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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風(fēng)云錄

第237章:盤踞身邊的毒蛇

北地風(fēng)云錄 飛翔的鼴鼠 3369 2022-06-28 09:32:42

  “公爺!”

  “公爺小心!”

  一疊驚呼響起,伴隨著一陣刀劍出鞘和腳步急踏的聲音,與此同時,正在南江云身邊的南江風(fēng)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體將南江云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大公子!”喊聲再起,而那鬼魅般的匕首卻已赫然沒入了南江風(fēng)的肩背。

  飛身上前的漆麟一刀劈向陸洵,當(dāng)即便將他拍翻在地,有人迅速上前拿住了他,有人搶過去圍住了南江風(fēng)。

  “大哥!”南江云失聲叫道。

  “大公子!”阿斯蘭和龍羽已飛步前去,雙雙扶住了南江風(fēng)。

  南江風(fēng)微微垂首,沒有說話,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滾滾落下。

  “你!你!”南江云不可置信地看向跪伏在地的陸洵,滿臉震驚,一時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标戜n白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臉上額上全是細(xì)汗,可他的眼睛卻在熠熠閃光,“在你身邊的每一天,對你屈膝諂媚的每一天,我都無比難捱,卻又無比興奮??上А上АK是不能把你獻(xiàn)祭給袁玲?!?p>  說到這里,他搖了搖頭,有些落寞,又有些釋然,而那一邊的袁珞卻露出了一個勝利的表情。

  “你……說什么?”南江云身體大震,眼神迷茫,腦子里轟轟然響作一團(tuán)。他的聲音很低,干澀異常。

  “因為你,袁玲受盡委屈,也是因為你,她死了!沒人記得她,沒人祭奠她!但她還有我。我會替她復(fù)仇。今天,你作繭自縛,死后都沒臉去見你那地府里的爹娘!”陸洵猙獰地笑著,“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娘,是我殺的?!?p>  “啊!”南江云大喊一聲,青筋根根暴起,臉上血紅一片。伸手抽出肋下的長劍,他挺身便向他沖了過去。

  “大公子!”同時的幾聲大喊令南江云下意識收住了步子,惶惶然回過身,見到他的大哥南江風(fēng)已昏死在了龍羽的懷里。

  “大哥!”丟開手中的長劍,他轉(zhuǎn)頭沖回到南江風(fēng)身邊,內(nèi)心中翻江倒海,視線已經(jīng)完完全全模糊成了一片。

  ※

  臨時搭起的簡易行帳里,軍醫(yī)仔細(xì)地檢查了南江風(fēng)的身體,右臂的箭傷深可見骨,但最兇險的還是背上的那一刀,只差毫厘便插到了心臟。

  一番清理和審視,當(dāng)軍醫(yī)小心地拔出那把匕首時,熱血汩汩流出,但更讓在場人心頭猛震的是,那血水居然泛著一層幽幽的黑光。

  “這……有毒……”醫(yī)官顫聲道。

  “什么毒?可能解?”坐在行軍榻邊的南江云急急問道。

  軍醫(yī)仔細(xì)嗅了嗅匕首,又再次查看了一下南江風(fēng)的傷口,白著一張臉對南江云搖了搖頭。

  “如何不能解?!”南江云頓時就急了,臉色也變得越發(fā)難看,他揚(yáng)聲喝道,“把他們帶進(jìn)來!”

  有云虎應(yīng)喝一聲,很快便將捆在帳外的陸洵、南山原和袁珞拖了進(jìn)來。

  三人渾身是血,南山原神色漠然,袁珞微微冷笑,陸洵則是滿臉陰鷙。

  掃視著三人,南江云最終把目光停在了陸洵身上。

  “解藥呢?”南江云森然問道。

  “沒有解藥?!标戜读顺蹲旖?。

  有云虎上前仔細(xì)搜查了他的全身,最后只是焦慮地向南江云搖了搖頭。

  “解藥呢?!”南江云一個箭步躥到陸洵面前,死死地抓起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臉色漲紅,聲音既尖銳又嘶啞。

  陸洵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卻依然仰著臉從喉嚨里擠出那幾個冷酷的字,“沒有解藥!”

  南江雨一轉(zhuǎn)身,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一把從軍醫(yī)手中抓過那把匕首,回手徑直插進(jìn)了陸洵的肩頭。

  陸洵痛叫一聲,捂著肩膀頹然摔倒在了地上,大口鮮血旋即噴出。

  “解藥!”南江云再次喝道,青筋暴起,雙目充血。

  “你以為這樣就有解藥了嗎?”陸洵蜷在地上,冷汗淋漓,一張扭曲的臉上滿是仇恨和嘲諷,“沒,有,解,藥!”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們靖國公府在北地大權(quán)獨(dú)攬,定人富貴,決人生死,何以容不下一個遠(yuǎn)嫁的妾室?袁玲何罪,不但備受冷落苦楚,最后還為了救你們母子送了性命!”

  “你南江云,上陣不能殺敵,下馬不能安邦,小肚雞腸,剛愎自用,不過憑著南家嫡子的身份承襲爵位,而這爵位,也不過是你姐姐和你大哥讓給你的罷了!”

  “你們公府之家不是夫妻恩愛,兄友弟恭嗎?我就是要讓你眾叛親離,要你公府分崩離析,讓你們的爹娘好好看看,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女是如何相互猜忌,反目成仇,把這北地的天下攪的一團(tuán)糟!”

  “謝謝你對我的寵信,公爺,沒有你的幫助,這一切,我還真做不到呢。”

  “而你身邊的那些宗親門閥,要么想討好你,要么想從你大哥手中分走一杯羹,不斷煽風(fēng)點(diǎn)火,而你也順理成章,更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曾經(jīng)在燕京的飯莊里聽到的云虎的抱怨,從那時起你就不再信賴你大哥了吧?其實,那些根本不是云虎,只是我花錢買來的一場表演?!?p>  “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壓制北線軍,派監(jiān)軍,攏兵權(quán),豈知你大哥才是你最強(qiáng)的倚仗!無論是威望、心胸還是智慧,你跟你父親實在差的太遠(yuǎn)!”

  “南江風(fēng)為什么抗命不到西境?因為北線軍被你折騰的人心不穩(wěn)?。〗Y(jié)果你打了他八十軍杖,你下了他的職!所以我才能游刃有余的把我的人安插進(jìn)雀眼,安插進(jìn)云虎,所以你聽到的所謂匣恩山的回報,都是我想讓你聽到的!”

  “我要讓你在羞愧和孤獨(dú)中死去,給可憐的袁玲謝罪陪葬!”

  “只是可惜啊,你姐姐心疼你,你那沒有血緣的大哥也寧可拱手讓權(quán)?!?p>  “今天我殺不了你,不過沒關(guān)系,你步步緊逼的大哥會為你而死,他那些被你彈壓多時的北線舊部會舉戈相向,還有你猜,你那能容你走到今天的姐姐,會不會再容得你因為你可笑的自卑和自負(fù),害死她最愛的大哥!”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陸洵劇烈地咳嗽起來,嘴里不斷涌出的血水里,同樣泛著恐怖的黑色,但盯著南江云的目光卻格外亢奮。

  行帳里寂靜無聲,南江云雙拳緊握,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忍住咳嗽,抹了一把嘴上的鮮血,陸洵惡毒的眼睛滿是譏誚,“這毒藥淬煉多年,不會令人當(dāng)場暴斃,它只會一點(diǎn)點(diǎn)滲入奇經(jīng)八脈,最后讓人渾身上下的血管寸寸碎裂。”

  “這會花上一些時日,正好讓你能感同身受。到了地下,我也會問問你哥哥那滋味如何,若重來一次,他是否還是會為了你這個無知小子擋這一刀!”

  南江云定定地看著他。

  這個人,在他逃離燕京的時候舍命相隨,在他苦悶失意的時候好言相勸,而當(dāng)他執(zhí)掌北地軍政大權(quán),躊躇滿志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時,他依然只想做他身邊的一名侍從,對他忠心耿耿,即便得罪了北線派系,得罪他那人人敬畏的姐姐都在所不惜。

  他對他如此信任,原來,那滿臉誠摯的貼身近侍,竟是盤踞在他身邊多年的一條毒蛇!

  他是多么失敗啊,確如南山原所說,他,腦子辨不了是非,雙手拉不得硬弓,他還有什么資格總領(lǐng)這北地的軍政之權(quán)?

  一個輕微的呻吟喚回了南江云凌亂的意識,他急急轉(zhuǎn)身奔到榻邊,看到南江風(fēng)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大哥!”南江云握住了哥哥的手,顫聲叫道,眼淚已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南江風(fēng)緩緩睜開眼睛,似定了定神,然后費(fèi)力地偏過頭看向塌邊的南江云。

  “云兒……”他虛弱地喚了一聲,臉色蒼白如紙,雙唇也全無血色。

  “大哥!”一聲云兒,似已經(jīng)年,南江云已是淚流滿面。

  “別哭……”南江風(fēng)像是想握一下弟弟的手,卻完全沒有力氣,“我是你的哥哥,別在意,也不要……氣餒?!?p>  “哥……”

  往事如潮翻滾。

  他帶著自己披掛上馬時露出的鼓勵笑容,他將親自訓(xùn)練的云虎交給自己時的明亮目光,逃至北線時他對他的那些溫言撫慰,以及此后自己的猜疑、疏離、忌憚和一味打壓。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他自幼崇拜的兄長會在他面前屈膝下拜,從什么時候開始,兄長的口中再不稱他做“云兒”,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遠(yuǎn)離開他的視線,讓他不再有那種所謂的“后顧之憂”!

  他以為自己可以獨(dú)立地成就一番天地,可以如他少時所說的那樣,保北地安泰,百姓富足,然而他卻因他的妄自菲薄和自高自大,遠(yuǎn)離了愛他助他的親人,把貪婪和奸險之徒留在了身邊,在這個惡毒的局中越陷越深。

  可最終,還是他這個沒有血緣的、被他削兵奪權(quán)的大哥長路奔襲,浴血來救,如今更已奄奄一息,卻對他和聲說著“我是你的哥哥,別在意,也不要?dú)怵H”。

  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自己,這種痛恨幾乎令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南江風(fēng)的目光轉(zhuǎn)向圍攏過來的人們,最終落在了夜硯身上。

  夜硯急忙上前跪倒,臉色愴然,甚至是懊悔。

  匣恩山的事情是他帶給南江風(fēng)的。

  一名曾經(jīng)的雀眼發(fā)覺了那里的異樣,并將消息送到了他的手中。

  在那雀眼所探知的情報里,南山原所掌握的力量,何止所謂的區(qū)區(qū)六百。

  得知南江云僅帶了一千多人微服出京,南江風(fēng)直覺他落入了圈套,可以他當(dāng)下的處境,黑旗燕京近衛(wèi)旅必?zé)o法調(diào)動,于是命夜硯飛馬趕去西垣牧場,令風(fēng)豹與他在匣恩山匯合,同時,南懷安也派人將消息火速傳向了雪歸山。

  “讓小雪……去北線。”南江風(fēng)虛弱地說道,看向夜硯的眸光卻格外嚴(yán)厲,“告訴他們,誰敢亂來,我,絕不原諒?!?p>  “是?!被卮鸬耐瑫r,兩顆淚水從夜硯的眼中直直墜落下去。

飛翔的鼴鼠

********   南江風(fēng):原來要領(lǐng)盒飯的是我嗎……我這還沒爭取上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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