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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長安道

第八卷:棋子170

風(fēng)雪長安道 舒涓 3908 2022-12-05 09:31:41

  木晚心揉著眉心道:“我總覺得關(guān)木通得手太容易了。這件事有兩個可能:一是對雪重樓而言,李晚熙并不重要;二是雪重樓是故意讓關(guān)木通得手,然后通過李晚熙設(shè)局。”

  “李晚熙已是廢人,能干嘛?”兩人琢磨了一陣,沒琢磨出結(jié)果。孟星魂又道:“追蹤到那個將木蘭策還給你的人了么?”

  “沒有。我得到消息,說你要將木蘭策作為獎品送出去,便匆匆趕來。剛進(jìn)碧靈鎮(zhèn)就遇上一陣狂風(fēng),吹得我睜不開眼。風(fēng)停后,木蘭策就出現(xiàn)在我腳下。這事不管是誰干的,出于什么目的,這一次我都感謝他?!?p>  “你寧可錯過報仇的機(jī)會也要保護(hù)莫小公子,你還真拿他當(dāng)親人?!?p>  “仇我要報,人我也要保護(hù),不矛盾?!蹦就硇奶统鲆痪戆l(fā)黃的紙,小心展開。“這是我昨晚去鳳舞山莊,在父親收藏的黃歷里發(fā)現(xiàn)的。

  孟星魂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沒看出特別,只是鳳歷元年歲末的最后一天被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旁有標(biāo)注:十三月,天賜麟兒?!斑@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明白?!?p>  “鳳歷元年比往年閏了一個月,有十三個月。天賜麟兒,應(yīng)該是指我母親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產(chǎn)下一子??上?,那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被父親埋在了素馨山。自那之后,但凡哪年有十三個月,那一年的黃歷必定保存得比武功秘籍還要緊,且他生辰那天還會被特別標(biāo)記。這可不符合父親的性格?!?p>  “十三月?十三……不會吧?你懷疑莫小公子不是慕家的家奴,本來就是慕家的人?可是我分明記得你說過,他與雪凌寒同生?!?p>  “這一點我也很費解。從小到大,每年他過生日,長風(fēng)都要隆重其事,至今如此。你知道長風(fēng)與他的感情,就是四海八荒的人都背叛他,欺騙他,長風(fēng)也不會。長風(fēng)說撿到他的時候襁褓中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他的生辰八字,確實就是七月初七。那么,他與雪凌寒同生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鐵定無假。”

  “顧長風(fēng)沒有說謊,說謊的就只能是你父親。他的目的是什么?”孟星魂捻著手指,斟酌著道,“該不會是莫小公子的生日有特殊意義,不能讓外人知道?”

  “猜不透。”木晚心閉目回想,思緒紛亂,“如果他只是慕家的家奴,一切反倒說得通。如果他是慕家的骨血,我還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那樣對他……只有你見識過他吃的苦受的難,你才能知道他為何會那么強(qiáng)大,我為何會這么心疼。”

  “猜不透就先不猜,省得煩心。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泵闲腔杲器锏捻永锒嗔诵┱嬲\,“生而為人,太多不易。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p>  “別算計他,別讓你的人害他,就是幫我。”木晚心走進(jìn)草叢,和曲玲瓏一前一后離去。

  過了一陣,未央夫人才問:“莫待與圣血真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為時過早。依我看,多半是他沒跑了。那個弄得黃沙滿天的神秘人搶了木蘭策給晚心,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不管流著圣血的人是誰,一旦發(fā)現(xiàn)立馬囚禁起來,直到血月出現(xiàn)?!?p>  “我明白。我會派人盯著莫待。”

  “咱們費盡心思攢這個局,就是為了找出圣血。這人不但要盯還要盯緊了,千萬別讓關(guān)木通那廝捷足先登。我只答應(yīng)給他木蘭策,可沒答應(yīng)要與他分享圣血。”孟星魂望著遠(yuǎn)處高聳入云的退思峰,眼底閃過一點恨意。“師父也該出來了!”

  未央夫人道:“如果在救師父的同時還能讓仙界掉塊肉,那才痛快!”

  孟星魂呵呵冷笑:“豈止是掉肉,我要讓方清歌血債血償。當(dāng)初她那般糟踐我妖界眾生,她得加倍償還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這次利用方啟信之死,把小閻王引上瑯寰山只是先給她找點麻煩。有小閻王盯著,她想找妖界的茬就得收斂三分,這對我們的行動很有幫助?!?p>  “那晚給咱們送信的到底是誰?他怎么知道你有那兩樣?xùn)|西?是不是咱們在青英會上動手盜水露了行藏?”

  孟星魂瞇了瞇眼:“目前方清歌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是我們。話說回來,她知道了又如何?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她將取水之法故意泄露給雪千色,通過雪千色的嘴告訴了雪重樓,雪重樓又說給了關(guān)木通,再由關(guān)木通傳給我。這樣的事她敢深究?至于那個送信人,目前來看是友非敵,先不管他?!?p>  “梨花榆火已所剩無幾。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拿到水月硯、梨花榆火的配方和圣血。只有這幾樣?xùn)|西齊備了,師父才有望脫困?!?p>  “籌謀了這么多年,不急在這一時。咱們按計劃行事,定能實現(xiàn)愿望?!泵闲腔晗肓讼氲?,“把晚心的身世和木蘭策的下落透露給蕭堯。順便告訴他,水月硯在上官媃手里,通過她可以聯(lián)系到晚心。莫小公子與晚心的關(guān)系也漏一點給他,我要利用他湊齊所有東西。”

  “為何不直接跟他挑明?”

  “蕭堯疑心重,說太明白了他不會相信。反倒是這種似是而非,真假難辨的說辭最能勾起他的興趣。只要是他有興趣的事,他削尖腦袋也要弄清楚。派個機(jī)靈老沉的去做這事,做得高明點,別讓晚心和蕭堯懷疑到咱們頭上。同時,喚醒埋在蕭堯身邊的眼線,我要隨時知道事情的進(jìn)展?!?p>  “是?!蔽囱敕蛉巳崧暤?,“蕭堯一直懷疑慕家還有幸存者,就讓他來做這個壞人好了。說不定還能捎上雪重樓?!?p>  “有人對付雪重樓,用不著咱。”孟星魂笑道,“方清歌想在妖界的地盤作妖,我必定禮尚往來。派人告訴骷髏山的那條貪吃蛇,這屆的仙門弟子都是俊男靚女且味美多汁,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孟星魂遠(yuǎn)在天邊,分身乏術(shù),趕不過來維持秩序?!?p>  “有梅染在,怕是不好辦。”

  “梅染?那個礙眼的老家伙,我自有辦法對付他?!泵闲腔觌S地一躺,嘴里咬著一片爛樹葉,側(cè)身支著胳膊看碧靈鎮(zhèn)的點點燈火?!皠e說,我還挺想跟莫小公子比劍。得找理由再跟他打一架?!?p>  未央夫人靠著幾步遠(yuǎn)的一株大樹,微笑道:“你若喜歡,我來安排,保證讓你如愿以償?!闭f這話的時候,她的眼里沒有嬌媚,臉上沒有風(fēng)情,只是個平平常常,樸素溫柔,向往平凡生活的女人。

  “不用。風(fēng)暴將至,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我要與他無所顧忌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你得師父真?zhèn)?,劍術(shù)早已獨步天下。莫待雖是良才,卻還不足以與你相提并論……”正說著,三道亮光劃過天際,那是天降的祥瑞。未央夫人趕緊許愿:愿神明保佑,這一世得償所愿……

  亮光落下,照得山間宛如白晝。林中的空曠地帶,梅染和小閻王打得難分難解,季曉棠蹺腿坐在樹頂,邊喝酒邊數(shù)落小閻王:“你呀你!不是我老季說你,性子也太急了!都說了要慢慢來,你干嘛這么著急拉小朋友入局?你可知,為了躲避是非,他差點把命丟在了蠻荒之境。你倒好,在最后關(guān)頭把他治好了,讓他無路可退。你還真不能怪梅染急眼!你要是敢這么對我的人,我也得急。梅老怪,使勁向他身上招呼,甭客氣!反正他也死不了。累了你說話,我替你治他?!?p>  “姓季的!你再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我就掀你的老底!你那些徒子徒孫突然回到劍門峽,到底是為了迎戰(zhàn)還是避戰(zhàn)?還有,留下洗心水和梨花榆火引我上瑯寰山的,又是誰?”

  “喂,死小鬼,別瞎說好么!那破池水和爛花火管我鳥事?”

  “不關(guān)你的事難道關(guān)我的事?你說說,那東西是誰留下的?”

  “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你,也不是我和梅染,那就是還有高人在暗中做局,想以你我為棋子,破解瑯寰山的秘密?!奔緯蕴南氲搅四S即便否定了:梅染說事發(fā)當(dāng)晚他一直在草堂,不可能是他。

  “高人?會是誰?哈哈,方清歌肯定想不到,她的敵人比她以為的還要多?!毙¢愅醵汩_梅染的攻擊,跳到一叢野花后。“這么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fù),咱休戰(zhàn)好不?”

  梅染冷聲道:“不好?!?p>  “我這也是為大局考慮。有那小東西在骷髏山,方清歌想搞小動作就得顧忌三分。你想啊,骷髏山這法外之地要是變成了仙界的地盤,以后誰還能約束方清歌和她的那些爪牙?再者,退思峰對面就是鷹愁澗,再往前可直達(dá)縹緲山的后山。仗著縹緲山獨特的氣候和地理環(huán)境,謝輕晗沒有派重兵把守,只放置了少量兵力作為監(jiān)察。方清歌把試煉場所選在這里,你敢說她肚子里沒有小算盤?一旦讓她得逞,就有可能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我小閻王雖然管的是死人,卻最不希望死人。所以這地方不能丟,必須讓它保持現(xiàn)狀?!?p>  “我沒說不保持現(xiàn)狀,只是你不該算計他。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給他找麻煩。你當(dāng)我只是嘴上說說?今天他又受傷了……”梅染越說越氣,追著小閻王一頓打。“你得補(bǔ)償?!?p>  “我小閻王不能管活人的事,我拿什么補(bǔ)償?再說我已經(jīng)幫他了,不然木蘭策的秘密現(xiàn)在已天下皆知?!?p>  “不管活人的事卻又算計活人,自相矛盾?!泵啡境鍪指炝??!耙茨憬o他應(yīng)得的補(bǔ)償,要么咱倆一決勝負(fù),贏家說話。休想用一陣破風(fēng)來抵。”

  “梅染,你不講理!”

  “我跟你沒理好講。”

  “你想要什么補(bǔ)償?”

  “多給他十年壽命?!?p>  “不可能!壽命長短靠自己造化,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改的。說個別的?!?p>  “就這個!我只管提條件,你只管滿足我。”

  “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這么不講理的人相處的!太同情他了!”小閻王偷偷彈出一點靈力,擊斷季曉棠坐的樹枝。季曉棠正笑得前仰后合,冷不丁掉下樹還有點懵?!澳阋膊荒馨卓催@么久熱鬧,這補(bǔ)償你也有份?!?p>  “關(guān)我何事?算計他的又不是我!”

  “本王說有就有,你能咋的?”小閻王早已揪了幾根季曉棠的頭發(fā),和他的頭發(fā)一起燒成灰,煉成符?!斑@是聚魂令。有了它,不但可以聚魂,還可使喚我倆替他做事。厲害吧?”

  梅染老大不情愿地收了手:“才一張而已,能有多大用處?”

  季曉棠剛咂了一下嘴表示抗議,小閻王已跳著腳叫開了:“姓梅的,你敢看不起我!知道我小閻王的頭發(fā)有多金貴嗎?我家老爺子都不舍得揪一根!”

  梅染冷冷地道:“你和老閻王加起來也抵不上他一根頭發(fā)?!?p>  小閻王氣極反笑:“是是是……你說得對!他金貴,他比我全家都金貴,行了吧?”

  “行不行的只能先這樣了。這事不算完。以后他遇上難處,你得幫忙,不許說不?!?p>  “行!幫忙,我?guī)兔?!行了吧?”小閻王指點著梅染,恨鐵不成鋼地道,“我說你到底哪根筋沒搭對?竟對一個其貌不揚的臭小子這么上心?!?p>  梅染冷哼一聲:“少拿話擠兌他。是不是臭小子你心里沒數(shù)?”

  小閻王笑道:“有數(shù),特別有數(shù)。就是有數(shù)才好心提醒你,別走心,當(dāng)心入魔?!?p>  梅染雙眉微蹙:“你想多了!我知道我是誰,我知道我的位置在哪里?!?p>  小閻王慢搖鵝毛扇,陰陽怪氣地道:“知道就好。就怕明知故犯,那就難辦了?!?p>  “別替古人擔(dān)憂了,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能做到不去惹他,我就能不犯錯?!?p>  小閻王哼道:“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不知好歹的家伙!”

  季曉棠晃著見底的酒壺道:“我酒都喝光了你倆還沒扯明白。走了,各就各位?!?p>  小閻王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梅染,你這個有人形沒人性的老頑固!你等著,我以后一定要把你的頭發(fā)揪光!”

  季曉棠笑道:“跑這么快,你趕著去投胎?鬼見愁的小閻王,這副模樣也太窩囊了吧?”

  小閻王回道:“窩囊就窩囊!我總不能再叫他訛去一張聚魂令!”

  或許是他的叫聲太大了,驚動了山下某只睡眠淺的雞,立時長鳴不斷。別的雞被吵醒都有點懵,以為到時辰了,也都跟著叫起來。奈何月落有時,日出有時,黑暗依舊。在依舊濃重的黑暗里,江逾白喂沉睡的莫待服下藥丸,并將大量靈力送入他體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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