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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源集結(jié)

冥河水妖

初源集結(jié) 彐曰 3604 2021-12-22 23:54:50

  “誰?!”

  九長天在暗無天日的空間里,恍惚中被一個物體鉗制住身體,動彈不得。

  可惡的是,怪物的指甲劃過九長天的臉龐,觸感令他不寒而栗。

  “你不需要知道我?!?p>  難以招架這只怪物趴在身上那股子難聞的味道,他近乎屏住呼吸地問:“何故?將我禁錮于此!”

  “當然是有道理的。”

  瞬間,怪物從九長天眼前退后至十米遠,空間中的黯淡幻化成燭火的黃光。

  待四周清晰了幾分后,九長天頓覺腹腔中僅剩的食物一股腦兒沖出咽喉。

  “嚇著你了嗎?”

  說話的是衣衫襤褸,滿身青苔,看似滑不溜秋的女子,面目難以辨認年齡,聲音卻依稀藏著幾分細柔,特別在四目相對的時候。

  那雙眼睛,在凹陷的眼窩里頭,依然明亮,像是洞穴中唯一的光源。

  那燭火,不過是陪襯而已。

  許是有那么點眼緣,九長天立刻收起犀利的眼神,轉(zhuǎn)而在眸子尋找些什么。

  昏黃的暗室里,四周源源不斷的水滴伴著咸味,悄悄地漫過了鞋底。

  “滴答……”

  不絕如縷。

  大約過了一刻鐘,眼神交互,畫面儼然靜止了一般。

  不知來路的女子似乎千言萬語竟是無言以對,九長天滿心疑惑卻不知從何開始問起。

  半晌,女子收回鞭子,他腰身前后趴著的物體即刻消失。

  “麒麟鞭?!”他看到鞭子末端編的結(jié),隨即想起了記憶中最為重要的人,便脫口而出那舊物的名字,想來是求證。

  “還記得?!迸藫]動鞭子,石門開啟。

  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女人身后,二人相隔五米開外。

  相比那間囚室,這間石室倒是另一番規(guī)格,起碼能住人。頭頂上波光粼粼,光照非常自然且散發(fā)著愜意。

  這里明顯比那暗室干燥許多,聽不見水流聲,有微風(fēng)進入,呼吸也沒了壓抑的感覺。

  近處擺放著做工講究的八仙桌,桌下藏著兩把椅子,桌上安放一對茶碗。周圍家具一應(yīng)俱全,陳設(shè)和數(shù)量跟官家新婚似的,只是紅色已經(jīng)深了幾許,看似有些年頭。

  九長天自小不喜紅色,可能是游走江湖的緣故,他對暗紅更加敏感。

  “坐吧。”女子歸置好隨身的鞭子,連同外衣也一并掛在了木架上,露出一套白色的寢衣。

  轉(zhuǎn)身之時,九長天抬眼一看,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因她腳上穿著的木屐像是嵌在肉里,看上去像是沒有腳的。

  “別害怕,在這里待久了,腳爛了,沒用的物什子便扔了。原本差點害了性命,還好一位老者醫(yī)術(shù)高明救了我?!迸訌澝?,言語溫柔。

  沒有作聲,九長天看著女子一步一步移動到桌子前,便替她拉出極為沉重的椅子。

  “金剛椅,想來不是平常人家有的?!?p>  “不就是錘煉千萬遍的金剛嗎,原在姚陽就有做這個的,不足為奇。只是放置在這里,卻是比較奇怪的?!?p>  女子似乎話中有話,卻又不好明說似的,聽起來沒頭沒尾,奇奇怪怪。

  等待聽故事的時候,都覺得分外無聊。他環(huán)顧四周,心跳加速。

  這些場景于他來說真的是人間地獄,在貴族中成長起來的人,錦衣玉食,不曾見過這些。即使,在江湖闖蕩多年,可憐的人也見過不少,卻不曾遇到過如眼前這般悲慘的遭遇。

  “不知前輩何故帶我來此地,您是哪里人?”九長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巧合罷了,我是天啟人?!迸硬患偎妓?,脫口而出,卻又及時閉上了嘴。

  “等等,等下,前輩是天啟人,為何在此處,有何緣由?”九長天追問到。

  “被禁錮此地而已,沒什么特別的?!迸说坏鼗卮?,擺脫木屐的兩只腿露出的腳踝已經(jīng)愈合,像兩只肉球,入眼極為不舒適。

  “誰?!竟然做這種枉顧律法之事!”

  盡管這番話是出自義憤填膺的九長天之口,也沒有引起女子的共情。

  “哈哈哈哈…”女子笑得前俯后仰,平息過后,她問,“你聽過’冥河水妖’嗎?說是專吃小孩的?!?p>  這種反應(yīng)弄得九長天極為尷尬,他緩緩地坐下,而后,十分不淡定地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女子指了指自己,而后,發(fā)出一聲冷笑。

  “即使如此,也不該將你囚禁于此,按照律法,大有地方妥善安置?!憋@然,這樣怪異的女子,還有難以置信的現(xiàn)實,讓他有些心虛。此時,他正拽緊拳頭,手心微微冒汗。

  “難道,你覺得我應(yīng)該去天啟的死囚牢獄嗎?”

  “實不相瞞,天啟已經(jīng)亡了,沒人再來囚禁你了。我這么說,你應(yīng)該高興吧?”

  沒想到的是,女子居然開始抽泣。一旁的九長天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應(yīng)著這哭聲,極為失落地感同身受般發(fā)起呆來。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哭聲已經(jīng)停止,接著,女子說了一番話,或許,是九長天這輩子最為無法接納的故事。

  “長天,我是你娘?!?p>  “嗯?!”

  隨即,是比晝夜還要漫長的寂靜。

  “麒麟鞭!并不能證明你的身份!這個玩笑可一點意思都沒有?!?p>  “是挺沒意思的,我這輩子被別人奪了丈夫,孩子自然也不會認我。原本,國運昌盛,也算是我的唯一心愿,沒料想一切都完了?!?p>  九長天有些不自控地站立著,卻吐不出半個字。他大腦急速轉(zhuǎn)動,總想著能在兒時的記憶中搜索到眼前這個人,卻怎么也搭不上。

  “蘇若養(yǎng)的你?”女子十分淡定地問道。

  “是!”

  言于此,九長天極緩地坐了下來,神情極其緊張。

  “她對你可好?”女子的語氣微微凝重一些,尾音有些哽咽。

  “很客氣?!?p>  他沒有主動詢問的勇氣,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連呼吸都把握分寸。

  “有些事,應(yīng)該交代你了。我此番讓人帶你來見我,主要是為了這些?!?p>  言罷,女子像是體力不支,雙手搭著椅子站起,而后極為艱難地走到臥榻。

  “你來。”

  九長天不敢抬眼看,聞聲卻疾步走了過去,說道:“您吩咐?!?p>  女子奮力微微起身,半躺在床沿上,呼吸急促地說道:“我們巫靈族只有圣女會算族人的大限。幾年前,我便知道今日就是我的大限。于是,我就鋌而走險讓人帶你來這兒。”女子蒼老的面容在不自覺的淚水沖蝕下已經(jīng)看不出神情,只有抬眼的瞬間,還有些許活著的印跡。

  沒等九長天思索,女子已經(jīng)坐立,她閉上眼睛,將手心放置在九長天的手背之上。瞬間,周圍一陣白光環(huán)繞,所有陰霾皆消失。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九長天耳畔響起:孩子,你記住我的話,一字一句都要記清楚。外頭有很多謠言,你要分清楚。你娘我叫肖啟蘭,巫靈族圣女。巫靈族宗族皆姓肖,其他覬覦此的很多姓氏都不是我族人。為何他們不遺余力加入我族行列,是源于我族秘籍-《荒啟秘籍》。這本孤本,就在我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我就傳給你,好生保管。”

  瞬間,九長天被帶至女子所經(jīng)歷的一切回憶之中。

  盡管這一切來得突然,盡管有些出人預(yù)料,但聽得出此人只剩最后的氣息,于情于理都只得隨了她的心愿。于是,九長天被迫閉上眼睛,靜心感受。即使掙脫,也被強大的內(nèi)力控制住,動彈不得。

  畫面片段急轉(zhuǎn)至戰(zhàn)亂十年,肖啟蘭兒時被其父親(肖永)帶到未建國的天啟巫靈族聚集地-姚陽。認識了同歲的男孩(九淮益)。后,天啟建國,她便與九淮益完婚,嬰兒出生,一切都順理成章。

  時隔一年,君主病危。因爭權(quán)奪位,九淮益從肖啟蘭處得秘籍無果,便招攬自稱巫靈族圣女的蘇若入門。此女子心狠手辣,手段極其殘忍。威逼利誘各方勢力,殘害其他兩名王侯的家眷,包括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肖啟蘭無法忍受,從中周旋,被九淮益以叛主的名義,禁足紫軒閣。

  蘇若在飲食上動手腳,半年后,肖啟蘭毒發(fā),夜不能寐,竟有了失心瘋的癥狀。蘇若以不利于養(yǎng)孩子的名義,奪走男孩,并讓當時已然稱王的九淮益把王后送回了姚陽。

  以天下為尊,肖啟蘭一直容忍,未有動武。

  直到他們殺了肖永,即九長天的祖父,并嫁禍給肖啟蘭。

  她體內(nèi)的“荒啟”開始流竄。在一場長達數(shù)十個小時的殺戮中,肖啟蘭砍傷蘇若的肩膀,砍掉蘇離雙腿,將劉氏、蘇氏等家賊滅了大半??墒?,她只誤傷了九淮益的一根手指,和幾縷青絲。當看到蘇若抱著九長天,舉過頭頂時,她收了手。

  中毒加上絕望,肖啟蘭病倒了,被九淮益以醫(yī)治為由連夜押解至疆域邊界處的冥河,扔了進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曾經(jīng),為了達到目的,九淮益不惜代價,在此處修建了工事。如今成了囚禁肖啟蘭長達二十余年的場所。

  腳廢了之后,派醫(yī)者進入也是另有企圖。

  一生縮短在幾十個片段中,肖啟蘭從未想過,命運是這等樣子。當她望見被同樣丟棄在沙漠里的九長天,她知道暗河洶涌,也算得峰回路轉(zhuǎn)的契機。

  肖啟蘭支撐不住,收回雙手,大口哈著氣,一頭倒在枕頭邊。

  良久良久,九長天才睜開雙眼,看似呆若木雞,卻只是不知如何面對現(xiàn)實。

  他恍惚了,肖啟蘭的眉眼是如此熟悉,鞭子的結(jié),像極了年幼時嬉戲的杰作。

  他拽緊拳頭,好不容易才極為小聲地說道:“您貴為圣女,怎么就不能用你的武功保護自己呢?!”

  肖啟蘭似笑非笑地咧開嘴,說道:“我又不是魔頭。不過,對待惡人,行善事,確實沒什么勝算,希望你懂得這個道理?!?p>  言罷,九長天抹了一把眼淚,輕聲問道:“三歲的時候,我問之前的奶娘去了哪?蘇若說回老家了。奶娘是不是你?!”

  “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留給你的物件,藏在紫軒閣的石蘭底下的木盒子里?!毙⑻m拿出自己藏在枕頭下方的錦帕,繡著“吾兒喬舟”的字樣。

  聽到“喬舟”二字,九長天立刻打斷女人的話,趕忙哽咽地說道:“娘,別說了!”

  思緒飛過時空隧道,回到他兩周歲的時刻。

  “你每天只知道制作這些東西,不似從前般,怎能幫扶于我?!”九淮益氣沖沖地朝肖啟蘭罵到。

  “我只是一介女流,并無用處!”肖啟蘭放下手中的小玩樣兒,回答到。小喬舟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你是圣女,你只要稍微上點心,打點一下,你們族人權(quán)勢還是有的!”九淮益一口一個圣女,肖啟蘭并不高興。

  “來,小喬舟,跟母親去紫軒閣玩嘍。父王生氣了,不講理,咱們走了!”肖啟蘭抱起孩子離開九淮益的寢殿。

  “什么喬舟,就是九長天,沒什么本事,盡搞這些沒用的!”氣急敗壞是什么,就是這樣吧。那時,漫步在殿前小道的肖啟蘭,只能強顏歡笑,逗著差點被嚇著的小喬舟。

  小喬舟看著中殿的燈火和屋子在母親的肩膀上一上一下晃動著,越見越遠,這個場景像是百年前的經(jīng)歷。

  想到此處,他冷笑一聲。蘇若肩頭深深的傷口,被自己無意發(fā)現(xiàn),卻被莫名懲罰。蘇若從來沒有抱過自己,皮肉可以演,心跳和懷抱卻是不能夠的。

  “不用了,我母親抱我的感覺我還記得!”話音剛落,九長天便攬起女人瘦弱的肩頭,還是那個波瀾不驚的心跳,還是那個讓人依戀的肩膀。

  倆人相擁而泣,肖啟蘭的眼角不再流淌絕望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的熱淚。

  “你放心,你受的苦我會加倍補償你,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母親!”九長天的淚水流到嘴唇上,每講一個字,都會格外動情。

  “這些都是小事!你看你的手心,里面藏著心法,秘籍在你這里。如果有一天世道變了,人心不古,記得大義在先,救蒼生為第一要事。金錢、地位和權(quán)力,都不是你要完成的使命。”

  肖啟蘭指了指九長天的胸口,有一處發(fā)光的地方,語重心長地解釋道,眉間的桃花瞬間消失了。

  “娘,我記住了!”

  面對肖啟蘭的突然香消玉殞,九長天有些難以接受,他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和不安,可能源于心法的束縛,也可能是出于憐憫。

  不管怎樣,肖啟蘭已經(jīng)不存在了,她作為巫靈族最后一位圣女,使命已經(jīng)終結(jié)。

彐曰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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