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到了江云卿的目光,溫離走了進來。
“景衍,下了學還未回家呢?!睖仉x進來先對江景衍開口。
“溫公子,真巧,我與我阿姐在這挑選騎射服?!闭f著看了看江云卿說到:“阿姐,這是溫離,前幾日才到學堂你們還沒有見過。”
“溫公子”江云卿點頭示意。
“江小姐久聞大名,如今得以一見果然傳聞不假?!睖仉x笑的十分溫和。
江云卿忍著心底的惡心說著:“溫公子謬贊了?!?p> 溫離又看著江景衍:“景衍不是說了以后就叫我大哥就行,我們之間不必這么生疏。”
江景衍還未開口,江云卿說到:“溫公子,我家伯父與溫家表兄是至交好友,怎么說也要依著叫一聲叔叔若是叫大哥豈不是亂了輩分?!?p> 溫離臉上有些掛不住,雖是自家伯父但只是溫家偏支,得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名與江家人結(jié)識,明眼人都知道溫家并不待見這偏支,偏的江云卿提起這件事。
“還真是的...”江景衍也想起這一茬,“溫叔叔,真是失禮了?!?p> 江云卿沒有在理會轉(zhuǎn)而去挑選騎射服,溫離也整理好心態(tài)在柜臺旁拿起一件衣服。
“云卿,這件衣服怎么樣?我看著與你的珠釵極為相稱?!?p> 溫離拿著一件白色騎射服,腰間的金色刺繡極為醒目,整體都顯得淡雅脫俗。
江云卿皺了皺眉頭:“溫叔叔這般喚我怕是不妥?!庇挚戳丝礈仉x手中的衣服,“這衣服此時凈白如雪,溫叔叔喜愛他的超脫凡塵,但我們練習騎射雖不必多辛苦但也要盡心學習,難免會有臟污,到時候怕是沒了如今的干凈會起了丟棄的念頭?!?p> 江云卿一語雙關(guān),她心中嘲弄著自己就如同那件衣服,面上也越發(fā)冷淡。
溫離連續(xù)在江云卿這吃癟也有些生氣,但想著她的性子也就沒有多計較,只好訕訕收手。
江云卿也帶著江景衍選好的衣服離開。
靖王府
一家人坐在前廳用膳,席間江母不時瞧著江云卿面上難掩笑意,這些日子女兒雖還是待人冷冷淡淡,但她能看出女兒和以前不一樣了,這讓她感到十分欣慰。
“沅兒,這些時日你身體也修養(yǎng)好了,快些回到學堂不要因為一些宴會瑣事耽誤了。”江驚塵語重心長地說著,在他眼里就算是女兒也要有學識,有識人辨是非的能力,將來嫁了人在夫家才能當好掌家主母。
“沅兒身子還虛著呢,多讓她在家休養(yǎng)休養(yǎng),不著急去學堂?!苯高B忙說著。
江云卿正了正神色:“父親,沅兒身體已經(jīng)好了,也是想來請示父親回到學堂去?!苯魄鋵粗赣H:“女兒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母親不必擔心。”
“是啊,大娘子,阿姐這些日子沒去學堂,夫子還擔心阿姐落下不少功課。”江云蘭在一邊開口說到。
“阿姐自小聰穎過人,落下些功課也不怕。”江景衍在一旁安慰著江云卿,怕江云卿會擔心。
“勤奮要對得起天賦,不許仗著些小聰明就不把學堂當回事?!?p> 江驚塵聽到江景衍的話有些生氣。
“父親放心,女兒定會勤于學習,不會荒廢時日?!?p> 看著江云卿的樣子,江云蘭又說到:“父親,阿姐向來是最刻苦的,之前學院考試,阿姐文武都是第一,比武時連文家筠姐都敗下馬了呢。”
眾人一時無語,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文和筠是文家嫡女,父親是中都尉文遠,在新皇上位遭遇刺殺,文遠舍身替國主受了一劍,文和筠是文遠唯一的嫡女,從小就當男孩子教養(yǎng),就算皇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但那次比試說是江云卿毫不留情的將文和筠踢下了馬。
江云蘭提這件事就是暗諷江云卿在外囂張跋扈,不管是誰都毫不留情。
“既然是比試,那就憑著實力贏得,瞻前顧后畏畏縮縮,真是不...”
“景衍”江母開口打斷了。
“好了,都快些吃吧,這幾日沅兒你準備準備回學苑?!苯@塵開了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眾人都安安靜靜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