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陸抗之子陸機正蹲在路邊,觀看著對面青樓來來往往的客人。身邊還有兩個看起來比他小一兩歲的少年也依葫蘆畫瓢的蹲在陸機身邊。
“陸老大,你說咱們就這么干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你看那個剛剛出來的胖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肥主,要不我們?nèi)ピ囋嚕俊逼渲幸粋€少年試探性地問道。
陸機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少年,道“等等,你叫什么來著?”
“我叫牛昂,他叫顏濤,我們倆是王老大介紹來……”
少年還沒有說完,陸機直接打斷道,“好好好,牛昂啊,你小子第一天出來混的嗎!向青樓這種場所,里邊的姑娘不把你的錢包掏空是不會放人出來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怎么在這條街立足!”
牛昂一愣,接著說道,“老大,我和顏濤的確是第一天出來……”
“閉嘴!”陸機氣急敗壞道。
接著繼續(xù)道,“真不知道王莽這個家伙怎么搞的,每次都弄幾個活寶來氣我!”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顏濤聽到陸機的話后竟然破天荒的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哎哎,小昂你聽到?jīng)]有,原來我們以前的老大叫王莽!這可是個誅九族的名字啊!”
牛昂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道,“我滴個乖乖!那咱倆還等什么!跑路??!”
陸機終于忍無可忍,咆哮道,“你們兩個給老子閉嘴!”
果然,陸機這么一說,牛昂顏濤再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陸機不住地掃描著來往的人群,眼神終于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衣冠不整一看便知道是個紈绔子弟,但是吸引陸機注意力的卻是他腰上掛著的鼓鼓的錢袋。
“哈哈,午飯有著落了!給你們倆開闊開闊眼界,仔細(xì)看啊,我只示范一次!”說罷陸機站起來徑直走向那少年。
就在陸機靠近那公子的一剎那,陸機的手如一道閃電般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迅速探上了那公子的錢袋。
二人分開的時候,那公子還渾然不覺地走進(jìn)了青樓。
陸機朝牛昂顏濤打了個手勢,二人會意跟了上去。
直到轉(zhuǎn)到一個隱蔽巷子里,陸機才回過頭來炫耀式的搖了搖剛剛到手的錢袋。
牛昂驚道,“嘶……老大你這手速也太快了些吧,我和老顏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兒,你就給拿到手了?!?p> 陸機笑道,“這本事剛基本功就得練上個一年半載,都說了我這是示范,開闊一下你們倆的眼見?,F(xiàn)在聽清楚了,要訣來了?!?p> “首先,得尊重行規(guī),不然就是你們的王老大也救不了你們,其次,二人一定要團(tuán)結(jié),一個望風(fēng),一個動手,這樣的話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能把錢袋丟給另一個人,而你,就自求多福吧……”
牛昂打斷道,“老大啊,咱們撿要緊的講好嗎?那不知道哪個古人說了,‘時間就是銀兩’……”
“閉嘴!這不是要講了么!這個手法上呢……”
陸機還沒有說完,突然巷口一個做道士打扮的老人直接橫掠進(jìn)來以肉眼難以看清楚的速度往陸機這邊跑來。
當(dāng)?shù)朗吭竭^陸機身后的時候,陸機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懷里多了一件物品。
正在陸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老道士直接丟下一句話,“把它藏好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要命的!”
接著便躍上屋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陸機看著老道士消失的地方首次生出這一切都是個夢的感覺。
但是摸了摸懷內(nèi)的東西,隨即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就在陸機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巷口又一個道士向他們這邊追來。
到了陸機身邊,道士停下來道,“你們剛才有沒有見過一個老道士往這里來???”
“沒見過?!标憴C答道。
“你撒謊!”那道士雙目殺機大盛,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向陸機。
陸機登時遍體生寒,感覺自己仿佛被牢牢地鎖在了這里動彈不得。
牛昂顏濤也是從幫派里出來的人物,見情況不對二人互使眼色,繞到了那道士的身后,一言不合隨時動手。
那人顯然察覺到了牛昂顏濤的小動作,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就憑你們幾個?”
三人中只有陸機能體會到眼前這家伙的厲害之處。
要知道陸機也是在這荊州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物,本來就身負(fù)武功,但是眼前這個家伙卻讓他生出深不可測的感覺。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和他的武功差的絕對不止一籌。
陸機心念電閃,撮掌成刀往那道士疾攻過去,同時大吼一聲,“你們倆快跑!”
那人還是一副不屑的神色,厲聲道“找死!”瞬間閃電般轟出一拳與陸機的掌刀碰個正著。
嘭的一聲,陸機應(yīng)聲倒飛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墻上,嘴里噴出一道血箭,頹然倒地。
就在那人準(zhǔn)備給陸機補上一掌,了結(jié)了他小命的時候,看到了陸機懷里露出的類似一本書的拐角,身體劇震雙目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原來那老東西將這東西給了你!給我拿來!”那道士是雙掌瞬間灌滿真氣隔空向陸機抓去。
牛昂顏濤想去阻止,卻根本來不及。
眼看著陸機就要被那道士手上生出的強大吸力吸到身邊時,陸機突然感覺到另一股勁道突然出現(xiàn),卻是把他朝反方向拉扯。
牛昂顏濤同時劇震,定睛一看卻是剛剛已經(jīng)離開的老道士去而復(fù)返,抓住了陸機的雙腳。
年輕道士發(fā)出鬼哭狼嚎般的笑聲道,“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你這老東西果然沒有走!不過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你的忌辰!”
二人同時加勁,一時間僵持不下。
而此時的陸機,則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這一老一少倆個道士的真氣根本不是一個路子,老道士走的是陽剛的路子,而年輕道士則是陰寒。
兩股真氣同時肆虐著陸機的奇經(jīng)八脈,在陸機的丹田處相遇,瞬間斗爭起來,渾然不理會陸機的感受。
當(dāng)陰氣占上風(fēng)的時候,陸機感覺到仿佛置身于雪山之巔。陽氣占上風(fēng)時,卻仿佛被烈日灼心。其中滋味,用盡筆墨不能形容其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