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正火急火燎往機(jī)場趕呢,電話就響了。
她本來不想接,隨意地一瞥看見是溫禮,頓了頓,看了眼前面的路,將車子減速,接通了電話。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車上,總部那邊臨時有事,我要飛瑞士一趟?!?p> “回來,沈星月。”
沈星月皺眉,事情緊急,她不好跟溫禮細(xì)說,只耐下性子,好聲好氣地道:“溫禮,我是真的有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是想我,隨時都可以跟我視頻,你出差這幾天我們不就是這樣嗎,你就當(dāng)我也是去出差?!?p> 溫禮卻聽不進(jìn)去沈星月的話,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沈星月又要離開了,她又要去瑞士了。
他根本無法承受她再次離開這件事,哪怕真的只是臨時出差一趟,他也不敢去賭這個可能性。
“回來,沈星月,我不想說第二遍,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去,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然后把你鎖起來,再也不準(zhǔn)你離開半步。
男人的聲音如千年寒冰般凍徹心骨,裹著隱隱戾氣,令人膽寒。沈星月聽著這句話,眉頭皺得更緊。
她不喜歡被人命令,沒有人喜歡被這么命令。
哪怕是溫禮。
沈星月本來就焦躁的心更加心煩意亂,她吸了口氣,冷聲道:“溫禮,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你的未來伴侶,不是你的附庸品,可你依舊把我當(dāng)作曾經(jīng)那個被你關(guān)起來沒有自由,只能聽?wèi){你差遣的囚犯。如果你繼續(xù)這個態(tài)度的話,我想我得重新考慮和你重新開始的這個決定了?!?p> 溫禮聽著沈星月的這些話,她突然變得冷淡的語氣,如一盆涼水,讓他渾身逆流,涌上大腦,沖毀他理智的血液瞬間冷卻。
剛剛聽見秦哲傳來的消息時,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又要逃了,他決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那種情景與過去重疊的巨大恐慌感瞬間包裹了他,他顧不得其他,只想用盡一切手段留下她。
而這些年逐漸猙獰扭曲的心理,讓他下意識地用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去對待她,可他忘了,他們已經(jīng)重新在一起了,一切都在走上正軌,他曾經(jīng)奢望的以為絕不可能的事在一步步變成現(xiàn)實。
他不需要再用那傷人又傷己的尖銳外殼來保護(hù)自己可憐卑微的心。
他要,控制住自己,好好地跟她談,否則只會將她推得越來越遠(yuǎn)。
“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只是害怕,我太害怕你像當(dāng)年那樣一去不回了?!?p> 溫禮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他低聲,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沈星月,你不走行不行,別走,不要離開我?!?p> 如果溫禮繼續(xù)剛才的態(tài)度,沈星月還能理直氣壯地放狠話,但是一旦溫禮開始采用,她就束手無策了。
但是總公司那邊的情況緊急,她又不能不去,一時間,沈星月進(jìn)退兩難。
電話里,溫禮見沈星月不吭聲,心下不由一沉,一股無邊無盡的惶恐和悲涼涌上心頭,彌漫至全身。
他以為沈星月是因為他剛才的話生氣了。
他以為,這一次她又要丟下她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遠(yuǎn)在異地,根本無法阻攔她的離開,他能做的,只有卑微的挽留。
溫禮握緊手機(jī),眼睛里一點點泛起紅:“求你,求你了,沈星月,你別走。”
似乎是想到什么,眼里的血紅更盛,他呢喃般地開口。
“再來一次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的?!?p> 電話里溫禮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說到最后,他甚至哽咽了。沈星月的心沒由來地抽痛了一下,她握緊方向盤,凝望著前方。
手一點點收緊,心里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溫禮?!彼匦麻_口,聲音溫柔,“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溫禮立馬回答:“洛城。”
“你現(xiàn)在坐最近的航班回江城,我在機(jī)場等你,我們一起去瑞士?!鄙蛐窃骂D了頓,說:“順便一起去見見我爸媽?!?p> 溫禮的心跳,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
緊接著,便是一次跳得比一次快,他心跳如鼓,在原地呆愣了幾秒后回過神,立馬起身就往外走。
“你等我?!?p> 沈星月堅定地道:“恩,我等你?!?
淮橘z
蕪湖,黑化的禮崽也是個小可憐誒(?˙▽˙?) 今天二更,給你們的一個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