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蘇家禁地傳來陣陣戰(zhàn)斗波動(dòng)。
那傀儡蘇澤只是睜開雙眼,看向了禁地的方向,奇怪地說道:
“那里怎么回事?難道說,那位高人,出手了?”
紫陽城,那張威也是睡得好好的,突然感應(yīng)到傀儡發(fā)出的信息,這才重新操縱起了那蘇澤,探查了一番周圍情況,果然有所收獲。
“我早就猜想那蘇家禁地高人已經(jīng)不在,但一直沒機(jī)會去查看,如今正好是個(gè)窺探的機(jī)會。”
張威也是冷笑一聲,反正這蘇澤只是他的一具傀儡而已,如果被戰(zhàn)斗波及,損壞了他也不會心疼。
而真正的蘇澤,自然早已死亡。
而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敢親自對那蘇家主下手,也是因?yàn)閼峙陆乩锬俏粋髀勥_(dá)到了乘化的高人,不然,他又怎會等到蘇澤死后,才派人去收集他的尸骸,制作成他的一具傀儡。
張威自詡行事謹(jǐn)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寧愿布局等待,也不會提前行動(dòng),也就是這樣的張家,才能在百年前的混亂中,如履薄冰,最后搖身一變,成為大陸上最大的家族。
“乘化強(qiáng)者......”
張威只是陷入了思索,他這傀儡之術(shù)是他游歷八方之時(shí),從南疆學(xué)來的,有活傀和死傀兩種,只可惜他只學(xué)到一些皮毛,最多利用死人做傀儡,而這樣做出的傀儡,行動(dòng)雖然完全由它操縱,但也失去了主動(dòng)性,而且修為也不如用活人制作的傀儡。
“只可惜張家現(xiàn)在還出不了一個(gè)乘化強(qiáng)者......”
張威眼里滿是野心,如果張家有當(dāng)初蘇家一半的戰(zhàn)力,就連那四大門派,都要對他們恭敬萬分,而他一統(tǒng)大陸的計(jì)劃,也可以實(shí)現(xiàn)了。
“還是要慢慢來啊?!?p> 張威自然也是知道,乘化強(qiáng)者沒有那么好出,但如果能得到一具尸骸,那豈不是......
張威目光閃動(dòng),只是操縱那傀儡蘇澤前往禁地的方向,也有不少蘇家子弟被聲響吸引,蘇澤也只是冷冷對他們說道:
“你們就在一旁觀望,我去探查一下,說不定是那位高人在與什么人對戰(zhàn)。”
眾人聽聞皆喏聲答應(yīng)。
那張威操縱傀儡來到那禁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那妖女蘇玉蟬的身影,而那蘇玉蟬來到禁地,見到昔日的父親阻攔在面前,便是毫不留情地下手,而她意識到旁邊有人觀望,只是冷冷地投來一瞥目光。
那張威遠(yuǎn)在千里,被那目光一望,也是內(nèi)心膽寒。
“這妖女,如果出現(xiàn)在紫陽城,估計(jì)能把我張家連根拔起?!?p> 張威稍微平定了一下思緒,也是有些后怕地說道。
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那妖女會對蘇澤下手,有蘇家那位乘化境高人在,她肯定不能分心來對付自己。
“沒想到那位高人還活著。”
那張威不由得說道,只是他看那所謂的蘇家高人,身上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dòng),完全是那妖女念及昔日父女情誼,才沒有下死手。
張威所料沒錯(cuò),那蘇玉蟬如果有殺意,蘇傲天早就死在她手上了。
“蘇玉蟬,你勾通魔族,現(xiàn)在又想破壞我蘇家禁地的封印,為父是不會容忍你的行為的。”
那中年蘇傲天只是捂著胸口,噴出一股血來,滿臉的不理解,望著自己的女兒。
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怎么會變成這樣令他陌生的樣子。
那蘇玉蟬倒是沒空與那人廢話,只是冷冷地道:“你若再不讓開,我也只好賜你一死了?!?p> 她自然知道自己父親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拜她所賜,要不是當(dāng)年那一掌,這人又怎會修為大跌,最后甚至體內(nèi)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沒有了,但是戲劇性的是,自己的那一掌,居然讓這個(gè)老頭子活到了現(xiàn)在,只是,生不如死地活著。
蘇玉蟬想到這里,也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如此這般滋味,你可體會得到?這便是我們魔族在魔界所受到的待遇,被封印在地底,終日不見天日,就算活著,也是如同螻蟻,這便是你遭受到的報(bào)應(yīng)?!?p> “嬋兒,你!”
那蘇傲天看見蘇玉蟬的眼里,那抹光芒已經(jīng)消逝,頓時(shí)心如死灰,他一直都很清楚,這百年來,他都深深清楚,自己的女兒,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一切都定格在吞噬森林那場蘇家試煉,她就在那里,找回了屬于她的,本來的記憶,她就是魔尊的化身,而就在那里,蘇玉蟬就徹底死了,留存在這世間的,只有魔族那復(fù)仇的滔天怒火。
他等這么多年,除了守護(hù)禁地,等的不就是蘇玉蟬的到來嗎?可是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蘇玉蟬也是不耐煩,一腳踢開了想沖上來的蘇傲天,轉(zhuǎn)身前往了禁地深處,身影就那么消失在了蘇傲天的眼前。
而那張威見這父女相殘的一幕,只是冷冷地笑道:
“果然,當(dāng)今的魔界之主,還真是無情無義,不過這一場戰(zhàn)斗,我倒是能有所收獲?!?p> 那張威操縱著傀儡蘇澤,只是來到了那蘇傲天面前,那蘇傲天卻是垂頭不去看蘇澤。
“沒想到啊,都過去百年了,你居然還活著,這倒是一個(gè),天大的驚喜呢?!?p> 那蘇澤說著奇怪的話語,只是逼近了那修為盡廢的蘇傲天。
“你想做......什么。”
蘇澤一把攥住了蘇傲天的脖子,他用盡力氣說出這最后一句話,卻是雙手雙腳軟倒下來,徹底沒了聲息。
那張威操縱傀儡蘇澤掐死蘇傲天之后,卻是瘋狂地笑了:“哈哈哈,一具乘化強(qiáng)者的尸骸,我張家,一統(tǒng)大陸,指日可待!”
那蘇玉蟬來到禁地深處,終于看見了那矗立的大門,被枯黃的藤蔓纏繞,上面寫著晦澀難懂的文字。
“這便是,那一道封印嗎?”
聽見主人的話語,那饕鬄也是現(xiàn)出了人形,臉上也很是激動(dòng):
“主人,這就是鎮(zhèn)守魔族力量的,那千年前帝尊設(shè)下的封印?!?p> 那蘇玉蟬聽了也是笑了:
“太好了,只要我摧毀這座封印,就又離解救魔族近了一步?!?p> 她只是隨手打出一道魔氣,那封印只是微微震動(dòng),沒有什么變化。
蘇玉蟬只是不停打出魔氣,那封印在如此高強(qiáng)度的沖擊下,終于分崩解離。
與此同時(shí),胡家祠堂,上面懸著六塊形狀各異的石頭,突然,其中的一塊碎裂開來。
那胡秀琴有所感應(yīng),只是來到祠堂,看見滿地的石頭碎片。
“封印被打開了?!?p> 其余的四大宗門,祠堂上掛著的各種封印之地的信物,也都紛紛碎裂開來,眾人意識到了些什么。
封印被打開了,意味著,魔界的力量已經(jīng)開始滲透人界,而那妖女的力量,也會變得空前絕后。
那青云門掌門收到這個(gè)消息,只是萬念俱灰:“人界浩劫,要來了?!?p> 而玄天宗,那凌天尊者只是望向了主峰的方向,喃喃道:“宗主為何還不出關(guān),前來主持大局。”
一座破爛的佛寺,身披袈裟的慧虛大師只是睜開雙目,注視著遠(yuǎn)方,不由得說道:
“是那妖女打開了封?。俊?p> 與此同時(shí),臨海的一座建筑里,傳來朗朗讀書聲,一位大儒看向了遠(yuǎn)方,只是緩緩道:“終于那妖女還是打開了封印。”
這令他有些擔(dān)憂。
而自從宗門大比結(jié)束之后,趙逸也是成為了玄天宗的風(fēng)云人物,只是這最近玄天宗的氣氛都不太對,那些長老的臉上,都是愁云不斷,而就連凌天尊者的臉上,也很是難看。
“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趙逸說著也是回到自己房間,他收獲的那塊天外玄鐵,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隨即趙逸也是掏出了自己的那顆麒麟蛋,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傳來什么動(dòng)靜。
“難道是那夜玲瓏騙我?”
趙逸有些沮喪地把蛋扔在床上,就在這時(shí),突然傳來蛋殼破裂的聲音。
趙逸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看見那蛋殼在不斷破裂,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在拼命鉆出來。
然后就真的裂開了,里面鉆出一頭有雙角的幼獸,然后睜著眼睛四處張望,很快把目光鎖定了趙逸手上的玄鐵。
“他要干嘛。”
趙逸耐著性子觀望下去,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只是邁動(dòng)短小的四蹄,然后跌跌撞撞地靠近了他的手,然后一口咬在那塊玄鐵上。
然后那頭麒麟的身形,就肉眼可見地增大了一些。
“原來吃這個(gè)東西可以長大?!?p> 趙逸也是有些肉疼地把手上的玄鐵全部放在地上,那小家伙只是毫不客氣,很快就啃得一點(diǎn)不剩。
然后那頭麒麟吃飽喝足又緩緩閉上了雙眼,趙逸有些迷茫,怎么剛出來就要睡??!
“不過看這樣子,是聞到味道了吧,果然是個(gè)吃貨?!?p> 趙逸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如果沒有得到那塊玄鐵,這頭麒麟估計(jì)一輩子都不會出來了,他還是得感謝那夜玲瓏的點(diǎn)撥。
“不過這一頓就要消耗一塊玄鐵......”
趙逸有些欲哭無淚,養(yǎng)神獸這么花錢嗎?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接下那顆蛋的,這天外玄鐵,可是最高級的材料了,市面上也是有市無價(jià),而這種材料,也不過能讓那麒麟吃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