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咬她!
不是那種因為吻技生澀而不小心的咬,而是刻意地用力地在咬她,仿佛一種發(fā)泄,懲罰。
沈星月開始掙扎,但是溫禮抓著她雙手手腕的手無比堅固,她用盡了全力都沒能掙脫開他的鉗制。
最后她憤然地開始踢他,揣他,但是男人依舊巋然不動,反而隨著她越來越激烈的反抗,他咬她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沈星月甚至感覺到了有血腥味在他們的唇齒間蔓延。
你瘋了???
沈星月望著溫禮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神里傳遞著這個信息。
溫禮低著眸,漆黑一片的眼瞳里一絲光都看不見,仿佛無底的深淵,讓人望而膽寒。
為什么,他的眼神這么絕望……
沈星月的心底,忽然浮現(xiàn)出這個想法。但不等她細想,身上的人忽然松開了她。
嘴唇的刺痛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陣鈍鈍的疼意。
溫禮緊繃的身體驀然松懈,他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沈星月身上,頭埋在她的肩前,一動不動了。
沈星月嘴唇疼得厲害,但是不知為何,想到剛才溫禮那個眼神,她的心反而更疼。
她抬起手,想要觸摸懷里人的頭發(fā)。
但下一秒,溫禮直起了身體,眼神落在沈星月紅腫破皮,流著紅艷艷血絲的嘴唇上,頓了一秒后,轉(zhuǎn)身推開門離開。
留沈星月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愣在原地良久。
這是什么意思?
這就走了?結(jié)束了?
他理解的‘更過分的事’,就是……接個吻?
沈星月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腳邊的狼藉,磨了磨牙,她來到門口,踢了一腳房門,吼道:“走之前起碼把地掃了啊,就這么放著讓我用手去抓嗎?!?p>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了。
溫禮站在門口,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沈星月,拉起她的手走出房間。
沈星月跟著他并沒有走多遠,他們來到隔壁房間。
溫禮打開房門,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將沈星月推了進去,說:“以后你就住這個房間?!?p> 沈星月打量著眼前的新房間,男性化的裝修風格,讓她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她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溫禮,問:“這是你的房間?”
溫禮神色不變地頷首:“對,以后我們一起睡。”
說完,他暗暗觀察沈星月的神情,卻見她非但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挑起眉,甚至有些高興地點頭,欣然接受了這件事。
“好的?!?p> 溫禮一時無言,他默了片刻,轉(zhuǎn)身出去。
……
毫無意外的是,在沈星月失蹤后的第四天,秦蔚的電話打到了他這里。
溫禮看見來電姓名時,神情沒有一點波動,他接通電話。
手機里傳來女人憤怒的質(zhì)問:“溫禮,沈星月是不是在你那里?”
溫禮淡淡道:“秦小姐,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要亂說?!?p> “一定是你!”秦蔚無法冷靜,這幾天她動用所有關(guān)系人脈,幾乎翻遍整個江城都沒有找到沈星月,如果她的確是在江城失的蹤,那么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而又有這個動機的人,她只能想到溫禮。
“溫禮,沈星月不欠你的,她曾經(jīng)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這么對她?你有想過后果嗎?”
聽見秦蔚的話,溫禮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撕開平靜的表象,冷冷地笑道:“是啊,她曾經(jīng)對我那么好?!?p> 既然決定對他好了,為什么不能一直對他好,一直留在他身邊呢,為什么給了他希望又那么無情地拋棄他離開。
她當初走得那么堅決,他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聯(lián)系到她。
所以他只能逼迫自己強大,只有變得強大了,才能找到她,才有能力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溫禮低眸,失控只是瞬息的事,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隨意又漫不經(jīng)心,他對電話里的秦蔚說道:“所以我更不可能是綁架她的那個人,不是嗎?”
秦蔚氣得咬牙切齒:“你還在跟我演,溫禮,你別以為現(xiàn)在江城真就只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了,只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我一定送你進監(jiān)獄!”
溫禮絲毫沒有被秦蔚的這句話威脅到,他平靜地回道:“但前提是,你能找到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