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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西老刀

關(guān)西老刀

南國野風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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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0-21上架
  • 4129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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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西老刀

關(guān)西老刀 南國野風 4127 2021-10-21 15:22:17

  寒月孤影,黃風肅殺。漫天狂沙肆虐著這片冰冷的黃土高坡,冷風直嗖嗖地刮著,仿佛萬千冰冷的利箭穿嘯而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一直待著。

  這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三晉大地。

  溝壑之間,有一個黑影若隱若現(xiàn),在這寒風呼嘯之中趔趄地走著。他身著粗布麻衣,手持一柄黑色長刀,刀鞘漆黑如墨,刀身漆黑如影,闊背長腰,刀刃上布滿了砍殺之后的鈍口,看起來這并不是一把快刀,但是力有千鈞。每一個鈍口就代表了一顆人頭。

  黑影趔趄地走著,終于,他找到了一處廢棄的窯洞。在窯洞中,他還尋到了一些散落的柴火,看來,這又是一家流亡百姓的住處。拿出火折子,他點燃了柴火。溫暖的火光瞬間充斥了整個窯洞。他脫下頭布包巾,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又多了幾道子彈擦過的傷痕。臉上的胡須也有些泛白,一頭精干的寸發(fā)也有些泛白。他老了,身手不如當年。身上掛的彩是越來越多了。還記得三十年前,他一人對戰(zhàn)三十余名馬匪,一時間黃沙四起,槍聲,刀聲噼里啪啦響作一團。只見黃沙之中一晃黑光來回閃過。一息之間,風沙停,刀入鞘。三十余顆馬匪人頭滾落,邊上的黃土地上嵌入的凈是馬匪土槍射出的鐵砂,但他卻分毫無傷。

  他是誰?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記得坊間流傳著:

  關(guān)西奇?zhèn)b沈復山,一柄黑刀百姓安。屠得流賊跟馬匪,殺盡日寇與貪官。

  至于自己的真面目,只有那些刀下亡魂才看清楚過。

  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刀客,做的只是自己認為對的事,殺得都是那些魚肉百姓之人。至于自己是不是百姓口中的關(guān)西大俠,他不在乎。盡管年過五十,他心中想的仍是:一個關(guān)西,一把刀,一壺汾酒,一個人。瀟灑自在,除暴安良。

  但終歸一人一刀,面對日本人的機槍大炮,他也無可奈何。

  至此,他,沈復山,抱著黑刀,徹夜未眠。

  天明,沈復山走出窯洞,昨夜的戰(zhàn)斗讓他的腿被子彈擦傷,走起路來有些趔趄。但也無妨,他要去十里外的黑窯子鎮(zhèn)尋口酒喝,三碗下肚,管他什么傷彩,瞬間無礙。酒,就是他治傷的最佳良藥。

  烈風漫天,吹得黃土高原籠罩在一片黃沙霧中,仿佛又暗示了這混沌的世道。臨近小鎮(zhèn),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在前頭奔跑,仿佛在躲避什么,只見后面追上來兩個身材矮小的日本兵。日本兵手中有著長槍,但是卻不開一槍,好像故意在調(diào)弄這個壯漢。壯漢一個趔趄,摔倒在黃土堆里,日本兵追上來,嘴里嗚哩哇啦地喊著八格牙路。隨后對著壯漢一頓拳打腳踢,壯漢跪在地上,抱著腦袋,渾身顫抖,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只弱小的家兔,不,更像是一只待宰的家豬。

  沈復山走到跟前,厲聲喝住兩個日本兵:“你們兩個,跟我打!”

  兩個日本兵抬頭看到沈復山,停止了對壯漢的欺負。嘴里唧唧歪歪地叫著八格牙路朝沈復山走來,拉上槍栓,只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響。

  壯漢看到沈復山,哭著嘴說道:“大爺,你快走,他們有槍?!?p>  沈復山一言不發(fā),心里默念著日本兵距離他的步數(shù):“十五、十四、十三、十二……”

  “九、八、七”,突然間,沈復山抽刀出鞘,頓時間黃沙飛舞得更加猖狂,把四人籠罩一團。只見一道黑光閃過,兩個日本兵一槍未發(fā),骨碌碌兩顆人頭滾落黃土地上。

  沈復山將黑刀在黃土上蹭了兩下,拭去日本兵的血,慢慢收刀入鞘,望了一眼兩顆滾落的人頭啐道:“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nèi),我的刀快!”

  他望了一邊褲襠濕了的壯漢,氣得一腳踢倒了他。厲聲呵斥道:“廢物東西,看你也有二百來斤,他們打你,你不還手?”

  見那壯漢還是嚇得發(fā)抖一言不發(fā),沈復山怒斥:“滾!”,隨后沈復山便不理他,徑直朝黑窯子鎮(zhèn)走去

  “你是沈大俠?”,壯漢突然間叫住了沈復山,“街坊都說沈大俠一柄黑刀,神鬼無敵!管他什么山賊馬匪還是小鬼子,都是一刀便人頭落地,這關(guān)西大地能一刀就卸下兩個小鬼子人頭的除了沈大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沈復山一激靈,停了下來,回頭走向壯漢,瞬間抽刀出鞘架在了壯漢脖子上,“不錯,老子我就是沈復山,別說你見過老子,不然我一刀剁了你!”

  畢竟除了他那參軍的師弟,所有見過他樣子的人都死了,有山賊馬匪日寇貪官,也有被這些惡人殺死的百姓。而這個今天被他救下的壯漢,是除了他師弟,見過他樣貌的第一個活人。

  壯漢一激靈,慌張到:“大俠饒命,我什么都沒看見,我這就滾!”

  沈復山繼續(xù)朝著黑窯子鎮(zhèn)走去,他倒不是怕那壯漢回去跟日軍報信領(lǐng)賞。而是他怕如果自己的樣貌被鎮(zhèn)上人知道,日軍畫出他的樣貌張貼通緝令,那他又得換個地方找酒喝了,畢竟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就黑窯子鎮(zhèn)這一個地方有酒館。

  沈復山來到鎮(zhèn)上,徑直找了一家酒館,叫上酒菜,自顧地吃喝起來。邊上的人紛紛遠離這個腰掛長刀的怪老頭。因為日軍有規(guī)定,平民不可以攜帶管制刀具。大伙都生怕自己跟這個帶著長刀的怪老頭扯上關(guān)系,被日本人追究。

  邊上的人喝酒談論到:“聽說了沒?前兩天晚上十幾個日本兵掃蕩黃泥村,把村里的人都突突完了,全村一百多口人,沒留一個活口。”

  “對對對,我還聽說,那晚有個人把日本兵的頭全砍了,八成就是沈復山干的,除了他別人沒這個本事!”

  “那你說日本人怎么不抓沈復山?”

  “日本人怎么不想抓他?但是你們誰見過沈復山?人家在關(guān)西行俠仗義這么多年,來無影去無蹤,連我們中國人都不知道長什么樣,他日本人怎么知道?怎么抓?”

  一邊喝酒的沈復山一言不發(fā),盡管這談論的主角是他。

  晚上,沈復山就在酒館住下,這一晚,他睡得很香,因為有酒。

  天明,沈復山剛出酒館門,突然間幾輛日軍卡車開來將酒館團團圍住,車上下來數(shù)百個日本兵,個個全副武裝,車上機槍架起,把剛出門的沈復山團團圍住。

  沈復山的手握住腰間的刀柄,但這次,他沒有出刀。因為,七步之內(nèi)他可以解決十幾個日本兵,但他解決不了這幾挺機關(guān)槍,畢竟老了。

  迎面走來一名少佐軍官,帶著白手套,腰間掛著一把制式軍刀。這名少佐軍官擰著猙獰的面目卻用著蹩腳的中國話笑道:“呦西,沈大俠,今天我算是見到了你的真面目。我找得你好辛苦啊,沈大俠!聽說沈大俠一直以來行俠仗義,頗有我們浪人武士的風范!”

  隨即轉(zhuǎn)頭對邊上一名隨行的中國壯漢說道:“張頭領(lǐng),你做得不錯,明天你就帶你的兄弟們加入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偽軍,你任隊長!跟著皇軍干,前途大大滴有!”

  原來,邊上這名正在點頭哈腰的壯漢正是昨天沈復山救下的那個被日軍欺負的人!

  “要不是昨天突然間認出你來,老子的仇還沒地方報呢?半個月前老子帶兄弟們下山收過路費,半路遇到你這煞星,把老子十幾個兄弟全卸了腦袋,還好老子跑得快,今天仗著皇軍報仇,老子還能領(lǐng)到賞錢,加官進爵!”這壯漢惡狠狠地朝沈復山斥道。

  沈復山白了一眼壯漢,啐道:“呸,第一次沒給你砍了,第二次也沒認出你就是那群馬匪頭頭,還救你一命。爺爺我昨天就該砍了你這無家無國的東西!”

  這時,邊上圍觀的人群是越來越多,大家紛紛議論著。

  “原來名震關(guān)西的沈大俠就是個糟老頭子,我還以為是什么英雄好漢呢!”

  “啊呸,你這雜碎,要不是人家沈大俠行俠仗義,說不定你哪天就被那馬匪流寇劫了去。”

  “行了,都小點聲,別一會說到日本人頭上,給你們?nèi)煌涣恕?p>  ……

  這時,少佐軍官開口:“沈大俠,久聞你刀法精湛,我素來習得日本劍術(shù),不如我們今天就比試一番,你贏了,就放你走?!?p>  沈復山說到:“可以,我沈某還一直沒有領(lǐng)教過東洋劍術(shù)。”

  說罷兩人擺開架勢,面對而立。

  此時,沈復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倒并不是邊上數(shù)百名日本士兵跟那幾挺機關(guān)槍,而是面前的少佐軍官所散發(fā)出來的煞氣。仿佛一只惡狠狠的狼,環(huán)顧著他。沈復山那蒼白的鬢角上滲出了汗水。

  這,是個高手!

  少佐慢慢躬身,手握軍刀,只聽倉~的一聲長響!一米多長的武士軍刀奪鞘而出。瞬間劈風而過,猶如一道銀白色的閃電,朝沈復山頭上劈去。

  沈復山立刻拔刀出鞘,漆黑的刀雖久經(jīng)歲月侵蝕,不再鋒利,但也好在厚重。

  只聽當?shù)囊宦暯饘倥鲎驳穆曧?,二人兵刃接觸在一起。

  “好快的刀,但是比我的武士刀還是慢了一點?!鄙僮糨p蔑道。

  話音剛落,瞬時間塵土飛揚,二人繼續(xù)纏打。激起的塵土籠罩著二人,四周圍觀的日本士兵跟百姓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只聽得噼里啪啦,叮叮當當?shù)牡度信鲎猜暋R粫r間仿佛電閃雷鳴。

  突然間,刀聲停了,塵土也散去,一個戴著日本軍官帽子的人頭滾落出來。沈復山持刀站立,漆黑的刀刃上又添加了數(shù)個鈍口,鮮血順著刀刃慢慢滴落地上。

  “八嘎!死啦死啦地!”一邊的副官看到少佐人頭滾落,立即舉槍要突突了沈復山。

  沈復山見勢不妙,順勢沖入日本兵人群。這一沖,如蛟龍入海,順起千層巨浪!

  因為沈復山與日本兵混作一團,那幾挺機槍便不能隨意開火。沒了機槍的威脅,沈復山瞬間化身一只猛虎,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顆顆日本兵的頭紛紛滾落地上。

  這其中,還有一顆張頭領(lǐng)的腦袋。

  圍觀的人群作鳥獸散。

  “跑啊,沈復山砍了這么多日本人,到時候日本人肯定要血洗黑窯子鎮(zhèn)!”圍觀者紛紛喊道。

  不一會,塵土飛揚中,幾十顆人頭已經(jīng)應聲落地!

  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宦晿岉懀∫粋€騎著馬的中國軍官出現(xiàn)在鎮(zhèn)子上,他槍口朝天,臉龐堅毅,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背上背著一把闊刀,背后跟著數(shù)百人的中國軍人隊伍。

  “鄉(xiāng)親們不要慌,不要亂,快快回到家中!”中國軍官說道。

  “是八路軍,八路軍來了!我們有救了!”人群紛紛喊道。

  隨即,八路軍也加入了這場戰(zhàn)斗。因為沈復山在里面殺得不可開交,日本兵已經(jīng)亂作一團。外面的八路軍跟沈復山里應外合,不一會就全殲了這些日本兵。

  戰(zhàn)斗結(jié)束,八路軍軍官看著渾身是血的沈復山笑道:“師兄,我一猜就是你,除了你沒人能在關(guān)西鬧出這么大動靜!今天早上我們接到情報,說有一隊幾百人的日軍在黑窯子鎮(zhèn)抓捕一個重要犯人。我想是什么人物要幾百人去抓,肯定就是你了?!?p>  原來,這名八路軍官就是沈復山的師弟——柳興河,大名鼎鼎的柳營長!

  傍晚,沈復山與柳興河坐在黑窯子鎮(zhèn)外的土丘上。一壺汾酒,一個刀客,一個營長。

  “師兄,你真不跟我去參加八路軍嗎?十多年沒見你了,你都老了?!绷d河道。

  沈復山醉醺醺說道:“我就是個刀客,自打師傅走了,你參軍去了,我一個人倒是瀟灑自在?!?p>  “師傅他老人家可是教我們除暴安良,還這混沌世道一個朗朗乾坤啊!你這跟著我,咱們兄弟齊心力量大!”柳興河嚴肅道。

  “說了,你師兄我就是個自在刀客,這除暴安良我來,這朗朗乾坤你來。我還等著你還了這世道朗朗乾坤,我再也不用怕被人認出來,安安心心地在館子里喝酒。你我兄弟,就此別過。”說罷,沈復山挎起長刀,拎著酒壺,晃晃悠悠地朝著夕陽走去。嘴里哼唱著:

  “一個關(guān)西,一把刀,一壺汾酒,一個人。哈哈哈哈,好不自在吶!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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