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貴族幼兒園,五歲的阿紫,已是一個比同齡人長得更快的孩子,她俊俏、帥氣,渾身洋溢著一種富家子特有的公主氣。這是一個周末,她在等待媽媽音兒來接她,在她一轉身的時候,小球從他的書包里蹦了出來,很快地滾走了,這是一場天機之緣的開始,小阿紫開始追逐小球,小球像一只不聽話的野兔子,在地上飛快的滾動著,小阿紫尖叫著:“球球不要走······?!?p> 忽然,一雙大紅的高跟鞋踩著了小球,小阿紫下意識的向上仰望,嗯,她看出來這是幼兒園里的一位老師,便又說:“還我球球,球是我的······?!?p> 這位年輕的修長妙曼的女人蹲下來,莞爾的一笑,嗲聲地說:“小女子,我沒說球是我的呀,不過。想拿回球可以,你得答應我,做我的徒弟,跟我學好多好多的真本事兒,你就能成為小超人······。“
“不,我有老師,不想跟你學什么東西,不想成為小超人,我爸我媽,還有我的阿公阿婆都說過,小孩子不要隨便接近陌生人。”
“我是陌生人嗎?我是幼兒園的老師啊,小孩子你不乖?!迸苏f著伸出手來,做了一個蘭花指的造型,然后輕輕的一彈,花園的蘭花們竟然在一瞬間綻放開來,這一來,令小阿紫瞪大了好奇的眼睛,雙瞳閃出異樣的神采,然后格格地笑了,女子問:“怎么樣?好玩不?老師還有好多好多的魔法,比哈利.波特厲害一萬倍,想不想學?”
“想······?!?p> “好,小阿紫真乖,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把這個告訴任何人?!?p> “也包括爸爸?我可以不告訴他,也包括媽媽嗎?不,誰都可以不說,我媽媽就不能不說,否則,我就不學?!?p> “呵,好,我們明天再說,你會來找我的,是吧?”
“嗯嗯,”小阿紫點點頭,女人笑了,眼神里充滿了陰邪······
女人笑了,眼神里充滿了陰邪,然后,話鋒一轉,對小阿紫說:“那走吧,你媽媽都來接你了······?!?p> 音兒在開車門的一剎那,女人的下意識令她感到什么叫膽寒,她仰頭看看天,天藍藍的,她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沒頭沒腦的情緒,至于嗎?不中用的小女人。”她看到了女兒阿紫身邊的那個幼師。幼師是一個高挑美麗的女子,戴著一副華貴的玳瑁眼睛,婉婉認識她,她姓寧,便招呼道:“寧老師,又勞你費心了,我剛從深圳回來,車堵了一陣,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啊?!?p> 寧老師謙恭的笑著回答:“沒事兒。小阿紫很乖,對不?小阿紫,叫媽媽?!?p> “媽媽,”孩子歡蹦亂跳地撲在音兒的懷里,音兒親了她一下,然后上車把他安排進兒童座椅,她自己上車對司機說:“好了,李師傅,請開車吧。”同時,禮節(jié)性的對寧老師揮揮手,寧老師也對她揮揮手,在這一瞬間,音兒驟然明白了那種恐怖陰森的第六感的源頭在哪兒了,在這個寧姓幼師的身上,她的身影是那么的似曾相識,相識的印象簡直是深入骨髓,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并不認識,怎么就無端的就有了如臨深淵的感覺呢?音兒無奈的狠狠的捶著自己的腦袋。在心里暗罵自己:“不中用的女人······?!?p> 從此麥家就開始了一連串的不安的音符,這天聽到了一聲尖叫,是婆婆瑪麗,她匆匆忙忙的趕往客廳,看到婆婆正駐足在一只波斯貓前,這是一只名貴的長毛波斯貓,是麥太太的心愛的寵物,如今這支波斯貓前肢好好的,而后兩條腿已經軟綿綿的癱瘓了,藍色的貓兒眼里充滿了絕望,它凄厲的尖叫著,用兩只前腿拖著兩只后腿在爬,整個貓的身體毛發(fā)賁張,情景很是慘烈,音兒驚問:“媽,這是怎么啦?”
“上帝啊,太可憐了,”麥太太嘆著氣,抱起小貓,直搖頭,然后安慰婉婉說:“沒事了,沒事了。”
音兒一時失語,只有轉身離去,她的心情莫名奇妙的糟糕起來,忐忑了一會兒,她又聽到婆婆發(fā)出一聲尖叫,音兒再度跑了過去,她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原來那只波斯貓已經好好的了,什么事兒也沒有,串來竄去,麥太太在胸前畫著十字,祈禱:“我的上帝,您終于保佑我的可憐的小貓了。”
音兒忙問:“媽,這是怎么回事?。俊?p> 麥太回答:“這是神力,音兒······?!币魞阂娏嗣Π参科牌艓拙洌终f:“好了,不管怎樣,貓好了就行,你也下去休息吧。”
“好吧,阿麥就要回來了,你也回訪去歇著?!币魞赫f著,心里尋思:或許更本就沒什么事兒,就是寵物貓累了,耍耍伎倆罷了。
可是她沒能料到,就在她們往回走的時候,在高高的樓梯子上,有一張笑臉正在直直地盯著他們,音兒突然看到這個情景,她的心劇烈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音兒看到在高高的樓梯頂端有一張笑臉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而這張充滿得意洋洋的笑臉正是女兒阿紫的,按照常理,做為母親的音兒應該為這一臉陽光燦爛的兒子而感動,今天,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那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感到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在煎熬著自己的胸臆,她無奈地捶著自己的腦袋,頭,在頭疼欲裂,在心底她在一連串嘟嘟地冒泡,樹欲靜而風不止,山雨欲來風滿樓。
音兒開始了自己的計劃,沒費多大周折,她就摸清楚了幼稚園那位寧老師的背景了,正如她自己所預料的,這位寧老師是通過港府優(yōu)才計劃從大陸到方港來工作的高級幼師,她是東北人,一切手續(xù)似乎毫無破綻,也就是這毫無破綻,反倒令他更加惴惴不安起來。果然,接下來的一幕,立竿見影一般立馬印證了她的憂慮,這是一個周末,阿麥從深圳回來了,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氣氛十分的和諧,阿紫和那只波斯貓一起在沙發(fā)上嬉鬧。阿麥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眉頭不自然的皺緊了,他覺得這孩子真是······他權衡了一下,最后轉向阿紫,嚴肅的說:“阿紫,別胡鬧了,好不好?”
“不······”小阿紫大聲抗議:“我就要和貓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