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帶著一杯熱牛奶回來了。
沈星月眼睛一亮:“是給我的嗎?”
溫禮恩了一聲,把牛奶遞給沈星月。后者委屈巴巴地抬起兩只提著禮品袋的手,撅著嘴巴道:“沒手了。”
溫禮嘆了口氣,一只手提過她手里的袋子,另一只手將牛奶塞她懷里,沈星月低頭聞了聞,頓時喜笑顏開:“是草莓牛奶?”
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隨后滿足地瞇起眼。
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彎彎,瞇成兩片小月牙兒,白白嫩嫩的,像一只慵懶的伸著懶腰的波斯貓。
溫禮看著渾身寫著‘我很滿足’的少女,不自覺地,眼底染上淡淡的笑意。
飛機(jī)抵達(dá)江城時,天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沈星月和溫禮走出機(jī)場,她一眼就看見了自家的私車,她指揮著溫禮把東西搬過去。
剛剛結(jié)束一段愉快的旅行,沈星月臉上掛著掩不住的明媚笑意,但這抹笑在看見打開車門走下來的中年男人時,戛然而止。
“爸?!”她驚道,“你怎么來了?”
沈君山本來看見自家女兒臉上也是一臉高高興興的,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瞧見了沈星月身后的少年,他的臉色不由一肅,嚴(yán)厲道:“你不是說跟秦蔚她們一起出去玩嗎,這是誰?”
猝不及防地被戳破謊言,沈星月訕訕一笑,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過溫禮跟沈君山介紹道:“爸,這是溫禮。溫禮,這是我爸?!?p> 女孩的手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地?fù)现坪踉诎凳舅麕兔鈬?p> 溫禮神色自若,向沈君山輕輕頷首,禮數(shù)周全地打招呼道:“沈叔叔好?!?p> “這是沈星月給你們帶的禮物。”
沈君山本想問責(zé),卻被溫禮的后一句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低頭看向溫禮手里拿滿的大大小小的袋子,沒好氣地對沈星月道:“這么多東西你好意思全讓人家提著。”
沈星月不在意地道:“溫禮又不是外人,之前媽媽已經(jīng)見過他了,她可喜歡溫禮了。”
沈君山聞言,咳嗽了聲:“是嗎?”
聽到這里,他重新再仔細(xì)觀察打量了溫禮一遍,最后勉強(qiáng)滿意地點頭:“上車吧,回去再說?!?p> 沈星月知道這是暫時躲過一劫的訊號,她暗暗松了口氣。等到上車后,不等沈星月開口,沈君山就吩咐司機(jī):“先把他送回去。”
這聲“他”自然指的是溫禮,司機(jī)應(yīng)了聲‘好’。
車?yán)锵萑氤聊?,沈星月見氣氛僵硬,翻出給沈君山的禮物,一邊給他掌眼,一邊聊起在南州遇見的趣事。
等到抵達(dá)春暉街,溫禮下車后,沈星月才長舒口氣,她把禮物一股腦塞給沈君山,嘟著嘴巴,不滿地道:“爸,你干嘛那么兇,溫禮萬一以為你不喜歡他咋辦?”
“哼?!鄙蚓嚼浜咭宦?,也不滿極了,“你和這小子什么時候的事,都不告訴爸爸?”
“誰讓你平時工作忙,都不回家?!鄙蛐窃路匆б豢?,瞪著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看著沈君山。
沈君山被她說得心虛,他咳了咳,不說話了。
沈星月見狀,于是更得寸進(jìn)尺了:“再說了,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今天你搞這么一出,到時候人被你嚇跑了,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沈君山一聽‘男朋友’三個字,氣又上來了:“哼,不過是個男生,看你急成什么樣,你爸爸我活幾十年,認(rèn)識的人這么多,一個男朋友我還賠不起了??!?p> “你賠不起?!鄙蛐窃鹿麛嗟溃拔抑灰獪囟Y?!?p> 沈君山一噎,只當(dāng)沈星月在故意跟自己作對,沒有把這話當(dāng)真。他頓了頓,正色說道:“行了,爸爸跟你說認(rèn)真的,你和他還沒在一起吧?”
問到這個,沈星月?lián)u搖頭,頗有些失望的模樣。
看得沈君山更牙癢癢,不爽至極,自家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好白菜就這么被拱了!
他再次忍不住哼了一聲:“你們的事我不反對,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沈星月:“什么要求?”
“你們高中畢業(yè)前不能在一起。”
“為什么???”沈星月驚訝地叫出聲。
淮橘z
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談戀愛是不可能的─━_─━?十年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