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船影越來越近,陸機運足真氣大吼一聲:“船家!還搭客嗎?”
船上沒有回應(yīng),只是船離他越來越近了。
這是一艘巨大的樓船,船上的樓足有三層高,四周還有大大小小幾艘船護衛(wèi)在左右,一看便知道這幫人的身份不俗。
甲板上站著數(shù)十個勁裝漢子手持兵器護在左右,一個年齡四十左右的漢子站在船頭看著河邊的二人二馬。
船靠的里河岸很近的時候停了下來,船上那位四十左右的漢子對陸機說道:“我乃長江幫舵主葉良辰,你是何人?登船何事?”
陸機對此問話十分無語,登船除了坐船還能有什么事!
不過畢竟有求于人也不好說什么,便道:“我是荊州襄陽的陸機,只是想搭個順風(fēng)船沒有其他意思!還望葉舵主通融一二。”
在這荒郊野外搭順風(fēng)船?葉良辰倒是頭一次見,換做平時葉良辰或許會毫不猶豫地讓他登船,可是如今有要事在身葉良辰就不得不多個心眼了。
葉良辰道:“換做平時我們一定會載你一程,只不過如今在下有要事在身,還是請陸兄弟再等等吧?!?p> 陸機心道,若能找到其他的船還用得著和你這么多費口舌嗎。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一副笑容,道:“竟然如此,那陸某人便不打擾葉兄了?!?p>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船艙中傳了出來“既然我們碰到了這位兄弟,便是緣分老葉何不行個方便呢?”
葉良辰聽到船艙中的人這樣說,便換了個態(tài)度,笑道:“既是如此,陸兄便上來吧。”
陸機本想縱身躍上去,低頭一看,又想起了什么,道:“葉兄,船上能否容下戰(zhàn)馬?”
葉良辰還沒有說話,船艙內(nèi)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就讓陸兄弟的坐騎與我的坐騎放到一塊吧。”
葉良辰彎腰對著船艙內(nèi)道:“是。”
陸機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后跑了幾步后又轉(zhuǎn)回了馬頭,一夾馬腹胯下寶馬箭一般沖了出去,沖到河邊猛地躍起在半空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在了甲板上。
葉良辰鼓掌道:“陸兄真是好馬技。”
陸機笑道:“過獎過獎。”
下馬后,自有人接下了韁繩將馬牽到其他地方了。
陸機給葉良辰交了一定費用后,便悄悄向葉良辰打聽船上的事情。
葉良辰頓時警惕了起來,盯著陸機看了一會兒才道:“陸兄最好還是知道的少一些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陸機知道這里邊肯定有事,不過卻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了,隨便和葉良辰聊了幾句便回到了葉良辰給他指定的房間。
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才知道,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從中原到南方收購布料的商人。
這條樓船足有三層高,下一層中設(shè)有船槳,是為了加快船的速度,也用來儲藏一些貨物或是其他東西。第一層是供人吃飯喝酒的地方。第二層便是陸機等人住的地方,至于第三層,沒有人知道上邊是什么。
知道當天晚上,陸機才從談話中知道今天幫了他一把的神秘人便是住在第三層的!
…………
晚飯后,陸機信步走到甲板上,吹著風(fēng)看著河上的夜景。
一位藍袍男子也到了甲板,故意走到了陸機身邊。
陸機仔細一看,那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紀,面如冠玉,鷹鉤鼻,一雙眼睛不停的發(fā)出攝人的光芒。
那男子見陸機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陸機,雖然眼前這位少年看著似乎沒有武功,卻總是能讓他升起一種危險的感覺。
二人倒也默契,只是互相打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大約過了一刻鐘,終于,那男子先開口道:“聽說陸兄是襄陽人士?”
陸機道:“除了登船時,陸某人再沒有報過名號,若我猜的不錯今天便是你幫我成功登船的吧?!?p> 那男子絲毫沒有因為陸機轉(zhuǎn)換話題而生氣,道:“若陸兄認為是我,那便是我吧?!?p> 陸機卻又轉(zhuǎn)了話題,道:“陸某人確實襄陽人士,不知兄弟你問這個做什么?”
男子又看了看陸機手中的刀,道:“兄弟在襄陽可曾聽說有使用龍雀寶刀的高手?”
陸機一聽到龍雀寶刀心中暗呼不好,找用龍雀寶刀的除了報恩便是報仇了,可陸機也沒有聽說陸家還授予過誰恩惠,那么便是來報仇的了!
不過陸機的臉色沒有一點變化,道:“襄陽…龍雀寶刀…好像沒聽說過,這龍雀寶刀這樣的兵器在襄陽用的人還真不少,你看這個……”
男子笑了笑,道:“想不起來便不要勉強了,只是突然想起一位故人打聽一下罷了?!?p> 陸機笑了,那人也笑了,好像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陸機又忍不住好奇問道:“敢問…你們這是……”
那人道:“小事,只不過是長江幫幫主與家父頗有淵源,所以才這么照顧我?!?p> 陸機笑了笑道:“原來如此?!?p> 同時心中也在說另一句話“老子相信你才是怪事!”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道:“陸兄不簡單啊,但愿未來我們再次見面還是朋友?!?p> 陸機道:“但愿如此。”
這時,二人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沉默。
互相試探以后,二人越發(fā)覺得對方不簡單了。
陸機回了房間,喝了杯茶便躺到了床上。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認那藍袍男子絕對是太平道的人,不管他隱藏的多么深,陸機總能感覺到他身上有著和自己同源的真氣,來自道門又打聽龍雀寶刀這件事的,只能是太平道。
只不過陸機一直想不通,他們是怎么知道羊曼敗在一把龍雀寶刀上的。
陸機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著,自己上了一條賊船。
嘆了口氣后,陸機自言自語道:“能否挺過這幾天就看我的造化了?!?p> …………
與此同時,第三層的房間中,藍袍男子看著門口恭立的教徒,道:“二層那個叫陸機的,你給盯緊了他,一有情況立即向我報告?!?p> 那人應(yīng)了一聲后,便退下了。
這時藍袍男子自言自語道:“陸機啊陸機,但愿你不是來破壞我們計劃的,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