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中刀
莫以寧笑而不語,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彪哥,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既然你們都開口了,那這條件我可就提了,我要一個億的贖金,外加你的一半賭場。”
彪哥可謂是獅子大開口,先不說這一個億的流動資金,光是賭場生意就被要走一半。
要知道這在拉斯維加,最為受歡迎賺錢的就是賭場生意,各大家族幾乎是都擁有自家的賭場和地盤,讓穆家割讓出來一半,簡直比搶錢還霸道。
穆祉承捏的拳頭咯吱作響,要不是穆芷萱這會兒在他們手上,可能他早就出手鏟平這里了。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不答應(yīng)這個條件,只是您令妹的生命安全我們就不能保證了。”彪哥說著,拿出一部手機點開,里面立馬傳來穆芷萱的求救聲。
聽到穆芷萱撕心裂肺的聲音,穆祉承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打死彪哥,奈何這樣做根本沒有辦法解救穆芷萱。
“莫以寧,你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你重新提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盡量去做?!笔⑾蛲碇匦抡旧锨皝砜刂凭置?。
“你能為你的朋友犧牲到什么地步呢?如今的我有權(quán)有勢,根本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男人?!蹦詫幍脑捠致豆?,卻又很清晰的告訴盛向晚她要的是什么。
盛向晚看了眼站在她身側(cè)的傅廷西,果斷拒絕:“我是不會把傅廷西讓給你的,更何況他根本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想法?!?p> “是嗎?那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么是我需要的呢?盛向晚,你以為沒了傅廷西你還是南城高高在上的傅夫人嗎?”莫以寧嘲諷的瞟了盛向晚一眼,在她眼里,盛向晚就是飛上枝頭的麻雀而已。
“我從來不以我是誰的妻子感到自豪與驕傲,我就是我?!笔⑾蛲韺δ詫幍南敕ê喼庇X得可笑,女人的身份為什么一定要依靠男人來提升?
在盛向晚的眼里,唯有獨立自主依靠自我獲得成功的女性才是真正值得人尊敬的存在。
莫以寧被盛向晚反諷又無話可說,氣到直接對著彪哥說道:“給我把穆芷萱帶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待會兒他們還敢不敢這么和我說話?!?p> 聽從莫以寧的話,彪哥拍拍手讓門口的手下去把穆芷萱給帶過來,結(jié)果等了幾分鐘都沒能看見穆芷萱的蹤影,還是手下著急忙慌回報:“大哥,那個女人不見了?!?p> 彪哥和莫以寧聽到這話,立馬驚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彪哥問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穆祉承他們知道應(yīng)該是冷蕭瑟救人成功,帶著穆芷萱跑出去了。
沒有后顧之憂,穆祉承和傅廷西身上的氣勢陡然放出,給這個房間都增加一些威壓,令人膽顫。
“是你們救走她的?”莫以寧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著,那憎恨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盛向晚的身上。
盛向晚給回一個白眼,她覺得莫以寧是典型的挑軟柿子捏,這里明明有三個人為什么只瞪她?
“給我把門鎖住,今晚誰都別想離開?!北敫绨l(fā)話,站在門口的手下們直接把門扣死,誰也別想出去。
穆祉承做出迎戰(zhàn)姿勢,他對著傅廷西說道:“你要是不會打,就站在后面保護好向晚?!?p> “雕蟲小技?!备低⑽魃斐鍪謱⑹⑾蛲頁踉谏砗?,渾身散發(fā)出必殺的魄力。
盛向晚雖然外表看似嬌弱,那一手藥粉也是用得恰到好處,想要近她的身也是件困難的事情。
“給我上!”彪哥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從背后拿出砍刀朝著三人過來,拿出拼死的架勢。
穆祉承說到底也是在刀尖上過生活的,雖說如今太平年代不會擺在明面上,卻也有不少黑暗是埋藏的很深的。
倒是傅廷西,傅氏的接班人,從小過著嬌生慣養(yǎng)的生活,對這種事兒應(yīng)該從未見識,卻有著絲毫不輸給穆祉承的身手。
被護在中間的盛向晚變得無所事事,手中的藥粉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撒,干脆站在中間觀戰(zhàn)。
莫以寧滿眼陰毒的看著盛向晚,她說什么也不會讓盛向晚從這里出去。
搶過彪哥懷里的一把匕首,莫以寧趁他們不備來到盛向晚身邊準(zhǔn)備捅她一刀,眼看著就要捅在她身上,突然眼前一花,有個人擋在她面前。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莫以寧瞪大雙眼看著眼前中刀的人,手中的刀應(yīng)聲而落:“不關(guān)我的事,是你自己撞上來的?!?p> “傅廷西!”盛向晚緊張的叫著傅廷西的名字,立馬跑過去將他抱在懷里。
捂著傷口的傅廷西牽住盛向晚的手往身后護著,嘴里還在喊著:“小心她?!?p> “你怎么樣?我馬上給你止血?!笔⑾蛲懋?dāng)機立斷,她撕開傅廷西受傷部位,從隨身的包里拿出止血藥灑在他的傷口位置。
穆祉承無法分心來照看他們,好在冷蕭瑟的人立馬趕到,將其余的人給制服。
彪哥看勢頭不對,拉起還愣著的莫以寧轉(zhuǎn)頭跑路,在手下們的護送下才能勉強離開。
“別去追了,先送他去醫(yī)院?!蹦蚂沓忻碱^微蹙,擔(dān)心傅廷西的傷勢。
冷蕭瑟帶人趕來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立馬讓手下將傅廷西扶下樓去醫(yī)院。
前往醫(yī)院的路上,盛向晚無論用什么辦法都不能止血,因為傅廷西所傷的部位比較嚴(yán)重,很有可能是在脾臟。
失血過多的傅廷西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十分虛弱,他叫著盛向晚的名字:“向晚?!?p> “你先別說話,馬上就到醫(yī)院了。”盛向晚滿手鮮血,臉上的表現(xiàn)卻異常淡定,連半滴眼淚都沒有。
直到傅廷西被送進手術(shù)室,盛向晚才支撐不住要倒下,被站在旁邊的穆祉承一把接住:“向晚,你先坐下?!?p>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笔⑾蛲砭o張得搓著手,嘴里還在不斷的念叨著,整個人看起來魂不守舍。
穆祉承從未見過這樣無助的盛向晚,即使是失憶的盛向晚也從未表現(xiàn)出如此無助與害怕的一面,仿佛會失去全世界。
“蕭瑟,芷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