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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行江湖

第六章 落霞捕神

滄行江湖 滄行者 6502 2021-12-07 22:58:16

  話音剛落,在不算寬敞的巷道盡頭閃出一個中年男子,他左手抬起做引路狀,三個身著藏藍色制式捕快官服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他們三人一看到倒地的尸體便加快了步伐疾行,為首的捕快步幅之大漸漸給人以離地之感。

  “輕功!”??串嫳镜膶O云帆一眼便識出此男子身負武學,再看向他的眼睛就帶有了星光。他自小便想習武游走江湖,苦于無人傳授,因為現(xiàn)實情況很是嚴苛,武技一途若不拜入師門便很難得業(yè)傳授,這是最基本的規(guī)矩,而游走的武行師傅卻往往需要高額的報酬,習武耗時耗力、無窮無盡,像孫云帆家這般的獨生家庭并無法承擔;拜入門派則首先需要等他們發(fā)布收徒告示、通過體魄考驗,最后再繳納一定的茶水費,也就是拜師費后,方可成為該宗門人,門派為維持正常運轉,不習武時各弟子也要從事生產(chǎn)或者其他雇傭活動,為門派賺取經(jīng)費的同時自己也會得到報酬,但這初級弟子的報酬距離補貼家用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雖然孫靜水也好武道,但讓孩子完全投身門派,小小的就要跟自己兩地居住并且斷了部分家庭收入,他是完全不同意的。

  虹劍門是這落霞郡的一大幫派,除了基本拳腳套路外,一套洛紋劍法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兵器中最愛劍的孫云帆曾不止一次的向家中表示要入虹劍門,但一是家中確實吃力,二是該門也未曾廣招門徒,故而孫云帆始終未能得志,只得踏實做著打獵的營生。

  內心怨念、面露興奮的孫云帆漸漸看清了來人模樣,這為首男子幾近四十歲,五官較為粗獷且棱角分明,蓄須但不長,膚色略紅,官袍胸前紋有一獬豸,后面二人則只是錦繡的紋路,讓人立刻可判斷出為首者是捕頭,捕頭右腰跨刀,口寬且重,刀鞘遍體暗紅,近似血色,黑色金屬鑲嵌其中,一些方方正正的紋路附在其上,看得出光是刀鞘也經(jīng)過嚴格打磨,捕快二人則一人持棍,一人提刀,這把刀則顯得平常很多。

  捕頭在尸體前停下,腳落地時地磚處傳來了悶悶的咚聲,可見該人腳力之重,那兩名捕快還在身后五丈處疾行。

  捕頭先是撇了一眼尸體,之后環(huán)視眾人洪聲說道:“所有人退后五步,不得離開?!彼穆曇艉炅劣滞钢?,給人一種不敢拒絕的氣息,接著他又回頭向持棍的捕快做了個手勢,那名捕快便很快的穿到眾人身后做警戒狀。

  捕頭開始認真審視死者,他先是圍繞尸體轉了兩圈,蹲身掀起死者眼皮、接著盯著脖頸傷口處端詳,須臾撐開口舌,用雙手在趴著的死者背部從頭至腳順勢縷下,端詳片刻后,他頭也未回的向另一名捕快打了個手勢,那捕快則利落的將死者尸體翻轉,捕頭用刀鞘挑了挑死者衣物,再無他物,確認完畢后將目光轉向了在場的眾人。捕頭注意到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在看到尸體翻轉后皺起了眉。

  身旁的捕快似是看見了什么,向著不遠處的草坪快步走去,他從草坪中撿起一物,遞交給捕頭,是一把匕首,前半段沾滿鮮血。眾人再露驚駭。

  捕頭觀詳片刻喃喃自語道:“嗯...此為兇器無誤了?!彼又f道:“就如諸位所見,在咱們落霞郡市集東居甲三號巷道內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本官為郡衙當班捕頭,現(xiàn)在本官因查案需要,將對各位在場人士問話,若遇有用之證詞,將記錄附卷,希望諸位配合本官工作,當然,不配合也是不行的?!闭f道最后,他看向眾人的眼光似乎帶有戲謔之色。

  在場算上孫云帆共計十二人,聽到此話后有的覺得本當如此,有的深覺麻煩,有的后悔不該湊這個熱鬧,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也只得乖乖聽當差的話,要不被當做嫌疑人帶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捕頭察覺眾人已經(jīng)領會后便問道:“誰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你們又是什么人?”

  一直站在院門附近的一名老者說道:“稟大人,是小老兒先發(fā)現(xiàn)的,小老兒姓劉,我身后站著的分別是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大兒媳婦和一個十歲大的孫女,我們就住在此間院內,此前,我們都是在一起的?!?p>  眾人都看向說話的那名老者,此人六十歲左右,身子還算硬朗,此外并無其他特別之處,后面站著兩名男子,其中歲數(shù)較大的男子左手拉著一婦人,右腿處則有一小女孩環(huán)抱,家人本想讓她回避,但是畢竟尸體就在門口,反應過來時已不及,小女孩嚇到現(xiàn)在依舊顫抖,家人讓其先行回房,但是他抱著父親的手卻怎么也掰不開,孫云帆見狀,沖他做了個鬼臉,表示沒什么可怕的,小女孩看到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在身邊,還對自己笑嘻嘻的,緊張的情緒頓時有所緩解。

  緊接著靠另一側墻圍的中年婦女忐忑的說道:“稟大人,我們三個老姐妹是一起過來的,我們到時正看見老劉家的人驚在那里,走過去看了一下就后悔了,我忍不住驚叫了一下,我那當家的就跑出來了,哦,我家就住在前面的那個院子,去報官的就是我那當家的。”

  捕頭看向婦女提起的那幾個人,三人皆點頭承認所言非虛?!澳銈內耸鞘裁搓P系?”捕頭問道。

  “就是常年的牌友,今天我輸了,銅錢不夠,就做東帶他們回家吃飯了?!眿D人回道。

  在婦人答話時,孫云帆一直在盯著婦人的面目表情,小時被父親“鍛煉”出來的洞察之力,已經(jīng)不自主地引導著他去關注眾人的眉宇,他知道早一步感覺出對方的想法,就能更好地想出辦法保護自己,防微杜漸。孫云帆感覺無論是剛才的老人還是這個婦人,大家除了惶恐,其他言辭不似作偽。

  “你們呢?”捕頭盯著其他幾人。

  樵夫模樣的青年男子率先回答道:“稟大人,小民是白庭村樵夫,每日負柴賣至濱海樓,因歸家路遠,能抄些近路便抄些,我一直跟在三名女士身后,不過十丈?!?p>  捕頭再次看向婦人們,婦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注意。

  又一個穿淡黃色羅衫的青年男子開口:“小人為雜貨商人,來此地交割貨物,現(xiàn)下要離城,因首次來到這里,不熟悉地形,誤進此地,哦,我正是在這位樵夫大哥之后來的,我看到他時,他馬上就要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了?!?p>  “你交割貨物的對象是誰,在何處交割,交割何物?”捕頭斜視著男子,用質問的口氣快速問出。

  青年男子沉吟片刻后恭敬地答道:“小民是做盛具生意的,家住方興縣,對方是淮楊縣的商人,我們在一個市集處偶遇,閑聊后發(fā)現(xiàn)可以做些交易,我們約定了今日在鮮味閣樓下交割,小民正是剛剛完成了這筆生意往回走才誤入此地。”

  孫云帆突然笑呵呵說道:“叔叔好棒,一定見識廣闊,剛才的老伯伯和大娘回答問題時都很害怕,叔叔就非常自然,所以一定是見過大世面的人?!?p>  捕頭看向正在說話的小男孩,眼神一閃,暗自思襯:“這是哪里來的孩子,好毒的眼力?!?p>  只聽男子淡淡地說道:“這位小友你說的不錯,本人常年在外行走,跟官差交談并不在少數(shù)?!?p>  此時一個看似比孫云帆大不了多少的青衣男子說話了:“是不是到我了,咱們能否快點,天色已經(jīng)暗了,我是城北學堂的,逃課,怕被撞到,故挑此路,在商人之后抵達,以上。”捕頭看向他,還未開口,就聽孫云帆說道:“城西學堂的,逃課,怕被撞到,故挑此路,最后一個到的,以上。”話音剛落,青衣男子眼神詭異地看向孫云帆,后者則帶有嘲弄之意的看了回去。孫云帆聽得對方那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氣就不打一處來。“呵,清高?!?p>  捕頭無心這等小事,觀察了二人一陣,自有了判斷,開口說道:“也就是說自劉老翁發(fā)現(xiàn)了尸體后,各位先后而來,并無人離去,劉老翁,從你發(fā)現(xiàn)尸體到我們趕到總共歷時多久?”

  “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崩蟿㈩^未做思索的答道。

  “嗯,本官了然了,可有人識得死者?

  眾人不語。

  “也罷,現(xiàn)在劉老翁請你詳細闡述下發(fā)現(xiàn)尸體的經(jīng)過?!?p>  “是,大人,當時小老兒一家正在院內忙著各自的活計,小老兒本人則是在院中納涼,忽然聽到門外大喊饒命,饒命,之后就是什么倒地的聲音,這之后就沒了聲響,小老兒當時被嚇了一跳,愣在了原地,是我兒媳應聲出來查看情況,才把我推得緩過神來?!?p>  兒媳插話道:“是的,那呼救的聲音很凄慘,我在大堂關著門都聽見了,我出來時看見父親就站在院內發(fā)呆,一會家里的人都聚了過來,我夫君才打開房門,之后就看見了...看見了這一幕?!眱合闭f話的聲音到最后幾乎聽不到了。

  此時捕頭來的方向傳來馬蹄聲響,又是一隊捕快趕來,走近前來,其中一名向捕頭做復命狀,捕頭頷首。這捕頭原本在市集附近巡街,突看見一男子慌慌張張向其跑來大呼大叫,說是巷道里死了人,喉嚨被割開,捕頭身旁只有人,為防漏掉賊人,特派一名下屬去尋其他轄區(qū)的班組前來支援,此刻剛好快馬趕到。

  “頭兒,是否為強盜行兇?”一個新來的捕快邊看尸體邊問道。

  “非也,這是一起偽裝成搶劫的謀殺?!辈额^嚴肅地回答。

  捕頭不顧眾人驚愕的表情,開始向手下部署安排,很快這個筆直的巷道兩個出口就各被一名捕快把守了起來,并且將幾名路人與尸體隔離的更遠了一些,捕頭開始審視起案發(fā)地點,這是一個約長三十丈的通道,自東向西,只有四戶人家,每側各兩院,院門都在巷道方向,彼此院門并不對稱,相鄰的兩戶墻壁之間留有大約半人寬的空隙,留做排水,為保美觀和日常清理,空隙臨道的一頭沒有封死,形成了一個狹窄的死胡同,捕頭是從東側過來的,其他路人是從西側來的,探查后,捕快證實西側的兩戶人家此時無人入住。

  當捕頭正盯著死胡同思索,孫云帆想跟過去看看卻被捕快攔住,此時,劉老翁家的二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沖著捕快說了兩句,捕快就陪著他回到了自家院中,不一會這名捕快將一個空荷包遞給了捕頭?!邦^兒,這是那家小子撿到的?!?p>  捕頭皺了皺眉,問向站在不遠處的劉家二子:“怎么回事?”

  二子馬上低頭抱拳:“稟大人,我們剛才要往外走時我瞥到一件物事從院墻附近往下落,掉到了我家收攏的雜葉堆中,當時我想過去查看,走了幾步卻被剛打開門的大嫂的驚呼引了過去,剛才一直在驚愕中,直到那名捕快姥爺說到搶劫,我才回憶起這件事,回家一翻,竟是個荷包?!?p>  “你說這是你們開門之前掉下來的?”捕頭眼神凌厲的盯向二子。

  “正是。”

  話音剛落,捕頭和其中幾名捕快皆都神色一震,孫云帆思迅如閃,他和捕頭一樣得出一個極簡單的結論,兇手還在這里。此時此刻,善于觀察的孫云帆迅速瞥視眾人,他發(fā)現(xiàn)了,有一個人,偷偷地咽了一口吐沫......

  反應快的幾名捕頭已經(jīng)按住了刀柄,靜靜地等待捕頭示下。捕頭怔住的時間很短,隨即回復往常,來到了人群前面,對眾人說道:“現(xiàn)在本官要對各位進行簡單的搜身,請配合?!鼻嘁律倌晔植粣?,但還是沒有言語,你們去搜劉老翁,帶到那邊去,你去搜那婦人一伙,帶到那邊去,你去搜....沒多時,不同來路的人被分開,而且相隔不近。捕頭到處巡視,老翁一家和婦人一伙平平無常;砍柴人只有一些散碎銀子;青衣少年身上找出一本書籍,青衣少年十分不悅又無奈地才遞給捕頭查看,捕頭說了句好奇怪的詩詞就還給了少年;孫云帆身上分文無有,只有一個簪子和一個畫本,捕頭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淡黃色羅衫的男子則有一個撐的很鼓的荷包和一個腰佩,孫云帆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此外,捕頭還挨個查看了每個人的雙手,一開始和孫云帆對視的女童,搜身之后就被家人強行趕回了家中。

  孫云帆是站的離羅衫男子最近的,看完捕頭檢查他之后,便踱了腳步向捕頭這邊靠近了些。捕頭來到中心位置,對身旁捕快說了幾句什么,只見該捕快又走到其他幾名同僚處傳達,之后走向了羅衫男子方向,孫云帆看出這個男子眼光微轉,微微低頭,隨即捕頭一聲怒喝:“拿下此賊!”羅衫男子身前身后的捕快齊齊出手,三把鋼刀瞬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膝蓋后腘處兩邊各被一捕快踢了一腳,頓時兩腿彎曲跪倒在地,雙手被后拽到了兩側。

  “大人這是何意!”淡黃色羅衫男子焦急地說道。

  捕頭雙眉緊蹙,洪亮的字句清晰地說出:“何意?呵,其實你自己已經(jīng)察覺了,只不過還想賭賭運氣,寄希望于我們的懈怠和愚蠢,這案件,破綻百出,別讓本官白費口舌,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男子越發(fā)焦急:“小民冤枉,小民只是個行商,就是迷路而已,完全不知道什么....”

  捕頭打斷說道:“行商?迷路?你一個雜貨商人前來此處交割貨物,載具何在,若無載具,則說明貨品量小,商人逐利,你安肯涉遠來此做小本生意,亦或者無載具,你交割的是貴重物品,但本官查看了你的錢袋,無非些散碎銀兩,根本不似販賣了什么貴器,至于為何銀兩這么多,怕是把死者的錢兩都塞到你這里了吧。”

  男子瞳孔急速收縮,說道:“無憑無據(jù),無非推測,大人何故要構陷小民?!?p>  捕頭聳了下肩頭:“查驗你的交易經(jīng)過定可破你謊言,但耗時耗力,本官不取,現(xiàn)有更簡易的方式讓你招供,你來看。”

  眾人隨著捕頭指引,看向了倒地的死者,隨后一番長篇大論娓娓道來。

  “死者,年歲不過三十,臉朝側趴到在地,脖頸出血,錢袋丟失,在樹叢中發(fā)現(xiàn)匕首,這乍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搶劫殺人案件,但其實是兇手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做的偽裝,至于是什么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走不了了。”

  眾人驚愕,這句話的意思再直白不過,他們當中,有個兇手,大家都直勾勾地看向了羅衫男子,男子只是哼了一聲,始終盯著捕頭。

  捕頭繼續(xù)說道:“死者的死因并非刀傷,而是這里。”捕頭蹲下身子,用手擰了下死者脖子,另一只手指向了太陽穴?!八勒弑粌词众s上,兇手用拳力猛擊對方太陽穴,太陽穴游走神經(jīng)受到?jīng)_擊,血管斷裂,隨即大腦沖血,死尸倒地,這也就是死者眼睛通紅的原因,而且,不僅是眼睛...”捕頭讓死者的頭曲向胸的方向,不一會鼻孔就流出血來?!霸儆?,被割喉而死,雙手一定捂住傷口掙扎,決計不會像這樣雙手分兩側倒地?!闭f完這兩句,捕頭站起身吐納了一口濁氣。

  在這當口,孫云帆以為捕頭對尸體的分析說完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而且他的衣服除了泥土,并沒有過多的血跡,尤其是前側,所以肯定是人死之后割的脖子?!边@句話一出引得眾人紛紛瞧向了自己,孫云帆微微有些惶恐低了點頭,捕頭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眼中蘊含欣賞的目光。

  捕頭咳嗽一聲繼續(xù)說道:“死者死前大喊饒命,而不是有人搶劫或者救命,這說明死者很清楚對方是為了殺害自己而來,搶錢之意不攻自破?!眲⒗衔痰热顺尸F(xiàn)恍然大悟之感?!皟词挚赡鼙粚Ψ讲煊X,所以未能一擊得手,給了對方呼喊的機會,這呼喊引來了劉老翁一家,兇手必定耳聰目明,因為一拳準擊太陽穴并致死,這是標準的外家拳勁,且已有一定功底。習武之人耳功往往強于常人,所以他聽到了劉老翁一家的動靜,這筆直的巷道口又過于遙遠,跑出已來不及,他不知道哪戶有人,蹬壁而走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更大,這時他想起過來時的排水窄道,故瞬間決定將現(xiàn)場偽裝成搶劫殺人,自己暫時躲藏起來伺機遁走。于是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劃開了死者脖子,丟到一旁,拿出錢袋隱藏好自身,再取出銀兩放入自己的荷包中,在聽到劉老翁一家開門后就將錢袋從院墻外拋了進去,只是他沒料到,這劉老翁家中人口如此之多,他丟錢袋的舉動還是被次子發(fā)現(xiàn),這也就告訴了我們,兇手沒能及時離開現(xiàn)場,況且劉老翁出來后到三婦來之前沒有看到別人,所以他的藏身位置只能是離發(fā)現(xiàn)錢袋處最近的排水道內。”

  一個捕快問道:“兇手為何不趁眾人圍觀時悄悄離開現(xiàn)場?而且這排水道過于狹窄,真能容人么?”

  “一是因為他擔心自己離開窄道時被人發(fā)現(xiàn),但是不停的有人在向這里走來,早晚會有人注意到他,所以他也只得冒險走出,幸運的是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出來;二是他覺得自己逆行離開兇案現(xiàn)場非常容易引人注目,他出來后定是感覺另一路口有人前來,所以他只好向尸體方湊去,所以他決定等人再多一些后悄悄離開,沒想到的是,偏僻之地人就只有這么多,而且,我們來的太快了。至于這狹窄一事,鎖骨秘法早已不是什么江湖絕學,雖然習練條件苛刻,但會者也非不少?!辈额^答道。

  “確實,我們尋街剛到此處?!辈犊斐烈髦鴳艘宦暎悴辉傺哉Z。

  “至于這狹窄一事,鎖骨秘法早已不是什么江湖絕學,雖然習練條件苛刻,但會者也非不少?!辈额^頓了頓,盯著對方神色,羅衫男子眼珠微顫。

  捕頭繼續(xù)言道:“我借搜身之際將各大家分散,為的便是以防兇手狗急跳墻,挾持人質,同時我查看了所有人的雙手,只有你,手背關節(jié)老繭橫生,外家拳法習武之人唯你一人爾,其實看的出來你很聰明,突發(fā)事件應對如此已是不易,且硬功軟功均有不俗造詣,但還是太過焦躁,漏洞太多。”

  羅衫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大人說了半天,只不過是推測,有何真憑實據(jù),我是習武,可硬要說我當街殺人,小民不服!”

  捕頭并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看向離他很近的孫云帆,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他的表情,孫云帆看懂了,只聽他面帶笑容地說道:這位叔叔,你的長衣后下擺,有些臟啊,而且,腳底板的黑土可是真不少,那個排水窄道終日積水,潮濕松軟,不會正好有你的兩個鞋印吧?!?p>  言畢,捕頭摸了摸自己不算多的胡子,哈哈大笑了兩聲,羅衫男子一言不發(fā),臉色卻越發(fā)難看,從黃變白,但慢慢的卻又轉紅。

  捕頭見狀,擰眉大喊:“不好!”

  只見男子被控制住的雙臂一震,氣勁旋轉,兩名在身旁的捕快頓時向著對方的方向撞去,“咚”的一聲,二人頭部相頂,齊齊倒下,架在脖子上的鋼刀向肩后劃去,在男子的脖子兩側各留下了一道不太深的血痕,在前方的捕快一驚,隨即運力將頂在對方脖前的鋼刀向前送去,羅衫男子下腰做了一個輕度的鐵板橋,面部朝天,見那鋼刀剛好順著自己的鼻尖劃過,并削去了幾根頭發(fā)。捕快想揮刀再砍,男子卻未再給機會,他左手撐地,身子橫著在空中騰起,右腿從跪姿抽出,身借掌力急速轉動,一腳尖踢在捕快胸口,風力強勁,捕快頓時向后飛出,“碰”的一聲撞在院墻。

  這一串動作只如電光火石,除了捕頭外眾人尚未做出反應,羅衫男子卻已向離自己最近的孫云帆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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