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方文松被打
“管你什么事。”方亦青就看不貫他這副故意的樣子。
“我只是想好心勸解你,有些人不是這塊料又何必強硬著去學?”方文松輕倚在木窗邊,溢滿著趾高氣昂的意味:“當然,如果你真的有不懂的地方,倒是可以找我來問問,畢竟今年我也是中了秀才的?!?p> “方文松,你個奸詐小人,還敢在我面前講秀才?”方文松聽著他這話一點就炸,扯著他的衣領叱責道:“你敢說你這個秀才是光明正大來的嗎?你把別人押題的解析偷聽了寫在你自己的試卷上,你還有臉講!”
“我有何沒臉講,誰看到我偷別人的押題了,這就是我自己考的?!狈轿乃杀凰@話說的并未有露出什么底出來。
在他當初偷聽的時候他就不怕后來會發(fā)生這些事。
“你欠揍!”方亦青聽著更加生氣,抬起手就要往他臉上揍去
“亦青!你不要中了他的計?!蹦砂蔡謱⑺麄z拉開,隨即警告的看了眼方文松:“你最好老老實實在坐在這里,你若再故意生事端,我就把你扔出馬車?!?p> 方文松這個人,從小在方老爺不在的地方就常常欺負方亦青,這種人他異常的嫌棄。
這次方文松挑釁應該就是想故意激怒方亦青打他,這樣他好去跟方老爺告狀,就此讓方亦青在方老爺面前受挫。
沒有隨之而來的拳頭,忽地他嘴角更是布滿挑釁:“怎么,不打了?兩個出了名的紈绔如今倒成了懦夫了。”
要是在以前的話,他這么一說,他們兩個人都得齊齊上手了,但是此刻卻見莫成安壓著方亦青倒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方文松咬了咬牙,這兩人怎么還學聰明了,不過隨后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也是,畢竟我現(xiàn)在都是秀才了,豈是兩個廢人能比的,要不然你們打了我,我去府衙里頭告一告,你們可是要被扣押的?!?p> 他說完后覷了他們一眼,想瞧著他們此時臉上的神情,要是方亦青被惹怒揍了他的話,那么他就去父親面前好好說道,就憑父親那般的寵愛他,定會好好的懲罰他,到時候他再添油加醋,指不定父親都不會讓他再去上學了,那就更別說請先生了。
的寸進尺,還敢在他面前囂張!他壓住方亦青后,瞧著他這副嘴臉,便狠狠的抬起手親自往他臉上揍去:
“打了你又如何,就算你說到縣府上,縣長又能拿我如何,還有你這秀才怎么來的別人不知,可我們都知,如若你以后還拿著這秀才的名號在我們面前得瑟,那我不介意將你這秀才拉進泥潭?!?p> 他出手絲毫未留情面,悶哼一聲,方文松疼的叫了出來,他的鼻梁似乎被打斷了,鼻翼止不住的往外流血。
而他似乎是被他恐嚇住了,渾身一顫,捂著鼻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是的,若要細糾起他莫成安是誰,那可要從他母親談起。他母親可是跟上京恭親王府都能扯得上關系的。
就連上頭的知縣都得在他家面前過過臉,有這一層關系在。他就算將自己打的半死,縣府可能都不愿管。
且莫成安雖然好玩,但他認真起來也是有本事,要是他真的同自己較真起來,將自己的這個秀才背后的事抖落出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他縮著肩,同方才氣焰囂張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后,莫成安嫌棄的看了他眼,冷聲道:“好不快滾?!?p> 他不輕易拿著自己母親身份出來壓人,但這種人值得他拿出來給個教訓。
方文松咬了咬牙,不敢得罪他,便起身往車外走。
可等他剛出了車簾,抬腳準備下馬車時,莫成安冷冰冰的喊了聲:“駕馬”
車夫得了命,當即就揮起辮子趕著馬,方文松剛邁了只腳下去,因為這慣力當即就撲到了地上。
為了不丟人,方文松忍著疼,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架遠的馬車,他半瞇著眼,眸中蓄滿狠戾,臉上揚出些陰狠,總有一天,今日這事他會讓他們十倍奉還。
其實在不久的以后真有這么一幕:“地牢里,莫成安被手鏈扣住了手腳,身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血痕,而方文松穿著一身失而復得的官服手中拿著牛鞭,看著眼前他狼狽的模樣,隨后得意狂笑著,一步一步的走近他。”
說回來,馬車上,方亦青此時看著他落了這種下場,當即就沒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活該!”
等笑夠了,又攬著莫成安的手臂,一臉崇拜:“姐夫,你可太厲害了?!?p> 莫成安揚了揚眉,這聲姐夫他很是受用。
兩倆馬車在鬧市街頭一前一后停了下來。
莫成安下了馬車便走到另外一馬車外便候著,見到方亦歡下來了,便體貼的伸出手想將她扶下來。
方亦歡一手提著裙裾,看著橫在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愣了一愣。
這是在鬧市又趕上燈會,人異常的多,這么多人看著,他怎么就突然搭著手上來了?
看著她眼中的疑惑,他輕笑一聲直接握上她的手,將她牽了下來:“怕甚,你我定親之事,全城都知道,他們能說得了什么?!?p> 現(xiàn)在跟她處了這些天,他悟到了,只有死皮賴臉些,小娘子的手才能牽得到。
莫成大手能將她的手直接包裹住,被他這么牽著,手中傳來一股暖意,感知到這股暖意后她的臉就像是被燙著了似的,而后又偷偷抬眼看著他一臉的坦然,她反而紅了一臉。
明目張膽的暖意。
“你快放開我,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好?!钡认铝笋R車在地上站定后,方亦歡別扭的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他最近怎么老喜歡牽著自己的手?
可她抽的越厲害,莫成安便握的更緊。
上魏民風還算開化,女子和男子之間便是可以通過花燈節(jié)來相會,女子和男子可在詩館對詩對琴,而像他們這種已經(jīng)定親的人來說,除了一些高門的大戶會重些規(guī)矩,換些平民百姓可不會管束什么。
故而,莫成安此時握著她的手都有些肆無忌憚。
方亦歡暗自用力抽了好幾次都抽不出來,隨后氣急抬腳往他腳背狠狠的踩了一腳:“放手!”
莫成安似乎沒感受到疼,也絲毫不在意被踩臟的靴子,依舊厚著臉皮緊緊的牽著。
方亦歡……瞧著他這樣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就由著他了。
可誰知,方語琴下了馬車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氣的剁了跺腳,憑什么他們兩個因為定親了就可以這么明目張膽,而她和元甫摟抱在一塊,主母就對她要打要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