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難得上臺表演,何玉如老早就熱火朝天地在家準(zhǔn)備,去觀演要穿什么衣服,做什么發(fā)型,甚至還有給自家女兒整個燈牌應(yīng)援的想法,后來是沈卓覺得太夸張了才作罷。
何玉如嘴里一直叨叨著這件事,看她那激動的樣子,沈君山不屑:“不就是小丫頭片子表演個節(jié)目,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彈琴?!?p> 何玉如一聽這話,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好整以暇地睨著他:“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去?”
沈君山咳嗽一聲:“誰說我不想去。”
“那你就乖乖閉嘴,剛剛紅的那件好看還是綠的那件好看?”
沈君山:“紅的?!?p> 何玉如臉上綻開笑容:“我也覺得?!闭f完拿起紅色的那件毛呢裙,走向更衣室。
沈星月本人不覺得上臺彈個琴是什么大事,但沈父沈母以及沈哥哥都把這事當(dāng)作大事處理,盛裝打扮出席,還在江城一席難求的山海閣訂了位置給她慶祝。
既然自己的家人這么重視,她本來覺得沒什么的心情也不禁染上了幾分喜悅。
沈君山和何玉如等在禮堂外面,沈星月看見他們,笑意盈盈地走過去:“爸,媽。”
沈君山工作繁忙,少有在家,這次他時隔半個多月才跟女兒見面,說不想念肯定是假的。
這不,看著俏生生的女兒朝自己走來,素來嚴(yán)肅的他也不免露出點笑容,伸手克制地摸了摸沈星月的腦袋:“似乎長高了?”
沈星月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嘀咕:“有嗎。”
一家人有說有笑地離開。
路上沈星月接到了秦蔚的電話,對方說她來不了了。
“我爸有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來江城,非要帶我出去跟他們吃飯,我撒潑打滾都沒用,也不知道是多重要的朋友,唉,我看等下過去了能不能找個機會溜出來。”
沈星月沒什么所謂,她點點頭說:“沒事,反正吃不了山海閣又不是我的損失,恩……上次吃的珍饈活魚不錯,這次也點一份。”
秦蔚哀嚎:“啊……你明知道我最喜歡吃他家的魚,不行,你給我打包!”
沈星月低笑出聲:“求我?!?p> 秦蔚毫無羞恥心,秒回:“求你!”
沈星月輕笑她沒出息,旋即說:“那就勉為其難地給你帶一份吧?!?p> 秦蔚剛掛斷電話,不遠(yuǎn)處秦振海催促的聲音傳來:“蔚蔚,快走了?!?p> “來了?!鼻匚祽?yīng)了聲,小跑著過去。
“到底是什么朋友啊,值得你軟硬兼施地非要把我?guī)н^去見?!鄙宪嚭?,秦蔚嘟囔著道。
秦振海面上露出抹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是多年未見的摯友,我可跟你說好了,待會兒看見你陸阿姨,你那混不吝的性子給我收一收,人家是長輩,你得尊重點。還有,不許中途逃跑,多沒禮貌。”
十分了解自己女兒的秦振海事先聲明道,秦蔚聽完,認(rèn)命地躺回靠椅上,有氣無力地說:“看來這朋友的確挺重要啊,以前你帶我出去吃飯我逃跑你也不說啥,這次還知道額外提醒?!?p> 秦振海強調(diào)道:“爸爸跟你說認(rèn)真的?!?p> 秦蔚敷衍:“知道了知道了,不跑?!?p> 另一邊,陸燚換完衣服,提著口袋從禮堂的后門離開,他剛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待他的兩人。
表情不禁一愣,旋即冷下臉來。