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政聿淺笑,“好,我明白的,二哥別擔心,你進去吧,我先去前殿了?!?p> 司馬逸看了看司馬政聿臉色,確實無異,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司馬逸拍了拍譽王的肩膀,“你先去吧,我稍后便到?!?p> 夏末看著今日的場景,突然對譽王同情了起來,他雖位高權重,明顯能察覺這德淑皇貴妃待他與太子司馬逸完全不同。
夏家兄弟姐妹多,但明顯能感覺到,爹爹和阿娘待我們兄弟姐妹都差不多,哥哥姐姐也寵著最小的自己。
譽王喊她母親時她很高興,她或許以為是太子司馬逸吧,得知是譽王,腳步明顯頓了頓。
之后譽王喊她多以母妃相稱,這譽王也曾期待過德淑皇貴妃的母愛吧。
司馬政聿回頭看向夏末,只見他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見自己看到了立馬低頭不語。
夏末心思縝密,才相見這么短時間便察覺出了端倪。
“她并非不喜我,只是比之二哥,他比我更出色,自然更重視他一些?!?p> 夏末皺眉左右看看后,有些忿忿不平,小聲道,“你也優(yōu)秀呀,你也不比誰差呀,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譽王殿下付出的比別人多那么多,你也值得重視呀!”
司馬政聿眼神復雜的看了看夏末,不再此話題上多說什么。
跟著譽王,繞過幾座宮殿,司馬政聿停下腳步,對門口處的太監(jiān)道,“周大監(jiān),這是本王的隨侍,不便帶入早朝,安排他在偏殿等我,有勞周大監(jiān)照料一二?!?p> 門口太監(jiān)朝夏末看了一眼,恭敬一禮,“折煞老奴了,請譽王殿下放心,這位隨侍大人請隨我來。”
夏末有些迷??聪蛩抉R政聿,譽王朝夏末點頭,夏末點頭,跟在大監(jiān)身后。
司馬政聿看著夏末隨著周大監(jiān)而入,不由嘴角微揚。
大監(jiān)推門而入,“這里等候即可,若有什么吩咐招呼門口招呼我即可?!?p> 夏末拱手一禮,“多謝大監(jiān)。”
周大監(jiān)見他是譽王隨侍,各位親王隨侍自己都見過,這人見著倒還面生。
雖然不日前聽聞過譽王自己新選了隨侍,看樣子莫不是他?
周大監(jiān)眉眼彎彎,“不知這位隨侍大人可是譽王新?lián)竦囊黄冯S侍。”
夏末尷尬笑笑,“正是在下,喚我夏末即可,我也只是王爺?shù)呐哦?,算不得什么大人,大監(jiān)無需多禮。”
周大監(jiān)又再次打量夏末,若是旁人,做了譽王隨侍不知怎么得意,這小隨侍倒懂得分寸,怪不得譽王會選他。
周大監(jiān)對他印象很好,不由笑的真誠了些,“你是一品隨侍,雖是隨侍奴才,但沒有奴籍,一般皇子親王隨侍最少也得是官家公子,你領的那也是領著朝廷堂前官員二品的月奉,切莫妄自菲薄,以后好好侍奉好日子在后頭呢?!?p> 夏末驚了驚,這周大監(jiān)是提示自己,這一品隨侍其實官兒也算不錯,以后也有晉升空間?
夏末趕緊一禮,“多謝大監(jiān)吉言,他周大監(jiān)當真是博學多聞?!?p> 周大監(jiān)笑,“快進去吧,里頭是各親王侯爵隨侍,里頭有茶水點心,餓了可以吃些,待散朝王爺會來此處尋你。”
夏末一禮,周大監(jiān)點了點頭,隨后離開,夏末朝里走了去,里面做了不少人。
三三倆倆交頭接耳,見夏末進來皆靜了靜,夏末懶得理會,徑直找了個無人的一隅坐下。
房間中夏末大致看了一下,不下十二人。
其中坐在上面的黑胖男子看向夏末,“喂,你誰呀,別是走錯了,這里可是親王侯爵隨侍等候的側(cè)殿。”
夏末看了一眼,懶得理會,坐在夏末較近的男子朝夏末笑笑,“聽聞譽王殿下新選了隨侍,你莫不是?”
夏末朝他一顎首,男子見夏末不喜與人交往就回了一禮,“在下義博侯隨侍趙文?!?p> “夏末?!?p> 趙文朝夏末笑了笑,其他人見此也不在理會夏末。
畢竟知道了是譽王的隨侍,相比較起來,目前這里的就數(shù)他最大。
此時,早朝中。
惠帝坐在上首龍椅上,明黃的龍袍,身軀微胖,一雙眼,光射寒星,兩渾如刷漆,面色偏黃,肌膚松弛、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
腰間依稀可見,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絳,明黃龍袍外,登著黑色繡云金朝靴,歲年老,但仍不私威嚴,可見年輕定是不差。
大殿的內(nèi)柱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
惠帝看著底下眾官,面色威嚴,“眾愛卿,誰有本可奏?!?p> “臣有本啟奏?!被莸鄢驴慈?,只見丞相公孫賀恭敬跪在人前。
惠帝顎首,“丞相有何本啟奏?”
公孫賀隨即拿著折本遞上,惠帝身側(cè)的大監(jiān)連忙接過,雙手奉上。
惠帝打開看了看,看了司馬政聿一眼,隨即把奏折遞給做在龍椅下手,一身淡黃蟒袍的太子手中。
太子起身恭敬接過,打開看了看,面色一白,隨即坐下。
公孫賀恭敬跪著,言語惶恐,“陛下,微臣要狀告譽王,身為都察院督察御史,怎么能枉顧人常,驚擾死者?!?p> 公孫賀顫聲繼續(xù)道,“陛下,伊諾太傅為了慶國辛勞了大半生,更是太子太傅,如何死了還不得安穩(wěn)?!?p> 公孫賀說完看向司馬政聿,“譽王后日要刨開太傅墳墓,還揚言要重新驗尸,這如何使得呀?!?p> 惠帝靜靜聽著,見公孫賀說完,隨即看向司馬政聿,“都御史,公孫丞相所說是否屬實?!?p> 司馬政聿上前跪下面無波瀾,恭敬道,“兒臣卻有此意,但未聲張,此事目前只有兒臣及太傅夫人一家知曉。”
司馬政聿冷笑看向公孫賀,“此事太傅夫人要求而為之,昨日才商議妥當,前后不過五六個時辰,不知公孫丞相如何得知。”
惠帝也不惱,目光再次看向公孫賀,“公孫丞相,譽王所要可是屬實?”
公孫賀看了看譽王,當真是不好對付。
公孫賀苦著臉,“太傅夫人一介女流,哪里懂得那些,全憑自己臆想,如今伊諾太傅入土為安幾個月了,如何能再挖棺取尸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