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奪靈!
院墻上有不少,碰撞留下的凹陷痕跡。
地上散落著陶器碎片和黑色的泥土,材質(zhì)與那些盆栽的花盆和泥土是同一類。
“警備局的探員說,這妖邪有控物之能,應(yīng)當(dāng)是它控制那些盆栽攻擊警備局的探員,沒有擊中所以砸在了院墻之上,導(dǎo)致陶片四濺?!?p> 姬無憂將自己的推理說給許靈,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xí)慣,畢竟許靈這家伙從小腦瓜子就不是太好使,老是喜歡纏著他問東問西。
“不過那時候的許靈,可比現(xiàn)在的miss許可愛多了?!?p> 姬無憂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許靈,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
許靈還在東看西看,四處找尋妖邪的蹤跡,倒是沒發(fā)現(xiàn)大卷毛慈父般的神情,不然肯定是要炸毛了。
收攏心緒,姬無憂有些疑惑,“警備局的探員說,他們進來之后,直接就遭到了襲擊,為什么我們進來這么久了,什么動靜都沒有?”
話音未落,一股陰風(fēng)呼嘯而來。
“空”的一聲,府邸的大門關(guān)閉。
天色忽然一暗,有“踏踏踏”的聲音,似遠(yuǎn)似近,飄忽莫測。
大卷毛舉槍,四顧,不見人影。
許靈不見了!
姬無憂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心中一陣慌亂。
“miss許,你在哪!”
空蕩蕩的院落中,只有姬無憂的聲音在回蕩。
只??菔葜ρ镜睦顦洌陲L(fēng)中搖曳扭曲,干枯的樹皮開裂,有不明的黃水流下,裂縫中露出一枚枚枚布滿血絲的猙獰人眼。
姬無憂感覺有人在他脖頸之間吹氣,有一個嬌媚又帶著陰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官人,你看見我的眼睛了嗎?”
……
“碰”一聲槍響從遠(yuǎn)處傳來。
正在路上慢悠悠走著,準(zhǔn)備去看看那妖邪長什么樣的白小石目光一凝。
“這個方向?是城西?是妖邪跑出來出來?還是真有蠢貨闖進去了?”
“希望人沒事?!?p> 白小石瞬間加快了速度,在道上卷起一陣狂風(fēng)。
沒過一會就到達了郭義告訴他的地址。
看了幾眼封鎖在府邸外的紅線,白小石走上前。
“封鎖用的紅線還完好,那就是有人闖進去了。只是這風(fēng)格怎么這么熟悉呢?這豐兆縣內(nèi)能干出這等蠢事的只有那位充滿智慧的迷死許了吧……”
無視了封鎖在外的紅線,白小石一腳踹上了緊閉的大門。
大門從里面被栓上了,但架不住白小石一身怪力,只聽得一聲巨響,大門轟然倒地。
白小石走進院中,就看見碎了一地的玻璃瓶。
“是教堂那邊賣的不錯的圣水?沒什么用還賣一瓶一銀元,簡直就是搶錢。不過能用這么多圣水來敗家的,應(yīng)該就是許靈沒錯?!?p> 拍了拍胸口,白小石把小黑喚醒。
“小黑別睡了,找找看許靈還有舔狗大卷毛在不在這?!?p> 聽到白小石的命令,小黑一下子從白小石懷中鉆了出來,跳上他的肩膀,鼻子抽動,小爪子指向院子正前的房間,吱吱了幾聲。
“在那嗎……”
白小石正想走進房間,忽然聽到一陣風(fēng)聲從腦后襲來。
身子順勢往左一側(cè),一個花盆從他旁邊飛了過去,打在院墻上,陶片和土渣四濺。
“官人,你看見我的眼睛了嗎?”
幽幽的聲音回蕩在院落中,白小石看見院中的干枯樹樹皮開裂,數(shù)百只赤紅眼睛一起睜開,各自朝著不同方向轉(zhuǎn)動,最后齊齊看向他。
白小石忽然笑道:“聽聲音似乎是個姐姐啊,你問我有沒有看見你的眼睛?當(dāng)然有了!”
那聲音被白小石的回答弄得一愣,隨即聲音就變得凄厲起來。
“在哪!你在哪看見我的眼睛了!”
“我可以告訴姐姐眼睛在哪,只是我這的眼睛多了去了。
姐姐你得先告訴我,你掉的是青眼白瞳的眼睛,還是赤黑瞳的眼睛,又或者是洋人那碧眼藍(lán)瞳的眼睛呢……”
那聲音一下子宕機了,半晌沒動靜,過了好一會才幽幽道:“我不要我的眼睛了!我現(xiàn)在只要那對安在你眼眶里的那對招子!”
一個身穿紅衣,披頭散發(fā),雙目空洞流著黑血的女子,忽然出現(xiàn)在白小石身側(cè)。
一雙素手握爪,二十公分長的漆黑指甲,利爪撕空,要將將他的眼珠挖出。
白小石躲開女子的爪子,一拳朝著女子胸口揮出,要將那對A打成平胸。
肩膀上小黑眼露兇光,撲向女子,卻直接從女子的身體穿了過去,白小石的一拳也隨之落空。
“物理免疫?還是幻術(shù)?系統(tǒng)沒有接收到這女人的信息,說明我沒有接觸到她,是幻術(shù)……”
白小石見招拆招,當(dāng)即取出警備司標(biāo)配的破幻符,激發(fā)之后卻沒有效果。
“嗯?符篆等級不夠?無法破解?!?p> “哈哈哈……,小子你死定了!”
似乎是看白小石無法奈何她,女子變本加厲攻了上來,漆黑的十根指甲,鋒利如刀,能輕易破碎人體。
白小石也不敢輕易用身體去嘗試這玩意能不能破他的防,連連閃避,躲開攻擊。
“哼,破幻符沒有效果,可不代表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p> 手在腰間的一個絲質(zhì)小袋中一抹,十枚白骨雕成的符牌出現(xiàn)的白小石手心。
右手一揮舞,十枚白骨符牌飛出。
那女子能感知到符牌上傳來的威脅感,下意識躲避,卻沒能躲開,驚恐之后卻發(fā)現(xiàn)身上毫發(fā)無損。
頓時以為自己被耍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嚎叫聲,仍舊朝白小石撲來,“小子,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蠢貨!”
白小石冷笑,十枚白骨符牌已經(jīng)落在相應(yīng)的方位,彼此呼應(yīng),剎那間灰光明滅,一個神秘莫測的儀軌出現(xiàn)在兩人腳下。
無形的鎖鏈自儀軌之中探出,將女子牢牢束縛,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女子空洞洞的眼眶對著白小石,口中不斷嘶吼著,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流失,被身上的鎖鏈抽取。
“啊——!”女子的哀嚎聲格外痛苦。
“小子!這不是警備局的手段!這是什么邪術(shù)?!”
“邪術(shù)?”
白小石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
“這可不是什么邪術(shù),鎖三魂,定七魄,奪取靈性以補己身,此術(shù)名為——奪靈,乃是實打?qū)嵉奶斓卮蟮馈!?p> 這白骨符牌組合成的簡易奪靈之儀式,就是白小石這半年來的成果。
“其實你說的沒錯,奪靈之儀原本是邪術(shù),一般都是一些晉升無望,而踏入邪道之人才會使用的,會將作為祭品之人的一切化為掌控儀式之人的養(yǎng)料,后遺癥就是用多了更容易失控,徹底陷入瘋狂?!?p> 白小石學(xué)著眼鏡少女黃沫,推了推空氣眼鏡。
“而在經(jīng)過我的改進之后,奪靈之儀多了一步凈化的過程,不再是囫圇地將祭品的一切都變成養(yǎng)料,而是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將祭品解剖,分離——
血肉的歸血肉,靈魂的歸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