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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屠龍但沒必要

第七十四章 接機

可以屠龍但沒必要 奶綠去冰正常糖 2930 2021-11-22 19:35:27

  “見鬼,我穿的這雙皮鞋好像小了。”男人不安地跺跺腳,皮鞋踩在地上一灘還沒干透的水漬上濺起星星點點的水花。

  “你可以吐槽Gucci的背包都是只賣個牌子的一次性用品,但Ferragamo手工定制的皮鞋不應該出現(xiàn)尺碼不符這種低級問題。”另一個男人手指夾著根沒點燃的香煙淡淡地評價,“除非這鞋不是你的。”

  “接機任務下達得太倉促了,一個半小時之前我還在澀谷欣賞放貸的雅庫扎和別人玩切手指的游戲……這是櫻從她的衣柜里翻出來借給我的。天知道一個女人衣柜里會有這東西?!北г沟哪腥嘶卮?,“我有這錢寧肯多喝幾杯?!?p>  “哇偶……”第二個男人口中發(fā)出烏鴉般的怪叫,“真有夠讓人羨慕的呢。”

  “噤聲。”距離一米開外,撐起巨大黑傘的矢吹櫻冷冷打斷了兩人眼看要跑偏的閑聊,“他們要來了?!?p>  巨大的灣流飛機從天邊劃過,機翼帶起兩道白練般的長長氣浪,穿透夜幕的大燈把云層燙成金色,噪作的轟鳴聲猶如悶雷,透過細密如霧的夜雨看過去好像有睜眼的怒龍即將降臨。

  “1945年9月,我們只能以土地和女人向來此的秘黨跪拜乞降。那時候我還是個擠在人群里給美軍拉皮條的少年,為國家賺取外匯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扭曲而卑微的光榮。為了完成這項光榮的任務也為了養(yǎng)家糊口,我挨過很多次毒打,美國大兵會用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付錢,但我必須找他們要錢,不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我記憶中最深的一次是我被他們推翻在櫻花樹下圍毆,還未成年的女孩躲在門后偷偷地哭。她涂著廉價水粉的臉頰白得像死人一樣。”站在黑傘下的老人向身旁的源稚生講起過往,他的故事透著自嘲與凄涼,但勃發(fā)的豪情一如雄獅巡狩。

  “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升起,長夜就要過去。”他最后說。

  “所以這就是犬山家主的理由?原本那些豪車里應該坐著嬌俏美麗的少女等待問候貴賓。但在最后你還是放棄了動用自己扶持的那些美人前來接機?!?p>  倚在悍馬保險杠上的源稚生面上無悲無喜,他指間香煙點燃的明滅火星映照出那張略有些陰柔但俊美的臉龐。

  在他和老人身后是撐傘的矢吹櫻,遠一點侍奉的是夜叉和烏鴉,再遠處是數(shù)以百計全身黑色西裝的本家若眾,猙獰的紋身從袖口和衣領中露出,人群身旁首尾相接的賓利、邁巴赫與勞斯萊斯如一掛絲綢綿延。

  仿佛裹挾著萬鈞雷霆的灣流從天而降,從擾流板到起落架依次打開,經(jīng)由裝備部之手而煥然一新的斯萊普尼爾與跑道之間擦出連串的火花。

  他們離得太近了,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成田機場劃定的安全距離,灣流俯沖帶起的磅礴氣浪甚至把持傘的矢吹櫻吹得一個踉蹌。

  就在那把黑傘快要傾斜的剎那,一只溫暖而有力的手臂握住了矢吹櫻的手腕。

  源稚生一手把那支柔和七星摁滅在車箱蓋上,一手支撐起矢吹櫻。

  “我在這里。”他從對方手中接過黑傘輕聲說。

  矢吹櫻輕輕點了點頭,背過雙手重新把后背繃直。

  飛機停穩(wěn)、舷梯放落、艙門打開,按照慣例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應該是捧著滿天星的美少女上前送花迎接,花朵飽滿露水晶瑩。

  但上前的是源稚生,也沒有捧花。

  他手持黑傘,另一只手松垮地揣在褲兜當中,正視著前方向灣流一路逼視過來。

  原本在駕駛位上斥罵源稚生是不是大腦有問題的飛行員在這種目光注視也消停了,他悻悻地收回了中指不愿意再和日本分部的瘋子糾纏。

  作為日本蛇歧八家當代天照命的源稚生有雙讓人難以對視的眼睛,直視者便如同直視皇皇大日。因此在平時他幾乎不會正眼看人,但今天不論是誰第一個從艙門上走出都會對上他的眼神。

  這是對秘黨來人的警告,如果血統(tǒng)不夠膽魄不夠能力不夠的話,最好接下來一段時間安靜地完成“交流學習”就從哪里來重新飛回哪里去。

  但當他把視線投向艙門時對上的卻是一汪幽深無底的深潭,源稚生對上那雙黑瞳時只覺得天地倒轉(zhuǎn)讓人忍不住溺死其中。伴隨著踏落的腳步,一路積攢下來的威勢瞬間土崩瓦解。

  而在許朝歌視角里,許久未見的薇拉正靜靜跨坐在飛機舷梯上,她的手臂夜風中隨意舞動,口中隨意哼唱著歌謠,朦朧的金光之間星屑紛落如雨。

  她唱的是《古事記》中伊邪那美對伊邪那岐唱過的歌謠:

  “八千矛之大御神,汝者妾之大國主,汝既身為御男神,是故巡島之碕碕。

  故有數(shù)妻居各所!然妾者為卑女神,除汝者外另無夫。

  身居綾垣飄垂下,其下苧衾柔被內(nèi),沙沙鳴響栲衾中。

  我倆相互為纏眠,汝撫卑妾皙酥胸,栲綱白嫩妾玉手。

  以妾玉手枕以眠,展汝雙腿休憩矣!

  望汝盡飲豐御酒!”

  來者不善。

  他聽著渺渺的歌聲站在原地,按耐住了點燃龍血立刻給薇拉一發(fā)審判的沖動。

  不過源稚生聽不到這些也看不到這些,他看到的是許朝歌面無表情地和自己對視。在認出面前的是卡塞爾學院在讀唯一S級學生后,他瞬間就收起了輕視。

  學院本部和日本分部一直有互相交流的慣例,所以許朝歌部分事跡他略有耳聞,但不論是劍道館外奔雷一刀還是吊打整堂實戰(zhàn)演練課學生的故事,源稚生都一直保有相當程度的懷疑。

  但顯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接下來走出來的是愷撒和楚子航,風魔武藏則落在最后面。

  “源家家主啊。”愷撒越過站在艙門口沒動彈的許朝歌,走向舷梯向源稚生伸出了右手,“愷撒?加圖索,本次交流學習小隊隊員。我聽說你還前往卡塞爾學院進修過,算起來應當是我們的學長?!?p>  源稚生結束了單方面和許朝歌的對視,他收回視線握住了愷撒的手掌并微微鞠躬:“初次見面,在下源稚生,卡塞爾學院2003級進修班畢業(yè)。歡迎各位光臨日本分部考察?!?p>  他用的是和愷撒一樣字正腔圓的中文。一個意大利人和一個日本人在日本的初見使用中文,還真是全世界都在講中國話,孔夫子的話讓全世界都聽話。

  “學長你好?!备呦聛淼某雍酵瑯由焓趾驮粗缮樟宋?,“楚子航。”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問候的柔和,像是平平斬過的刀刃然后歸鞘,干脆利落地結束。

  “楚君是一位劍道大家嗎?”源稚生注意到了楚子航另一只手中懷抱的村雨,是一把好刀。

  “算不上大家,只是略懂一二?!背雍轿⑽㈩h首后給風魔武藏讓開了身位。

  風魔武藏沒有上前握手也沒有鞠躬,他很簡單地向源稚生點頭致意:“局長。”

  不是源家家主也不是學長,而是風魔武藏曾經(jīng)掛名過執(zhí)行局的局長。

  三個人分別使用了三種不同的稱呼,這讓源稚生略微遺憾自己無從知道許朝歌會如何稱呼自己。

  揉了揉眼睛的許朝歌最后走下了舷梯,歌舞一曲之后的薇拉再度消失不見,空蕩蕩的舷梯試圖證明剛才的一切只幻覺。

  “許君。”

  等到源稚生最后和許朝歌握手問候之后,愷撒的視線從身前黑壓壓的人群中掃過。

  “蛇歧八家好大的陣仗,接機的場面比秘黨校董會召開會議還要大?!?p>  “貴客登門,蓬蓽生輝?!迸谏鹂椀睦先俗呱锨胺€(wěn)穩(wěn)地握住了愷撒的手,“日本是一個極度追求儀式感的國家,我們信奉足夠大的場面才能顯示出對客人的尊重。”

  “比如你們在剖腹之前都講究介錯之美?”愷撒問,“聽說最好的介錯人能夠做到讓死者斷首仍在項上,垂頭若睡?!?p>  “當然,日本人對美的追求是無處不在的,哪怕是死亡與毀滅也不例外?!比劫R哈哈地笑了,他劍眉飛揚百無禁忌,“從死亡中我們衍生出了物哀文化,不論是初櫻還是殘櫻各有美麗,如今正值櫻花盛放之時,何日能夠與各位攜手同游花叢方是快事?!?p>  人老如鬼的犬山家主接住了愷撒的詰難,大家邊聊邊向那一水豪車走去,話題從櫻花到富士山,從富士山又到溫泉,言談之間都快要訂好接下來的行程,總之相談甚歡。

  許朝歌跟在幾人身后,目光從源稚生到遠處一百多人身上逡巡。

  “許君有什么問題嗎?”似有所感的源稚生忽然回頭望向許朝歌。

  他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開始打字,然后調(diào)轉(zhuǎn)屏幕放到源稚生眼前:“我們打一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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