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已經(jīng)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個人已經(jīng)到了屋頂,此時他的真氣已經(jīng)灌滿全身,雙掌猛地攻出,瞬間擊中了那人的胸口。
這一掌十分霸道,在接觸到那人的時候真氣就已經(jīng)完全入侵那個人的經(jīng)脈,加上是偷襲的原因,瞬間便震斷了那人的心脈。
黑衣人雙眼瞪得很大,嘴角慢慢的滲出了鮮血,倒了下去,所幸陸機及時接住了他,沒有發(fā)出什么動靜,這所有的一切動作都是在瞬間完成,加之對方注意力都在那個被抓的年輕男子身上,也沒有人注意屋頂?shù)幕锇椤?p> 陸機拔出了刀,就在這時,人群中的黑衣人突然低吼一聲“你是誰!”
四周所有的黑衣人便都看向了陸機。
借助月光,羊賁認出了這個男子,那個襄陽鐵鶴幫的幫主。
“又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毖蛸S冷冷地說道。
陸機笑了笑,道:“荊蠻賊不死我陸機豈敢先下黃泉,常言道禍不及妻兒,你們這樣不覺得有違道義嗎?”
“道義嗎,呵呵,你今晚有命離開再和我說道義吧!”羊賁冷冷的說道。
陸機仔細查看一遍周圍的情況,見一年輕男子被幾個人挾持著正準備離開,而羊賁則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陸機。
陸機看到這種情況便知道如果此時不動手,等他們將人轉(zhuǎn)走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羊賁并不著急,只是盯著陸機,只要讓那幾個人走了今晚的任務也就大功告成了。
陸機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手中隱隱有汗流出。
眼看著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離羊賁有了一點距離時,陸機終于動了。
手中長刀化作一道寒光向地上的羊賁劈去,由于陸機在屋頂之上,借著向下的沖擊力使他的刀勢更強勁了。
此時的羊賁看到陸機這一刀下來,首次動容,閃身離開了剛剛站著的地方,雙手捏著印訣,朝陸機側(cè)邊露出的破綻處攻來。
陸機見羊賁離開,猛提一口真氣,身子在半空中突然一個旋轉(zhuǎn),手中的刀改變了方向迎上了羊賁攻來的雙掌。
嘭!
刀與掌相交發(fā)出一聲悶響。
羊賁朝后退了一步,穩(wěn)住了身形面露訝色。
而陸機則是向后退了數(shù)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
“沒想到幾天不見,功力倒是漲了不少,看來今天晚上我又多了一個非殺你不可的理由!”羊賁道。
另一邊的人也越走越遠,陸機心一橫對著羊賁一揮胳膊,一股煙霧瞬間從陸機袖子中快速蔓延出來,包圍住了羊賁。
這一刻,陸機不敢有絲毫馬虎,快步朝那幾個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中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人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前來阻擋陸機。
此時陸機的手中卻突然多了兩把飛刀,下一秒刀飛了出去,兩個黑衣人倒了下去。
這一切都沒有用太長的時間,那邊的黑衣人因為有那個少年而不能使出全力逃跑,于是很快便被陸機追上。
陸機一甩袖子,又一股濃煙從陸機袖子中散開,再次包圍眾人,電光火石間陸機上前朝著一面黑衣人砍出奪命一刀。
那黑衣人不敢阻擋,閃身躲避,陸機找到空隙一把抓住被挾持的少年又朝著剩下兩名黑衣人劈出一刀,黑衣人徹底與少年分開了。
陸機用刀劃開了少年身上的繩子,將一股九鼎丹經(jīng)真氣輸送到少年體內(nèi)助他沖開了穴道。
互使了個眼色后,二人朝著一個方向離開了。
等到羊賁追來時,陸機二人已經(jīng)跑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
小巷中
陸機一直跟著前邊的那位少年在這復雜的迷宮中找著一戶院子。
自從剛剛脫險時那人朝陸機使了個眼色告訴陸機,他知道一處秘密的宅院,陸機見事已至此只得放慢速度,讓那位不明身份的少年帶路。
…………
再次停下時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少年和陸機縱身從墻角邊躍了進去。
一進屋,那少年便要拜倒在地,激動地說道:“在下陶侃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今日大恩陶侃來日必會報答!”
陶侃……陸機心中將這個名字默念了一遍后才突然想到了還在前線的陶丹,暗道:原來他是陶將軍的兒子。
但表面上依舊是一副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的模樣,道:“陶將軍為大晉做了那么多,我做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應該的,陶兄弟不必多禮?!?p> 說罷陸機趕快阻止了陶侃客套的動作。
陸機說道:“陶將軍在城里可還有親屬?”
陶侃深深地看了陸機一眼,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他,不過最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了,家里就我一個,剩下的人都死了。”
陸機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趕忙賠禮道:“對不起啊。”
陶侃還在看著陸機,且眼神里的疑惑之色越來越重,終于他又開口問道:“我的行蹤一向隱秘,可為何突然會有這么多人找到我,而且還能恰好被兄臺你給撞到,不會這么巧吧?”
陸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才是正?,F(xiàn)象,換做是他也一定會懷疑,但是會不會當面問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隨即道:“那伙人是荊蠻賊軍,說實話我是跟著他們來的,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只是覺得和他們扯上關系的都不會是什么好事,這樣說你明白了么?”
陶侃松了口氣,看樣子輕松了不少,露出了一些笑意,道:“對了,恩公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p> “哦對,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陸機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叫陸機,襄陽人士?!?p> 得知陸機姓名后,經(jīng)過一番客套,二人對彼此的稱呼也變了,這時只見陶侃道:“不知陸兄今后可有什么計劃,又或是想為朝廷效勞,我可以讓家父代你寫一封薦書?!?p> 陸機笑了笑,道:“我就是個不求上進的家伙,習慣了自由,也沒有什么大志所以暫時便先謝過陶兄弟的好意了,我下一站的目標是巴郡,去找我的一位前輩,不知陶兄弟有什么打算?”
陶侃并沒有回答,此時仿佛陷入了沉思狀態(tài),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