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黑衣小頭領不知該如何處理時。
祭臺上黑曈教的頭領向這邊大喝一聲:“不用管其他兩方,你們先把這伙人拿下,瞳神的祭品還有點不夠!”
那黑衣小頭領聞言也不再遲疑,向身旁那兩個高大的樹人低聲說了兩句,指了指張遂身邊的方雄。
那兩個樹人看了看方雄,又看了看站在最前方的曹剛等人,尤其是曹剛那驚人的體型,比起兩個樹人來也不遑多讓。
那兩個高大的樹人問了問黑衣小頭領,黑衣小頭領只是搖了搖頭。
程棣等青衣衛(wèi)緊張的抽出了武器,杜威回頭對他們笑著道:“這些人交給曹剛就可以了,你們等有機會去救那些同伴就行,機會應該很快就會有了?!?p> 程棣等人緊張的點點頭。
至于張遂和他的哼哈二將,杜威倒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知道張遂的安全問題應該不大,畢竟身邊有兩個高手守衛(wèi)著。
杜威和曹剛說了兩句,曹剛點點頭,一把拔出了背后的那根粗大鐵棍。
對面那個黑衣人小頭領估計看見鐵棍都有點犯怵了,立馬退后幾步給兩個樹人騰出了空間。
曹剛的鼻孔中慢慢的噴出一陣陣熱氣,就和一頭要發(fā)狂的公牛一般,狂吼一聲,倒拖著他的鐵棍,低著頭,牛角向前,就沖向了那群黑衣人。
杜威和秦夜倒是一臉笑盈盈的站在張遂他們身邊,看著沖過去的曹剛也不在意??磥韺Σ軇偟膶嵙O有信心。
事實也的確如此,那兩個信心十足的高大樹人本來沒怎么將曹剛放在眼里。
他們被瞳神的力量灌輸,身體已經(jīng)全部異化,可謂堅不可摧,而且力大無窮,雖然說曹剛的體型看著龐大,但是他們也有信心和他掰扯掰扯,更何況他們兩個對戰(zhàn)曹剛一個更是有優(yōu)勢。
看著曹剛低頭向他們沖來,兩個高大的樹人舉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奔著曹剛的牛頭而去,似乎想一刀斬掉他的牛頭。
曹剛沖過去的時候一路煙塵四起,看起來聲勢極為駭人。
轉(zhuǎn)眼兩方相交,那兩個高大樹人的武器斬向曹剛的頭顱。
曹剛稍稍調(diào)整自己頭部的姿勢,那兩把斬向他脖頸的武器就落在了他的牛角之上。
相擊之處發(fā)出兩聲金鐵交碰的巨響。那兩個樹人的武器反彈開來。
那曹剛的牛角堅若精鋼,那兩把武器斬在上面,除了發(fā)出兩聲巨響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連曹剛向他們沖來的腳步都沒有阻止半步。
那兩個樹人大吃一驚,握緊手中的武器退向兩旁。
曹剛毫無阻礙的沖進了瞳神教徒的人群之中,腳步不停,低著頭向前莽去。
凡是阻擋在曹剛前進的方向上的瞳神教徒,只要是躲閃不及的,無不被他那高大的身軀撞的東倒西歪。
直到曹剛感覺眼前一空,才急忙停住沖鋒的姿態(tài),回過神來。
那群瞳神教徒由于對兩個高大的樹人過于有信心,都沒有什么防備,結(jié)果被曹剛一記兇猛的沖鋒直接倒下了近半的人。
張遂望著曹剛那彪悍的身姿,終于有點明白杜威所說煉體之人的強悍之處了。
那曹剛根本就沒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靠著強悍的身體一陣猛沖就干掉了對面差不多一半的人,這煉體之術(shù)還是很有搞頭啊。
一旁的方雄看的也是兩眼發(fā)光,倒是一旁的高守撇了撇嘴,估計是有點看不上他們這種粗獷的戰(zhàn)斗方式。
那曹剛回過頭來緊緊盯著那兩個高大的樹人,這次倒沒有再來一個野牛沖鋒,而是握緊手中粗大的鐵棍,再次一聲狂吼,揮舞著鐵棍,直接砸向了那兩個樹人。
那些普通的瞳神教徒。被曹剛的兩聲大吼已經(jīng)搞得有點心驚膽戰(zhàn)了。
見到曹剛這次揮舞著和他們大腿差不多粗的鐵棍沖了過來,一個個紛紛向四周朝散開,只留兩個高大的樹人站在當場,雙手持武器緊緊盯著沖過來的曹剛。
那個黑衣人的小頭目,這次逃得遠遠的,心里一陣咒罵。
上次那個黑小子手提混鐵棍已經(jīng)給他砸出了心理陰影,這次來了一個大個子,又是用著一根更粗的鐵棍,看來這次出門自己和鐵棍犯沖啊。
那曹剛已經(jīng)揮舞著鐵棍和兩個高大的樹人戰(zhàn)在了一起,到底是有著傳承的異人家族,那曹剛看著憨厚笨拙的樣子,但所使的棍法那是相當?shù)挠姓路ā?p> 連張遂這個門外漢都可以看得出來,比方雄那小子跟著老路學的那套要強太多了。
看來私底下還是要讓方雄向那個大個子曹剛多討教討教才行,但想一想曹剛那口讓人牙酸的說話方式,估計讓方雄向他討教的話,方雄會瘋掉吧?
張遂有點同情的瞟了一眼正看得滿眼冒光的方雄。
那兩個高大的樹人比之前和方雄交手的那兩個要強太多,雖然曹剛具有身體優(yōu)勢和力量優(yōu)勢,但是一旦他們適應了曹剛的戰(zhàn)斗方式之后,兩個人在配合之下和曹剛還是斗得有來有回,一時也不落下風。
另外兩個戰(zhàn)場之上情況卻有所不同。本來那道人一方和那群吃瓜群眾在第一波戰(zhàn)斗之中已經(jīng)占盡了優(yōu)勢,但是隨著那瞳神教頭領的施法之后,那些樹人和普通的瞳神教徒的力量都陡增。
那道人一方現(xiàn)在面對著四名得到增強的樹人和十多個得到增強的普通瞳神教徒。得到增強之后,那些普通瞳神教徒仿佛不知疼痛,不知畏懼,式式爭先招招舍命。
再加上那些增強的樹人突然變得刀槍不入,那些道人的長劍,無論是劈砍還是擊刺在他們身上,他們都恍若不覺。
突然的變故,讓那些年輕的道人都有點措手不及,陣勢也都開始散亂。
很快就有道人開始受傷,那些瞳神教徒見狀更是瘋狂的攻擊起來。
一旦陣勢開始散亂,那些道人的優(yōu)勢就開始慢慢消失,而那些瞳神教徒的人數(shù)優(yōu)勢就開始顯現(xiàn)出來。
一直在陣中居中指揮,沒有動手的英德道人見狀,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到底還是太年輕,缺少歷練啊!”
眼見形勢越來越不好,有些道人甚至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畏懼情緒。
英德道人再也沒有旁觀,而是厲喝一聲:“排除雜念,凝神靜氣,近為三才,以守為攻!”
那些道人聞言都是一激靈,本已散亂的陣勢,立馬隨著英德道人的提醒,就近三人組成三才陣,陣與陣之間互為崎角,化為三才大陣。
這三才陣法陣勢最為簡單,但是也最擅防守。一時之間道人們無論情緒還是陣勢都穩(wěn)定了下來。
雖無攻勢,但再也沒有損失。
只見那英德道人輕喝一聲,右手劍指向上一引,背上長劍立即脫鞘而出,一道寒光閃過,一名將要擊散一個小三才陣的高大樹人,手中武器連同整個上半身突然斷裂開來,切口之處,平滑如鏡。
英德道人頭頂開始散發(fā)著淡淡的霧氣,又是一聲輕叱,手中劍指一揮,直指幾名正在圍攻一名落單道人的瞳神教徒,又是一道光華閃過,那幾名瞳神教徒突然身體抖動,然后撲倒在地。
剩下的幾名高大的樹人見狀,直接放棄了攻擊那些道人,轉(zhuǎn)身就向英德道人圍來。
英德道人面不改色,再次劍指一揮,只是這次那飛劍的速度卻已不復剛才迅捷,一名個子稍矮的樹人反應極為靈敏,在那飛劍臨身之際,直接揮出自己粗壯的左臂擋在身前,右手武器也同時攻出。
那飛劍已不復剛才兩波的犀利,直直斬擊在那樹人的左臂之上,卻沒有直接將那粗壯的左臂斬斷,而是被那樹人的左臂緊緊卡住,樹人右手的長劍也斬在了那把長劍的劍鋒之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金鐵之聲。
那英德道人此時頭頂?shù)撵F氣更加濃郁,那樹人一劍斬在他的飛劍之上時,英德道人臉色微微一白,手中劍指變手印,口中輕念道咒,厲喝一聲:“疾!”
只見那卡在樹人左臂中的飛劍一陣輕顫,猛的加快速度將那樹人左臂斬斷,順帶著斬下了他半個頭顱。
然后那英德道人右手手掌一張,虛抓向那空中飛劍。只聽嗖的一聲,飛劍入手。
只是那飛劍入手之后還在輕輕顫抖,似乎在發(fā)出陣陣悲鳴。
英德道人見此,左手自衣袖之中取出一道黃色符紙,將那符紙貼住長劍,從劍鍔至劍鋒一劃而過,手中符紙變?yōu)榛覡a,顫抖的劍身才慢慢平復起來。
剩下兩名接近的樹人互相對視一眼。分開兩邊攻向英德道人。
此時英德道人沒有再使出飛劍之術(shù),而是長劍在手,一個矮身,一劍刺向了他左邊那個高他差不多一半樹人的右腿。
那樹人動作敏捷,一個跨步躲開了長劍的刺擊,但沒想到英德道人刺他右腿是假,只見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樹人背后,回首一劍刺入了樹人后腦,劍尖從那樹人的額頭穿刺而出,直接刺碎了他額前的那顆豎眼。
那樹人額前的那個豎眼之中,猛地爆發(fā)出一陣綠光,然后綠光消散在空氣之中,樹人也隨之倒地,整個頭部都破碎開來。
最后一名樹人也來到近前,趁著英德道人回身之時一劍斬向他的胸間。
英德道人眼見兵刃臨身,卻是毫不慌張,直接一個后仰鐵板橋,躲過襲向胸間的兵刃,待兵刃過后,腰桿一挺,直接貼在了樹人身前,左手不知什么時候掏出了一張符紙,一掌將符紙按在了樹人的胸腹之間,口中厲喝一聲:“敕令!”
那符紙瞬間粉碎,道人手掌之處一聲雷鳴,那高大的樹人被擊退兩丈有余,渾身顫抖,頃刻之間裂紋從符紙之處開始向全身蔓延,轉(zhuǎn)眼之間便碎了一地。
而此時的英德道人,頭頂已經(jīng)像蒸籠一樣,白氣升騰。
周圍的那群道人,見威脅最大的四個高大樹人頃刻之間就倒在英德道人劍下,一時情緒振奮。
剩下那些瞳神教徒。雖然也得到了增強,個個悍不畏死,但神智似乎都受到了影響,那些道人在軍心穩(wěn)定之后,很快通過互相配合,將那些逐漸喪失理智瞳神教徒一個個斬于劍下。
等圍攻那些道人的瞳神教徒都被消滅之后,那些道人都來到了英德道人身邊,向英德道人行了一禮。
英德道人點了點頭,示意那些受傷的道人去一旁包扎傷口。自己則轉(zhuǎn)身看向了那群吃瓜群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