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只愛只珍惜一人
半夜的時候,云灼有些難受,睡的迷迷糊糊。
她感覺到娉婷起身,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然后明顯松口氣倒下去繼續(xù)睡。
“……”
云灼倒是想睜開眼睛,但她眼皮重的喲,就跟掛了千斤鐵塊一樣,怎么都睜不開。
她聽到娉婷又在哭了。
她感覺有人拿起自己的手,掀開自己的眼皮。
然后又是昏昏沉沉,有人往自己嘴里灌藥。
苦的呀,她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
穆時宜坐在椅子上,看著吐他一身依舊昏迷不醒的云灼。
神色平靜,未有絲毫不悅或者惱怒。
他伸手拿了帕子,給云灼擦嘴,細心間帶著溫柔。
看一眼瞪著他的女兒,微微嘆息。
才讓人推他出去洗一下?lián)Q一身衣服。
“再去煎藥,一會我再給她喂!”
換衣裳的時候,白逸軒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穆時宜伸手握住椅子扶手,做好聽到最壞消息的準備,“你說吧!”
“比我想象的嚴重,若是沒遇上我,就她現(xiàn)在的藥吃下去,沒兩年人也吃沒了!”
“絕癥、無藥可治嗎?”穆時宜又問。
聲音里隱隱顫意。
“抑郁、積勞成疾,身子骨傷了根基,體寒入骨,往后即便是治好,也可能沒辦法有孕了!”白逸軒說完,盯著穆時宜看。
想看看他到底什么反應(yīng)。
卻見穆時宜輕輕呼出一口氣,“還能治對嗎?”
“要費些心思,她配合著吃藥、心情開朗,八九成能治好,但還能不能生育,真很難說!”
“那就好!”穆時宜松口氣。
心里巨石落下。
不能再生也沒事,他們已經(jīng)有一個娉婷了。
至于玉立……
沒有也是他的命,是他虧欠云灼。
不是云灼虧欠他。
“你不介意?還是說別的女人也能生?”白逸軒忍不住問了句。
“不,我不介意。至于別的女人,呵!”穆時宜輕笑出聲。
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在軍營時,我見過不少軍妓赤身裸體被人玩弄,場面極其混亂、淫、靡,我只覺得污穢,每次離遠些,眼不見心不煩。后來成了小將,也有蠢貨送美人給我,燕瘦環(huán)肥皆有。我對人說我已成親,家有嬌妻愛女,不需要美妾,眾人笑我裝模作樣,也有人說我不知好歹,說我懼內(nèi)。隔著千山萬水,玩玩又何妨,但這些人并不清楚,我就算受用了又如何?只要我想瞞,灼灼一輩子都不會知曉!”
“只是我不愿意,我真要受用了一個,便會有第二個,我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談何說愛,也沒資格說愛!”
“我既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會遵守承諾,我許她一世安穩(wěn)已經(jīng)食言,再弄個妾讓她鬧心,別說她會棄我而去,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穆時宜拍拍白逸軒的肩膀,“你還沒有遇到讓你心甘情愿恪守信諾的人,等你遇到了就會明白,在這個世上能得一人心,彼此相愛,白首不相離是件多么幸福又幸運的事情!”
他記得云灼給他做的第一雙新鞋,合腳到極致,穿著一點不打腳,是他從未穿過的舒適。
他收到過云灼給他繡的荷包,精致又耐用,如今雖已褪色,他依舊妥善收藏。
云灼給他做的新衣裳更是貼服。
他和云灼第一次親吻,第一次纏綿,第一次牽手,他們有太多第一次,太多美好回憶。
這世上美人很多,但云灼只此一個。
獨一無二。
當世無雙。
他不會也不可以弄丟她。
穆時宜忍著痛慢慢出屋子,弓著腰慢慢進了云灼的屋子。
很快屋子里傳來穆時宜哄女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