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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懸疑偵探

從天而落的一顆星

第三章 蝴蝶

從天而落的一顆星 Story30 5290 2021-12-12 14:10:03

  小島的馬路兩邊路燈和電線桿筆直的站著,電線搭在上面沒什么規(guī)則,有的地方緊有的地方松,路燈一般到了晚上也是有的亮有的不亮,上面站著好幾只烏鴉,另一處站著幾只喜鵲.

  一只黃色帶著藍色圈點的蝴蝶在行道樹的低處落了下來,一不留神被路邊的小男孩兒抓了裝進塑料瓶子里,走進一看,里面還裝了另一只蝴蝶,顏色竟然是紫色,翅膀上還有紅的、綠的、黃的小斑點,現(xiàn)在加上剛才那只黃的,兩只小家伙正在撲閃著翅膀尋找出口,五分鐘后,小男孩兒玩膩,扔了塑料瓶。

  “黑玫瑰好看嗎?”綠色的平底鞋停在秦晨蹲下的地方,突然踩住了那個塑料瓶子。

  “你能好好保存它嗎?”她低下頭看著他,然后拿開了腳。

  秦晨沒有回答,拿起瓶子擰開瓶蓋將那兩只蝴蝶放了出去,他想蝴蝶必定會趕緊飛離這個差點致自己于死地的地方。

  然而,事情非他所想,兩只蝴蝶正停在了秦子顏正中的手心里,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要不要把它們兩個送給你。”她似笑非笑的問他。

  秦晨想或許只是巧合。

  “送你嘍?!彼齽恿藙邮?,蝴蝶便飛了,飛遠了。

  秦晨對她不屑的轉身走了。

  “好好照顧它們哦?!彼浂簧岬脑谒砗蟾呗暣蠛?。

  話音剛落,秦晨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剛才那兩只蝴蝶,一只紫色、一只黃色。

  他急忙轉身看她,她已經(jīng)轉身走出了好遠,不知是不是做夢,秦子顏竟然會輕而易舉便離開。

  “說好送給你的。”她背著身舉起右手在空中不停畫著弧線。

  他還站在那里,那兩只蝴蝶也是,她站在碼頭等著。她似乎知道身后秦晨看著她,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

  船開走了,小雨淅瀝瀝下了起來,兩只蝴蝶扇著翅膀飛走了,確定應該不是夢。

  秦晨嘴里呢喃:“就說沒那么詭異?!?p>  莊園里傍晚來了兩個警察,他們告訴秦子顏洛情死了,是在海邊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不知是他殺還是自殺,所以想了解一些情況。

  他們詢問了莊園里的所有人,包括秦子顏,大家什么也不知道。

  “這.....這,蝴蝶怎么這么多啊,你們家養(yǎng)蝴蝶的嗎,好好地不在花上面待著,怎么全在這墻壁上貼著,多滲人啊?!?p>  其中一個矮胖的警察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退了好幾步恐懼的說。

  “不知道,聽說是因為莊園的氣候宜人,還有這房子的墻壁上有什么蝴蝶喜歡的微生物?!?p>  穿著藍色長裙的秦子顏站在不遠處微笑著說,身后站著兩個傭人,將她襯托的氣勢凌人。

  “是這樣啊,這算個奇觀吧,有錢人家真是奇聞異事多?!?p>  矮胖警察嘴里喃喃自語。

  他注意到眼前這個女孩,宛如黑色城堡里的嗜血公主,讓人心生喜愛,又不敢喜愛,只是讓他冷峻不禁。

  詢問調查了半天,似乎什么線索也沒有得到,莊園的監(jiān)控里清楚看到?jīng)]有任何一個傭人離開這里,包括秦子顏,兩個警察無功而返。

  或許是因為洛情莫名的死,五月天里,天上的雨便下了整整兩天。

  待到第三天放晴時,秦子顏便穿著昨日剛買的那身灰藍色長裙和黑色平底鞋出門了,還有手腕上那塊新買的寶藍色小方巾。

  一艘只容得下兩三人的破舊木船在一段十幾米高的青石臺階下停著,青石臺階上布滿了厚厚的苔蘚,零星還開著不少小黃花,五片花瓣,小巧玲瓏顏色鮮艷,旁邊的蒼天大樹落下了許許多的銀杏葉子已經(jīng)泛黃,空氣有點潮濕陰冷。

  六個小時后,車子的引擎聲打破了這里的陰冷和寂靜,秦子顏手里拿著一把紅色油傘踩在了那些許久以來未沾染人類的青苔上。

  下了臺階,她解開綁著小船的繩子,駕輕熟就的在落了不少銀杏葉子的船只里劃了起來。

  很快便劃進了那深不可測的雨林里,兩邊的植物被常年的充沛降雨滋養(yǎng)的十分旺盛,雨林呈深綠色,紛雜不同種類的植物粗略的隨著船只后退,層層疊疊的生物圈從陰暗的地表到高高的樹冠在她的周圍生長,直到露生層那高聳的古樹頭頂而終止。

  霧氣繚繞,華麗的樹冠在陽光最充足的地方盡量伸展,為了爭取陽光,樹冠枝丫上扎根著不少龍舌蘭一樣的寄生物,它們不過是為了生存。

  林子里除了鳥叫聲,便只有秦子顏的劃水聲了,她順著水流彎彎曲曲劃了將近一小時,終于,她看見了那棵碩大的梧桐樹。

  船不能直接到達那棵梧桐樹。于是,被停在了一棵盤旋了十幾圈的老樹前,兩層的竹屋一層被架空起來防潮濕。

  秦子顏小心地上了岸,房子周圍被修整過,沒有那么多植被,但是卻長滿了只有一兩厘米高的一種紅色小花,每一朵都有四片花瓣,微小的花蕊也是紅色的,但比花瓣深了很多。

  上岸的地方有一塊兩米長的青石板,上面躺著一個人,石板旁的植被用力吮吸著那人的血液,現(xiàn)在似乎只剩石板上那些了,秦子顏將手伸過去探探他的氣息,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她輕輕跨過了那具尸體,抬腿上了臺階,一個男子躺在那臺階正對的門口,清朗無比的臉龐,黑色的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匡威帆布鞋上全是血跡。

  他閉著眼睛,兩只蝴蝶在他的身邊縈繞,血還在順著臺階擰著一股流緩緩往前滲動,除了胸口心跳的起伏和還在流血的傷口,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地方有動靜了。

  從門口望進去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桌子椅子都底朝天,離秦子顏不遠處一只烏鴉在里面站著看她,黑炯炯的目光似乎有攝魂之術,她走上前去用腳驅趕了它,這才消除了內心的余悸。

  轉過身來秦子顏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那安靜的輪廓似乎正是他想要的。

  她將手穿過他的腋窩想扶他起來,可他沉極了,于是她叫了一聲“煜言”,一位撐著紅油傘的黑衣女子便走了過來,兩只蝴蝶上下閃動著翅膀焦急的在秦子顏周圍徘徊,很快男子就躺在了船上。

  秦子顏沒有立即劃船回去,她穿過那條石板路走到了這排竹屋的后面,后面與前面的景象大致相同滿地開著那種小紅花,只是多了許多荊棘植物。不高,只到她的腿關節(jié)處,一不小心小腿就被劃破流起了血來。

  她無暇顧及,跟著兩只蝴蝶又走了大概五十米,在一處蒼天梧桐古樹下停了腳步,這樹粗的大概需要四個成人拉手圍起來,樹干白里泛綠,看不到它的樹冠如何,因為它太過高了,而且其他樹下面都是老根裸露且千枝蔓條,而這梧桐樹卻是精精干干,沒有裸露的樹根,也沒有多余的枝蔓,整個樹干干干凈凈,沒有多余的蟲咬和生長的裂痕,而且這一片唯有它一棵如此。

  秦子顏走到了此時兩只蝴蝶正盤旋的一處土地,將裙子的裙角綁了起來,俯下身去用手刨,幾只細小的蟲子迅速逃離散去,剛才那只烏鴉不知何時落在了前面那幾顆黑色荊棘上,旁邊還有一只比它還要大的,像兩股黑暗魔力,在那里監(jiān)視著她,等著她,然后襲擊她,報復她。

  秦子顏扔了幾個石頭過去,烏鴉隨之尖叫著飛走了。用手好像太過于費勁,秦子顏迅速找來先前在房里看到的鐵鍬,開始挖了起來,土很緊,這片土地應該很久沒有被翻新過了,挖了許久,大概有兩米多的時候她好像挖到了什么硬的東西,同時被挖斷根的紅色小花混合著泥土也隨之見了光,沒想到這花還生長在土壤的里面。

  為了不損害這下面的東西,她又雙膝跪地用手刨了起來,一朵又一朵的紅色小花成倍的又開始往外翻涌,直到她挖到了那個黑色木箱,她舒了一口氣,坐在地上用她那沾滿黏土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又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流下的汗,不一會兒,她又將那坑填滿恢復到了那塊土地原本的樣子。

  很快她就抱著箱子上了船,一切仿如她設定好的,她的一切行為在這個林子里,輕車熟路,而那兩只蝴蝶亦是如此。

  船離開竹屋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雨林里的樹開始被風吹的莎莎直響,秦子顏似乎能感受到岸上的蜘蛛在織網(wǎng),蚯蚓在松土,河里的魚兒在竊竊私語等她落水的陰謀,還有頭頂那兩只剛才的烏鴉對她虎視眈眈的詭譎心跳,還有自己眼前的這兩只蝴蝶悄悄的抱怨私語。

  她坐在船上劃動著船槳看了看那個躺著的男人和旁邊的紅油傘,她似乎聽到了他內心恐懼的聲音,她想如果把那人扔下水去,一會兒上岸后她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但是,她還有求于他。

  一片烏云遮住了剛升起的太陽,朝下的一面是緊挨著火爐的焦面,一面是光彩熠熠的正面,遮不住的那些光從一個頂點向外散發(fā)出了無數(shù)光線,談不上美,那片云是大象的形狀,被一群惡魔追趕著,似乎有點精彩。

  “那兩只蝴蝶到底怎么回事?”房子空曠曠的,光線也很昏暗。

  秦晨躺在床上虛弱的問她,因為在那間竹屋里他莫名的看見那兩只蝴蝶飛來飛去,直到他中了槍暈了過去。

  他無法理解那兩只蝴蝶怎么可能跟著他從那小島到了這雨林來,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巧的事,但是那兩只蝴蝶分明和他在島上放生的那兩只一模一樣。

  “送你了,就跟著你啊?!彼诖策厯P起嘴角。

  “你靠它們找到的我?你到底.....你怎么會......這里是.....”

  他有太多的疑問,他真想一口氣全部問完,但他卻在表達時不知如何問,他希望她一口氣全部解答完,但她不會。

  “是的話,你信嗎?!彼Φ迷幃惼饋?。

  “算了,替我謝謝它們?!彼麄冗^身去。

  這就是她第一次看見秦晨時眼里的自由,這種自由就是不去計較,讓其自然發(fā)展,直到他想搞清楚,搞不清楚就算了,再過一陣子他又會想要搞清楚,然后又算了,周而復始。

  “怎么說,我又不會蝴蝶語?!?p>  “這是哪里?”

  “常清文家,他治好你的,你待在這好好養(yǎng)傷吧,我要回去了。”

  秦子顏不理會秦晨的滿臉問號和無奈,走出了房門,兩只蝴蝶在門開之時飛了進去,可惜它們不會說話。

  秦晨在她離去的身后躺著,他想起半個月前的秦子顏和現(xiàn)在的秦子顏截然相反,但也不是截然相反,也有一絲相似。

  半個月前秦子顏瘋了似的對他死纏爛打,他清楚記得半個月前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公司的樓下。

  那天天很晴,秦子顏依舊照例在樓下等著他下班,她已經(jīng)這樣做了整整三個月。

  秦晨站在十四樓窗戶邊看著她,她照例一身性感的奢侈裝扮,頭發(fā)慵懶的卷著,看不清楚她的面龐,但是必定是精致的妝容,與她的穿著剛好切合。

  在公司的小廣場上,在穿梭和佇立的人群里她必定是最顯眼的那個。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放棄,她既楚楚可憐又不可一世的站在門口那根柱子旁等秦晨,她期望著有一天秦晨能夠被她感動。

  事實上,早在她等秦晨的第二天,秦晨便被感動了,秦晨從小孤苦無依,他對這種突然有的關懷會倍加深刻,但是那一時的感動里沒有沖動也沒有熱情,時間久了,次數(shù)多了以后感動變成了厭煩。

  秦晨很明白秦子顏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行為會給他帶來的不僅是厭煩,還有無奈。

  下班的時間到了,如果秦晨一直不下樓去秦子顏就會找上來,如果下樓去她就會無盡的糾纏,他試過逃跑,但是秦子顏的“資產(chǎn)后盾”讓他無所遁形,除非他死他就會自由。

  秦晨只能選擇下樓,看到她,接著冷暴力她,然后,秦子顏要不然失落離開,要不然各種威脅,這兩個結果的幾率時大時小,沒有一個準確的數(shù)字。

  “秦晨,一起吃飯吧?!鼻刈宇佌f話的聲音明明那么悅耳動聽,但是過一會兒她可能會變成刺耳的毒藥。

  秦晨不理會,只是往前走,他希望秦子顏選擇失落離開這個選項。

  “我到底哪里不好,趙若雨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肯死心嗎。”秦子顏的情緒突然激動了,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秦子顏說的趙若雨死了是她一個月前的威脅項目,她實施了,盡管她嘴里說的趙若雨只是與秦晨早就斷了聯(lián)系已經(jīng)分手四年的前女友,但是秦子顏依舊把她當成了秦晨不接受她的全部理由,余情未了,她認為有那就有。

  而關于趙若雨的死是因為前不久父親吸毒還欠了巨款,在父親控制不住毒癮一次又一次折磨和失望下她自殺了?;蛟S是這個原因吧。

  秦晨想了想他都不太能完全記清趙若雨的模樣,他只記得趙若雨清清瘦瘦,懂事乖巧,至于為何分手他都記不清了。

  “秦子顏,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建議你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那里住一兩個月,好好沉淀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要整日風風火火,眼里只裝著自己?!?p>  秦晨說的語重心長,他在秦子顏面前不得不示弱,因為她的情緒激動可能會立即殃及到身邊經(jīng)過的每一個人身上,甚至是秦子顏本人。

  “你陪我去?!鼻刈宇伣档土寺曊{抓住了秦晨的胳膊。

  “這件事必須你自己去做,我已經(jīng)說了三個月了,你試一試好嗎,試了以后你或許就不會這么執(zhí)著于每一件你瘋狂的事物了?!?p>  秦晨依舊緩和著語氣耐心勸解著秦子顏,他別無選擇,就連此刻他說的這些話,他都覺得是在對牛彈琴,但他無計可施,他已經(jīng)機械化,不自覺的說出這些話來。

  “你支開我想去找喬孟是不是?!鼻刈宇佋俣燃?。

  “你知道嗎,我每當想到要看見你,我就生不如死,你不如當我已經(jīng)死了,不然你去精神病院找找有沒有能和你和睦相處的知音。”

  秦晨低下頭稍緩了片刻,抬起頭時他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他與秦子顏的對話總是進行不了幾個回合,他就會血脈噴張。

  話剛剛說完,秦子顏已經(jīng)沖向了車水馬龍的馬路中央,繁華的街道上傳來了連續(xù)不斷地急剎車聲音。

  “你不用死,我先死。”秦子顏站在已經(jīng)因為她亂套的馬路中央,撕心裂肺的喊著。

  秦晨站在原地看著,這場景本該是驚心動魄,扣人心懸的。此刻站在馬路中央淚流滿面,構思著獨特畫面的秦子顏在眾人眼里瘋狂而美麗,多少人想生氣又心疼的過去將她拉出畫面。

  但是秦晨看的太多了,這個場景比其他的差的太遠,太沒新意,太沒力度,她被秦子顏剝削的只剩下了波瀾不驚、不以為然。也只有路人好奇心迸發(fā),紛紛聚焦秦子顏,紛紛以她為中心展開討論,等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得逞。

  秦晨走了,精疲力竭的走了,眾人掀起一陣匪夷所思的聲潮。

  他知道或許秦子顏還會在這大街上突然拿出什么神兵利器來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別人,或者去另一個地方發(fā)泄她的驕傲被侮辱的屈辱,或許她真的會死,或許其他人會死,她死了更好,對這個世界都好,就隨她去吧。

  自此后他便半個月沒有看見秦子顏,他以為秦子顏想開了,但是半個月后她又出現(xiàn)了,像是換了個人,懂得見好就收,不再糾纏,不再瘋狂,只是依舊我行我素,但是有了尺度。

  他看的出她的眼里不再對他炙熱無比,只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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