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迷人小可憐成了三個大佬的祖宗(43)
“楹楹,她自殺之前,我見過她的。”
“所以我知道,救我的人,是你。”
即便‘姜瑾知’神志不清,幾近癲狂,但昏昏然吐露出的言語,還是將真相體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扶楹的目光從紅稠的液體轉(zhuǎn)移到林星驀真切的臉上,她輕輕勾了勾唇角,“林導(dǎo),當(dāng)初不過是舉手之勞。我相信,無論是誰遇見這樣的情況,都不會袖手旁觀的?!?p> “不,只有你。當(dāng)年,我有不少同學(xué)路過,卻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如果不是你,我會溺死在河里?!?p> 林星驀的解釋逐漸激烈了起來,似乎是在極力的爭辯,這和扶楹的散漫形成了極大的沖擊。
他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扶楹。
陌生人的關(guān)懷,有時真的會讓一個人記上很多年。
他一直覺得扶楹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加上身邊人一些不經(jīng)意間的細(xì)節(jié),更讓他懷疑。
所以,在聽見‘姜瑾知’說出口的那一刻起,他便確信,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站在他面前的扶楹。
扶楹笑瞇瞇地說:“所以,日后如果有好的劇本,林導(dǎo)可要給我遞哦。”
扶楹清晰地感受到,遺留在體內(nèi)獨屬于原主的情緒在發(fā)酵,她似乎在為自己讓林導(dǎo)認(rèn)出真正的救命恩人而心生感激。
“小帝姬,原主要徹底離開了,她相信你可以完成她的一切愿望,并祝你和影帝長長久久~”
“那你告訴她,以后去了新的世界,要好好生活?!?p> “嗯嗯,好噠?!?p> 小烏龜轉(zhuǎn)述了扶楹的話之后,就將原主的靈魂度化,并為她未來安排了一戶好人家。
……
林星驀心頭驟然一暖,他知道扶楹是在給自己臺階下。
這一部劇一定會爆,到時扶楹將會從一個小新人一躍成為當(dāng)紅女星,她絕不會缺劇本的。
即便是他的劇,也未必能再請動她。
“一言為定!”
薄郁初逆著光站在不遠(yuǎn)處,他看見林導(dǎo)離扶楹那么近,不覺有幾分不開心。
“林導(dǎo),大家都在找你,你怎么在這里呢?”
薄郁初微微一笑,走到了扶楹身側(cè)。
像極了是在宣誓主權(quán)。
“你怎么才來?”
“路上堵車?!?p> 聽著面前一對璧人親切的對話,林星驀識趣地說:“那我先過去了?!?p> 他前腳一離開,薄郁初便將扶楹重重按在了墻上。
“楹楹,你剛才對他說話真的好溫柔?!?p> 薄郁初就著她的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杯子則被他隨手丟在了一旁。
他的神色在燈光的輝映下顯得晦暗不明,扶楹輕輕拉低他的脖頸,彎唇:“胡說,我都沒說幾句話。況且,我的溫柔只對你啊。”
她主動吻上了他。
……
殺青后,扶楹暫時休息了一段時間。
扶楹建立的公司很快便在娛樂圈有了一席之地,這讓她感到無比意外。
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幫她。
她甚至在懷疑,這一股力量的來源就在她的身邊。
孟和南挑了幾個不錯的劇本給她,并且標(biāo)出了每一個劇本的利弊。
當(dāng)然,利皆大于弊。
最后,扶楹挑了一個孟和南最不看好的劇本。
扶楹選擇的不是女主劇本,而是女配。
這個女二有著一個特殊的身份,她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女,在言情劇中也沖出了一片天,讓人能為了她舍己為人的行為而潸然落淚。
原著中的一場時疫讓無數(shù)人死于疫病,終日都是人心惶惶的場景。
而女二作為醫(yī)女,則是跟隨師父不斷尋找治療疫病的方藥。
在尋找方藥過程中,她遇見了下江南的男主和女主時,便義無反顧地愛上了男主,但心知男主已有心上人,便將這一份喜歡深埋心底。
直到感染時疫病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曾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份齷齪的心思。
她死之前,將研究出的方子留給了男主,卻被女主無意間發(fā)現(xiàn),并付諸實踐,真的治好了一例病人。
于是,女主就成了解決時疫的功臣,連帶著男主對她的贊賞之意更濃,二人也由此敞開心扉,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了一起。
女配幾乎是一個讓人遺忘的存在,甚至連制造出解藥的人都變成了女主。
唯一能記住她的人,是讀者,是觀眾,是書中的溫柔男配。
孟和南遞的劇本里,只有這個是女二,其余都是女主。
扶楹反過來勸她,“何必執(zhí)著于女主?我看這個女二的設(shè)定要比別的女主出彩,她的大義凜然和風(fēng)姿卓絕,也不是尋常女主有的。她之所以將情感埋在心底,不正是因為肩頭有更沉重的存在嘛?”
她覺得要成為影后,便要懂得領(lǐng)會任意一個角色存在的意義。未必演女主,才能讓觀眾看見。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新人,沒有必要急于求成。
磨煉演技是第一步。
“楹楹,你考慮的很周到?!泵虾湍喜⒉皇且粋€不聽勸的經(jīng)紀(jì)人,她很樂意去聽藝人自己的想法,既然扶楹喜歡,她也不再多說。
“你說的也是,這女二的高光時刻還不少呢?!?p> 扶楹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赤著腳去拉窗簾,忽然間,她瞥見了一抹黑影。
她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余光瞥著那黑影移動的方向。
趁著對方動手的功夫,她側(cè)身一躲,反手便將那人狠狠制服在地。
等到看見熟悉的面容,扶楹有一刻的恍神。
“還真是沒有想到,小叔也有偷聽人說話的愛好?”
厲霆澤胡子拉碴,雙目赤紅,似乎已經(jīng)有好幾夜沒有入睡。
他試圖掙脫,卻因扶楹強(qiáng)硬的桎梏而動彈不得。
扶楹盯著角落里的手銬,冷笑了一聲,“小叔這是要知法犯法?”
“小知,我很想你。”
厲霆澤狼狽地垂下了頭,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是在委屈。
“呵?!狈鲩豪湫σ宦?,松開了桎梏。
她蹲下身,視線幾乎與他平齊。
“小叔,求而不得的滋味好受么?”
厲霆澤似乎是被戳中了雷點,他迎上扶楹的目光,“小知,我是愛你的,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么?我究竟是哪一點不如那個姓薄的?”
他還要說話,卻被扶楹匆匆打斷。
“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姜瑾知?!?p> “小叔,我說的對么?”
他向來一絲不茍,竟然也做出了爬進(jìn)她人臥室的行為。
鐐銬?是打算囚禁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