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劉鈺在給諸位皇子講課。
講的內(nèi)容可能有點奇特,那就是如何正確看待敘利亞戰(zhàn)爭的局勢!
大皇子李嗣直和皇太子李瑛,有些沒有搞明白這所謂的敘利亞是哪兒!
劉鈺便說,可以將敘利亞當(dāng)成突厥看待。
李嗣直和李瑛不愧是皇室子弟,雖然年紀(jì)不大,卻說得頭頭是道。
李嗣直認(rèn)為,突厥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上,以游牧為生,他們最擅長的便是馬戰(zhàn)。
大唐想要擊敗突厥,首先要斬斷他們最厲害的武器,也就是馬匹。
只要突厥沒有了精銳的騎兵,那么就不足為患。
李瑛也贊同自己大哥說的話,他補(bǔ)充在此之上也有補(bǔ)充。
他認(rèn)為,如果可以的話,還要想辦法抑制他們的弓箭手,甚至是草原、牛羊這些因素。
不過有一點李瑛其實是想不明白的,便對著劉鈺問道:“老師,太宗皇帝時期,我大唐國力無比的強(qiáng)盛,可為何不趁著那段時間消滅了突厥?”
劉鈺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他不一定能夠想明白。
因為太重皇帝已經(jīng)死去多年,誰知道當(dāng)初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劉鈺卻可以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他也有對此的認(rèn)知。
劉鈺便說道:“太宗時期,我大唐雖然國力強(qiáng)盛,可也無法深入到草原腹地,徹底消滅突厥。因為游牧民族的習(xí)慣和我們中原人始終有非常大的不同,所以即便我們打下了突厥,我們也無法管理他們。想必太宗皇帝也是想到了這些,故此才以震懾為主的吧!”
“再說了,太宗皇帝的做法,不是很好嘛!”
李瑛皺著眉頭開口道:“老師,可學(xué)生認(rèn)為肯定有更好的方法!”
劉鈺笑著回復(fù)道:“這就得靠你將來去實現(xiàn)了!”
劉鈺自然知道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借鑒明清時期的方式,讓其自制。
當(dāng)然,這么做肯定是有弊端的,可也是最好的方式,至少在封建統(tǒng)治下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劉鈺正打算進(jìn)行下一個話題的時候,一聲聲宏大的敲鐘聲傳來。
劉鈺站在延英殿的門口,聽著鐘聲響起,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李瑛突然哭了出來,喊了一聲母妃以后,便匆匆跑出了延英殿。
劉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莫不是趙麗妃她歿了?
其他幾個皇子,除了李嗣直以外,都一臉傻傻的望著鐘聲傳來的方向。
很快黃少飛便出現(xiàn)在延英殿,對著劉鈺說道:“劉鈺小郎君,今日恐怕皇子的讀書要終止了。陛下命咱家過來,將皇子都帶去西內(nèi)的太極宮!”
劉鈺好奇的問道:“黃公公,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兒?”
黃少飛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他擦著眼淚回復(fù)道:“太上皇駕崩了!”
劉鈺這才明白,原來是高宗皇帝和則天皇帝的第八子,也就是當(dāng)今陛下的親生父親,這位被后世稱為糊涂皇帝的李旦,駕崩了。
說起這位糊涂皇帝,能夠當(dāng)皇帝,真要慶幸他生了一個好兒子,也就是李隆基。
要不然就以他的才情,又怎么可能當(dāng)?shù)昧嘶实邸?p> 黃少飛帶著一眾皇子離開后,劉鈺自然不會久留延英殿,而是選擇了出宮。
畢竟李旦離世,和劉鈺的關(guān)系并不大。
倒不是劉鈺冷漠無情,是他就沒見過這位太上皇,而且在感官上也不太好,故此便沒有關(guān)系。
劉鈺離宮之時,在宮門口自然遇見了李琳瑯和她的兩位哥哥,以及申王李撝。
劉鈺站在一旁行禮,李撝和他的兩個兒子并不認(rèn)識劉鈺,便從劉鈺的身旁直接經(jīng)過。
李琳瑯倒是停下,對著劉鈺問道:“劉鈺小郎君,你怎么會在這兒?”
劉鈺恭敬的回答道:“啟稟郡主,劉鈺今日要給諸位皇子上課,故此在宮內(nèi)!”
李琳瑯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她的大哥李珣的目光已經(jīng)看了過來。
他呼喊道:“琳瑯,要走了!”
李琳瑯也對著劉鈺說道:“劉鈺小郎君,我得走了。日后若尋得機(jī)會,我再去姚相府尋你!”
劉鈺點頭道:“恭送郡主!”
李琳瑯快步趕上了自己的父親和兩位兄長,二哥李璹好奇的問道:“小妹,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人是誰?”
李琳瑯回答道:“剛剛和我說話的便是姚相的侄子,劉鈺!”
李珣和李璹都有些意外,竟然是劉鈺。
李撝卻開口道:“趕緊走吧,切莫耽擱了!”
李撝雖然也未曾想到那個年輕人是劉鈺,可他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快點趕到太極宮。
劉鈺還沒走兩步,又來人了。
只見率先有好幾輛馬車停在了宮門口,一個英俊的男人率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緊接著,他身后跟上了一群人,這陣仗讓劉鈺和他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劉鈺沒有小伙伴,那就劉鈺都驚呆了。
總共有九人,加上這名英俊的男子就是十人。
這是拖家?guī)Э诎。?p> 而劉鈺自然也想到了這位的身份,他的身份可不簡單,乃是后世被稱為讓皇帝的李憲,也就是李成器。
李旦的長子,李隆基的大哥。
十人中的兩名女子,一人應(yīng)該是其妻元氏和其長女,吉安縣主。
劉鈺只能夠再次行禮,目送這十人進(jìn)入皇宮。
隨后劉鈺趕緊離開,等會肯定還有很多人要趕來,他可不想再去行禮了,累得慌。
西內(nèi)的太極宮,太上皇李旦生前住所。
李隆基看著床上故去的太上皇李旦,堅毅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雖然他一直都有些厭煩自己的父親行事優(yōu)柔寡斷,卻也明白,也正是因為他是李旦之子,才能夠成為這天下至尊。
很快,李撝和李憲都帶著家人趕到。
當(dāng)二人見到躺在床上,已經(jīng)故去的李旦時,他們都立刻跪在了床邊,大聲哭了出來。
許久后,還是李憲率先起身,走到李隆基的身邊,對著李隆基行禮問道:“陛下,父皇離去之前,可曾交代什么?”
李隆基深深呼出一口氣后,回答道:“這最后一段路,是力士陪著父皇走的,你問力士吧!”
高力士站出來,也是有些難受,但還是開口道:“太上皇臨終之前,說希望日后你們幾位兄弟能夠和諧相處,相互護(hù)持。還說,還說想要見岐王殿下一面。”
李憲和李撝的目光都放在了李隆基的身上,李隆基和李隆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當(dāng)年李隆范在王府內(nèi),跳“天可汗賜宴”,酒后還口出狂言,說若是能夠做一日的天可汗皇帝,死而無憾。
李隆基得知后,本來當(dāng)時是打算殺他的,太上皇李旦出來求情,李隆基也就借坡下驢,赦免了李隆范。
雖然李隆基赦免了李隆范,可也將李隆范貶到虢州,若是沒有得到圣旨,李隆范不得入京。
也就是說,李隆范此刻還在河南的虢州。
而且,李隆基雖然風(fēng)流,卻有些看不上自己的這個親弟弟。
因為李隆范每年的冬天,凍手時他不去烤火,而是叫來年輕美貌的妓女,把手伸進(jìn)她的懷里貼身取暖,美其名曰“香肌暖手”。
這就有些下流了,最重要是他的身份,是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