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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大陸之糖太宗

第15章 默契的對談

斗羅大陸之糖太宗 帕加索斯 3827 2024-02-04 00:11:47

  這自報名號的說法著實古怪,海瑟薇有些疑惑,李詩棠卻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陳真”啊……我還叫李■龍呢……她面上不顯,只是微笑道:

  “陳師傅,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向你了解呢?!?p>  “彼此彼此吧?!标愓嬲婧俸僖恍?,把煙槍擱在了桌上。李詩棠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那桿煙槍正是溫蒂從永臨商行買下的無心柳煙槍,從煙槍中間那塊粗劣粘合上的膠布就能看出來。

  “李詩棠小姐——我能叫你李小姐嗎?”見李詩棠點頭后,陳真真繼續(xù)道:“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來我們這個偏僻小城市?!彼尚σ宦暎?p>  “如你所見,這里環(huán)境不好,人文風情也欠佳,資源嘛……只有石頭拿得出手,實在是沒有任何旅游的價值啊?!?p>  上來就問這個啊……李詩棠從容道:

  “只是委托了這里的鐵匠打造了些東西,此行來取而已。

  “但鐵匠的工期出了些意外,我暫時滯留在這里,又不好太閑著,才想著借武館熔爐一用,解解手癮?!?p>  “哦?”陳真真的語氣里帶了點揶揄:“果然,以貌取人不是個好習慣,就外表上來看,你實在不像是會鍛造之法的?!?p>  “很多人都這么說?!崩钤娞牡穆曇舨患辈黄?,“你看起來也不像一位武人,然而,溫蒂的武學應該都出自你的手中吧?在沙城竟能見識到這種武學流行的風貌,我也不虛此行了?!?p>  “李小姐謬贊?!标愓嬲嬷t遜地搖搖頭,“溫蒂這孩子既有天分,也肯努力,想學什么學不會?能帶出這么個徒弟,我這人生也算無憾了?!?p>  他看起來有些感慨,臨了又道:

  “既然李小姐你是溫蒂的朋友,我就會給予你充分的尊重,只要你還在沙城,青龍幫會盡力為你伸出援手,同時的……”他頓了頓:“也請你不要越過一名游客的界線。”

  這是告示,還是警告?李詩棠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味,她倒不著急撕破窗簾紙,只是順勢發(fā)問:

  “陳師傅,我不太明白,所謂‘游客的界線’是什么?

  “我聽說沙城是一座秉持古老傳統(tǒng)的城市,難道這里還有什么外地人不宜做的禁忌?”

  陳真真臉上笑容不變:

  “這座城市除了有古老風俗外,和帝國其他城市沒什么不同。但你應該從溫蒂那兒聽說過‘三大家族’的事情吧?

  “慕、楊、柳這三家傳承已久,在沙城中根深蒂固,近似于土地大貴族,如果沒什么事,盡量不要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這樣你的沙城之旅也會輕松很多?!?p>  真的嗎?但我們昨天已經(jīng)和他們發(fā)生兩次沖突了……雖然主力都是溫蒂……李詩棠也保持著笑容道: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銘記在心的。”

  “我才要說‘謝謝’,李小姐。”陳真真起身,袖子一振,笑道:“火銅房就在這邊,請!”

  這次,李詩棠是真的來到了所謂的“火銅房”。

  這“火銅房”就在庭院西邊,小小一間平房,入門就是一座大熔爐,對面的磚墻鑿出一扇窗,墻邊掛著一套鍛造工具,看起來落塵許久。

  與其說是火銅房,不如說是牢房……原來打鐵就是坐牢啊……李詩棠倒不急著進去,她看著幾個青龍幫幫眾生起熔爐,擦拭工具,清理屋內(nèi),默默地避開了四處揚起的灰塵。

  陳真真在一旁倚著墻,他起初打了幾句圓場讓李詩棠別介意等待,現(xiàn)在則抱臂沉默,看起來在神游。等火銅房收拾干凈,他也就帶著小弟離開了,一副毫不干涉的樣子。

  海瑟薇自覺站到了門口:

  “小姐,有事請叫我,我就在這里?!?p>  “拜托你了。”李詩棠走進火銅房,順手關上了門。她環(huán)視火銅房內(nèi)部,又有些糾結(jié):

  唯一的通風口只有墻面鑿出的空洞啊……這通風條件真能用來鍛鐵嗎……要不要把門也打開……反正我造的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先開工再說吧。她搖搖頭,手中現(xiàn)出一把轉(zhuǎn)輪槍外殼來,先根據(jù)外殼大小打造內(nèi)殼,總是沒錯的。

  這時,房間角落卻響起了陳真真的聲音:

  “這就是你委托溫蒂,讓那幫鐵匠打造的東西嗎?”

  他邊說著,邊從角落里走出,一揮長袖,在李詩棠面前挪了張凳子坐下。

  ……那是房間唯一的凳子。李詩棠故作意外道:

  “陳師傅,你沒走???”

  陳真真笑了笑,開門見山道:

  “我還有點問題想問你,但只能問你,不能是其他人?!彼汁h(huán)顧一圈火銅房內(nèi)部:“我當初是想著偶爾練練鍛造功夫,圖個清靜,才建造的這里,所以這兒隔音還不錯?!?p>  李詩棠盯著他,忽然道:

  “火銅房這名字,我在其他地方聽過。很不巧,那不是用來鍛造的地方*。”

  “我敢肯定,所謂的‘火銅房’只在我這兒有一間?!标愓嬲嬗致冻鲛揶淼谋砬椋骸袄钚〗悖闶窃谀膬郝犨^?”

  ……李詩棠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她的聲音也跟著放輕了:

  “很遙遠的地方。

  “也許能說是我的……故鄉(xiāng)。”

  “哼,故鄉(xiāng)……”陳真真卻輕哼一聲,手中不知怎的多出了那桿無心柳煙槍。他用力一吸,煙槍卻沒有任何煙霧噴出,想必里面沒裝煙草。他和李詩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來了然的色彩。

  已經(jīng)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他扯扯嘴角,又問:

  “那來到這里后,有讓李小姐感覺賓至如歸嗎?”

  當然,這可是我見過的最具“國風”的地方……尤其是你的青龍武館……李詩棠自嘲道:

  “有一點吧。我想,當年的‘赤蛇’應該也沒想到,他留下來的文化能傳承萬年之久吧?!?p>  他可能更想不到,在遙遠的未來,還會有兩個“老鄉(xiāng)”在此相遇……她在心中輕嘆了一聲。

  “你知道‘赤蛇’?”陳真真頭一次顯露出意外的情緒。

  “嗯?!崩钤娞牟⒉浑[瞞,“曾經(jīng)有位史萊克學者研究過這塊地方,留下了著作,我也是憑此得知的?!庇謫柕溃骸暗故遣恢狸悗煾?,待在這里是什么感受?”

  陳真真搖搖頭:

  “我可不是土生土長的沙城人,在這破地方長大也太遭罪了。

  “我十七年前來到這地方,成立了青龍幫。但我事先可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在這塊荒土上扎根千年了,就這,起初都不知吃了多少虧呢?!?p>  李詩棠也是一點就通:

  “扎根千年……是那三個家族嗎?”

  “對。”陳真真晃了晃腦袋:“所謂‘赤蛇’的事情,我也是來到這里才聽說,現(xiàn)在想想,真像‘命運’的安排?!?p>  不知為何,在說到“命運”兩個字時,他的咬字忽然變重了。他接著道:

  “再透露一點吧。在來到沙城之前,我在邊境游歷了許久,而在四方游歷之前呢,我又是個宗門弟子,這宗門你應該不陌生:

  “‘唐門’。”

  他看向露出恍然之色的李詩棠,像惡作劇得逞一樣笑了。

  說起唐門子弟,就是鍛造和使用暗器的精英……怪不得你會特地買一個熔爐……李詩棠繼續(xù)問道:

  “那么,你傳授的那些武學呢?

  “難道說,你之前就專精于此道嗎?”

  “——不?!标愓嬲鏀蒯斀罔F地吐出這個字,之后卻陷入了沉默。

  他用力閉了閉眼,像在回憶,又像在思考,好從腦海里抓出恰當?shù)恼f辭,數(shù)十秒后,他才用極輕的聲音對李詩棠道:

  “那是,”他吐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音節(jié):“‘外掛’?!?p>  “外掛”……久違的概念啊……李詩棠在心中重復著這個中文讀音,半是感慨,半是釋然,暗自嘆息:

  “原來真有這種東西……”

  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么期待這玩意了,但還是很好奇陳真真的“外掛”是什么,又從何得來。正當她想如此發(fā)問時,陳真真再次用中文說道:

  “李詩棠——你在這里的名字是這么念的吧——奉勸你一句,不要期盼靠‘外掛’走下去?!?p>  李詩棠瞳孔一縮,正欲追問,陳真真又換回了斗羅語,他面色嚴肅:

  “我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衷心建議你,這一輩子踏踏實實守好你的本份,別期待有天外來物能助你飛升。

  “能幫到你的,只有你自己,和你身邊的人和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p>  李詩棠企圖從他緊繃的臉上再看出些什么,陳真真卻已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關于‘我們’的話題就聊到這里吧,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關于‘現(xiàn)在’的話題。

  “先前你委托沙城鐵匠,打造了大批轉(zhuǎn)輪槍外殼,已經(jīng)引起那三個家族的注意了。所以我才叫你這段時間少跟他們接觸,免得惹禍上身?!?p>  確認過李詩棠的身份后,他也不怎么講究用語了。

  “溫蒂也同我說過這個問題,”李詩棠把玩著手上的空殼轉(zhuǎn)輪槍,“我猜,是這些外殼太招搖了?”

  “豈止啊,”陳真真扯起一側(cè)嘴角,“你知道火槍在我們這塊地方意味著什么嗎?大小姐?”

  ……聽到這個稱呼,李詩棠不太自在地摸了下臉,干笑兩聲:

  “就這么顯眼嗎?”

  “原來你打算藏著嗎?”陳真真故作驚訝道,“那輛永臨馬車,這個貼身女仆,還有你這頭金發(fā),我以為你是想用‘永臨大小姐’這個身份威風凜凜地登場呢。

  “沙城也有一間永臨商行,我起初還以為你們是來巡視鄉(xiāng)鎮(zhèn)分店的,原來不是啊。”

  ……雖然我是沒想隱藏,但這也太明顯了!要不之后染個發(fā)戴個美瞳啥的……李詩棠忍住捂臉的沖動,將之前的話題繼續(xù)了下去:

  “所以,火槍在沙城意味著什么?”

  “絕對的武力?!标愓嬲嫖樟宋帐终?,“這個世界的火槍從誕生起就是對抗魂師的武器,哪怕魂獸也可以狩獵,它們拉低了普通人和魂師的差距。正因如此,在普通人占絕大多數(shù)的沙城,這就是武裝力量的基礎,對青龍幫和三大家族來說都一樣。

  “然后,那種武器,你一下就要了一百把。雖然只是外殼,但離真槍只有一步之遙?!标愓嬲鎸λ龜傞_手,“因為你是溫蒂的朋友,我才愿意相信你,但你說,本地的其他勢力怕不怕?”

  “感謝你的信任?!崩钤娞膶⒂沂职瓷闲乜?,“我向你承諾,我不會主動挑起爭端?!?p>  陳真真卻咧了咧嘴角:

  “……不會‘主動挑起’,但不包括‘主動參與’,是吧?”他看向李詩棠狀似無辜的臉,直接指出:“既然你能和溫蒂那丫頭玩到一起,就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但,看在我的、不,溫蒂的份上,你在這里還是省點油吧?!彼p嘆一聲:“那丫頭現(xiàn)在可急著挑擔子了?!?p>  ……

  沙湖村,義莊

  作為沙城里罕有的水域,沙湖村的這片“沙湖”,曾經(jīng)淹死過不少人,自尋短見的、心理獵奇的、被仇家追殺的……應有盡有。而這些尸體被打撈上來后,就會安置在“義莊”里,等人認領。

  柳二那具淹死的尸體,倒是個例外。

  “我們撈起來沒幾個時辰,柳家的人就過來把尸體領走了,我們也不好說什么……”撈尸的師傅拱手道,“青龍少當家的,這里早就沒有柳二的尸體啦?!?p>  “你應該驗過尸,”溫蒂站在室內(nèi)中央,直直看向撈尸人,“告訴我結(jié)果?!?

帕加索斯

*火銅房是某位知名游戲主播玩的修仙游戲里煉丹房的名字,不管是拿來煉丹還是煉人,總之不是拿來打鐵的,所以梗王老李才這么說   說是要趕死線卻根本沒有在死線內(nèi)更新呢!   無所謂!反正也沒人看,我躺平啦?。ò鸭埰珌G掉.jpg)   開玩笑的,更新還是要更新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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