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沒有強行去叫門。
回位置又等了十幾分鐘,余松端著菜走了出來,身上沒有血漬,左腕上卻纏著紗布。
“松哥,手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女人見不得血,殺只雞也要我動手,剛不小心割到手了?!?p> 他手腕內(nèi)側(cè)滲有血漬很整齊,根本不是誤傷,更像想不開割腕造成的。
陳路沒多問,跟著糊弄過去。
幾人吃過飯各自分開。
陳路回到店里,著手收集素材,準備投標相關(guān)事宜。
晚些時候,當他準備去安裝廣告牌時,發(fā)現(xiàn)黔州菜館居然大白天關(guān)門了。
“不對勁呢?!?p> 到了晚上十點多,菜館的門從外面開了。
余松外出歸來,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臉色蒼白得很,右腕也纏上了繃帶。
陳路盯著那個袋子有些眼熟,趕在余松關(guān)店門前,將菜館內(nèi)部掃描進PS。
一切的秘密都在那道門后邊!
幾分鐘不到,門身下沿開了道口子,一面小鏡子斜著插進廚房里,另一面則平行卡在天花板與墻面間。
順利完成二次反射,陳路坐在自家店內(nèi),通過菜館大門的小孔看到了廚房。
廚房和餐廳差不多大,唯一的窗戶被木板封死,前面還堵著一個大冰箱。
左邊靠墻擺著各種爐灶鍋子,右邊堆放著各類蔬菜瓜果。一張長條桌擺在正中間,上面有個大木墩做菜板,插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余松把桌上的木墩抱到地上,上前打開大冰箱的門。
里面沒有凍肉鮮貨,只有一個……
年輕的嫂子。
她雙手雙腳被捆綁著,嘴巴也被透明膠布封住,齊頸的短發(fā)和長睫毛上,凝結(jié)著細碎的冰渣,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余松將她抱上長桌,又找來兩根繩子,牢牢與桌板捆在一起。
手指來回撩動她額前的流海,余松眼中的呆滯在迅速消退。
撥動的手停了,接著一顆一顆,解開嫂子格子襯衣的扣子……
她肌膚白得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碎花布包裹的小胸脯也沒有一點起伏。
余松手上不停,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這是?”陳路低下了頭,揉揉眼睛,繼續(xù)看。
余松從袋子里拿出個玩偶,長得跟嫂子一模一樣,比羅志剛的布娃娃精致得多。
他提起了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沿著嫂子肚臍比劃一番,接著刀尖一點,拉開一條溝壑,再雙手用力把傷口扒開,將整個玩偶塞進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血都沒有流一滴。
余松動作還沒有停,將傷口兩邊的肉拉攏貼齊,然后用長嘴煤油燈往上面倒油,一邊倒一邊用手將油抹勻。
隨著神油的涂抹,嫂子像粉刷墻面一樣,傷口裂縫在一截截消失。
……傷口徹底愈合,嫂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發(fā)現(xiàn)未知詭異,詭異值+5】
她搞清了狀況,試圖喊叫,開始掙扎………
余松根本不理,在她的肚臍貼一道血符,然后扯掉手腕上的紗布,再一次割腕,死死貼在符上。
【發(fā)現(xiàn)血符,詭異值+5】
紅色的血符被鬼氣染黑,又在鮮血的澆灌下變紅。
與此同時,嫂子的肌膚漸漸有了血色,而余松卻在加速蒼老……最終,枯萎成了一具干尸。
【發(fā)現(xiàn)秘術(shù)原始血祭,詭異值+20】
“妹妹,要好好的,好好的……”
妹妹放棄了掙扎,后腦勺重重磕在桌面,長睫毛下的眼角有淚流下。
【發(fā)現(xiàn)未知詭異,詭異值+10】
【發(fā)現(xiàn)未知詭異的眼淚,詭異值+1】
“記住了,哥,雙雙記住了?!?p> ……
……
我叫余雙雙,今天又是我十八歲生日。
往年哥哥都會送我生日禮物,祝我十八歲生日快樂,可今天他不在了。
一群陌生人把他抬上了車,那種車子嗚啦嗚啦叫得很難聽。
聽他們說,哥哥死了。
哈哈,太好啦,哥哥也死了,我們又能在一起數(shù)星星了。
可是他在哪兒,我怎么找不到他,他怎么也不來找我?
他不要雙雙了嗎?
噢,他被那群壞人抓走了,就關(guān)在會怪叫的車子里。
我要去找他!
……
哥,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
外面全是會怪叫的車子,老往我的身上撞,我的衣服都被弄臟了。
里面住的人都好兇,我都說對不起了,他們還要罵我。
嗯……草泥馬是什么意思?
撞我的人都喜歡說這句話。
我真的很害怕,只能躲著他們走,可這樣我更找不到你了。
“哥,雙雙餓了?!?p> 你把家里那幅畫藏哪兒了,我就喜歡那個口味的飯菜。
外面的人真的好奇怪。
那個小孩子怎么能吃壞了的東西呢?
咦,塑料袋里的東西發(fā)了霉,還用木棍串著舍不得扔。我都提醒他了,他還用舌頭去舔,好惡心啊。
這兩個人更惡心?
我踮著腳看了好久。
哦,一定是雙雙總住在屋子里,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
可那兩個人不喜歡我跟著,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不肯出來。
……
……
哥,你在哪兒?
“雙雙真的好餓啊……”
咦,好香啊,什么味道?
原來是家對面那個男人,他好討厭啊,昨天居然用鬼照片嚇我!
他為什么要藏在垃圾堆里,以為這樣我就看不見了么?
我知道了,他還是不肯讓我吃。
誰讓他這么香呢?
我非要把他揪出來,好好做道菜,菜刀我都帶好了!
肩上扛著鐵鍬的家伙,從旁邊冒了出來,擋住了前面的路,好像是要我先吃他。
他說,讓我跟他走。
我很客氣地解釋,他的味道很一般,遠沒有那個男人香,不打算現(xiàn)在吃他。
可他就是不聽勸,很沒有禮貌地要拉我的手。
我有些不耐煩了,又好好跟他說了一遍,要是他還不聽,我可真生氣了。
哎,他的手又伸了過來。
我真的是沒辦法,只好隨便砍了一刀,要了他只胳膊,留著明天當早飯吧。
這下他滿意了,叫得可開心了,幾下就跑沒影了。
討厭,那個男人怎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