)兵來救我們···”
那人話落,眾人立刻將帶有希望的目光投在上方的百里昭月身上。
盯著眾人壓力的視線,百里昭月扯起一抹嗤笑,哼聲道:“你真把本宮當(dāng)亂臣賊子了,本宮只是代父皇監(jiān)國,身上怎么會有兵符這種東西。況且就算是本宮身上有兵符,眼下叛賊已經(jīng)涌入宮中,誰又能帶著兵符逃出宮去調(diào)兵?”
眾臣聽此,皆亂做一團(tuán)。忽而,遠(yuǎn)處傳來叛賊們的叫喊聲,想到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一時間,朝廷上下一片哀聲。
見下方眾人一副瀕臨死亡的恐懼,百里昭月悄悄遞給卓德一塊玉牌,讓他帶走殿后的侍衛(wèi),分別派去保護(hù)鄭太后和虞帝。
廢了一番口舌才讓卓德從側(cè)門離開,百里昭月收回視線看著下方眾臣,態(tài)度淡然地安撫道:“閻王叫人三更死,誰人能活過三更一刻。況且大家還不一定會死呢?淡定些吧,別沒被叛賊一刀砍死,反而把自己嚇?biāo)懒??!?p> “不愧是本殿的太子哥哥?!?p> 一道帶著倨傲的聲音傳入大殿,隨后,殿外涌入一群來勢洶洶的士兵把殿內(nèi)眾人分兩側(cè)圍起,大殿中央隔開一條道,然后五皇子從殿外邁步走了進(jìn)來。他目光盯著上方的百里昭月,露出同往日那般和善的笑,開口道:
“不管面前是怎樣的境地,你都做出這幅從容的模樣。”說著,五皇子表情突然狠厲起來:“叫人看了就不爽!”
百里昭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一直都是討厭本宮的?嘖嘖嘖,那人一直在我身邊裝的跟只小白兔似的,憋屈死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耍嘴皮子。”五皇子不難煩的冷笑道:“看在你往日對我不錯的份上,我今日可以留你個全尸。來人···”
“等等!”百里昭月連忙伸出一只手,做出阻止的動作。打斷他問道:“我說,一般我這種身份不都是最后才殺的嗎?”百里昭月又揮手指了指下方眾臣的方向:“他們不應(yīng)該才是你先開刀的對象?”
五皇子冷笑的環(huán)視了一圈嚇的如同鵪鶉的眾人,鄙夷道:“他們我留著還有些用,至于你,我派人暗殺了數(shù)次都叫你躲避了過去···這一次,當(dāng)然是先除之而后快?!?p> 他話落,身后立刻站出來一人,那人留著絡(luò)腮胡,眼窩深邃,很明顯不是大虞人的長相。他手里握著一把彎刀,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恨意。
奇怪,百里昭月心道:這人怎么這般眼熟的很。
“眼熟?”五皇子笑道:“雖然你的確沒見過他,但你們之間卻存在血海深仇?!?p> 見那人一步步走近,百里昭月腦海中忽而閃過一張臉,他看向那人開口道:“先前那位疏勒國使臣是你什么人?”
那人聽見百里昭月的話,目光中的恨意越發(fā)明顯,他咬著牙,一開口就是怪異的腔調(diào):“他是我兄長?!?p> 百里昭月:“既然他是你哥,那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他先劫殺本宮,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應(yīng)得!”
“他如何又與我何干,是他蠢,才會這么輕易死在你們大虞人的手中!”那人道:“大虞的太子該不會以為我想殺你是為了替我那蠢得叫人丟臉的哥哥報仇的吧?”
“難道不是?”
那人卻突然笑了起來,他手中的彎刀泛著詭異的光。
“奇斯魯,別笑了?!蔽寤首硬荒偷穆曇繇懫穑骸翱禳c動手?!?p> 聽見五皇子的聲音,那人停下夸張的笑聲,然后對百里昭月道:“看到?jīng)],我奉王上的命令,聽命于你們大虞的五皇子?!?
杏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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