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小樓,劉醉兒關(guān)上房門,笑吟吟地拉著李崇軻來到她的梳妝臺前,拿出一支金簪擺在李崇軻面前晃了晃。
“這簪子不錯嘛!這彩鳳的工藝真好,栩栩如生,跟公主的那只上古彩鳳極度神似!特別是那振翅欲飛的樣子...等一下,你這簪子哪里來得?”
李崇軻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于是開口問道。
“公主給的!”劉醉兒一把將彩鳳簪搶了回去,抬著下巴得意的說道。
“公主怎么會給你這么貴重的天家飾品啊?”
“為什么不能給我?公主說,既然我都愿意拿命去換你的命,那把我的人給你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問題。于是就給了這個彩鳳金簪我,讓我成親的那天戴在頭上,希望她的祝福能讓我幸福一生?!?p> 劉醉兒雙手把金簪握在胸口,一臉陶醉的樣子。
“成親?醉兒,你要跟誰成親啊?”李崇軻一臉驚愕,急著問道。
“你...”劉醉兒胸中一股氣從自己的丹田之中極速頂了上了,擁堵在肺中就就不能散去,她好像破口大罵眼前這根木頭柱子,可是又怕自己一開口把這氣氛給破壞掉了。
于是,劉醉兒雙手自然地垂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地吐了出來,心中告訴自己,莫要跟一個木頭生氣。
“自然是你呀!我的指揮使大人?!眲⒆韮簭娧b笑意,眨巴著玲瓏雙眼,望著李崇軻。
“我?”李崇軻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隨后傻笑道:“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怎么?難不成你不愿意?”
眼看著劉醉兒要兇相畢露,李崇軻立刻明白了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他飛快地伸出雙手,握住了劉醉兒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說道:“愿意,自然愿意。我這就去跟世伯提親?!?p>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刻嵊H要挑個好日子,哪有想你這般莽莽撞撞,兩手空空地就跑去未來岳丈面前,開口娶人家女兒的?”劉醉兒此刻說話的身份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劉復(fù)通的獨生女兒,而變成了李崇軻未過門的妻子。
“對對對!醉兒所言極是。這件事情我得慎重些,找京城里最好的媒婆,先來說親,然后再置辦多一些體面的彩禮。嗯!這些事情一個都不能少。”李崇軻一邊說著,一遍用右手敲打著左掌。
劉醉兒見他如此慎重的模樣,心中一股暖意流轉(zhuǎn)全身,她面含幸福的笑容地依偎在李崇軻的肩頭,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不用著急,成親這等大事有很多環(huán)節(jié)要處理,你慢慢弄,我等你!”
李崇軻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過身抱住劉醉兒柔聲說道:“元君賞賜的宅邸估計還有兩三個月就能住進去了。這段時間我會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娶回家,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劉醉兒嫁了一個好兒郎!”
就在兩人甜言蜜語,你儂我儂之際,遠在瀛洲的李雁秋卻接到了父王病危,要她速速歸京的密函。
由于走的是家信,所以比官府的調(diào)令要快上許多。可李雁秋無法等到正式的公函抵達,她心中已經(jīng)如同火烤炭燒一般,無比煎熬。
當(dāng)晚,她把幾個心腹大將招進幕府,簡單地吩咐了一些駐守條令,隨后便單人獨騎地星夜回了玄洲。
瀛洲和玄洲遠隔萬里,即便是上古神獸飛翼彩鳳也需要連續(xù)飛上五天五夜。李雁秋歸心似箭,每日只讓彩鳳落地一回,每回半個時辰。她吃喝都在彩鳳背上,困了就那繩索將自己綁在彩鳳身上,抱著它的脖子將就著睡一會兒。
“父皇因何生?。靠蓪びt(yī)看過?”披星戴月的李雁秋前腳剛落地,后腳便踏進了李淳罡的寢宮。
握著父皇冰涼的手,看著自己的爹爹臉上蠟黃毫無血色地昏睡著,心中泛起了濃濃的背上,這位令幽冥大軍聞風(fēng)喪膽的中天女武神,竟然落下了淚來。
老傅財聲淚俱下地把自他們出征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李雁秋聽。
“公主,老奴沒用,沒能照看好元君,還請公主治老奴的罪!”老傅財痛哭著跪了下去,為自己請罪。
李雁秋連忙起身將他攙扶了起來,好言寬慰道:“傅爺爺你說的哪里話!父皇自小便對我說,您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無論如何不會對您有半分的責(zé)怪的。況且,此次下毒之人是個絕世的高手,如此不動聲色地刺殺,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教人防不勝防啊!”
傅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公主,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元君體內(nèi)的毒祛除掉。追查兇手的事情就交給朱雀宮吧!”
“可是,我的滄月珠已經(jīng)在幫李崇軻療傷的時候耗盡了精華,這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用。傅爺爺,你知道這天下哪里還有滄月珠嗎?”李雁秋望著手中暗淡無光的滄月珠,心如刀絞。
“有倒是還有一顆,只不過...”傅財欲言又止,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李雁秋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拉著老傅財?shù)氖?,急切地問道:“還有一顆滄月珠?它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去拿來!”
傅財連忙拜手,說道:“不可!不可!公主萬萬不可啊!”
“為何不可?現(xiàn)在這時間能救我父皇的,便只有這顆珠子了。傅爺爺,你快告訴我,那顆滄月珠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李雁秋眼眸之中滿含淚水,懇切地求傅財?shù)馈?p> 老傅財長嘆一聲,緩緩說道:“這中天仙族原本有兩顆滄月珠,一顆由先元君傳給了你父君,再由你父君傳給了你。另外一顆,早在先元君之前,便在一次與幽冥大戰(zhàn)之中,被前任幽冥魔王奪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幽冥大帝拓跋無念手里。”
說到這里,傅財再一次勸道:“可是公主,那魔界的幽冥皇都可非同尋常,拓跋無念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公主切莫沖動。老奴這就去求求公冶子大師,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幫滄月珠補給精華?!?p> 李雁秋見傅財老淚縱橫,心中倒也是不忍讓其傷心,于是出言哄騙道:“傅爺爺放心,雁秋就在這里守著父皇,哪里也不去?!?p> 老傅財見公主答應(yīng)了不去找另一顆滄月珠,于是放下心來。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從懷中掏出了兩份詔書,遞到了李雁秋面前。
李雁秋一臉疑惑地將詔書接了過來,緩緩將其中一份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