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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大陸之糖太宗

第一百二十章 控制的竅門

斗羅大陸之糖太宗 帕加索斯 3850 2022-07-05 15:00:00

  片刻后,李詩棠就開始后悔接受鄭明昊的幫助了。

  她本以為,鄭明昊的“幫忙”是幫自己扛一個人,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直接用蛛絲把溫蒂跟何璐裹成了兩個蛹,像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背上!

  ……善用武魂也不是這么善用的!雖然的確很高效就是了!

  李詩棠默然地看著鄭明昊肩上的這兩個看不出內(nèi)容物的黑蛹,心想要是兩位當(dāng)事人中途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如此對待,又該是一幅怎樣的畫面?

  應(yīng)該會很慘烈……地穴魔蛛的場地制造能力很強(qiáng),但肉搏好像不太行……李詩棠在心里給鄭明昊點了幾盞燈。

  她和鄭明昊無言地走了一段路,氣氛沉默,突然便聽見鄭明昊道:

  “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p>  “你的那個大范圍魂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你魂環(huán)自帶的魂技,對吧!”

  李詩棠沉吟了一下:

  “所以,你來除了是奉嚴(yán)老師之命,還有想請教我的意思?”

  “……以前沒看出來,你這家伙個子挺小,臉皮竟然這么厚?”鄭明昊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就算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原理,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而已?!?p>  “那你大可以說出來,”李詩棠坦然道,“我也想聽聽三環(huán)控制系的見解?!?p>  鄭明昊瞥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語句后才道:

  “何璐跑出來的那條金黃色的軌跡,就是你的糖漿吧?”

  “她一邊跑一邊丟下的那些東西,就是你造出來的蛋糕,它們處在你魂力構(gòu)成的糖漿中,而那條金黃軌跡又與你身前的糖漿相連,你就能以它們?yōu)槊浇?,遠(yuǎn)程同時催動所有的蛋糕。我沒說錯吧?”

  基本全中,不愧是魂尊級的控制系……李詩棠抬起雙手,剛要為鄭明昊的推測鼓一下掌,就聽得他接著道:

  “不過,這招的缺陷還是太大了。”

  “先不說必須要靠糖漿作為媒介才能遠(yuǎn)程發(fā)動,必須全部同時催動和只能使用一次的特點也足夠雞肋了,但凡炎恒腦子好一點,把撞毀所有蛋糕作為優(yōu)先項,在那個速度下也耗不了他多長時間,你們的準(zhǔn)備都會付之一炬的吧。”

  “或者,在第一塊蛋糕出來的時候就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你,這樣就不會有后續(xù)的蛋糕出現(xiàn)……”

  典型的馬后炮思維啊……李詩棠將鼓掌換成了雙掌合攏,同時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那么,班長大人,你對六十四進(jìn)三十二強(qiáng)的比賽時某人將全部魂技壓在何璐一個人身上,從而忽略了頭頂防御,險些被溫蒂一拳干掉的操作有什么看法?”

  鄭明昊一下子憋紅了臉。他似乎想吼句什么,但又憋住了,用那份憤怒的力量將肩上扛著的兩個黑蛹又往上提了提,這才用眼神剜了李詩棠一記:

  “我怎么可能知道溫蒂會從天上掉下來!”

  “而且,要是站在我的角度,你就能明白當(dāng)時何璐的威脅有多大!”

  “——炎恒可能也是這樣想的?!崩钤娞氖掌鹦θ莸?。

  “但是你有沒有站在炎恒的角度呢?班長?”

  “戰(zhàn)斗中的思維模式和事后復(fù)盤是截然不同的,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在戰(zhàn)斗時就能縱觀全局呢?”

  決定勝負(fù)的機(jī)會永遠(yuǎn)只有那一瞬,只要贏下那一瞬就好了……李詩棠心里飄過這句話,忍了忍,還是沒把這句更刺激眼前人說出來。

  “……”鄭明昊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比自己矮小了很多的女孩,又找回了戰(zhàn)敗當(dāng)天被嚴(yán)崇質(zhì)問的慌張感,但他在同班同學(xué)面前還是能嘴硬一下的:

  “我當(dāng)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現(xiàn)在只是指出你這個控場技能的不足而已!”

  “你這么喜歡說角度,那我也說說我的角度好了,反正在我眼里,你們這場勝利并不穩(wěn)固,只能說是險勝!”

  “但如果,你的蛋糕可以實現(xiàn)真正的離體操控,那么之后的決賽也會穩(wěn)很多!”

  這當(dāng)然是場險勝,雖然不太甘心,李詩棠也只能接受這個評價。然而她現(xiàn)在對鄭明昊嘴里的這個概念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什么叫真正的離體操控?是像你那樣,讓蛛網(wǎng)牢籠隨時隨地升起嗎?”

  輪到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鄭明昊的語氣又多了幾分自信:

  “你的理解還是太膚淺了!”

  “蛛網(wǎng)牢籠是我的魂技,我當(dāng)然能憑魂技做到這一點。但現(xiàn)在要討論的,是用純粹的控制力去操控你的魂力造物!就像我的‘黑潮曼陀羅’一樣!”

  “這是你那朵大花的名字嗎?”李詩棠適時問道。

  “對!和你的糖漿和蛋糕一樣,這也是我的自創(chuàng)魂技,雖然現(xiàn)在還不成熟——但這不重要!”鄭明昊的音量在經(jīng)歷了一個滑坡后再度高昂起來,“你也看過我讓遠(yuǎn)處的蛛絲團(tuán)憑空炸開,對吧?那就是離體操控。利用了我和蛛絲的潛在聯(lián)系才能實現(xiàn)!”

  看到李詩棠那滿臉的問號,鄭明昊又斟酌了一下用詞:“簡單來說,就是實際沒有接觸,但感覺上能接觸到,并能實際操控,你懂吧?”

  “……”李詩棠沒有吱聲,只是用更加復(fù)雜的眼神表達(dá)了“你不妨說點人話”的意思。

  “你悟性怎么這么低?”鄭明昊嫌棄道,“你都實現(xiàn)那種操作了,難道就沒感覺到血管里流淌的糖漿嗎?”

  李詩棠因為這奇妙的描述而挑了挑眉:“難道你的血管里還能流蛛絲嗎?”

  “不,但我們有專門的腺體分泌蛛絲?!编嵜麝弧皣K”了一聲,“這么說吧,你在催動那些蛋糕時,就沒有感覺到血管的搏動嗎?”

  “當(dāng)你那些蛋糕膨脹時,你的血管,你的脈搏就不會跟著共振一下?”

  “算了,我一開始就沒怎么抱希望,果然只是個食物系……”

  李詩棠聽著鄭明昊的怨言,突然道:

  “照你這么說,只要感受到這種‘共振’,就能實現(xiàn)離體操控了?”

  鄭明昊道:“反正我是這樣?!?p>  不要用你這個魂尊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我啊……李詩棠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那你是怎樣感受到的?”

  鄭明昊勾了勾嘴角:

  “我的武魂是地穴魔蛛。你說呢?”

  嚯……武魂天賦是吧……參考性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低……李詩棠嘆了口氣,但沒有放棄鄭明昊的這個提議。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控制系魂師,不考慮故意騙人的情況,給出的心得也肯定比她從頭瞎琢磨更有建設(shè)性。

  “你也不用太自卑,”鄭明昊越說越起勁,此時大發(fā)慈悲般說道,“據(jù)我所知,也不是所有控制系都能做到這點,你能把糖漿延伸出去,還能做成蛋糕,已經(jīng)超出很多人一大截了。”

  “再說了,也不用強(qiáng)求自己和我比嘛?!?p>  李詩棠雖然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鄭明昊的自大了,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人如此臭屁的樣子,一時間也失去了和他交流的欲望,只隨口糊弄了幾句,總之是把這場不太投機(jī)的對話應(yīng)付了過去。

  等到了醫(yī)務(wù)室,鄭明昊找了間空病房,把肩上被包成黑蛹的溫蒂何璐丟在床上,收回蛛絲后就離開了,一副不想久留的樣子。

  而李詩棠還在思索,等溫蒂何璐醒過來后,要不要將鄭明昊幫忙的過程告訴她們。她搬了張椅子坐在病房門旁,像個看門的老大爺,接著喚出了自己的糖武魂。

  金黃色的球形液團(tuán)懸浮在李詩棠面前,從中涌出的金色糖漿垂下,要落在她的手掌上。但在剛要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糖漿的表面迅速凝實膨脹,凹陷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孔,最終變?yōu)橐粔K巴掌大小的蜂窩蛋糕,穩(wěn)穩(wěn)落到了她的掌心。

  曾經(jīng)要大喊出那句迷惑魂咒才能造出的蛋糕,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如此輕易地完成了。

  雖然還是要小聲喊魂咒……李詩棠心念一動,就讓手里的那塊蛋糕膨脹開來,但它并沒有像比賽時變?yōu)榭鋸埖牡案鈮?,只是變大了一圈,變成了托盤般的大小。這個過程中,她扣住自己的手腕,感受著皮膚下脈搏的跳動,但什么都沒感覺到。

  果然不是我現(xiàn)在的境界能做到的……李詩棠嘆了口氣,但沒有放棄。她將這塊蛋糕裝入銀鐲子中,又新生成一塊,繼續(xù)嘗試起來。

  大概嘗試了幾十塊蛋糕后,李詩棠依然沒察覺到什么“共振”的存在,但她的耳邊卻突然竄出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的人力道已經(jīng)接近捶門的程度了,聽得出來十分急切。李詩棠剛好坐在門邊,被這一陣聲響擾亂了心神,只好起身把門打開了。

  “里面還有人,可以安靜點嗎……”

  等見到門后的人,李詩棠勸阻的句子卻突然頓住了。

  一個長發(fā)少女艱難地扛著一個比她體型大出好幾圈的紅發(fā)男生,看上去就像一匹要被過量貨物壓倒的瘦馬,她的臉頰因過度用力而顯出通紅,連腳步都有些不穩(wěn)。

  這是扛著炎恒的林允!

  “快,先讓我們進(jìn)去!”林允抬起頭,氣息不穩(wěn)地叫道,看起來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音量了。

  李詩棠自覺讓開,看著林允要把那個高大的炎恒給抬進(jìn)去,突然鉆到炎恒腋下,抬起了他另一根手臂。

  “你一個人控制不好力道,我來幫忙吧。這房間里還有兩個休息的人呢,省得吵醒她們?!?p>  林允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也沒出聲,和李詩棠一塊把炎恒這個大塊頭移到了一張空著的病床上。直到把肩上的負(fù)擔(dān)完全卸下,這位身材高瘦的女孩才從心到身地呼出一口氣來。

  “多謝了?!绷衷室差櫜簧喜敛翝M額的汗水,先由衷地對李詩棠道了一聲謝。

  “舉手之勞而已?!?p>  就在剛才抬人的那幾秒,李詩棠已經(jīng)充分感受到了炎恒的重量級,只是從門邊到病床的那么一段距離,她重新找回了筋疲力盡的感覺,但她還是為林允搬來一把椅子,接著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林允也坐了下來,整理著自己那頭長發(fā)和滿臉的汗水。病房里一時只剩下了呼吸的聲音。

  李詩棠在位子上等了幾十秒,等林允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輕聲開口道:

  “我記得,你是和你的同伴一塊搬的炎恒?”言下之意就是:蔣方哪去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林允便露出了不太想回憶起來的表情:

  “他和我搬了一路,到醫(yī)務(wù)室門口,就突然被人叫走了,只留下我一個?!?p>  “我想,反正都到門口了,我一個人也不是不行,就繼續(xù)扛著炎老大,但是……”

  但是你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哪怕是留下一個人搬,也應(yīng)該是獸武魂的蔣方來啊……被人叫走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有比把炎恒運到醫(yī)務(wù)室休息更重要的事嗎?李詩棠腹誹了幾句,就聽見林允接著道:

  “……這是離門口最近的病房了。”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李詩棠默默地幫她補(bǔ)完了剩下的話,用安慰的語氣道:

  “也幸好,這里還有一張空床位?!?p>  “你神經(jīng)還真是大條。”林允突然皺了皺眉,“難道你就不好奇,蔣方是被誰叫走的嗎?”

  ……我當(dāng)然好奇啊!可這是能問的嗎!李詩棠嘴角抽了抽,也沒反駁,只是順著她的話問道:

  “那么,是誰叫走的他呢?”

  “是朱映婕?!绷衷实哪樕饾u冰冷,“戴榮浩隊的朱映婕,她是蔣方的表姐,還是朱家嫡系,所以才能那樣趾高氣昂地叫走蔣方。”

  “而且,她好像已經(jīng)贏下半決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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