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領(lǐng)著著孟先生一路來到內(nèi)院。正看到院中那棵棗樹無風自動。
孟先生走上前去,看著棗樹,問張隧道:“這個棗樹就是族學里那顆變異棗樹吧?”
張遂點點頭,也走上前去。
兩個月不見,這個棗樹似乎長高了一些,上面掛著的大棗變化倒是不大,只比出門之前大了一圈而已,現(xiàn)在看起來也就是正常大小的模樣。
張遂撫摸著棗樹,棗樹的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和他打著招呼。
張遂滿臉笑意,調(diào)動體內(nèi)的一絲清靈之力導(dǎo)入棗樹之中。
棗樹的樹葉發(fā)出了更大的響聲。
孟先生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問張遂道:“這棗樹已經(jīng)誕生靈智了嗎?”
張遂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現(xiàn)在的確可以稍稍溝通一下沒有問題。”
孟先生問道:“你不是有事和我說嗎?到底是何事?”
張遂道:“就是這棵的棗樹事。”
孟先生滿臉疑惑,道:“棗樹?”
張遂點點頭道:“對。我想將棗樹拜托給孟先生照顧?!?p> 孟先生道:“你這是又要出門游歷嗎?”
張遂點點頭道:“是有這方面的打算,只是時間和去處還未定,但肯定不會在昆州府長期逗留。
這棗樹對普通人來說只會招來災(zāi)禍,實在不放心交給別人。
先生現(xiàn)在修出了文氣,宵小之輩和那些怪異之物對先生來說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拜托給先生最為合適!”
還未等孟先生回話。那棗樹突然安靜了下來,整棵樹像是變成了雕塑一般,一陣微風吹過,卻連樹葉都沒有吹動分毫。
孟先生見此情景,道:“此樹肯定已開靈智,能聽懂人語?!?p> 張遂也很是意外,輕輕拍了拍樹干道:“棗樹兄,我實在是沒空照料你,又不想你被其他人給嚯嚯了。
這位孟先生是我的師長,乃是學富五車的有德之人,讓他照料你,說不定能讓你變成一棵有學識的棗樹,這可是好事??!”
棗樹無動于衷,依然沒有反應(yīng),毫無動靜。
張遂撓撓頭,低聲對孟先生說了幾句。
孟先生微微一笑,上前輕撫棗樹,給它導(dǎo)入一些清靈之力,棗樹立馬有了反應(yīng),樹葉重新發(fā)出了沙沙聲。
張遂見狀,笑了起來。想了想,又將意識虛空之中,本就不多的功德之力分出一絲導(dǎo)入了棗樹,至于功德之力對棗樹有沒有什么作用,張遂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這么做了。
而棗樹在張遂導(dǎo)入功德之力之后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張遂也沒有在意,反正是順手而為。
張遂和孟先生商量了一下如何安置棗樹,最后還是決定將棗樹移植到孟先生現(xiàn)在的居所。
至于移植棗樹最好的人選,估計還是要麻煩那位周粟先生,正好張遂也想見見他,談?wù)勎⒐獠莸氖隆?p> 張遂和孟先生約定好等水怪的事情處理好后再來移植棗樹。
張遂望著棗樹上那些小棗,心里有點可惜,那些小棗里面所含的清靈之力
實在太少,吃掉的話對他的幫助也不大,還不如直接練習導(dǎo)引之術(shù)來的快。
張遂嘆道:“如果這些小棗都成熟的話,我對于此次消滅那些水怪肯定是更有把握,可惜等不及了?。 ?p> 孟先生笑到:“此次有南離教的道友相助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哪有什么萬事順意的好事?!?p> 張遂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張遂又和孟先生討論了一下棗樹的培育心得。其實張遂哪有什么心得,就是給棗樹時不時導(dǎo)入一些清靈之力,還是薅光了棗樹自己的大棗之后,吸收了清靈之力又返還給它而已。
倒是張遂說到要多和棗樹交流這件事,讓孟先生有點上心,孟先生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暗暗記在了心中。
張遂和孟先生在內(nèi)院也就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矸叫鄣穆曇簟?p> 張遂兩人走出內(nèi)院,來到外面庭院之中,正看到幾個管事模樣的人正擦著滿頭大汗,一邊聽游德說著什么,一邊快速在紙上記錄著。
眾人見張遂兩人出來,連忙將兩人讓到了那幾人面前。
那幾名管事模樣的人見到張遂,連忙行禮,其中一個臉色還有點不自然。
方雄介紹道:“這幾位是負責城主府里事物的幾位管事,是董府主派他們過來聽候差遣的。”
張遂笑著拱拱手道:“要辛苦各位管事了?!?p> 幾位管事連忙客氣,要知道,董府主給他們說到張遂的時候,可是說了張遂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這種話,幾位管事怎敢大意。
張遂見他們的態(tài)度恭敬,知道董府主應(yīng)該早有吩咐,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們聽游德安排就行。
幾名管事連連稱是。
張遂見其中一位管事的神色始終有些不自然,有些疑惑,開口問那位管事道:“這位先生,你是有什么事嗎?”
那管事聽到張遂的問話,整個人激靈了一下,連忙行禮道:“沒事,沒事!”
見張遂還是有些疑惑,咬了咬牙道:“在下王洛,給張公子賠罪了!”說完深躬一禮。
張遂連忙扶住他,問道:“王管事這是何意?”
王洛低著頭道:“半年前我的侄兒杜臻和張公子發(fā)生沖突,最后累得張公子受到家族責罰,實在是對不住?!?p> 張遂恍然,原來是被方雄打破腦袋那家伙的伯父,聽說后來還為難了一下張家,最后還是用了人情才擺平的。
此時見他誠惶誠恐的模樣,估計是被董府主對待張遂的態(tài)度嚇得不輕。
張遂其實對以前的事一點都不在意,畢竟那時候他是個紈绔子弟,也不是什么好鳥,再說那次沖突他可是一點虧都沒吃到。
張遂扶著王管事的手臂笑道:“那時我也是年少輕狂,做事沒個輕重,打傷了您的侄兒,受到家族的責罰也是應(yīng)該的,錯的可是我,王管事切勿如此!”
王管事見他如此態(tài)度,心里稍安。只是口里還是不停道歉。
張遂沒辦法,只好道:“王管事,此次董府主派各位過來,肯定是極信任各位的辦事能力,各位肯定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此時此刻,昆州城的百姓正受到水怪的威脅,辦好手中之事才是重中之重,若王管事還在糾結(jié)此前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實在不該啊!”
王管事聞言,這才定下心來,再次行了一禮,退了下去。來到游德身旁,精神明顯不同。
張遂也不再管這些,至于如何配藥,如何投放,張遂沒有插手。
張遂相信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看游德那一臉興奮的模樣就知道,游德夠?qū)I(yè)!
到底是發(fā)動了朝廷的力量,短短一個時辰,游德需要的藥物都已經(jīng)備齊。
那老姜看著幾馬車的藥材,滿面愁容的臉有點抽搐,用有點擔憂的語氣問游德道:“大哥,這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游德毫不在意地道:“大什么大?我是要將這些通通精煉一遍了再來配伍的,最后的成藥也不會有多少了?!?p> 老姜一臉不可置信道:“還要精煉了再配伍,你沒瘋掉吧?那玩意兒會損陰德吧?”
游德不屑的道:“你個仙人板板,滅殺那些鬼東西還會損陰德?你不是在說笑吧?”
老姜一時無語。
一旁的張遂聽到兩人的對話道:“沒事,效果越強越好,到時候也方便滅殺那些東西。”
老姜憐憫地看了張遂一眼,搖搖頭直接走回吃瓜群眾里,不再理他們。
游德搓著手一臉興奮的圍著幾車藥材轉(zhuǎn)了圈,朝人群喊了聲:“六妹子,你們幾兄妹過來幫我精煉下藥材,等會讓那些鬼東西見識下我們南離教的手段!”
那六妹子正是在幽離之地放火燒瞳神教徒的六兄妹之一。
那身體嬌小的女子不情愿地站了起來,其他幾人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那女子口里埋怨道:“你那配種藥沒有精煉就已經(jīng)把教中的育獸場弄的亂七八糟,現(xiàn)在還要精煉,你這是要上天啊!”
游德一臉興奮的道:“費什么話,快過來幫忙,到時候把晶石給你們用兩天!”
那六兄妹聞言,精神大振,那女子連聲道:“說話算話,要是食言,那我就咒你生娃兒沒屁眼!”
張遂在一旁聽到這么惡毒的詛咒從一個美嬌娘的口中說出,打了個哆嗦。
游德沒有回應(yīng)他們,對張遂道:“張公子給我們找一間寬敞點的廂房,這東西在室外制作的話容易出問題?!?p> 張遂連連點頭,讓方雄帶他們?nèi)ズ竺娴膸?,見他們進了廂房,緊閉上房門,張遂暗暗松了口氣。
快到中午時分,張遂和過來找他的程棣碰了下頭,說了一下藥物情況。
程棣覺得多一份準備也是好事,于是本來準備午時出發(fā)的計劃,因為要準備藥物,推遲到明日上午。
程棣沒有過多停留,說清楚之后徑直離去,說是去多做下準備,張遂也沒有留他。
游德等人一直在廂房之中忙活到夜間,連晚飯都沒有時間吃。
等幾個人從廂房之中出來的時候,那六兄妹都是一副累虛脫的模樣,游德倒是精神極好,手中捧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玻璃罐,封口處似乎被重新融化過,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了。
游德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將手中的玻璃罐放在庭院的桌上,眾人都好奇地過來圍觀。
只見玻璃罐里的藥物仿佛琥珀一般,都凝成了一體,在月光下閃耀著奇異的光彩。
眾人看的嘖嘖稱奇,只有老姜在一旁低咕著什么。
張遂的耳朵挺好使,隱隱聽到他重復(fù)的說著幾個字:“造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