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謝鎮(zhèn)豐的離開,妖獸并沒有永無止境地涌上來。
剩下的妖獸,眾人沒用多少時間,合力就將其清除干凈了。
林風眠給沈墨丞的傷處換好藥后,沈墨丞打坐了一會,才緩緩睜開眸子。
他一睜眼,就在四周尋找了一下花溪月的身影。
然而自己面前,只有池挽亭守在他的身邊。
林風眠與花溪月都去打掃戰(zhàn)場了,在與妖獸打斗的過程中,她們都發(fā)現了妖獸的不對勁。
它們的眸子太紅,似被染上了魔氣。
可如今修仙界中,并無魔族出現。
若要說這天地之間,林風眠就只在一個地方,感受到過魔氣的存在。
那就是鬼域之下,混沌之力所鎮(zhèn)守的地方。
當初她被困鬼域十年,因為是人身,所以根本就不敢在鬼域中行走。
所呆過的地方,也只有混沌之力出現的地方。
那里沒有靈氣,她如同一個凡人在那里被困了十年。
如今重回修仙界,對于她被所困的十年,林風眠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那種渾渾噩噩的日子,她真的差點死在里面。
因為懷疑這些妖獸有魔氣侵染,所以眾人也不愿去分其皮毛,而是將其收集在一起,集中焚燒處理。
花溪月在將妖獸尸體集中在一起時,總感覺有人的目光時時落在她的身上。
讓她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
她沒有回頭,也知道那目光來自何處。
剛走了一個謝清川,又來一個沈墨丞。
求求了,她是真不想走上替身的虐戀劇情。
“溪月,你過來?!?p> 聽到身后沈墨丞喚她,花溪月身影一僵,緩緩轉過身來。
“師父,您有事嗎?”
花溪月臉上掛著笑,笑容十分僵硬,一點也不自然。
池挽亭站在沈墨丞身邊,自然也瞧見了花溪月臉上的笑。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小師妹與他和師父疏遠了許多。
就像現在,師父喚她,她一點也不想過來。
“你且過來,為師有事要給你說?!?p> “是。”花溪月咬了咬牙,慢慢移動步子過去。
她來到沈墨丞身前,對著沈墨丞微微行禮。
“師父,你有什么事要交代弟子的嗎?”
沈墨丞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弟子,他突然回憶起花溪月初上紫霄宗的時候。
她是被自己的二弟子領入門中的,那時候的自己,還沉浸在失去大弟子的悲痛中。
那日,晨光熹微,云蒸霞蔚。
她跟在挽亭身后,一步步走進大殿。
一身素色弟子服,一入殿就左看右看,對眼見的一切都十分新奇。
若不是當時來拜見他,恐怕那時候的溪月,就忍不住對殿中一切新奇的東西動手了。
他坐在高處,在挽亭站定之后,她向他自我介紹。
“弟子花溪月,拜見師尊?!?p> 在他們未回宗門之前,挽亭就將一切都提前告訴了他。
當他看見那張與風眠極為相似的臉時,他都忍不住有些失態(tài)。
當時的他,真的以會是林風眠回來了。
可惜,她不是,
她是花溪月,不是林風眠。
后來給她測試了靈根后,認為她資質太差,心中再次不由將她與風眠比較起來。
這個孩子,不是他天資聰穎的大弟子。
風眠行事冷靜,不似溪月這般活潑好動。
她們二人,有著極大的區(qū)別。
也正因為這些區(qū)別,在花溪月入門之后,他極少去教導過她。
甚至她在門中用度,他也從未對宗門多吩咐一句。
他會去見她,也都是每次想到風眠時,才會去遠遠地瞧上她一眼。
她入門三年多的時間里,他明明有很多機會與她親近,可他偏偏沒有去。
甚至給她的功法,都不是他最得意的劍法。
沈墨丞想到這些時,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不知道他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彌補她。
花溪月同樣攥緊了自己的手,她來到了沈墨丞的面前,對方卻開始沉默,沒有開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父,你要是沒事,我就繼續(xù)過去幫忙了?!?p> 花溪月想要再行禮離開,沈墨丞卻立即開口挽留。
“等等?!?p> “師父請吩咐?!被ㄏ碌椭^,不愿與沈墨丞對視。
她可不想與他對視,等會他誤會什么可就不好了!
“溪月,對不起?!?p> “什么?”
花溪月抬眸,滿眸驚訝地看向了沈墨丞。
這這這……這什么劇情發(fā)展,怎么和自己說起對不起來了?
“溪月,以前是師父不好,師父沒有好好教導過你,是師父的錯,從今以后,師父會認真教導你,你能原諒師父對你以前的不管不顧嗎?”
沈墨丞深邃的黑眸望向花溪月,希望得到對方的回應。
花溪月沒有立即回答,周圍時時刻刻注意著這邊的修士,當場就吃了一個大瓜。
特別是霸刀門他們,之前他們聽說了這個傳聞,還有些不信,如今被沈墨丞官方承認,他們不得不信。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里。
林風眠眉頭緊鎖,她沒有想到,師父叫小師妹過去,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欠妥的話來。
修仙界其他修士都在這里,他這么說,不就是讓小師妹下不來臺嗎!
林風眠捏緊拳頭,正準備上前為花溪月化解這一切時。
花溪月緩緩開口了:“師父一直都是弟子的師父,也從來沒有對弟子不好過,能拜入師父門下,一直都是弟子的榮幸?!?p> 原諒我違背自己的良心!
得到這個回復,沈墨丞眼中露出笑意,小弟子這么說,定是原諒了自己。
“師父向你保證,師父以后一定會做個好師父的?!?p> “嗯,那弟子就繼續(xù)去清理妖獸了。”
花溪月面上不顯半點不快,反而開開心心的去到陸鶯身邊,去清理妖獸尸體。
直到眾人目光不再緊盯著她看時,她嘴角的笑意才緩緩地落了下來。
這其間陸鶯想與花溪月搭話,可周圍人太多,她又不敢暗中傳音,怕修為高的修士窺聽了去。
在戰(zhàn)場妖獸全部清理干凈后,陸鶯才拉著花溪月的手寫道。
“你是不是不開心?”
被人當眾道德綁架,花溪月當然不快。
可作為沈墨丞的弟子,在旁人眼中,她占了太多太大的好處。
就算她解釋,那些人也是不會聽的,還會覺得她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而這些年她到底怎么過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身處異界,池挽亭對她一點好,她都記了許久。
后來看清了,也就放下了。
林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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