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色的祥云大陸之中,戰(zhàn)云密布。
幽冥遠征艦隊停泊在大紅斑附進的一處磁山附近,三十個粗大的船錨將已經(jīng)聯(lián)合成一個整體的巨大艦隊固定在了磁山之上。
劉醉兒正在和天殤三將寒號,青雁和暮鳥一同商量著對策,他們這幾經(jīng)過了幾次反復(fù)爭奪,終于將仙族的軍隊暫時趕出了大紅斑的外圍陣地。
云宮的軍隊只能依靠著磁山的防御工事在做最后的頑抗。
青雁看著地上臨時擺出的沙盤,皺著眉說道:“這幾日雖然有了些小小的勝利,可大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仙族這次帶來的新武器實再有些讓人惱火,好在數(shù)量還不算多。”
寒號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這白磷黑油彈倒不算什么太大的麻煩,看到了用盾牌擋住扔掉便是。倒是敵軍陣中的那張古琴實再是難以對付。昨日,我已經(jīng)帶著先鋒隊靠近了磁山,就差一點就能登上去了,卻硬生生地被那琴鼓出來地颶風(fēng)給吹了回來。若不是長史及時將我們幾個接住,恐怕大哥我就要在此地為大帝盡忠了?!?p> “那法器名曰‘雁天琴’能鼓琴為風(fēng),有摧枯拉朽之力。這個倒不是這琴最恐怖的地方,若昨是李崇軻演奏的話,恐怕你們幾個現(xiàn)在早就神志不清了?!眲⒆韮和厣系纳潮P,手中的一根枯樹枝在代表仙族磁山的石頭邊上一遍一遍地畫著圈圈。
暮鳥疑惑地望著劉醉兒問道:“長史,這雁天琴果真如此邪門?還能迷人心智嗎?”
劉醉兒點點頭:“這琴是他的奇巧派師傅公冶子贈與他的。這種神級的法器,平里他都不舍得拿出來彈奏,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搬到了這鬼地方?!?p> “這么說來,李崇軻元君已經(jīng)到了這祥云大陸了?”寒號問道。
劉醉兒白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寒號有些訕訕,不過他清楚劉醉兒的實力,心中再有不悅也不會放到臉面上來。他輕咳了兩聲繼續(xù)說道:“這仙族賊人壞得很,在咱們來之前都把這大陸之中能吃的東西都采集走了,水源里也下了毒。長史,咱們這次帶來的給養(yǎng)只夠一月用度,過了一個月不用敵軍攻打,咱們自己就要大亂了?!?p> “堅壁清野,他慣用的伎倆?!眲⒆韮豪浜咭宦?,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慌,只要進入了他們大陸,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糧草?!?p> “可是對方明擺著是要跟咱們耗下去啊!那陣勢,把整座磁山都挖通了,到處是巨型弩炮的射擊孔,咱們的艦船一不小心就會被擊中。而那磁山又無比堅硬,咱們的反擊弩箭根本打不穿堅固的磁山表層。想要靠近都難,談什么攻進去??!”
暮鳥這幾進攻中吃盡了磁山碉堡的虧,一肚子怨氣憋著沒地方出氣呢!
“稍安勿躁,再等等!”劉醉兒安撫他們道。
青雁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站起了,聲音略微尖銳地朝著劉醉兒喊道:“極夜長史,這幾你一直再跟我們說再等等,再等等。你究竟在等什么?我不像你,對面領(lǐng)軍的是你昔日的情郎,你們兩個郎妾意地在這里你來我往,好不快活!我不能等了,我要殺進去,殺死那個李崇軻元君,為我妹妹報仇。”
見師妹越說越來氣,寒號非常害怕劉醉兒突然暴走,六親不認(rèn)的在大戰(zhàn)之中與自己人動起手來,這要是傳到仙族軍中,可要人家笑掉大牙的。
可還沒等到寒號出言制止青雁,劉醉兒倒是先發(fā)了話:“等東風(fēng)。”
“東風(fēng)?”寒號,青雁與暮鳥三人面面相覷,然后四下里朝著橙紅色的天際望了望,這里到處是狂風(fēng),哪里還能分得清楚東南西北風(fēng)啊!
就在此時,一個旗艦上的傳令兵從遠處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劉醉兒稟報道:“啟稟...啟稟極夜長史,千里傳音鈴有動靜了。”
劉醉兒莞爾一笑,站起了子,拍了拍上的塵土說道:“東風(fēng)到了?!?p> 說完便一個縱躍,化作一道長虹回到了旗艦的甲板上。
剩下天殤三個師兄妹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場面有些尷尬,他們覺得自己的又被劉醉兒羞辱了似的。
可是,既然是千里傳音鈴有了動靜,就說明是緊急的軍,他們?yōu)樘鞖懘髮?,理?yīng)知道所有的一級情報。事不宜遲,三人也大步流星地沖上了寬闊的跳板,來到了連橫合縱的大船之上。
三人剛到艦長室的時候,劉醉兒剛剛放下鈴鐺。
“結(jié)束了?這么快?”寒號有些失望地轉(zhuǎn)將艦長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你是不是怕我們知道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草草結(jié)束的?”青雁自從得知妹妹被李崇軻殺死之后,就對李崇軻的前人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之前派去元...元象大陸的先鋒軍聯(lián)系上了?!眲⒆韮簺]有理會青雁的話語,而是把剛剛得到的報告訴了三位天殤將軍。
“哦?他們盡然還活著!在與艦隊失去聯(lián)系快兩年時間,還沒有喪失斗志,真是我幽冥的好男兒?!蹦壶B喜形于色地敲擊著甲,有些慷慨激昂地說道。
劉醉兒理了一下散亂地鬢角,繼續(xù)說道:“他們不但沒有喪失斗志,還成功地混到了聯(lián)軍之中,現(xiàn)在一部分人已經(jīng)在磁山之中的七圣七賢圣中,另外一部分人準(zhǔn)備找機會控制住天界樹的結(jié)界?!?p> “太棒了!不愧是我幽冥軍中的精英,是山殤嗎?還是他帶領(lǐng)著隊伍吧!”寒號也有些激動地拉著劉醉兒的胳膊問道。
劉醉兒冰冷的目光望向了拉著她胳膊的那只手,寒號不自覺地心中一顫,連忙縮了回去。
劉醉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著說:“你們軍中的規(guī)矩也有些奇怪,山殤他們這些地殤將軍也算是高階軍官了,可為何不能有個自己的名字。難道說偏要到你們天殤的級別才配擁有姓名嗎?”
寒號被她這么一問,也沒多想便脫口而出道:“在我們幽冥族中,擁有姓名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只有立了關(guān)系到整個種族安危的大功德才會被大帝賞賜姓名。擁有了姓名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家族能在這龐大帝國中擁有了一席之地,可比世間任何的財寶都寶貴?!?p> 寒號一臉得意地向劉醉兒炫耀完,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問的問題似乎她還沒有回答,可是現(xiàn)在再問的話又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
青雁可不管這些,她上前一步咄咄人地問道:“既然有了內(nèi)應(yīng),那咱們何時發(fā)起總攻?總是在外面小打小鬧難道是要讓我們在這里陪著你私會郎嗎?”
劉醉兒嘴角微微一笑,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指尖上已經(jīng)凝聚出了一道有藍色的氣針,現(xiàn)在她只需要一抖手腕,那幽藍的奪命氣針便會打進青雁的丹田之中。雖然不會對她造成致命傷,可讓她疼痛兩三日還是能辦到的。
寒號余光瞥到了那幽藍氣針在微弱光線下反出來的森森寒光,嚇得臉都白了。他一個箭步?jīng)_向前去,站在了劉醉兒和青雁兩人的中間,用強壯的軀將兩人隔開。
他陪著笑臉對劉醉兒說道:“長史莫怪,我?guī)熋靡驗樾∶玫氖?,報仇心切,一時間說話沒了分寸,您別怪她,若是要處罰,盡管處罰我?!?p> “師哥!你為何總是要讓著一個外人?”青雁不明就里地朝著寒號叫著。
“下不為例?!眲⒆韮豪湫χ鴮栒f道,指尖的氣針也黯然消散了。
“多謝長史,多謝長史!”寒號邊說,邊把自己的師妹往后推去。
“你們隨我來?!眲⒆韮荷焓执蜷_門,側(cè)過臉朝著后的天殤三將喊道。
一行四人來到了隔壁的演武廳,這里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沙盤。
劉醉兒在墻邊拿起一根長桿,指著沙盤中間的那塊烏黑的磁山說道:“這座漂浮在大紅斑之中的磁山之中,有著一座巨大的圣殿。剛才先鋒軍傳來的消息說,云宮的軍隊已經(jīng)將大部分物資都搬運進了這個圣之中,大軍也駐扎再此。況且,這幾的試探進攻大家也看到了,每一個方向上都會有射擊孔,只要艦船一靠近就會被中。”
劉醉兒轉(zhuǎn)到了磁山正面,繼續(xù)說道:“況且,正面洞口處還有一架威力巨大的雁天琴,若是強攻洞口勢必會造成重大傷亡。遠攻非我軍優(yōu)勢,只有近纏斗我們才有幾分勝算?!?p> “說了這么多,不還是沒有說戰(zhàn)法嗎?”青雁在一旁不冷不地說道。
“戰(zhàn)法我有,就怕你們沒這個膽量。”劉醉兒爭鋒相對道。
“既然長史心中有了計較,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不管戰(zhàn)法如何,我們師兄妹都不會有什么想法。不過,也請長史不要懷疑幽冥士兵的勇氣,這可是我軍馳騁疆場的立足之本?!焙栆槐菊?jīng)地對劉醉兒說道。
“大殿之中傳來的消息是:每日的辰時,天界樹的結(jié)界會被打開,云宮之中會將前一天的傷員運走,再把一些應(yīng)急的物資運進去。潛伏在云宮之中弟兄們會在這個時候找機會控制住結(jié)界,讓它保持開啟狀態(tài)。而我們需要趁這個機會,將一支精銳送進結(jié)界,抵達云宮,破壞掉光幕大陣,讓主力艦隊可以毫發(fā)無傷地撕裂大陸,進攻荒蕪鼎所在地:鯤鵬海的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